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走投無路
“準備個屁，酒吧我又不是沒來過，什麽情況我還不清楚？”
蘇誠笑道，“怎麽，還打算招兵買馬啊？”
豹哥尷尬笑笑道：“誠哥說笑了，不過你說的那是以前，自從打黑除惡搞起來以後，我們可是準備正經做生意了，你也知道我們手底下都是些什麽人，業務水平都不行，要做正經生意肯定得找專業人士。”
蘇誠故作驚奇道：“我怎麽這麽不信呢？”就他們那幫人誰是個做生意的料？
豹哥嘿嘿笑道：“這話可不能亂講，我知道你旁邊這位小哥和楊隊長挺熟的，要是你這話傳到楊隊長耳朵裏麵去，那楊隊長還不得天天盯著我？”
“嘿，消息還挺靈通啊？”
豹哥委屈道：“誠哥老拿老眼光看人，現在世道是這樣我們也沒辦法，大家都得吃飯，我們招人還用打廣告？隻不過是想找倆真會做買賣的。”
“還真準備洗心革麵帶領大家奔小康啊？”
豹哥解釋道：“沒辦法，這不是幫派裏的骨幹都被誠哥你給送進去了嘛，現在幫派裏說的上話的人我就是其中一個，肯定要對大家負點責任。”
二人一鬼坐在二樓大廳裏，蘇誠說：“來，把你們的酒水隨便上點，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店裏的夥計也都是被蘇誠和成才暴打過的老相識，這會趕緊殷勤伺候著，看到小雅時都是眼前一亮，有個夥計端上來幾盤開心果山楂片什麽的小零食，見小雅斯斯文文坐在角落裏，涎皮賴臉道：“美女想喝點什麽啊？”這群家夥真是死姓不改，誰都敢調*戲，蘇誠要不在估計說話更露骨，不過蘇誠要不在小雅估計就沒這麽好說話了。
豹哥拿著不少酒水上來殷勤道：“誠哥要打聽什麽？”
蘇誠裝作很隨意道：“也沒什麽正經事，就是問問有沒有老刁的消息？”
誠哥疑惑道：“沒聽說呀，老刁最近很消停的樣子，甚至還聽說被外地幫派給抓起來了。”他眼珠一轉，小心翼翼道，“誠哥是不是有什麽大舉動？”
“我能有什麽大舉動？這不是閑的無聊嗎？”
豹哥嘻嘻一笑道：“你有什麽大舉動我也不敢聽，我發現那句話說得挺對的，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蘇誠問他：“這本地除了你們，誰的勢力最大？”
豹哥嚇了一跳道：“還說沒大舉動，誠哥不會是楊隊長派來套話掃黑的吧？現在這特殊時期，大家都老老實實，誰還敢當出頭鳥？都被搞得差不多了，也沒說誰的勢力大。”
蘇誠換了個問法道：“那你覺得在一個人有大*麻煩的情況下，哪個勢力敢藏人？”
豹哥哆嗦了一下道：“誠哥，不會有通緝犯過來了吧？這藏人這事還真說不好，利益足夠的情況下，感覺都能藏。”
“哦。”蘇誠挺失望，這連續兩個問題問下來都沒結果。
豹哥擠個笑臉道：“誠哥，您要是做大買賣您盡管做，我們絕不敢多嘴多舌，不過我是聽您的教誨了，以後打打殺殺的事兒我們是再不參合了。”
“你啥意思啊？”聽這貨說話好像還想跟自己劃清界線，自己一個替天庭打工的優秀青年，怎麽就被黑五類不待見了呢？
豹哥尷尬道：“我們現在就是一群小螞蟻，和誰都折騰不起來啊，誠哥您就高抬貴手……”
蘇誠鬱悶道：“最後一件事！幫我找一個人，這個人喜歡帶著老鼠麵具，身穿白大褂，身材矮小，看著猥瑣，一有情況你馬上跟我匯報情況。”
豹哥如釋重負道：“誠哥，你這個形容還真是精準到位，你放心我這就讓大家注意有沒有注意的人。咱們喝酒，待會我請宵夜，認識這麽久還沒請誠哥吃過飯呢。”
蘇誠擺手道：“算了，明天還要上班。”
豹哥義正言辭道：“誠哥你要是不去就是瞧不起……”
蘇誠打斷他道：“小心我給你引麻煩！”
豹哥趕緊閉上了嘴。
夥計們把二樓騰出來讓蘇誠他們喝酒，豹哥也去忙了。
小雅擰開一瓶飲料嗅了嗅道：“誠哥，這群人怎麽對你服服帖帖的？”
蘇誠說：“是我去山中拘魂偶遇了他們正在交易，結果他們老大和一群骨幹全被抓走，後來他心有不甘帶著一群人來找事，我和成才、公孫度就把他們給打服了。”說到這蘇誠也好笑，這群社會人被自己逼得實在走投無路，都開始做正經生意了。
這時小雅拿起飲料端詳半天，又看著包裝來回打量著，好像從來沒見過飲料似的，最後還是戰勝了羞怯，她把瓶口往麵前遞上，可是卻不張嘴，她放到鼻子跟前聞……
蘇誠看得大是納悶，忍不住道：“味道很奇怪嗎？”
小雅微微發怔道：“沒有，很好喝啊。”
“那你怎麽不喝呢？”
“我在喝啊。”
“你……繼續吧。”
於是小雅繼續聞，好笑的是她聞飲料和咱們喝飲料一模一樣：把飲料倒到瓶口，然後送到鼻子跟前聞，聞得煞有介事，可嘴卻紋絲不動。最後，似乎是喝完了一樣，然後掏出一塊手帕在嘴上擦了擦道：“我喝完了。”
“鬼都是這樣吃喝的嗎？”
小雅點了點頭道：“嗯，因為我太虛弱了，隻能吸收精華。”
“是不是真的啊？拿過來我嚐嚐。”
蘇誠嚐了一口以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因為蘇誠驚悚地發現：那飲料一點味道也沒有，不是清湯寡水那種無味，而是徹底的沒有任何質感，不酸不甜不苦不辣，連水都不如。
第一口蘇誠就全吐了！看來小雅吸收食物精華是真的。
成才顯然在這種地方坐不住，於是開口道：“誠哥，我想回去了。”
蘇誠想了想道：“既然事情已經交待完了，那就一起回去了，剩下的事情也隻能等他們的消息了。”
在驅車回去的路上，蘇誠看著一旁的小雅說道：“小雅應該抓緊時間修煉，你這樣跟著我飄蕩在人間也不是一個辦法，爭取早日將屍骨融於體內，誠哥到時候替你在地府謀份差事，讓你不再做遊魂野鬼。”
小雅鄭重的向蘇誠點了點頭道：“謝謝誠哥了，你是我死後第一個對我這麽好的人。”
“妹子，聽哥一句話，別怪你爹媽，畢竟把你從小養大不容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說完這句話後，蘇誠發現小雅的情緒有些不對勁，眼睛也有些紅紅的，於是連忙道歉：“妹子，我真是無心之失，你別往心裏去。”
小雅擦了擦眼睛道：“沒什麽，我就是想起我爹媽了……”
成才本來就是一個嘴笨的人不知如何安慰，蘇誠隻能趕緊岔開話題道：“也有段時間沒有聯係文鬼卒了，等會兒回去就聯係一下，順便問問怎麽才能替小雅謀個差事。”
回到三界關係聯絡維穩處，蘇誠拿出了手機聯係文鬼卒。
文鬼卒直接不耐煩道：“你小子又有什麽事？”
“文哥，這不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工作要交待嗎？”
文鬼卒：“別了，你小子的辦事能力就算了吧。拘個魂都拘不回來，我還敢交待你什麽事情啊？”
“別，文哥。上次真是一個意外，我也自知辦的不好，所以這不是想將功補過嘛。”
文鬼卒：“行，既然你有心辦事，我也不可能故意阻攔你。是這樣，最近江州市的遊魂數量增加了不少，男女老幼幾乎都有，而且都是肢體不全，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再這樣下去地府這邊人手不夠，你要有心的話就幫忙查查怎麽回事，或者接待一兩個遊魂到酆都，你看行吧？”
“可以，雖然接待一、倆個遊魂到酆都不太可能，但這件事情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待，讓您好跟上麵匯報。”
文鬼卒：“行，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蘇誠看了一眼時間和瓶子裏的小雅，最終還是決定明天再去一探究竟。
雖然夜晚是一個完美的探查時機，但現在對於遊魂變多的事情根本就無跡可尋，隻能等到明早探清楚情況再說，再加上白日才是發揮小雅用途的最佳時刻。
第二天一早蘇誠從成才手上要到了楊怡的電話號碼然後撥了過去：“楊隊長，我是蘇誠，不打擾你工作吧？”
電話那邊傳來楊怡冷冰冰的聲音道：“有話直說！”
“我想請你幫我查些事情……”
“我好像沒有必要答應你這個要求，別忘了我叫你跟我切磋，你都跟我扯了半天！”
蘇誠笑道：“你看這話說的，現在我們成才不是每天專程陪你切磋嘛，再說了大家互惠互利，你幫我查這件事，我們幫你解決那個扒手。”
“就憑你幫我們處理扒手？”
蘇誠自信道：“楊隊長，沒聽過高手在民間嗎？這種事情說不準的。”
“說吧，有什麽事？”
“兩件事，第一件事最近法醫出警的頻率多不多，第二件事我想讓你幫我查查最近哪個醫院死亡數比較多……”
“你查這個幹什麽？再說了這種事情得去問醫院，你問我有什麽用？”
蘇誠笑了笑道：“楊隊長，這就沒意思了啊。誰沒送過嫌疑人到醫院做體檢啊，公安和醫院的關係我可是清楚的。”
“沒錯，但你查這個東西幹什麽？”
不愧是幹刑偵的，遇到事情就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
蘇誠隻能扯謊道：“做調查呢，再說查這種事情還能捅出什麽幺蛾子來啊？”
“別人我是不怕，但你我就得注意一點了。”
蘇誠無奈道：“一句話到底幫不幫吧？”
“行，你等我消息。”
沒過多久，蘇誠就收到了楊怡的信息，楊怡就短短回複了幾個字：“1：法醫最近幾乎無出警記錄，2：仁愛醫院。”
看到楊怡的回複以後，蘇誠就覺得很奇怪了。文鬼卒說最近多了一些肢體殘缺不全的人，肢體殘缺不全必然是意外死亡，但法醫最近幾乎無出警記錄那就證明最近無意外死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