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恍然如夢
仙界陣營剩餘的大約有一萬多人左右。
他們的想法很簡單。
程凡原本就是仙界中，最強大的殺神殿之主。
同時也是至高無上的殺神。
就算現在選擇追隨，也不會有任何問題。
只不過在聖地的鬼修眼裡，這種做法無疑顯得太過於噁心。
打不過就追隨，是懦夫的表現。
面對這一萬多名仙者的同時單膝跪地，程凡有些沉默。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該接收這群仙者。
畢竟他早已不再是曾經的仙界殺神。
對於拉幫結派的事情，也沒有曾經那麼感興趣。
還是程戮通過仙識傳音開口，「難道你不想讓殺神殿，重現輝煌？」
「據我所知，當年的殺神殿共有五萬成員。這裡一下子就來了五分之一，可就不用再辛辛苦苦的去招手了。何樂而不為呢？」
程凡沉默著，似乎在琢磨其中的利與弊。
只要想到當初的殺神殿，已經四分五裂。
內心就莫名的有些傷感。
至於重現殺神殿輝煌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就在他準備拒絕時，程戮繼續說道：「據我所知，仙界應該還有三個九品仙帝。他們各自執掌一方頂級勢力，坐落於九重天的至高之地。而你的殺神殿，就是被他們三大勢力所瓜分。」
「九品仙帝？三個？」程凡略顯驚訝的喃喃低語。
他著實沒想到這些年，仙界居然發展的如此迅猛。
「當年如果不是你一直壓著他們。估計仙帝數量絕對不只有這些。」
程戮說出了，當年那些准仙帝和巔峰大羅金仙的心酸。
但成王敗寇的道理，本就如此。
如果想改變現狀，唯一的辦法就是變得更強從而將前者擊敗。
然而就目前看來，仙界還真就沒人真正擊敗過程凡。
因為擊敗程凡的，一直以來都是那神秘莫測的天道。
「青帝，北帝，神帝。世上的仙者，都是這麼稱呼他們。」
提到這三個稱呼時，程凡更加困惑。
他在的時候，好像從來沒聽說過類似的稱呼。
所以並不確定是否為自己認識的傢伙。
但有一點，絕對不能就此罷休。
那便是這三座勢力，同時掠奪了殺神殿。
使得殺神殿分崩離析。
死的死，傷的傷。
程凡再度想起從仙界逃過來的小姑娘。
看來現在的仙界，真的比當年要混亂太多。
他重新掃了眼現場的萬名仙者，並且出聲質問，「你們發誓，願意效忠殺神殿？」
這萬名仙者當中，有一半以上都是高品級的天仙。
還有金仙和大羅金仙的數量雖然不多，卻也是當年殺神殿的兩倍。
有了這樣一批強大的戰力。
日後振興殺神殿，真的指日可待。
站在最前方的一名五品大羅金仙，迅速抱拳回應，「我等願發誓，永遠追隨殿主大人！」
說什麼永遠追隨這種話，不過就是客套客套。
這點程凡其實很清楚。
畢竟當年的殺神殿，可以說是仙界最為輝煌的存在。
到最後，一樣還是分崩離析。
不過他還是決定收了這批仙者，將他們直接送往時間寶瓶。
如果再讓他們重新回仙界，十有八九會被三大勢力抹除。
待到解決完這邊的事情以後。
聖地，正式宣告了這場戰爭的勝利！
然而勝利以後，現場卻顯得相當安靜。
沒有人開口說話，就這麼站在原地。
大概是還沒意識到戰爭已經結束，勝利就屬於自己。
還是後勤部的年輕人，最先反應過來。
他們最先歡呼，「我們贏了？我們打贏了！！！」
百萬年前，仙鬼大戰最後以仙界勝利告終。
導致聖地長期處於一蹶不振的狀態。
直到現在，都還沒能真正緩過來。
所以其實沒多少人覺得，聖地真的能打贏仙界。
他們在想，只要能夠帶走仙界半數以上的仙者就算贏了。
卻沒想到最後居然以完勝的姿態，結束戰爭！
殺了仙界陣營的仙者，共計八萬名。
又有一萬多人，選擇追隨程凡。
這就導致了仙界那邊，一下子損失了超過半數以上的戰力。
三大勢力，還有三位九品仙帝。
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隨著一群年輕小輩的歡呼，終於有更多的聖地鬼修意識到。
自己贏了，並且在這場戰爭中倖存了下來。
但很多人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
他們紛紛望向下方，那一具又一具堆積如山的屍體。
那些又都是誰的親朋好友？又都是誰的丈夫孩子？
有的甚至沒忍住，當場痛哭流涕。
「贏是贏了，但我兄弟他已經沒辦法再復活了。為什麼要有戰爭？為什麼？！」
「爸爸……爸爸……」
「哥哥，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啊！」
現場一聲又一聲呼喚，聽得很多人心都碎了。
包括白衣女，聽到那聲哥哥時。
腦海中百轉千回。
眼框更是一個沒忍住，同樣變得濕潤起來。
好在戰場，設立在了長老塔的上空。
這樣就不會傷及更多無辜。
倘若設在那些修為很弱的鬧市區，後果將變得不堪設想。
當天，聖地這邊準備了慶功宴。
這畢竟是一場前所未有的大勝利，該有的還是要有。
至於宴會中，最大的工程和主角。
毫無疑問，正是程凡和程戮。
現場的局勢，完完全全是通過他們兩人的實力才能力挽狂瀾。
但若仔細觀察，會發現程凡壓根不在現場。
對他來說，這種宴會最不習慣。
與其所有人聚在一起喝酒聊天，倒不如獨自一人坐在山上賞月。
不過此刻的程凡，正站在長老塔的頂端。
面無表情的盯著蒼穹。
如今的他，已然成功登臨仙帝之境。
回首過去，境有些恍然如夢的感覺。
對抗天道隕落，重生地球一切重新來過。
加快修鍊進度的同時，遇到了不少朋友以及可以稱之為家人的存在。
即便那些本該都屬於都市的程凡。
但那種從未有過的親情感，是不會騙人的。
再然後，結識武者並且一點一點的深入調查。
最後發生了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直到站在這裡，感覺還是有些不可思議。
「我們最大的功臣，為什麼會在這裡？」
程凡身後，忽然傳來白衣女詢的聲音。
現在戰爭結束，她對程凡的態度也提高了一個層次。
聽上去好像朋友間的詢問。
實則語氣中，夾雜著絕對的恭敬與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