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3、互相殘殺
眾人全都下意識的認為，那是蒼穹怪物的勝利吶喊。
同時也是對聖地的咆哮及恐嚇。
包括程戮，都不由得露出些許愕然。
不太能相信那位，就這麼輸給了一頭來自仙界九重天的怪物。
他低頭看向抬起的雙手。
按理說，如果程凡真的已經被殺。
那他因為契約的緣故，應該也會在短時間內煙消雲散。
於是將目光，重新定格在了瘋魔仙帝的身上。
後者大概察覺到了什麼。
立刻轉身，想要從這裡儘可能的逃走。
程戮忽然間將氣勢攀升到了極致，準備直接動手時。
不知為何，突然浮現出一縷熟悉的感官氣息。
他猛然間朝蒼穹的方向望去。
正驚疑不定的想著，那氣息主人是否和想象中的一樣時。
腦海當中便想起了程凡的聲音，「留著他，不要這麼快殺了他。」
程戮渾身一顫，臉上的決絕也在剎那間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驚喜與不可思議！
他本以為，最後贏得勝利的是仙淵的那頭怪物。
畢竟剛才那吼聲，聽上去的確很像勝利后的瘋狂吶喊。
但現在看來，好像是自己猜錯了。
瘋魔仙帝發現身後的傢伙停下腳步時，還下意識的轉身看了眼。
於是皺眉問了句，「怎麼不追了？」
但凡換個稍微正常點的，此刻都不會做出這麼傻屌的舉動。
不僅沒繼續逃跑，反倒還出聲問上一句。
程戮則揚起了嘴角回應，「很快你就知道，我為什麼不追了。」
「砰——」
蒼穹之上，再度傳來震耳欲聾的聲響。
這次不再是吼聲，更像是什麼東西炸裂的聲音。
若非距離較遠，恐怕不少鬼修會當場昏過去。
反觀瘋魔仙帝抽了抽嘴角。
他已經猜到了什麼，卻怎麼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加快速度，沖向了蒼穹並且大聲喊道：「仙尊大人，您千萬不能有事啊！！！」
這可是他最後的希望。
最後能夠力挽狂瀾，將聖地一舉摧毀的希望。
只可惜，希望在這一刻徹底破滅。
他已然出現在現場，看著面前大量的血霧眼中忽然浮現出一抹絕望。
現在他可以很肯定，剛才的聲響來自於仙尊大人的軀體爆炸。
還有可怕的衝擊波使得空間，被炸出了多個虛空裂縫。
又如同黑洞般，將能量瘋狂的吸收著。
程凡不僅成功殺了仙尊，還不忘直接從其身上取下了幾件寶貝。
再收進儲物戒后，居高臨下的盯著瘋魔仙帝。
「還有什麼底牌，都可以現在使出來。」
如今的程凡，正沐浴在金色的鮮血中。
渾身上下還散發著炙熱的光芒。
以至於瘋魔仙帝瑟瑟發抖的同時，嘴裡還發出了痛苦的哀嚎。
他的腦海當中，漸漸浮現出了些許錯覺。
好似回到了曾經被殺神，所支配的年代。
高空之人，便是不可戰勝且至高無上的存在！
瘋魔仙帝終於意識到，這場戰爭的慘敗。
他不願接受事實，卻又不得不去接受。
至於底牌什麼的，早就已經打光了。
見瘋魔仙帝拿不出更強的底牌，程凡不禁嘆了口氣，「就這也敢主動發起戰爭？你現在不僅成了仙界的千古罪人，同時還成了仙界的千古笑話。即便死後也會被永遠打入仙界的恥辱柱上。」
「不……不要……」
身為仙界最強的戰力天花板之一。
到了這一步，除了內心的某些執念以外。
更在乎的，其實就是自己的名聲。
死可以，但最害怕死之後會成為外人眼中的笑話。
更別說成為仙界永遠的罪人！
他不停地搖頭，身體也在一點一點的後退。
想著如果能從這裡直接離開的話，當然是再好不過。
但這種可能性，根本不可能存在。
如果是，絕望也有等級的話。
那麼瘋魔仙帝目前，應該正處於最高級別。
他的瞳孔不斷顫抖著。
身體也在不受控制的，做出了較為詭異的姿態。
這是極度恐懼后的反應，身體包括四肢已經開始不聽使喚。
程凡見狀，將目光轉向了那剩餘的幾名仙帝。
「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此話一出，那幾名仙帝突然虎軀一震！
每個人都將目光轉向程凡，無疑都想要活下去。
畢竟能修鍊到仙帝的境界，確實不容易。
那可是需要經歷漫長歲月的修鍊，並且周身只有孤獨能夠陪伴。
親朋好友，都在修鍊的途中一個個隕落。
到頭來就只剩下自己，還在追尋仙界的最強天道。
「只要你們能替我殺了他，就有機會活下去。」
程凡話音剛落。
就見那幾名仙帝的身形瞬間暴射而出！
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在瘋魔仙帝的周圍。
他們其實早就已經看不慣瘋魔仙帝的做法，認為對方就是不折不扣的惡魔。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到犧牲仙界的大量同伴。
如今剛好是個機會，想要將其直接抹殺！
反觀瘋魔仙帝先是有些忌憚。
不過很快又反應過來，出聲冷笑，「就憑你們幾個，根本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所以勸你們一句。最好把我放了，不然後果自負！」
這聲後果自負，確實令個別仙帝有些慫了。
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出手時。
上空突然出現一道極其暴躁的仙力波動。
那是程程凡的體內散發而出。
以至於動身的幾個仙帝，毫不猶豫的選擇朝瘋魔仙帝動手！
「一群找死的東西！」
別看瘋魔仙帝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
但瘦死的駱駝，怎麼都要比馬大。
所以打不過程凡不代表打不過這幾個廢物。
便在頃刻間，將八品仙帝境的修為爆發到極致。
其中有兩名五品仙帝，自以為找到了空擋。
正打算給予致命一擊時，卻被瘋魔仙帝一手一個按住了他們的面門。
接著通過恐怖的仙力，將他們的腦袋連同仙識一起摧毀。
真是要多血腥，就有多血腥！
然而剩下的三名仙帝，並未就此收手。
反倒更加瘋狂的，想要殺了瘋魔仙帝。
畢竟這是最後活下去的希望，只能聯合起來動用封印陣法。
暫時將瘋魔仙帝的修為，給壓制下去。
雖說這種大陣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但對他們來說，已經夠了。
之後在著瘋魔仙帝那驚俱的眼神中，身體的四肢相繼被當場拽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