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搖擺不定
就這種情況門衛室的大爺和值班室的保安居然都沒醒，最後還是蘇誠和秀樹逼不得已從床上爬起來把小偷給逮住的。
“要不要我用震魂咒？”
公孫度搖了搖頭道：“不要，你吼這一嗓子估計整個如天大廈的人都會把注意力集中到我們身上。”
公孫度左手伸進腰包，掏出什麽東西攥在手裏，右手在左拳上一勾一抹，然後屈指一彈，“著！”
蘇誠隱約看見幾道飛灰從公孫度的手中彈出，直奔那幾個保安而去。
幾個保安瞬間眼皮開始打架，然後身子也是搖擺不定，最後竟然發出了鼾聲……
“沉睡？”蘇誠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驚奇道：“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法師，沒想到還是個術士……你會讓人混亂或者恐懼不？”
“什麽亂七八糟的！”公孫度對蘇誠滿嘴跑火車的行為很不滿，“哥這是正宗的催眠符！”說著攤開左手，原來他手心中竟然還殘留了一些符紙碎末。
聽完公孫度的解釋，蘇誠大感興趣：“可以啊，這樣說你可以治療失眠？”
“區區失眠這種小病，你就別拿來說了好吧。”公孫度的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你們在扯什麽淡！？”耳機裏傳來卡巴斯基氣急敗壞的聲音，“趕緊幹活！尤其是你！公孫度，得瑟什麽！你要真能治失眠你還在這裏上什麽班？”
公孫度臉一紅，不說話了，蘇誠則大感好奇，湊上去問：“怎麽啦？”
“我的催眠符隻不過能提前激發他們的睡意而已……他們現在睡得香，晚上多半是亢奮的不行。”
按照秀樹的指點，蘇誠把手機貼在安檢門電子鎖上，隻見電子鎖的指示燈閃了兩閃，電子鎖便“哢嚓”一聲打開了。
三人魚貫而入，躲在一個燈光照不到的角落裏守株待兔，隻要一有巡邏的保安經過公孫度就一個催命符丟過去，然後三人一哄而上，把這群保安拖到陰暗的角落裏去睡大覺……
行動一直很順利，直到有一次……
“你們三個鬼鬼祟祟的幹什麽！”一個被貼了催眠符的保安突然指著三人，而且手還向腰間的槍摸去，嚇得成才一掌就見他劈暈了。
公孫度氣急敗壞地的罵道：“這小子肯定是睡到剛才才醒的，否則我的催命符絕對不會失效！”
解決了外麵的保安，三人總算走到了大廈底下，整棟大廈從外麵看上去黑漆漆一片，似乎沒有人，但是已經接管所有保安監控的秀樹告訴三人，大廈十五層以下全是聖三一的人巡邏，並且他們個個配槍，跟保安配備的以傷人為主的警用雷明頓不同，聖三一配備的都是MP5衝鋒槍，便於攜帶且火力凶猛，要是硬衝肯定被就是淪為馬蜂窩。
公孫度上上下下打量大廈半天，“這裏有人動過手腳。”
成才點頭，“氣場不對。”
蘇誠：“陰氣很重。”
秀樹則在耳機裏聽得莫名其妙，“你們三個說人話行不行？”
公孫度看了蘇誠一眼在耳機裏回答道：“有人在這裏布了聚陰陣，強行增加陰氣比重。”
蘇誠點了點頭道：“知道，此戰我有最大優勢！”
“你們幾個說人話行不？這聚陰陣有什麽用啊？”
公孫度沒有直接回答秀樹，而是反問道：“知道為啥有人看得見鬼，有人看不見嗎？”
雖說秀樹不是修道中人，但對這方麵的東西也了解一點。“隻有陽氣弱、陰氣盛的人才能看見。當然佛家中還說白毫這一說，如果一個人的毫光微弱，也是能夠見到鬼的。”
“聚陰陣的效果就是這樣，在聚陰陣會吸收附近所有的陰氣，在聚陰裏呆的時間長的人體內的陰氣會達到鬼魂的水平，從陣外進來的人如果沒有‘陰眼’的話就看不見陣內的人，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人家拿槍頂著你腦袋你還不知道，後果如何不用我說了吧？”
一句話說的蘇誠汗毛都豎起來了，本以為公孫度說這裏陰氣旺盛是想讓自己打頭陣，可沒想到這地方卻是如此凶險異常。難怪有張全蛋他們幫忙洪興也不敢進攻這裏，麵對一群隱形的槍手，那對方簡直就是開掛啊！
“但凡事都有兩麵性，這又何嚐不是我們的機會。”公孫度笑道：“隻要把聚陰陣破了，讓陰陽在短時間內回複平衡，這些‘陰人’在正常環境裏就會暫時變成睜眼瞎，咱們從麵前過他們都看不見。”
“原來還有這種說法，算命的快破陣吧！”蘇誠熱切的說道。
公孫度手一攤：“我不知道這裏布了陣，所以沒帶工具。”
“我靠！你沒帶工具還說這麽多！”
耳機裏又傳來卡巴斯基的聲音，“阿久啊，要知道就算是垃圾都能夠創造價值的！你剛才還說你沒用，現在你的價值不就體現出來了嘛，這陣就由你來破……”
蘇誠壓住聲音低罵道：“我靠，你說誰是垃圾？再說了我怎麽破！？你不會告訴我讓我把這大廈裏的陰氣給吸到恢複平衡吧？那我還不得撐死？”
卡巴斯基：“我說你動點腦筋行不行？這種事極度冒險的事情我們會讓你做？告訴這種邪陣隻要找件佛寶插陣眼裏就行了！你腰後插的梵天就是破陣利器！”
蘇誠摸出梵天準備插陣眼，但忽然發現一個問題，陣眼在哪呢？
公孫度拽了拽蘇誠胳膊，手指向大廈門口那兩隻用做裝飾的石獅子……
蘇誠瞬間就懂了什麽意思，把梵天捅進石獅子裏，卡巴斯基估計從監控中看見了，破口大罵：“沙比，你往哪捅！？你個褻瀆佛寶的東西！別以為跟陰曹地府扯上點關係就了不起，你這樣做死後十八層地獄照樣少不了你！”
蘇誠回罵：“你們不是說找陣眼嗎？那屁股底下不正好有洞嗎！你個死肥豬胡思亂想什麽！？這麽大的人了咋思想還這麽不幹淨！”
梵天寶杖一刺入石獅子裏，便發出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看來這陣法是已經被破掉了。
在小刁和秀樹的幫助下，三人三兩下就把電子鎖打開，然後幾個人就像闖空門的賊一樣進入大廈。
剛走沒幾步，就看見幾個聖三一的人垮著槍迎麵走過來，三個人趕緊貼著牆根站好，屏住呼吸不敢妄動。
走過來的幾個人都是槍戰片裏的標配龍套打扮——西裝革履，這年頭西裝革履根本判斷不了一個人的身份，所以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屬於高級成員還是低級成員。不過他們的神情看上去非常放鬆，一邊巡邏一邊聊天，直接視三人為無物，徑直走了過去。
他們過去的時候蘇誠還特意衝他們招了招手，但是他們依然沒有反應。
這下三人放心了，直接大搖大擺的朝樓梯口走去，蘇誠閑的無聊還翻了兩個跟鬥。路上遇到兩撥巡邏的聖三一成員都沒發現三人，隻有一個警惕性高的小子指著蘇誠翻跟鬥的地方說那邊剛才有響動，但是隊長檢查了半天沒人最終還把那小子罵了一頓。
樓梯間緊挨著電梯，但是因為怕被人發現電梯移動引起懷疑，所以將電梯這一移動工具給PASS了，三人隻好深吸一口氣，開始本次行動最艱巨的挑戰——爬樓梯。
三人徑直上到二十九層，一道合金門就堵在樓梯口那兒，公孫度先湊上去聞了聞，告訴二人門和牆壁都刷了一層槐樹汁，就算是魂魄也穿不過去。
看來對方也是預料到了鬼魂這種方法。
“誠哥，我去其他樓層看看……”
蘇誠打開通訊器，聽到裏麵傳來呼嚕呼嚕吃東西的聲音，氣道：“你們幹啥呢！我們在這兒拚命你們在後方吃宵夜？前方吃緊，後方緊吃？”
耳機裏傳來秀樹手忙腳亂擦嘴的聲音：“對不住啊！這不是長夜漫漫嘛，再說卡子哥的習慣你也懂得……啥事？”
蘇誠把情況一說，秀樹大包大攬的說道：“行了！包在我和小刁身上！”
聽到這句話蘇誠還稍微放心了點，如果說僅靠秀樹的話，蘇誠還真有點信不過他，這小子計算機水平是不錯，但他又不是職業黑客，而且就算是職業黑客也不是萬能的，像這種需要指紋和瞳紋才能打開的鎖，除了綁架有資格開鎖的人，剁拇指挖眼球來開鎖之外蘇誠還真想不到其他開鎖方法。
與蘇誠的疑惑相反，秀樹和小刁倒是顯得自信滿滿，他先是讓蘇誠把拇指按在手機屏幕上，然後屏幕上一陣電火花閃過，“嗷！”的慘叫一聲，蘇誠趕緊移開手指，這小矮人組裝的廢舊手機竟然還漏電！
“快快！”秀樹催促道：“趕緊把你手指按上去！”
蘇誠將信將疑，小心翼翼把手指按在指紋檢驗器上，隻聽一聲清脆的電子音響起：“指紋檢查已通過，請輸入瞳紋。”
竟然通過了？
小刁解釋：“所謂指紋鎖不過就是記錄手指擠壓觸屏時局部電容變化的信號器，每個人指紋不同造成的局部電容也不同，剛才電你手指那下，讓你手指帶電，所造成的電容變化會變得和開鎖人的相同……這種技術早過時了！上世紀九十年代就有的東西！”
“滴……”手機屏幕上顯示出了一個眼球，“把……”
蘇誠急忙說道：“想幹什麽！不會想電眼睛吧！老子的眼睛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
小刁的聲音很是輕蔑：“沒見識了不是？瞳紋是掃描瞳孔紋路，無非就是個高級掃描儀！你把你的手機屏幕對準檢測孔就行了。”
“滴……”合金門應聲打開，露出一條白色的通道，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地板，順著柔和的白光向前延伸二十餘米，一道厚重的保險櫃大門便屹立在走道盡頭。
蘇誠從懷裏掏出小瓶，將小雅從小瓶裏放了出來，小雅在三人麵前飄飄蕩蕩：“誠哥，東西就在前麵是嗎？”
蘇誠點了點頭道：“沒錯，按照我上次跟你說的那樣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