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坐以待斃
成才不明所以道：“誠哥，這有區別嗎？”
蘇誠急道：“當然有區別了，正常情況下蕩寇再鋒利也不過是砍銅剁鐵，刀口不卷，吹毛得過和殺人不見血，但是如果是刀魔性的話，我感覺我們幾個都是一刀就倒的料，你可能得多砍幾刀。”
成才霍然站起道：“不行，就算是這樣我也得去把這個妖孽找出來幹掉！”
秀樹失笑道：“你去吧，祝你成功，我就不信你比警車結實！”成才有點蔫了……
成才低聲道：“可是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吧？”
蘇誠撓頭道：“但是我們也得想個辦法啊，這麽貿然應對，實在是毫無勝算。”
卡斯特羅歎了口氣道：“這個靳一刀現在非常狂妄，他從不刻意隱藏行蹤，一遇追捕就用那把刀製造混亂，再這樣下去，我們這個城市很快就要被他切成兩半了！”
他的最後一句話直接把氣氛搞沉默了，蘇誠看看卡斯特羅，問：“卡子哥，我們要怎麽找到他？我們覺察不到你說的什麽魔氣。”
卡斯特羅聳了聳肩道：“別說是我了，就連巨靈神都得在他拔刀的時候才能感應到魔氣，我也不知道去哪找他。”
蘇誠用手敲了敲桌子道：“這樣吧，成才待會兒問問楊怡韓瘸子的兒子和今天被襲擊的那個人之間有沒有什麽聯係，順便把傷者在哪家醫院給問出來，然後我們去醫院看看那個傷者，看看能不能從刀口上找出點線索來。”
卡斯特羅掏出一把丹藥道：“這次可能會是一場大戰，為了防止你們真氣不濟，把這些補氣丹帶上，關鍵時刻可別掉鏈子！”
……
在車裏，秀樹托著下巴一直不說話，公孫度看著他道：“殺手，在想什麽呢？”
秀樹忽然道：“我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向警察自首，然後又一刀把警車砍成兩半跑了出去，更蹊蹺的是他是怎麽從警車裏將刀拿在手裏的？”
蘇誠道：“看來你是覺得那把刀有問題了？”
“關鍵就是解釋不通！咱們幾個，除了我以外都是有修為的人，你覺得換做你們任何一個人能做到這件事嗎？”
蘇誠歎了口氣道：“那把刀叫作蕩寇，理論上來說是把正氣凜然的刀啊，跟魔刀完全搭不上關係啊。”
公孫度則是說道：“這種事情是說不清的，魔星之主怨念越強，那麽魔星就越不好控製，楊誌的一輩子總結就是憋屈，甚至死都是死於破傷風，誰敢確定他沒把魔性帶到這把刀上？”
成才道：“真想知道這把古怪的刀什麽樣。”
到了中心醫院以後，中心醫院的門口赫然地停著一輛警車，除此之外倒也沒什麽其它狀況，中心醫院是江州這裏最大的綜合醫院，裏裏外外依舊是人來人往，想看病一個專家號得排兩天的隊，床位非常緊張。
幾個人下了車，走到住院樓門口的時候公孫度忽然抽了抽鼻子，似笑非笑地說：“你們有沒有聞到什麽氣味？”
成才學著他的樣子嗅著，莫名道：“沒什麽呀。”
公孫度微微一笑道：“有警察和黑社會的味道。”
蘇誠留神四下一看，果然見很多神色警惕的便衣在門口來回溜達，更有很多麵目模糊的閑雜人在醫院的小樹林裏抽煙，蘇誠眼尖一下看見其中化裝成倒賣專家號票販子的豹哥，不禁笑道：“看來被砍傷的這個人有點來曆。”
蘇誠看著成才道：“那孫子躺在哪間病房問出來沒有？”
成才搖了搖頭道：“楊隊長不願說……”
“唉，算了……還是我去問吧。”
蘇誠快步走到豹哥身邊一把摟住他的肩膀道：“你不是說準備做正經生意了嗎？”
豹哥先是一驚，然後低聲道：“誠哥，沒辦法啊，這次是江湖追殺令，大家都得上，你沒看警察都默認我們的行動了嗎？”
“到底怎麽回事？”
豹哥道：“還記得我們在酒吧見麵那次嗎？”
蘇誠說：“記得啊，我還奇怪你要找我麻煩為什麽不在酒吧就找我麻煩？”
“當時是非常時期，我們都是在別人了的場子上哪還敢找你的麻煩。”
蘇誠奇怪道：“什麽非常時期？”
豹哥嗬嗬一笑道：“你畢竟不是江湖人，所以不知道，那段時間凡是娛樂場所都有我們這種人在搜查，我們老大的兒子死了你聽說過吧？”
蘇誠說：“聽過，所以你們當時就在找那個靳一刀？”
“沒錯！”
蘇誠笑著問豹哥：“接著說，那現在是怎麽回事？”
豹哥道：“被砍傷的也是一個紈絝子弟和我們老大的兒子還是朋友，現在就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集合發了江湖追殺令，追殺靳一刀那的小子，他們揚言就算傾家蕩產也要找到這個姓靳的，現在基本上黑白兩道都行動上了。雖然知道那小子現在不可能到處亂跑，我們還是得例行公事在各個場子裏看看，你說在這風頭上哪家場子老板敢抗議？”
蘇誠不禁來了興趣：“怎麽有頭有臉的人物都集合發了江湖追殺令，那小子到底幹了啥？”
豹哥哼哼著說：“別提了，那小子現在揚言要殺光全市那些非富即貴的子女當中的人渣敗類，不死不休！”
蘇誠倒吸口冷氣道：“口氣這麽大？因為什麽呀？”
“這誰清楚啊，隻知道他以前喜歡飆車，然後和我們老大兒子飆車的時候出了意外，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件事情才發了瘋。你也知道他們那群公子哥都是一個朋友圈裏的。”
“那昨晚那位被砍傷的紈絝子弟在哪間病房啊？”
豹哥笑了笑道：“我們這種小人物自然是不清楚了，但您一層一層特護病房找，覺得哪層情況不對勁，不相幹的人多，八成就是了。”
這種偵查的事情自然是交給速度最快的蘇誠和前職業殺手秀樹二人來做。
很快二人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五樓特護病房
五樓特護病區顯得比其它地方安靜很多，幾乎沒有什麽閑雜人，四個人一上來頓時非常紮眼，樓梯口左右各是一排病房，西區的某間病房門口赫然地坐著兩個背著槍套的警察。
他們一見蘇誠四人，就下意識地把手按在槍上，其中一個快步向四人走來，成才小聲問蘇誠：“怎麽辦？”
蘇誠神色平靜地領著三人朝警察走去，同時手中已經用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就在四人和警察之間的距離還有五步的時候，電話裏麵忽然傳來了一個聲音道：“蘇道長現在可是特殊時期，有什麽話最好長話短說。”
“我們這邊四個人準備幫助石市長找回古董，但現在在醫院裏碰到了一些警察同誌的阻擾，希望你能幫忙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真的？你等消息。”
那個警察見蘇誠沒有停下腳步還在打著電話立刻警惕起來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蘇誠伸出手示意警察停下來，然後道；“等電話！”
“我問你們到底是幹什麽的！”
這時候警察的電台忽然響了：“我是刑大隊長雷鵬，收到請回話。”
“雷大，3376已收到，請問有什麽指示？”
“你們麵前是不是有四個人？為首那個叫作蘇誠？”
蘇誠拿出身份證在警察麵前晃了一眼，警察楞了一下道：“沒錯。”
“放他們過去，其他的不要多問！”
警察先是沒有反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蘇誠已經帶著三人走進了病房。
一走進病房，就是一間小客廳出現在四人麵前，這就是特護病房的待遇。
雖然得到了指示但病房裏麵的警察，還是一直盯著蘇誠四人看著。
成才不明所以道：“誠哥，你為什麽要打電話給陳秘書？這種小事打電話給楊隊長不就行了？”
蘇誠白了成才一眼道：“算了吧，要是打電話給你的楊隊長，她非過來盯著我們不可，甚至還會把我們給趕走！”
四人看著病床上全身被包紮滿了繃帶的紈絝子弟道：“下手還真是夠狠的！”
秀樹道：“這樣根本看不出來什麽情況啊。”
蘇誠則是說道：“不需要看出什麽情況來了，我們在這裏等！”
“為什麽啊？”
蘇誠指著床上已經變成人棍的紈絝子弟一字一句道：“因為他一定會來找他！”
“為什麽啊？”
“因為靳一刀說了殺盡江州紈絝子弟，這個人還沒死，所以他一定還會來找他！”
不一會，大夫進到病房查房，看著四人道：“你們是幹什麽的？”
蘇誠瞟了警察一眼道：“我們是便衣。”
大夫把目光放在了兩個警察身上，兩個警察承認又不是，否認又不是，隻好閉嘴不談，算作默認。
幾個人來的時候是晚上8點，到了11點半的時候，成才最先坐不住了，他把腳在凳子下晃來晃去，問蘇誠：“誠哥，你確定那小子一定會來嗎？”
蘇誠正在閉目養神，隨口道：“他說了不死不休，這小子還沒死，所以他肯定會來！”說著抱了抱肩膀。
成才說：“誠哥，我們一群人坐在這裏，會不會把他嚇走？要不你和秀樹哥在走廊外待著，我和度哥守這裏？”
蘇誠還沒開口秀樹就道：“不行，我不能出去，如果他化裝以後之進來你們能認出他嗎？我必須待在這裏盯著進來的每一個人，所以還是你和公孫出去吧。”
公孫度瞟了秀樹一眼道：“你能認出來？”
成才撓頭道：“那這樣還是我們四個人守在這裏保險一點，不過秀樹哥我看你昏昏欲睡的樣子，好像打不起精神來啊？”
秀樹又不說話了。
成才開始抓耳撓腮，他看看一直巋然不動的公孫度問：“度哥，你又在冥想啊？”
公孫度小小爆發道：“冥個屁，我巴不得時間快點過去呢！這小子耽誤老子擺地攤，抓住他我非先揍他一頓不行！”
秀樹閉著眼睛道：“小聲點！”
……
兩個小時過去了，走廊間或有人來往，更有醫生進去病房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