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1、一命抵一命
程戮多少還是有些心裡不平衡。
憑啥別人只需要十分鐘的時間就能成功破入神境，而他卻要這麼長時間？
要知道這其中所經歷過的痛苦，也不是同一級別的存在。
他死死的盯著林宗，還有其餘的幾名殺神殿舊部。
半響后喃喃低語，「難不成是我運氣太差了？」
大概又過去了二十分鐘，就見兩人同時從金蓮中出來。
很明顯，他們也已成功突破到神人境。
只不過修為沒有連續突破，而是在神人境初期停留。
至於氣息等各方面，看上去也都無法和程戮相比。
但那又如何？
在程戮看來，這本身就是不公平的。
如果公平就不會在不同的時間裡，最後突破的境界卻是一模一樣。
他先是沉默的盯著幾名殺神殿舊部，眼神逐漸看上去想要吃人。
這不禁把幾人嚇得，下意識向後退了退。
他們也不知道自己幹嘛了，總之就是有些害怕。
直到現在，六名殺神殿舊部只剩下一人還沒成功破入神人境。
不過程凡相信對方肯定能成功，這是毋庸置疑的。
最後就剩下林宗，看上去似乎並沒有那麼順利。
從表情和氣息來看都顯得很不穩定。
程凡知道，這是已經達到了崩潰的臨界點。
可能隨時隨地都會出現生命危險。
但這對其餘人來說，是最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林宗是誰？
他可是殺神殿的舊部，也是殺神殿德高望重的存在。
怎麼可能會連這種級別的壓力，都沒辦法堅持下去？
就見所有人都露出緊張的神情盯著他。
又過了十分鐘左右，林宗的氣息開始變得越來越弱。
可能隨時隨地都會瀕臨絕境。
所以程戮二話不說，直接運轉磅礴能量試圖將金蓮直接破開。
程凡面色一驚，連忙上去阻止，「你在做什麼？」
「救他啊，再不救可就來不及了！」
「救？你這根本不是救他，而是在害他！」
就見程凡的臉色，忽然間變得異常難看。
這種做法，就好像別人正在渡劫時你突然橫插一腳。
之後不僅沒能拯救同伴，反倒連自己都跟著倒霉。
程凡絕對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所以語氣聽上去有些凶。
大概意識到問題的危險性，所以程戮的臉色有些尷尬。
他確實沒想過，自己插手會發生什麼。
就見他出聲問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難道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如今的林宗整個人看上去情況很不好。
到了再沒有人幫，就會出意外的地步。
奈何程凡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根本不知道應該怎麼做。
「我們現在就只能等著她，自己努力堅持下去。」
「自己努力？他要是……」
還沒等程戮把話說完，就見金蓮中的林宗身體好像出了變化。
大概是自己的潛意識裡，還是希望能夠成功。
「看到了吧。沒有人能幫得了他，只能自己幫自己。」
程凡說話的同時，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他還真就擔心這小子可能挺不過去。
到時候他肯定會很自責，再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在現在的情況，正朝好的方向發展。
其餘六名殺神殿舊部見狀，紛紛流露出了激動模樣。
這些年來，主宰不在的情況下。
其實他們都很清楚，是林副殿主一直在致力於幫助他們擺脫危機。
若非對方，恐怕早就成為了三帝眼中的獵物。
又怎麼可能還活到現在？
所以他們比任何人，都不希望林副殿主出事！
「為什麼還沒出來？」程戮在旁小聲問道。
看得出，他現在多少有些焦急。
擔心林宗只是成功逃過一劫，但之後可能遭遇的麻煩事更多。
果不其然，他們現在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林宗才剛剛挺過了第一波，很快又出現了第二波。
就見林宗的臉色，看上去要比之前還要痛苦數倍。
整個人正處於極端的崩潰狀態，似乎有想要自我毀滅的跡象。
這情況，可把程戮和六名殺神殿舊部給嚇壞了。
「怎麼辦？林副殿主他……該不會真的挺不過這次了吧？！」
隨著一人話音剛落，另一人突然出聲呵斥，「少說這些喪氣話，我看林副殿主好得很！」
「是是是，林副殿主她好得很！」
那說喪氣話的傢伙，連忙呸呸呸了三聲打自己嘴巴子。
他可不希望林副殿主真的挺不過去。
程凡挑了挑眉，緩緩攥緊了右手看上去蠢蠢欲動。
這次直覺告訴他，林宗可能真的要完。
如果自己都不出手拯救，後果將變得不堪設想。
可就在他準備出手時，腦海中忽然出現一道聲音，「你是不是想死？現在過去幫忙，必死無疑！」
這聲音聽上去很耳熟，正是來自時間寶瓶里的金蓮兒。
就見她此時顯得很氣憤。
雙手掐腰，眼中還隱約有兩道火苗在閃爍。
她現在是真的很生程凡的氣，感覺這傢伙就是個瘋子。
明明知道結果，卻偏偏還要這麼去做。
那些不過都是些沒有任何前途的傢伙，這麼做真就值得？
「聽我的，不要再管他。他已經沒救了，不可能再成功覺醒。」
金蓮兒說的很清楚，而且是以過來人的經驗來確定。
像遇到這種情況的，最後的結果就只有死路一條。
但程凡還就偏偏不信邪，出聲質問，「你為何這麼肯定，他一定沒救了？」
「這還需要肯定？我用我的眼睛看到的，你覺得會有錯？」
「你的眼睛，什麼時候可信過？」
「你！」
金蓮兒的聲音聽上去有些不滿，「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覺得我的話不可信？！」
程凡不想再理會對方，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林宗。
他只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的話，將會永久損失一名對自己忠心耿耿的部下。
如果自己沒有將對方救出來，絕對會後悔一輩子！
「你這人……簡直是不可理喻！！！」
金蓮兒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總覺得這傢伙的性格太執拗，總是喜歡一意孤行根本不聽勸。
現在好了，如果真的踏進金蓮里。
最後肯定全都要死。
但她已經不想管這麼多了，去死就去死好了。
「程凡，你真的要這麼做？」
程戮在旁小聲提醒。
他的想法很簡單，實在不行就換成自己。
反正大不了是一命抵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