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喝醉酒3
木雯麗眼淚汪汪,捨命陪君子,縱使不勝酒力,也陪著皇甫月和皇甫敏多喝了幾口。
兩口酒下肚后,木雯麗的俏臉就已泛紅,眼前就出現了雙重人影,腦袋漸漸變得沉重起來,好像抬不起來似的。
再喝一口,她說話就開始語無倫次,顛三倒四,連眼前的人臉都看不清楚了,皇甫敏比她好點,但臉上也艷紅一片,看的她的身旁的祁亞武,心醉神迷。
皇甫月喝下一口酒,入口時,沒有她印象中的辣喉嚨,這酒精度也就只有二十幾度的樣子,對喝過白酒的皇甫月來說,這酒根本就沒什麼味道,喝起來,不過癮。
像喝白開水似的,皇甫月一仰脖,連接喝下了幾大口。
祁亞霖一看她這個喝法,連忙制止她,握著她手中的酒瓶:「月月,這燒酒辣的厲害,你少喝一點。」
「我沒事,亞霖,這種酒,還喝不醉我,呵呵……」她看向身旁已經喝醉了的木雯麗和皇甫敏,道:「亞霖,我多想喝醉呀,可是,我的酒量卻很好,好像,怎麼喝也喝不醉。」
說完,她撥開祁亞霖的手,一仰脖,又是半瓶酒下肚。
「月月,你喝醉了。」祁亞霖不忍看到她這樣折磨自己,站起身,要扶她回房裡去休息。
他本以為,她以前是皇甫家不受寵的小姐,肯定不能喝,既然她想要買醉,他就依了她,讓她醉一次也好。
只是沒想到,她白酒都喝下了快一瓶,可她還是沒醉。
她這不是在買醉,而是在用酒精麻醉自己。
「我沒醉,我真的沒醉,我酒量很好,這種白酒,我就算喝兩斤都不會醉。」她揮開他,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醉,還能喝,她又拿起酒瓶子,往嘴裡灌下了幾大口,一瓶酒已經底朝天,被她幾大口給喝光了。
她拿著瓶子,瓶口朝下,見裡面沒酒了,她一個意念一閃,手上又出現了一瓶酒,打開瓶口,喝下一大口。
「亞霖,你說,煬煬他怎麼就那麼狠,他怎麼可以當著我的面說不認識我?」這一點,才是讓她最傷心最痛苦的一點。
這一點,她真的想不明白,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那個人,那張臉,明明是煬煬,就算他化成灰,她也不會認錯,但……她心中卻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好像,當時的煬煬是另外一個人,在披著名叫易璟煬的外衣。
所以,她在見到他時,第一時間想的就是,他肯定是戴了易璟煬的臉的面具。
可是,當她查看到他的那張臉是真的,還有他耳朵後面的那一顆和易璟煬一模一樣的痣的時候,她的心在那一剎那,徹底的停頓了,撕心裂肺的痛朝她襲來,讓她痛不欲生。
而他嘴裡說出的那一句不認識,徹底是把她打進了萬丈深淵之中。
她痛,她恨,她怨。
易璟煬,這個死男人,她恨不得現在他就站在她面前,她一彎刀閹了他,看他還敢一腳踏兩船,還敢找小三,還敢說不認識她不?
皇甫月心裡痛,一人默默喝著酒,祁亞霖見她今夜不醉不回房的架勢,早已經坐回椅子上,無奈的任由她繼續喝下去。
「月月,我們喝酒吧,其他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了,喝醉了,一夜睡到天亮,明日,重新開始。」祁亞霖見她痛苦,縱容她喝酒買醉。
「不錯,你說的對,重新開始,好,今晚上不醉不歸,明日,重新開始,來,我們乾杯。」皇甫月淚眼含笑,舉起手上的酒瓶,「雯麗,四姐,我們喝。」
「乾杯……」
幾瓶酒,湊在一起,幹了一口。
木雯麗是徹底的醉了,沒見到爹爹,她滿心失望,端著酒瓶子,在一旁默默的喝酒,等到皇甫月和祁家兄弟倆發覺時,她的一瓶酒,已經全部喝光了。
木雯麗喝完一瓶酒後,見沒酒了,酒瓶子一扔,滾在了地上,她就趴在桌上,低聲哭了起來,說著他們兄弟兩個聽不懂的話,說什麼,她爹去投胎了,也沒等等她,還說什麼,想要見他爹的鬼魂,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祁家兄弟兩人只當她在說醉話,壓根兒就沒當真。
皇甫月聽見木雯麗在哭,她也好想哭,想要盡情發泄一番,她道:「雯麗,你也買醉哦,呵呵,你和我四姐兩人的酒量還真小,才喝幾口呀,就醉了。」
「我們也沒醉,皇甫月,我們酒量比你好,不信,我們比一比。」皇甫敏一見皇甫月居然嘲笑她,已經半醉的她,蹭地一下站起身,拿起酒瓶子,就往嘴裡直灌,跟喝水似得。
「敏兒,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祁亞武見狀,連忙奪下她的酒瓶子,一看,一瓶酒,已經快要見底了。
「呵呵,我沒醉,我真的沒醉。」皇甫敏笑呵呵道,很顯然,她已經醉了,而且,還醉的不輕,醉的一塌糊塗。
見她的酒瓶被祁亞武給搶了,她咕噥一句,往祁亞武的懷裡撲去,抱著祁亞武的手臂不撒手,一個勁的說她好喜歡他,要跟他成親,還說只准他一生只愛她一個女人。
最後,說著說著,居然移動位置,爬到了祁亞武的腿上去坐,成熟的身材緊緊貼在他的身上,還像一條蛇一樣不斷扭動,惹的祁亞武一身的火。
他正是血氣方剛的少年,那兒經得住她這樣的誘惑啊,早就慾火焚身,心癢難耐,想忍不住把她抱回房裡,好好疼愛,翻雲覆雨一番,但,憨厚的他只敢在心裡想一想,不敢真的把皇甫敏怎麼樣。
「大哥,怎麼辦?」
看著懷中發酒瘋的小女人,祁亞武一臉頭痛,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讓皇甫敏喝酒的,這一下好了,喝醉了,抱著他亂髮酒瘋,她是發瘋的痛快,可苦了他呀,他忍的難受哇。
「自己的女人,自己看著辦。」祁亞霖瞄了一眼皇甫敏,淡淡道。
祁亞武不吱聲了,抱著心愛女人坐在一旁,他是很想抱著皇甫敏去他房裡,照顧她,讓她好好休息,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若是被人知道,一定會傳出閑話,到時候,皇甫敏的閨譽,定會毀了。
他不想看到她,因他而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呵呵,這兩人的酒量還真是差,這白水一樣的酒,也能把你們給喝趴下,真是羨慕。」皇甫月見木雯麗哭了一會兒,就睡著了,她十分的羨慕。
她也很想醉,卻醉不了。
這酒是好東西,人高興了,會想喝酒,憂愁了,也會想喝酒,痛苦了,也會想喝酒,今晚上,她什麼都不想了,只想醉,可老天爺卻讓她 ……這麼一個簡單的願望也不讓她實現。
不……今夜不醉不歸,不醉,她睡不著覺,不醉,她的心會很痛很痛,不醉,她的腦海中,會出現很多的易璟煬,所以,她要醉,她要好好的醉一場,然後忘掉那個負心漢,重新開始。
皇甫月笑的凄涼,愁腸已斷無由醉,人未醉,先成淚,她真的很渴望醉一場,然後翻江倒海的吐一次,吐出心裡的痛,吐出心裡的傷,然後忘掉那個她愛到深入骨髓中的男人,好好重新開始。
木雯麗和皇甫敏喝醉了,祁亞武和祁亞霖兄弟倆陪著皇甫月一起喝,越喝,她心裡越是痛。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喝下了幾瓶酒後,不知何時,皇甫月居然也有了一絲醉意,祁家兄弟見她很痛苦,也想要讓她醉一場,就多跟她幹了幾杯。
也不知喝了多久,只見地上的空酒瓶越來越多,或許是老天爺也聽到了皇甫月的心聲,漸漸的,皇甫月真的喝醉了。
不過,她想錯了,前世的她,酒品很好,換了一具身體后,她的酒品就真的讓人慘不忍睹,以至於若干年後,易璟煬和祁亞霖一聽到她要喝酒,就會站出來阻止。
皇甫月和祁家兄弟又幹了一下,喝著喝著,她把酒瓶子朝下,仰著腦袋,瓶口放在一隻眼睛上面,嘿嘿笑道:「呵呵,沒酒了,又沒酒了。」
這一次,她沒從納戒裡面拿酒出來,而是仰著腦袋,對著屋頂,高喊一聲,「服務員,拿酒。」
「服務員?」誰呀?叫這麼奇怪的名字?
祁家兄弟相對一眼,兩人眼中都表示不認識,皇甫月叫了兩句,見服務員還沒拿酒來,她生氣了。
「喂,服務員呢,幹嘛還不拿酒來,你這酒吧不想開了是不是,嗝……叫你們老闆來,快點……」
「來了來了,酒來了。」一瓶酒,放在了皇甫月的面前,皇甫月打了一個酒嗝,迷醉的眼看向祁亞霖,「嗝……你是服務員?」
「我不是。」祁亞霖搖頭,頭痛的回答她。
「你是老闆?」
「也不是。」天啊,看來,她醉的不輕呢,連他都認不出來了。
皇甫月又打了一個酒嗝,指著祁亞霖幾人,嘿嘿一笑:「呵呵,你看,她們喝醉了,你看你看,她們的身體在搖晃呢。」
是你的身子在兩邊晃吧!!!
祁亞霖在心中腹誹,一臉黑線。
這一下,面對三個女醉鬼,祁家兄弟兩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