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31、不是省油的燈
現在的八重天聖盟，就只剩下首領和山羊鬍兩人。
然而今天過後，山羊鬍也要離開前往九重天。
所以剩下需要對付的就只有八重天的聖盟首領。
再選擇下午三點以後動手，會事半功倍。
雖然對決已經結束，但程凡一直留在現場始終沒有離開。
因為他發現，山羊鬍此時正在蒼穹之上低頭觀望仙城。
他不知道這傢伙會不會突然朝仙城出手。
所以離開之前，必須要確保仙城能夠平安無事。
好在山羊鬍只是觀察了十幾分鐘，便轉身離開了。
不是他不想動手，而是首領提醒他不用這麼做。
畢竟現在聖盟和程凡之間，屬於合作關係。
首領也擔心，如果現在朝仙城動手可能會將其激怒，從而無法再尋找到仙界源脈。
看著離開的山羊鬍，程凡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接著動身，直接來到了仙城姜家。
只見此時的四大超級世家高層，以及白朧月等人正在姜家大堂匯聚。
能夠看出，他們此時的情緒依舊很激動。
現在是凌晨五點，卻沒有人選擇回房間修鍊。
全都在這裡交流先前出手一事，還有接下來應該如何是好。
不得不說，之前摧毀腥紅之眼確實令他們信心大漲。
就見白家主笑呵呵的說道：「沒想到，這場戰鬥我們居然能贏。可惜擊潰的只是敵人的分身。」
「哪怕是分身也已經夠了。畢竟以我們的實力，能擊敗分身都算是僥倖中的萬幸。」
秦家主原本就屬於比較謹慎的類型。
所以說話態度等方面，猶如給眾人潑了一盆涼水。
不過海家主見狀，連忙出聲提醒，「別看我們現在是成功了，但距離打敗真身確實有很大距離。」
「沒錯，所以我們現在不能太驕傲自滿。如若前輩在場就又該訓斥我們了。」
姜赤霄也已經冷靜下來，出聲朝眾人提醒。
現在根本不是該沾沾自喜的時候，畢竟八重天的聖盟並沒有被摧毀。
還有九重天的聖盟，正虎視眈眈的想要吞噬整座仙界。
因此根本就還沒到達真正困難的時期。
話音剛落，就見程凡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
「剛才好像聽到你們聊起我來，在聊什麼？」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直接把姜赤霄等人驚得半響無言。
還是大統領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抱拳，「見過殺神前輩！」
隨後出聲解釋，「我們剛才在聊您知道我們沒有去修鍊，可能要出聲訓斥。」
眾人不曾想，大統領居然這麼直白的就把內容說了出來。
倒是程凡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我確實希望你們能加快修鍊速度，但偶爾也要適當休息下。」
欲速則不達的道理，他其實很清楚。
如果修鍊實在太快的話，其實也並非是件好事。
本來都做好挨訓準備的姜赤霄等人，忽然愣住。
大概沒料到，前輩居然沒有出聲訓斥。
隨後就見程凡接著開口，「我已經知曉，敵人入侵的事情。你們做的很好，希望下次也能這麼英勇。」
「前輩竟然知道了？！」白朧月忽然怔住。
還有在場其他世家之主，同樣有些愕然。
要知道這件事情才過去沒多久，真可能會知道的這麼快？
難不成來的時候，順便找姜家的族員打聽過了？
「前輩，我們只是斬殺了一名星者的分身。如果換成真身的話，我們肯定不是對手！」
姜赤霄如實的出聲解釋。
「能斬殺分身，證明你們的確很不錯。但分身的實力只有真身的三成不到。」
得知只有三成不到時，在場眾人無不倒吸涼氣！
他們原本想著，怎麼也能達到五成甚至更高。
現在看來，果然還是自己太天真了。
「是，我們明白！」短暫的失神過後，姜赤霄再度朝程凡抱拳回道。
其實能有三成的實力，也已經很不錯了。
這樣至少證明，只要眾人合力出手。
面對八重天聖盟的普通成員，肯定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之後再繼續努力，至少希望不會太渺茫。
程凡沒有把真相說出來，只是和眾人隨意聊了幾句之後。
繼續把仙城的大陣，加強了一番。
雖然他很清楚這樣做根本沒用。
如果有中品以上的星帥發現這裡，只要動用全力就能將大陣輕鬆破壞。
但有防護，總比大門敞開讓敵人直接進來要好許多。
當程凡做完這一切，便離開了仙城。
他沒有目的地，只是到處在八重天遊盪。
從北邊飛往東邊，再從東邊飛往南邊就像個無頭蒼蠅。
奈何仙界源脈並不是那麼好找的。
又沒有任何線索，和能提醒的地方如同大海撈針。
不過這些其實都已經無所謂了。
他的目的，本身就是盡量拖延時間到下午三點。
就可以直接送八重天的聖盟首領身死道消。
……
聖盟基地，大殿之上。
因為魁梧中年的隕落，現在就只剩下首領和山羊鬍兩人。
期間山羊鬍始終有話想說，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最後用頗為婉轉的語氣出聲詢問，「首領大人，您真的相信程凡那小子？」
「你想說什麼？」首領不動聲色的反問。
他還以為山羊鬍已經知曉了，他要放走程凡的具體原因。
所以說話的同時，還能感受到一絲轉瞬即逝的殺意。
山羊鬍不是傻子，自然察覺到了這股殺意。
卻要冒著被殺的風險繼續開口，「首領大人，那小子絕對不是個省油的燈。如果您信我，最好把他殺了永絕後患。如果長世間這麼放任下去，恐怕會突生變故！」
「變故？」首領突然冷笑一聲，「你的意思是，這變故連我也解決不了？」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行了。」首領直接打斷山羊鬍的話，「剩下的事情，我知道應該怎麼處理。不用你來提醒我。」
「好吧。」山羊鬍無奈的點了點頭。
說實話，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
但就是覺得那被稱作殺神的小子，不可能安好心。
看著離開的山羊鬍，首領竟緩緩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蒼白的眸子，其中看不到任何顏色。
作為星者，本該擁有多種星珠護體。
可在八重天聖盟首領的眼中，卻看不到任何星珠。
甚至能不能看到周圍畫面，都很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