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一章 驚弓之鳥
在那份恐懼中,蘇誠和秀樹對視一眼,幾乎不約而同的說道:“九姨到底是誰?她現在在哪裏?”
這句話,就像扔在張老板心裏的一顆炸彈!讓這個早以成為驚弓之鳥的男人突然變的更加瘋狂了!
他不住的搖頭道:“不敢說!你們自己找找吧!她最恨別人出賣她!如果我告訴了你們……她會讓我生不如死的……!”
隨後,張老板開始了不住的求饒和磕頭。
看著張老板的恐懼,蘇誠是徹底沒招了,然後蘇誠在思考這個九姨的來曆和出身!
這到底是一個什麽樣的女人呢?能讓一個敢開陰店的黑心男人懼怕至如此……
就在這個時候,沒耐心的秀樹顯然不想在聽這些沒用的噪音了。
秀樹一把拽住了張老板的衣領,滿臉陰損,且惡狠狠的告訴張老板道:“九姨到底是誰?你趕緊說!還有我們那些同事現在到哪去了?要不然,我現在就讓你常常什麽叫生不如死!”
張老板似乎沒有聽懂秀樹的話,不過秀樹卻沒有再給他任何廢話的機會!
“廢物!”秀樹喊叫著,伸手抓住張老板。
他的動作,完全出乎蘇誠的意料!
秀樹接下來的動作,讓蘇誠張大了嘴巴!
隻見秀樹猛然抓住他張老板的胳膊,肩肘相拉,然後雙手上下一錯……
哢的一聲!張老板的左手,立時被秀樹搞得臼了!
蘇誠詫異驚呼出道:“我去,可以啊,平時都沒見你用過,深藏不露啊……”
這硬生生把人膀子拽開的感覺……蘇誠想都不敢想。
秀樹歎了一口氣道:“唉,這手法也就平時審問能夠用用,實戰當中人家根本就不給你機會這麽搞。”
蘇誠和秀樹是在談笑風生,而張老板直接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張著嘴卻幹幹的叫不出來。
他到底想不想叫蘇誠不知道,不過看著張老板那表情,蘇誠倒是有心替他嚎兩嗓子的。
於是,蘇誠拍拍他白胖的臉,輕輕的告訴他:“現在知道什麽叫做無言的結局了吧!”
張老板一邊抽搐一邊點頭,蘇誠也不知道他是由衷讚同自己的話呢,還是疼的開始抽筋了。
反正看上去挺有意思的。
說實話,一開始蘇誠也覺得這樣有些不夠人道,不過思考了一下以後,蘇誠發現跟上次那幾位被三味真火火勁灌身的老哥相比,張老板這算是輕的了。
而且眼下是特殊時期,對待張老板這樣的特殊“俘虜”,必須用用特殊手段,來特殊照顧。
等到張老板最痛的時候過去了之後,蘇誠蹲下拍了拍這貨的膀子,裝扮個白臉說道:“坦白吧!省得受罪!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張老板聽了蘇誠的話,當時就搖了搖頭。
“你們警察打之人啦!這叫刑訊逼供!我的律師來之前,我……什麽都不說!”
這張老板的回答還真是出乎意料呀!
秀樹笑了笑手上又加了一把力,然後說道:“你看多了電影是吧?還在你的律師來之前你什麽都不說,你能撐到你律師來,我叫你爸爸!”
不過蘇誠卻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張老板嘴硬已經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但關鍵是為什麽張老板自始至終都認為自己和秀樹是警察呢?
這老混蛋,以前應該得罪過警察,或者幹過比開陰店更惡劣的事情吧?否則也不至於怕警察到這個地步。
蘇誠覺得自己必須的把他的嘴撬開!
要不然,幕後黑手抓不住,對敖丙那裏根本交待不了啊。
於是,蘇誠對秀樹比劃了一個手勢,示意他聽自己的。蘇誠嗬嗬笑著對張老板說:“誰說我們這是刑訊逼供了呀?剛才是張老板反抗的時候胳膊壞了!我兄弟幫你治療呢!”
這個時候,張老板可能緩過一點勁來了,他身子不再顫抖,他舉起胳膊,衝二人叫板道:“都給我搞脫臼了!還治療呢?有這麽治的呢?”
蘇誠巴不得張老板說這句話呢!
蘇誠立刻就對秀樹說道:“你看看你怎麽治療的!人家張老板都生氣了,還不趕緊給張老板把手接回去?”
秀樹二話不說,上下手又是在張老板身上一錯!
“哢嚓”一聲脆響過後,那脫臼的手臂,又硬生生讓秀樹給接上了。
張老板疼的齜牙咧嘴,蘇誠看得都下意識覺得自己肩膀一疼!
這小時候誰打打鬧鬧沒摔斷過手啊?那推上去的一下,可是比脫臼的時候還疼,而且是那種刀劈般,脆生生的“哢嚓”。身體素質差的,當時就得整暈。
微笑中,蘇誠又拍了拍張老板瘦弱的後背,繼續裝白臉道:“你看!我這位兄弟醫術高明吧?給你治好了肩膀,你還不趕緊招?”
可張老板依舊搖頭,是死活不說呀!
蘇誠不得不承認.……這張老板還真能忍啊。
能扛住“卸胳膊”的人,說實話蘇誠沒見過,這能扛住這整套“服務”還這麽牙硬的。也算是寧死不屈了。
這家夥是個狠人啊。
不過他再怎麽硬,蘇誠也得想辦法把他的嘴敲開!他骨頭硬,蘇誠的心就得更硬!
於是蘇誠拍著張老板的後背,最後再問了一遍,“想清楚沒有?告訴我們九姨……”
“我不敢說呀!九姨會殺了我的……蘇警官,你不如一槍斃了我算了!”
張老板的話,浸透著無法抑製的恐懼。更引得蘇誠和秀樹麵麵相覷。
到底怕一個人怕到什麽地步,才能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懼說出這種話來呢?
而且張老板的表情,是蘇誠完全沒有見過的神色,他那種表情,是浸透了恐懼的絕望。更讓蘇誠感覺,張老板,其實隻是九姨的一個傀儡罷了。
一時間,蘇誠和秀樹竟然拿這個軟硬不吃的張老板沒有任何辦法……
“要是卡子哥在就好了,你說把張老板吃了他會不會害怕?”秀樹自顧自的說著。
蘇誠沒有回話,還是瘋狂思索著怎麽才能讓張老板開口……
蘇誠知道,隨著時間的過去,機會也在一點點減少,如果這個張老板不合作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找到救人的方法,而且在拖延下去,九姨都說不定有時間出國了。
可是針對這麽一個軟硬不吃的家夥,蘇誠還真沒轍。他對九姨的恐懼,完全超過了秀樹的任何刑訊手段。
如果自己能夠像九姨那樣利用這種恐懼就好了……等等!
這個時候蘇誠突然想到,為什麽自己不能利用他的這份恐懼呢?與其讓他感覺被脅迫,被恐懼,不如化解掉他這份內心的恐懼,讓他感覺,自己和秀樹能夠徹底解決九姨。
於是蘇誠改變了語氣,對張老板說道:“九姨,是不是也在你的身上下了蠱蟲,所以你才這麽恐懼?”
張老板不說話,不過蘇誠從他的表情看出來,這貨算是默認了。
蘇誠嗬嗬一笑,就又給他做起了思想工作。
蘇誠告訴他,這種蠱蟲簡直就是小意思,隻要願意坦白從寬的話,自己的領導可以幫他醫治,如果他不相信的話,自己也可以幫他先抑製住“毒性發作”,隻不過抑製方法有點痛苦就是。
總之是一句話,他如果配合自己,肯和自己合作,那性命是有保證的,要不然,不管他出賣不出賣九姨,都會讓他體驗一下什麽叫做升天一般的快感。
最後蘇誠總結道:“蠱蟲,現代儀器可查不出來。這真要是到了監獄裏,也沒人給你配藥。機會就這麽一次,你是在沉默中爆發,還是在沉默中滅亡,自己看著辦吧!”
蘇誠的話,這次總算是說到張老板的心窩裏去了。
特別是聽到蘇誠說“壓製蠱蟲的時候很痛苦”這句話的時候,張老板表情是猛的一變。當時就感覺蘇誠是個救星。
“你真的能救我?你知道怎麽解……蠱蟲?”張老板探頭問道,語氣裏是滿滿地期待。
蘇誠點頭,知道這老混蛋已經動心了。
於是,蘇誠一邊扔給張老板一件桌布遮羞,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道:“這就看你能提供給我們多少有用的信息了,你說得越多,對我們的幫助越大!但是要記住啊,在完全清除蠱蟲之前,對蠱蟲進行壓製肯定是要經受非常大的痛苦的,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啊。”
“這……”張老板略一遲疑。
“你們體內的蠱蟲發動起來,好像是生不如死的吧?”蘇誠特意提醒道。
張老板最後的心理防線,就此徹底垮了。
“我說,我全說……”張老板說著話,撫慰著自己被秀樹摧殘的胳膊,一邊坦白出自己的身世,和他遇見九姨的經曆……
張老板這一說,蘇誠發現果然和自己猜測的差不多,張老板,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張老板說他早年在東緬政*府軍當過軍官,可後來在金三角阻止別人做麵粉生意時,不知道怎麽著就和那些商人串通上了。
再後來,張老板成了麵粉商人的保護之傘,借著自己的關係和手裏的軍隊,一時間在那片區域裏混的也是叱吒風雲,後麵居然也混成了一個小小的軍閥,專門經營著好幾條麵粉線路。
蘇誠聽到這裏,不由和秀樹都是臉上一愣。
想不到這張老板還有這樣傳奇的經曆!
不過這張老板也忒不是東西了。禁著禁著把自己禁進去了。還真是奇葩的製度和奇葩的軍隊,怪不得這貨一開始就把自己當警察對待,純粹是心理陰影太大了,虛的厲害.……
張老板繼續告訴二人,後來,他販麵粉的事情暴露了,東緬軍方礙於華夏的壓力,解除了他的軍職,並下了通緝令。就這樣,這位東緬的軍爺一瞬間從軍閥,變成了華緬兩國的聯合通緝犯。一時竟無從進退。
百般無奈下,張老板仗著自己對金三角地區的熟悉和人脈,帶著自己的親信和金條,連夜逃跑了。
再後來,他在華夏武警和緬北民地武的窮追猛打之下,徘徊在華夏緬甸和東撾的邊境山區,過了一年多不人不鬼的悲催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