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7、不是時候
程北華當初離開時，給趙家留下了電話號碼。
通過號碼，應該就能直接聯係到本人。
“記錄號碼的紙條，就放在床頭櫃的第二層。”老爺子說道。
程凡打開抽屜，確實看到了紙條。
紙條上則用圓珠筆記錄了手機號。
看區號，也的的確確來自帝都。
但對於自己就是程家人這件事，程凡很自然的接受了。
因為在他眼裏，無論趙家還是程家。
不過都隻是炎夏的一座商業世家。
就算被稱之為豪門又如何？
曾經的程凡，也曾困惑母親的真實身份。
逃出幼兒園，看著其他孩子都有父母陪在身邊。
自己卻隻能在寒冷的夜晚，獨自睡在橋下。
這種孤寂，誰人能懂？
但很快他就不在乎了，滿腦子都是生計。
時隔數十年，得知自己的真實身份。
程凡忽然開始懷疑，當年被母親拋棄時可能另有原因。
斟酌了片刻，最終還是把紙條放回抽屜。
“不打一個問問？”老爺子問道。
這是最好的機會。
沒人知道，這號碼什麽時候就會被注銷。
可能明天，也可能是今天。
對此，程凡不動聲色的回道：“時候未到，暫且算了吧。”
他想先試著自己去調查當年的真相。
隻有這樣，才能掌控主動權。
老爺子惋惜的歎了口氣，“我隻負責把知道的，全都告訴你。”
“至於你想怎麽做，我都無權過問。”
“老太太是怎麽死的？”程凡突然岔開話題。
“自殺。”老爺子回答的很平靜。
沒有絲毫情緒上的波動。
那天他親眼看見，老伴被大兒子逼到自殺。
也從那一刻開始，意識到自己生了頭不折不扣的惡魔。
不過這些應該都和程家有關。
好像在程北華臨走前，向趙國富許下了承諾。
但具體內容，不得而知。
程凡得知真相後，臉上的表情變得異常古怪。
本來他隻是懷疑老太太的死。
可能和趙國富，有一定關係。
沒想到，居然就是被他逼死。
“這段時間，欣然可能會經常過來看望你。”
“所以這件事，最好不要告訴她。”
程凡知道妻子多愁善感。
有時候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願看到別人難過。
如果把這件事告訴她，可能會很難接受。
老爺子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放心吧，你們現在是我為數不多的親人。”
“我很後悔，當初那樣對你們……”
“就先這樣吧。”程凡打斷了老爺子的話，“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臥室。
看著離開的程凡，老爺子的眼中滿是悲涼。
他知道，今生今世恐怕都無法再求得原諒。
“程凡，我……”
趙欣然不知何時，就站在門外。
看到丈夫出來便準備出聲道歉。
她知道，自己先前的那番話肯定傷到了對方。
然而還沒說完，竟被程凡一把摟在懷裏。
“你開心我就開心，你悲傷我也會跟著悲傷。”
“今世就算你讓我去死，我也會義無反顧。”
程凡緊緊地摟著妻子。
從他穿越而來的那天起。
就已經知道了，會經常陪著妻子一同受委屈。
因為性格注定了結局。
而他要做的，就是盡可能的保護對方。
不讓妻子受到任何，來自外界的壓力。
趙欣然身軀微顫，眼淚不受控製的向下滑落。
……
當晚。
程凡獨自回家，交代了趙尋然很多事情。
趙欣然那邊最近幾天都要守孝。
而他後天就要帶著冷鋒等人，正式參加殺手大賽。
所以兩個小丫頭，就得由她照顧。
反觀趙尋然聞言，不滿道：“喂，你這是把我當什麽了？”
“你家保姆？！”
不過嘴上抱怨著，臉上卻沒有絲毫怒意。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
她早就已經習慣蘇杭的生活。
關鍵和芸芸暖暖的關係，也越處越好。
就像是無憂無慮的三姐妹。
直覺告訴程凡，自己離開的這幾天。
肯定會有麻煩上門。
就提前和邢護法那邊達成協議。
半山腰的別墅，他可以帶著雪雪隨便入住。
條件是必須保護好芸芸暖暖，以及趙尋然。
還有妻子那邊，也將由血玫瑰以及加派人手進行保護。
真正遇到麻煩，隻需通知邢護法一聲便能立刻趕往。
待到所有事情都做到萬無一失，才能放心出國。
……
翌日。
程凡來到殺神殿時。
冷鋒和絕命等人，都已經做好了隨時出發的準備。
殺神殿有專機，也有駕駛員。
至於各種兵器的出境，都是龍老幫忙解決的。
隻要他一句話，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殺手大賽，在距離炎夏較遠的一處孤島上舉辦。
其餘十多個殺手組織的成員，都已相繼到場。
唯獨不見炎夏殺神殿。
而距離比賽正式開始還剩不到20分鍾。
所以聯合總部的高層，對此十分不悅。
認為這是殺神殿，對待殺手大賽的極度不重視。
殊不知，程凡等人的專機剛出境沒多久。
就有數隻蝙蝠，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