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4、請求原諒
誰也沒料到，白家最有資歷的老祖宗。
如今居然會在見到一名年輕人時，路出這般虔誠激動的模樣。
就連自家小輩，那個白姓青年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從未見過家中的老祖，居然還有這樣一面。
反觀程凡正若有所思的盯著白家老祖。
因為當初就只是順手而已，所以根本就記不清自己到底幫過誰。
就目前來看，他對眼前的老頭是真的沒有任何印象。
便搖了搖頭回道：「老頭，我們以前真的見過？」
這話聽上去就挺傷人的。
本來白家老祖興沖沖的趕過來，沒想到還能見上當年的救命恩人。
卻沒想到，恩人早就已經把他忘得一乾二淨。
不過記不記得，在他看來都沒關係。
最主要的是能再次見到恩人，這就已經足夠了。
反觀周圍人的反應，已經徹底懵了。
他們原本只是想知曉眼前的小子，和殺神的畫像是否一致。
現在畫像都還沒拿出來，白家老祖就已經認出來了。
這也意味著，對方真的就是那仙界至高無上的殺神主宰！
其實很多人都還沒能反應過來。
畢竟那可是無上殺神，是凌駕於九重天之上的存在。
當年已經仙界無敵手的他，最後選擇挑戰天道不成才身死道消。
這也意味著，除了天道以外真的指誰殺誰！
然而就是這麼一位恐怖如斯的大人物，如今居然會出現在這七重天？
「不對啊，無上殺神確實已經隕落。他又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是啊白前輩，您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我也記得當時的無上殺神被天道吞噬，這小子是冒充的吧？」
面對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質疑。
白家老祖忽然間出聲怒斥，「你們都給老朽閉嘴！」
眼前這位對整個白族，可是有著再造之恩啊！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恩人的突然出現，恐怕就不會再有現在的白族。
所以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人，來出面詆毀恩人。
但現場依舊還是會有不少仙者出聲質疑。
甚至連白族都有不少高層主動站出來，認為自家老祖的決定太武斷。
畢竟殺神已死，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裡。
就見其中一名白族的長老抱拳詢問，「老祖，您是如何判斷，這位就是我們白族的救命恩人？據我所知，恩人他早就已經隕落多年。如若不然，您那裡又怎麼會有恩人的畫像作為祭奠？」
白家老祖神色大變，正打算向程凡出聲道歉。
又有一位白家長老主動站了出來，「我覺得二長老說的沒錯，這小子很可能在冒充恩人！」
這種言論，目前在現場是最多也最受認可的。
以至於白家老祖顫抖著身子，氣的險些頭頂冒煙。
接著出聲咆哮，「恩人身上散發的氣息，老朽此生此世都不可能忘記。你們最好給老朽閉嘴！」
說多錯多，白家老祖不希望自家小輩們再繼續犯錯。
不，這根本就是在犯罪！
很害怕恩人會因此，從當初的拯救白家變成摧毀白家。
他異常恐懼的抬起頭，試著偷看恩人一眼。
想要知道對方現在究竟是怎樣的一副表情。
他慌亂中瞄了眼程凡，看到的卻只有冷冰冰的臉色。
還有那雙平靜的眸子令白家老祖更慌了。
如果看到的是恩人憤怒的表情，至少還能趕緊想辦法去撫平。
可現在的這幅表情，令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不知道恩人究竟是在生氣，還是有其他想法。
正猶豫著，現場又有人出聲質疑，「你說你是殺神，那倒是給我們證明一下！」
提到證明，白家老祖迅速在旁開口，「如果你們誰敢繼續質疑恩人的身份，老朽便……」
他想說直接出手教訓來著。
只是話沒說完，就見程凡抬起右手並且在手心裡召喚出了一團仙力。
那團仙力看上去很平靜，沒有帶來任何暴躁的感覺。
「我們要你證明自己殺神的身份，而不是讓你在這裡耍人玩！」
那提出證明的傢伙，看上去有些惱火。
怎料下一秒，程凡手心裡的仙力忽然變得異常暴躁！
緊接著迅速向四周蔓延，並且將方圓千米以內全部籠罩其中。
那恐怖的壓迫感，令在場所有仙者都感到異常難受。
有的甚至露出了絕望的表情，感覺隨時隨地會被抹殺。
不過程凡並未打算立刻將仙威收回。
而是若有所思的，朝在場眾人笑著問道：「你們想要我證明可以，但我怕你們吃不消。」
現在已經有很多人吃不消了，紛紛露出恐懼的表情。
希望程凡能夠快些將這仙威收回去。
倒是旁邊的白家老祖，雖然同樣有些痛苦。
但心中更多的是對自家族員的憤怒。
他作為白家僅有的一位老祖，說出口的話居然無法得到族內成員的信任。
就算現在知錯，也已經晚了。
只能用盡全力朝程凡抱拳，「前輩，請求您……能夠饒恕……他們……」
其實他能夠理解眾人不肯相信的原因。
若非以前和程凡接觸過，或許連他也不會相信無上殺神會復活。
程凡咧嘴一笑，「我可以給他們機會，但機會都是自己爭取來的不是么？」
提到自己爭取時，白家老祖迅速轉身朝在場所有人出聲提醒，「你們都聽到了？還不快點道歉！」
話音剛落，就見現場齊刷刷的出現了道歉聲。
他們確確實實感受到了害怕和緊張。
更後悔自己先前的做法。
如果早知如此，絕對不敢再對眼前的殺神有任何質疑。
只見白家老祖繼續出聲請求，「還望恩人，能夠寬恕他們先前對您的不敬！」
若非身體無法動彈，白家老祖可能都會直接跪在程凡面前。
然而程凡卻是無動於衷的盯著這群仙者。
有時候他在想，無盡領域的這次入侵對於仙界來說究竟是好是壞？
但每次一有這種想法時，又很快拋之腦後。
直到現在，想法再度用現在腦海當中。
不過看到白家老祖那懇求的眼神，最後還是將仙威收回。
這可把白家老祖給激動壞了，不停地出聲道謝。
還有周圍的仙者們，也都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感覺自己，就好像從鬼門關里走了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