第一百八十章 改變體質
怎奈零已經先有了動作，凰曦月沒有辦法，只能將錯就錯，幫他掩護。
這會兒，零正藏在梳妝櫃的下方，凰曦月雙腿併攏，以抵擋綠蕪的視線。
但那麼大個人，只怕是藏不住的……
就見綠蕪擺弄好了手中的毛巾，正準備朝自己這邊走來。
「綠蕪，你先等等……」
就聽凰曦月突然喊了一聲，綠蕪抬起頭來，有些困惑的看著她。
「怎麼了嗎？小姐？」
凰曦月輕嘆一聲，只見她面露難色，好一會兒才開得了口。
「其實今日，我想洗澡……本來也想將就，但身子癢的厲害，可如今卻是太晚了些……你可方便？」
「原來是這件事！」
聽到了自家小姐的要求，綠蕪微微一笑。
見她面色凝重，還當是什麼大不了的，原來只是這點小事……
「方便，自然是方便。小姐的要求，奴婢說什麼也會達成。別說是洗澡水，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奴婢也赴湯蹈火，早所不辭！」
「洗個澡而已，不用這麼誇張啦。」
聽綠蕪說的那麼誇張，凰曦月不由輕笑起來。
見小姐笑了起來，綠蕪也撓著頭傻傻一笑。
「那我去給小姐準備洗澡水了，小姐稍等。」
說著，綠蕪便放下手中的毛巾，準備燒熱水去了。
「嗯。還有，綠蕪，今天我想一個人洗澡。所以準備好水后，不用伺候我了。」
見綠蕪去準備。凰曦月又不免交代了幾句。
聽她要獨自洗澡，綠蕪點了點頭。
畢竟這樣的要求也不是第一次了。
一開始綠蕪也覺得奇怪，後來也就習慣了。
所以綠蕪並未察覺出哪裡有問題，只是點頭答應便離開了。
好不容易驅趕了綠蕪，凰曦月才鬆了口氣。
「出來吧。」
見侍女下去了，零才趕忙從梳妝櫃竄了出來。
「這、給你添麻煩了……」
零垂下頭，不敢去看凰曦月的表情。
之前無處可躲，下意識的藏在了梳妝台下。
凰曦月雪白如綢的小腿近在眼前，若有若無的香味也撲鼻而來。
讓零越發緊張，心跳加速，面色緋紅。
為了掩蓋臉上的滾燙，他拉了拉兜帽，這才能保持平靜。
「范小姐吩咐的事我完成了，還請多加小心。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那我就……」
零匆忙的說著，想趕緊逃離這份囧境。
而凰曦月卻再度拉住了他的手。
「都說了等等！真是的……」
就聽她哀嘆一聲，下一秒，就見她手中憑空多了一個粗口寬瓶。
「這是……」
零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她手中的小瓶，而凰曦月卻沒有道破。
「你收下不就知道了？」
說著，凰曦月便把藥瓶要他懷裡塞。
可零並沒有第一時間接下她手裡的瓶子，反是迅捷的閃避開了她的動作。
一來，無功不受祿。自己並未作出任何值得回報的事。
二來，他不願意自己骯髒的手弄髒了她……
見零下意識的避讓，凰曦月還道他是對自己有戒心，轉而開口解釋起來。
「實則，我認識一個煉丹師。前幾日，我將你的情況告訴了他……他說有種葯可以幫助你控制魔力，便讓他幫我煉了些來……如今這裡面的幾顆丹藥就是……收下吧。」
「我、這……太貴重了！」
聽到了事情的原委，零頓時手足無措起來。
眾所周知，這煉丹師是何等尊貴的存在，一點也不輸給皇族。
他們隨便一顆葯都能從幾百白銀賣到幾萬黃金，甚至幾十萬、幾百萬……
是各國爭搶的資源。
而如今，凰曦月竟幫自己求到了這麼一整瓶？
零陷入震驚，久久不能回神。
見狀，凰曦月微微一笑。
「其實並沒有多貴重。」
若自己想，再煉它個百八十個也不成問題。
「我……受不起這麼大的禮！」
零知道自己什麼身份，根本不配擁有這麼好的東西，因此不免推脫起來。
見他不肯接受，反倒是凰曦月有些不高興了。
「什麼貴重不貴重的！丹藥煉出來就是給人吃的！你若不吃，豈不是浪費和煉丹師和我的好意？」
眼看自己被拒絕，凰曦月的倔脾氣就上來了！
從來只有她拒絕別人，沒有別人拒絕自己的！
想來今天就算是來強的也要逼他吃下去！
隨即，她奪過零的手，絲毫不介意五指指縫沾滿了污漬。
凰曦月一口咬下了瓶塞，將瓶中的小葯倒了幾枚在少年掌心。
丸藥各個通體圓潤，水潤明亮，每一顆都宛如珍珠般細膩光澤。
零被她突然的舉行嚇壞了，雖有意拒絕，怎奈凰曦月的力氣大的驚人，根本容不得他拒絕。
就連想抽出手的餘力都沒有。
「吃！不要讓我再說一遍！」
凰曦月吐出瓶塞，她略顯慍怒的聲音充滿著不容質疑，彷彿零再道一句不要，她就要發火了。
見她竟要動怒，零頓時慌了神！
他不希望凰曦月生自己的氣，不管整件事誰對誰錯。
想來只能趕緊說道：「我吃就是，你別生氣……」
「嗯，我看著。」
凰曦月抱著胳膊，一副你不吃我就要生氣的樣子。
銀河似得星眸緊盯少年，不免讓零再度想起了之前蹲在桌下的旖旎鏡像。
想著零臉上又一紅……
他低頭凝視著手中的藥丸，再也不想其他，一仰頭，將掌心的藥丸吞咽了下去！
丹藥在口中咬碎，清新的氣息撲面而來。
本以為是葯都很苦，可口中的丹藥卻十分甘甜。
零還在細細品位丹藥的滋味，就感到一股熱流緩緩流淌了全身。
說不出的順暢竄頓時充斥了全身！
那股熱流在體內遊走，所到之處都變得暢通無阻，替自己理清了脈絡。
最終熱流消散於體內，可周身的筋脈卻都散發著微熱，身子更是輕了一大截。
零能明確的感覺到，魔力不再似之前一般亂竄，而是有條理的順著體內的脈絡走動。
一切都井井有條起來……
「這，真不愧是煉丹師的葯！我覺得輕鬆多了……」
零萬分驚喜，立刻向凰曦月彙報。
見效果不錯，凰曦月點點頭。
「那就趕快把抑制魔力的斗篷脫下來看看，是不是真那麼有效？」
雖然對自己的丹藥她很有信心，不過還是眼見為實的好……
如果還有什麼不足，那自己也可以趕快調試。
可凰曦月突然的請求卻讓零慌了陣腳……
「這……真的沒問題嗎？」
一聽她讓自己退下披風，零難免有所擔憂。
畢竟這十四年來，體內的魔力就不曾受過控制。
他也曾經試著脫下來，可每一次都是魔力暴走，沒有意外。
每一次都會在所處的空間造出冰天雪地，無一倖免。
如今當著凰曦月的面脫下頭碰，萬一在她的閨房裡魔力爆發，事情可就鬧大了。
這都算小的……
若是魔力暴走中傷了她……
零根本不敢再想下去。
可凰曦月卻根本不在意。
「不試試怎麼知道藥效如何？若有問題，我好讓煉丹師再繼續煉藥啊。」
凰曦月說的理所當然，而且態度強硬。
「但萬一魔力涌動，傷了你……」
「我看起來像是那麼弱小嗎？」
零被她說的啞口無言。
自己實在拗不過她，再者，他也的確是想知道效果……想來，便小心翼翼的取下了斗篷……
本以為魔力會和以前一般亂溢，然而什麼都沒有發生。
凰曦月的閨閣依舊如故，就連一絲風都不曾改變。
零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原被肆意亂竄的寒冰，如今卻安靜的沉睡著。
魔力沒有暴亂，也沒有亂涌。
只是平靜的躺在自己體內，等待自己的命令……
零又驚又喜。
他翻轉著自己的指尖，就見魔力化作薄薄一層氣霧在手中流轉。
就像是一個為自己量身定做的玩具，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著它……
這種說不出的感覺，讓零久久不能回神……
他捧著自己的手，為這份神跡感到驚訝！
對於這個結果，凰曦月也十分滿意。「看來藥效不錯。不過不知道藥效是不是有救的……以防萬一，你還是每一天吃一顆，把這裡所有的丹藥都吃完，穩固一下情況。只要堅持下來，應該就能徹底控制住魔力
了……」
說罷，凰曦月便強硬的將藥瓶塞給了少年。
驚慌失措的捧著那個瓶子，零的心頭猛的一熱……
也是在那個瞬間，少年立刻跪了下來！
「凰小姐的大恩大德，我今生都不會忘記！」
邊說，他便在地上用力的磕了幾個響頭！
見狀，凰曦月也是啼笑皆非。
「不用那麼誇張啦！再說以後我們也是朋友了，互相幫助，不是應該的嗎？」
朋友……
聽到這個詞，零感到心底又多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但是他很快樂……
而這種快樂，不是隨便來個人就能賦予自己的。
是只有凰曦月才能做到的事……
正因為對他來說，凰曦月是特別的，所以，他拒絕了。「非常感謝凰小姐的好意思……但是零今生無以為報，根本不賠與你朋友想稱……零別無其他，只有爛命一條，請允許我在您身邊侍候，為奴為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