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3、過往
此情此景，看的下方眾人的臉色有些古怪。
他們一直覺得無上殺神，好像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似乎多了些溫柔，和親切的感覺。
直到這一刻他們才意識到，那個冷血無情的殺神依舊還在。
只不過不是對待自己人，而是對待敵人。
剛才程凡的所作所為，無不令眾人感到後背生寒。
他們慶幸和殺神是友軍而非敵人，不然可能早就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關鍵還是能用任何辦法，將你折磨致死！
程凡將手中半透明的星珠舉起，並若有所思的進行觀察。
就是這麼兩顆渾圓的珠子，卻能穿過世間任何一切。
這真的太神奇了，卻又不知自己是否能用。
試想如果能夠讓這星珠認主，那麼以後想要做任何事情都會簡單許多。
哪怕是面對比自己更強的敵人所施展的屏障或陣法，也能輕鬆穿過。
他直接釋放神識，朝六老詢問了這個問題。
六老這些天是真的很無語。
每次想要閉關修鍊，就會被程凡打擾。
不過他們又不得多說什麼。
只是程凡說完虛空之事，嚴肅老者立刻驚呼，「你說你得到了虛空准神珠？！」
「沒錯，就是這顆。」程凡將虛空送進時間寶瓶。
並且緩緩落入六老的面前時，嚴肅老者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
「沒想到時隔這麼多年，我還能再見到他……」
除了嚴肅老者以外，其餘五位老者也相繼變得沉默起來。
還是興老來到近前小聲解釋，「其實這可虛無，以前就是前輩的。」
「恩？」程凡面色一驚。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得到的虛無，曾經的主人居然會是嚴肅老者。
要知道這麼一顆堪比神珠的准神珠，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放棄？
程凡想不明白這點，便出聲問道：「那為什麼會在別人手裡？」
這個問題，把興老給問住了。
在六位老者面前，他也只能算是後生晚輩。
於是將目光轉向了慈祥老者，「還望前輩，能夠將其中原因告知我等。」
他也知道嚴肅老者脾氣不太好，而慈祥老者剛好相反。
後者聞言，先是看了眼老朋友。
見對方沒有反對的意思，便解釋其中緣由，「其實當年的這顆虛無，是他送給心愛之人的定情信物。」
當年還在無盡領域時，嚴肅老者便愛上了一位女子。
兩人很快成為結伴同行的夫妻，並且恩愛有加。
當初之所以將虛無當做定情信物贈予對方。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身份問題。
嚴肅老者的妻子，在無盡領域中屬於盜墓世家。
沒錯，就算是無盡領域也會有墓可盜。
關鍵他們盜取的東西，更加瘋狂。
而且都是曾經隕落的王之主宰墓！
其實幹這一行的風險真大太大，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王之主宰的後人所報復。
就算沒報復，墓地當中的各種機關也非輕而易舉就能破解。
所以這個時候虛無就能派上很好的用場。
然而好景不長，六老所在的勢力突然間被各大勢力討伐。
他們也就只能被迫分開，直到現在都未能再相見。
本來嚴肅老者都快把這件事給淡忘了。
不料這顆虛無，再度勾起了陣陣回憶。
但究竟是美好回憶，還是傷心往事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慈祥老者也不願說的太多太細，而是轉向前者出言安慰，「可能虛無是被弄丟了吧。」
這聲弄丟，換誰都不可能相信。
就見嚴肅老者苦笑著搖了搖頭，「都過去了，不用再提了。」
話雖如此，但眾人還是能聽出其中的不舍。
可想而知當年的對方，究竟有多深愛自己的妻子。
程凡挑了挑眉，心道如果兩人是彼此相愛的話。
對方又怎會把定情信物輕易送人？
更別說本身的職業，就很需要這顆准神珠。
所以他其實更偏向與這准神珠，是被之前的老頭暴力搶奪！
嚴肅老者看向程凡欲言又止。
程凡卻心領神會的開口，「抱歉前輩，那個傢伙已經被我斬殺。」
「無礙，反正也無所謂了。」
看著嚴肅老者那默默離去的背影，程凡忽然上前繼續說道：「前輩，這顆虛無我願把他重新……」
話還沒說完，就見嚴肅老者當即搖了搖頭，「大可不必。」
既然已經送出去的東西，那就不再屬於自己。
所以嚴肅老者，更希望永遠也不要得到虛無。
「有些話，還是不要明說的好。既然他不願再要這顆准神珠，那你就留著自己用吧。」
慈祥老者來到近前小聲提醒。
隨即拍了拍程凡的肩膀，又嘆了口氣。
六老在一起的時間真的太久了，就是那種可以以命換命的好兄弟。
有些時候，真的不需要太多安慰的話。
那樣反而會顯得太過於矯情。
程凡則出聲問了句，「前輩，如果是你。你會想讓這顆准神珠認主么？我已經有了兩顆神珠……」
慈祥老者明白程凡的意思。
點了點頭解釋，「不管他的品級如何，功能效果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完美的。尤其是你，在很多時候都可以利用這顆虛無來達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如果你擔心會和其餘兩顆神珠產生排斥感，也大可不必。」
「為什麼？」程凡好奇的問道。
之前兩顆神珠在他的腦海中，打得是不可開交。
再加上那種極其恐怖的痛覺令他感到后怕。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的再也不想體驗。
慈祥老者呵呵笑道：「如果你是這片領域的王者，還會在乎比你弱小的傢伙？」
「懂了。」程凡立刻恍然。
確實，如果實力高於對面太多，那麼只有一種心態。
那就是鄙夷和不屑，甚至壓根懶得理會。
他將虛無攥緊，而後若有所思的喃喃低語，「只要我能讓他認主，後續的戰鬥應該會更輕鬆。」
試想當敵人施展屏障時，自己卻能直接穿過去。
那畫面，估計都能把敵人給嚇尿。
當然，若是能讓自身釋放的能量也穿過去，那怕是已經徹底無敵了！
他開始閉上雙眼，和虛無進行相互感應。
傳聞就只有神珠才能與人類進行交流，而准神珠就只能與之進行感應相連。
倘若相連成功了，那麼就意味著星珠願意認你當主。
大概持續了一刻鐘左右，虛無忽然從內部散發出磅礴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