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處處都是風流債?(上)加更
回到府中,蕭若詩已經準備好了茶水,見我回來,連忙端上前來,恭敬地說道:“夫人,喝點茶,解解乏。”
我確實又累又渴甚至餓得要死,吳擎蒼家的那壺茶並不比馬尿好喝多少,看見蕭若詩端上了上好的茶水,第一時間我就端起茶杯喝了起來。
茶水不熱不涼,入口溫潤、唇齒留香,一身的疲憊好像就此散去。
看我露出滿意的表情,蕭若詩借機說道:“夫人,您看奴婢是否可以學習騎馬呢?這樣以後夫人要去哪裏,奴婢也能跟著侍候左右。”
我把喝過的空茶杯遞向蕭若詩,隨口道:“騎馬很累的。”
蕭若詩馬上續上茶水,說道:“奴婢不怕累。”
“好吧。”實在不想打擊蕭若詩高漲的熱情我點頭應許,然後看向進屋後就在一旁站立的千湄,說道:“這個是千湄,也是個身世悲慘的可憐人。以後若詩就認作妹妹吧,咱們好好照顧她。”說著說著一時間我竟錯把千湄當成了自己的娃娃。
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我急忙轉換話題:“若詩呀,你先帶著她了解一下府裏的情況,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都教教她。”
聽我說要將她認作妹妹,千湄臉上生輝,興奮的聽我說完,千湄竟然忘了行禮,蕭若詩滿口答應下來,帶千湄謝謝過我,便出去給她安排住處了。
兩個丫頭走後,屋裏突然靜了下來,一時間我忽然覺得害怕。
皇族的生活,皇宮的美好到底是怎麽樣的存在,又意味著什麽?
隻要太陽一下山,就會一片漆黑,沒有月光的夜晚整個皇宮更是一片寂靜,每當這個時候,是不是內心孤獨的人就會聽到風聲帶來的陣陣歎息聲,那些都是來自心中懷有怨恨的女人。但地位崇高,宮中生活就高枕無憂嗎?
下至提水的宮女,上至尊貴的皇後,心中都懷有大大小小的怨恨,這就是真實的皇宮生活。皇後有時候不過是宮殿裏的擺設,剩下的嬪妃、侍妾也不過充當裝飾品的角色,隻為皇宮裏那惟一的一個男人或者他所像征的權勢。
每每想到這些,我對齊易煙的同情就會多幾分。雖然我並不喜歡她,可卻不能否認她充其量隻是齊誌遠的一顆棋子。真不知道,自己把蕭若詩和千湄帶入這樣的生活是她們的幸還是不幸。
第二日,是個晴朗的天氣。
安排蕭若詩和千湄跟著伍子幹學騎馬,伍子幹對她們要學騎馬頗有微詞,牽馬來到蕭若詩跟前,輕哼了一聲。
安頓好三人,我獨自一人去陪天佑用膳。
天佑的飲食一向簡單而清淡,除了粥隻有兩三種簡單的小菜,餐點似乎永遠隻是青菜包子。見我來了,天佑熱情地將還沒吃的另一個包子讓給了我。
“今天怎麽吃得這麽晚?”我隨口問道。
天佑聽到我的話,連忙把剛遞給我的包子又搶了回去,一口塞進嘴裏。我哼了一聲,天佑最近又轉性了,開始變得有些像小孩子,不就是去目蓮那裏不好意思說嘛,至於這個樣子嘛!!直接無視天佑的舉動,自顧自地倒了杯茶水,悠哉地喝著茶水朗聲說:
“我好像很久都沒進宮了呢,是不是該去宮裏走上一圈了?”
天佑將剛搶去的包子咽了下去,好像還有點噎到了,又來搶我的茶水,我非常無奈地瞪了他一眼。
“宮裏有什麽好去的?”天佑喝著水,不在意地說著。
“想念皇上皇後了唄。”我假意說著。
天佑看著我微微一笑,我那點小心思怎麽能逃過他如明鏡一樣的心思。
“每次都是這樣,明明你都知道,還非要我說出來。”我不滿地抗議著。
天佑不在嬉笑,而是換了一副嚴肅地表情:“要是真的想去逛逛,到有一個地方本王想有勞淺月一趟。”
一聽說又要有新的任務,我全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被調動的興奮起來,迫不及待地催出著天佑快說。
“我想請他幫一個忙,隻是你知道我們素日很少來往……”天佑越說越難為情,最後臉簡直比猴屁股還要紅,我閉著氣不敢大笑,結果我成了另一隻紅屁股猴。
天佑也不在多說,轉身進了內室,不多時又走了出來,拿著個信封遞給我,我明白地點點頭,心中卻在抱怨這幫人能不能有點創意,動不動就是小信封,左一個小信封右一個小信封,就不敢換個大信封?
拿著天佑遞給我的小信封,我懷著無比興奮的心情出了王府。也不要小廝備馬,更不要丫鬟陪著,就簡簡單單一個人,晃晃悠悠的向國師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賞著風景,心中祈禱千萬不要和上次一樣,又碰到人家XXOO。還好我去的時候,天昊正端坐在書房喝茶,見我進來他也遵守諾言的給我重新沏了一壺好茶。
“淺月今天來又是為何事?”天昊品著茶,望著我,猶如我是一塊好吃的糕點。弄得我在椅子上十分別扭,左右晃蕩了一陣子,我從衣袖裏掏出天佑的小信封。
正待要說些什麽,突然聽見外麵有些許聲響。沒多久,有一個年輕女子像一陣風般,連門都沒敲就這麽闖了進來。
天昊皺了皺眉頭,放下手中的茶盞,站了起來:“林小姐,我這裏還有客人,麻煩你出去!
那位林小姐隻望我一眼,然後便無視我直接對天昊說:“天昊,之前都是我不好,我已經後悔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難道這個女人是天昊在哪裏惹來的風流債?現在找他償還了?哎,事情怎麽會弄成這樣,每次我來都看到不該看的東西,聖人不是經常教育我們要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可惜我是不該看的都看了,不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我稍微有點尷尬,這種場麵正常人都應該回避的,但我自動把自己歸為不正常的人,便厚著臉皮坐在原位,心裏帶著一絲緊張,還有種陰暗的想法,隱隱盼望他們兩個不要重歸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