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5、水牢
赤王被繞的多少有些暈。
他想了想，接著若有所思的打量起程凡。
發現對方確實不像在說謊，便詫異的出聲解釋，「曾經的無上寒王，和你之間是什麼關係？」
提到寒王，程凡的表情忽然間出現了微妙變化。
他當然聽說過這個名號，而且一點也不陌生。
在時間寶瓶里的六名老者以及蒙氏兄弟他們，曾經就隸屬寒王麾下。
打造出了無盡領域中，無可匹敵的超級勢力。
可以說，從他真正認知無盡領域的星者，一直到出現在這裡。
似乎都是被對方冥冥之中給牽引過來。
但寒王如今到底是死是活，沒人知道。
程凡不動聲色的盯著赤王，依舊沒有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訴對方。
畢竟寒王和其所創建的勢力，就等同於仙界曾經的殺神殿。
在仙界屬於違禁詞，誰提都要被直接抹除的那種。
見程凡還是不肯直接開口，赤王有些急了。
再度出聲詢問，「如果你是在擔心，我和無盡領域中大部分人一樣都對寒王嗤之以鼻，那你錯了。」
提到寒王時，赤王的表情明顯出現了變化。
那眼神中流露出了強烈的敬畏感。
接著又朝程凡出聲提醒，「正如先前那小丫頭見了我一樣。寒王在我心裡，就是崇拜對象。」
「她就是我心中的明燈，在我曾經彷徨迷茫時指引了我光明的道路。」
赤王說話的語氣，聽得程凡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過他是真沒想到寒王居然會有這麼強的崇拜者。
於是出聲提醒，「雖然我沒見過那位，不過我倒是見過不少寒王麾下的成員。」
「什麼？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赤王立刻露出驚喜之色。
如果是真的，那他說什麼都要見上一見。
畢竟那些可都是經歷過寒王最巔峰時期的前輩。
然而程凡並未對赤王百分百信任，所以撒了個小謊。
告訴對方那些成員，並未隨他一同來到無盡領域。
赤王聞言，臉上難免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不過見不到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倒是程凡的出現同樣給他帶來驚喜。
兩人交流了很多事情，但絕大多數都是關於寒王的。
把彼此對寒王事迹的了解都說了出來。
就這樣一聊就是整整兩個鐘頭，以至於成無非他們等得有些焦急。
交流完，赤王正打算把赤風等人叫進來時。
程凡忽然提到了一個人，一個被關押在赤王宮殿里的人。
也就是那個被人人都稱之為怪物的存在。
赤王的臉色，從最初的平靜逐漸轉為訝異。
接著出聲問道：「是誰把這件事告訴你的？」
「除了成無非那小子，還能有誰。」程凡下意識的回道。
他沒把連大人和赤風兩人牽扯進來。
因為知道，如果把他們說出來。
等離開以後這兩人免不了要挨訓。
赤王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後出聲解釋，「你說的這個瘋子，如今就關押在我宮殿下方的水牢中。」
「水牢？」程凡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牢房。
赤王接著說道：「可以說整個牢房，都是專門為他而打造。」
「你最後一次去見他，是什麼時候？」
赤王不知道眼前的小子，為何對這頭瘋子那麼感興趣。
不過既然問了，自然是要把知道的都說出來。
於是說道：「仔細算算，可能有上千年沒去見過他了。怎麼，你想見他？」
其實程凡也不是很想見這傢伙。
但直覺還有之前面對炙陽風暴時給的感覺，可能和這瘋子有關係。
他把自己的猜想，告訴了赤王。
後者忽然哈哈大笑道：「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你知道他被關了多長時間？」
話音剛落，就見赤王的臉色瞬間變了又變。
他忽然發現了一件非常巧合的事情。
炙陽風暴的第一次出現時間，和那瘋子被關押的時間貌似有著驚人的重合度！
難道只是巧合嗎？還是說……
他若有所思的盯著程凡，接著出聲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炙陽風暴是他搞出來的？！」
「不能百分百肯定，但想來應該是有點關聯。等我去觀察過以後才能再做定奪。」
程凡的回答很直白，反觀赤王並未直接同意。
要知道那裡關押的可是赤淵領域有史以來，最窮兇惡極的犯人。
曾經可是三名赤王聯手，才成功將其鎮壓。
所以他深知，那傢伙的實力有多可怕。
如今突然又要去見他，令赤王的內心多少有些忌憚。
不過既然是為了尋找真相，就只好點了點頭回道：「行吧，那我現在帶你過去。」
想要前往水牢的方法就只有一個。
必須由他親自帶過去。
哪怕是赤風，亦或是宮殿中的其他高層都沒有這個資格。
很快，赤王和程凡離開了房間。
赤風和成無非見狀，立刻上前。
只是不等他們開口，赤王先一步出聲提醒，「你們再等等，我要和程兄去個地方。」
「這……」
看著已經離開的兩人，赤風的表情顯得過於無奈。
而成無非則好奇的問道：「去個地方？什麼地方？」
「不清楚。」赤風搖了搖頭。
……
宮殿水牢。
程凡沒想到，水牢的位置居然會在宮殿下方的三百米處。
關鍵下來的途中經歷了重重阻礙，還有不少結界。
每一個都攜帶有恐怖殺意。
如果是普通大星帥過來，可能一個搞不好就會命喪當場。
關鍵這還不算完。
待到赤王走在前邊把其中一座大陣解除，並且推開了面前的石門那一刻。
程凡的表情，突然間變了又變。
這裡看上去金碧輝煌，彷彿來到了堆滿金銀財寶的寶藏。
然而很快他才意識到原來這裡竟是水庫。
裝滿了大量的，無塵的凈水。
還有這裡是他見過最安靜的地方，連水珠聲從遠處落下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他自問如果在這種環境里，待上個幾年時間都能憋壞了。
很難想象，被長期關押在這裡的瘋子是什麼感覺。
「這裡就是水牢。」赤王出聲解釋。
動身之前，特意提醒程凡用屏障將自身罩住。
避免有灰塵，落入水中。
當然，這麼做還有個目的。
他想知道程凡的具體實力。
當初把神珠借出去時，感知到對方並不是很強。
不知現在究竟達到了怎樣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