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0、小機靈詭
黑毛怪在禁地的妖獸中，絕對算得上霸主級別的存在。
要知道就算是數量同樣龐大的屍傀，都沒有能出現過進化到萬年鬼神尊的存在。
由此可見，它的修鍊天賦在聖地的魂獸中也是首屈一指。
但可惜他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復仇。
現在好不容易出關，第一件事便是直接把仇報了。
就見程凡若有所思的問了句，「等你報完仇，又打算做什麼？不覺得報完仇會很空虛？」
黑毛怪哈哈大笑，「空虛？我倒希望能夠早點空虛！」
五十多萬年的追求和努力，只為今天。
就算報完仇真的空虛又如何？
至少做完以後，值了！
反觀小傢伙突然站出來質問，「你想要報仇，我不攔著你。那你去找我們的老祖宗啊。這都過去五十多萬年了，你還追著我們不放。何況就只是搶了你一口食物而已，真是小氣吧啦的！」
沒錯，五十萬年前的仇恨源自於。
黑毛怪好不容易得到的獵物，被空中經過的數只喚魂鳥搶走。
可惜他當時不會飛，只能眼睜睜看著這群可惡的鳥飛走。
聽了小傢伙的質問，黑袍忽然間橫眉怒目，「小氣？你居然說我小氣？！」
「沒有經歷過當時的環境，你根本沒資格說這句話！」
五十萬年前的禁地，最為凄慘。
生活在這裡的魂獸們，不斷變少且食物也無法進行供應。
最後就導致了，禁地中的魂獸處於絕對飢餓狀態。
當時的黑毛怪修為並不高。
在所有魂獸中，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那是他飢餓了整整一個多月後，好不容易從強大的魂獸口中奪取的獵物。
卻因為大意，被幾隻喚魂鳥搶走。
所以這筆賬，別說五十萬年。
就算百萬年，千萬年他也絕不會就此罷休！
得知黑毛怪和喚魂鳥之間的恩怨時，小傢伙忽然沉默了。
好半響才弱弱的回了句，「那聽著……好像確實挺可憐的……」
「……」
眾人相繼無語。
現在是同情的時候嗎？
黑毛怪隨時都可能憑藉一人，覆滅整個喚魂鳥一族。
但小傢伙，卻還感性的認為確實是祖先的錯。
因此黑毛怪突然愣了兩秒。
接著表情看上去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大概沒想到，居然真的會有喚魂鳥一族的小輩承認這件事。
於是乾咳兩聲，「我欣賞你的誠實。所以這次我決定放你一條生路。」
「說滅族的是你，說留活口的也是你。咋就沒點原則性？」
程凡覺得這黑毛怪，其實就是過來搞笑的。
反觀小傢伙眨了眨眼繼續開口，「那你能饒過我們所有人嗎？畢竟這是五十萬年前的恩怨……」
「不要蹬鼻子上眼。」黑毛怪面色陰沉的瞪向小傢伙。
小傢伙撇了撇小嘴，「你都肯放過我了，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們所有人呢？沒錯，確實是我們虧欠你的。我可以召集所有族人，一起向你道歉啊！」
這突如其來的一番話，把黑毛怪給徹底搞懵了。
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喚魂鳥一族會向他道歉。
所以也沒給他們機會，就直接橫衝直撞闖了進來。
如今聽了小傢伙的一番話又有些遲疑。
反觀小傢伙轉頭朝華髮老嫗詢問，「老祖宗，你說我說的對嘛？」
華髮老嫗有些懵，完全沒跟上小傢伙的思想。
包括灰發老者和其母親，也都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只有小姨，連忙點了點頭，「對對，這個當然沒問題！」
她們從一開始也沒說過，不願承認五十萬年前的錯誤。
只不過當時的時代，造就了一批又一批無奈的魂獸。
現在不同，她們願意為祖先們的過錯去道歉。
也希望對方給一個道歉的機會。
見此清醒，黑毛怪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你們真的願意，給我道歉？」
仔細想想，為了一口食物而滅了一族幾萬口。
這種做法好像確實有些誇張了。
黑毛怪就是一時咽不下這口氣。
倘若有人願意站出來主動道歉，那麼這口氣也就順暢多了。
當然，如果喚魂鳥全族上下都肯給他道歉。
那感覺就又不一樣了。
然而灰發老嫗忽然間露出不滿之色，「憑什麼要我給他道歉？！」
錯，確實在喚魂鳥一族。
但也正如小傢伙剛才所說，那是都是祖先做的。
現在他們又為什麼要為祖先的錯誤買單？
她不服，同時將修為爆發到了極致。
黑毛怪突然間冷笑一聲，「看來這種解決方法，是行不通了。」
「二妹，你難道要為了一己私慾而害的全族陪葬？」
華髮老嫗若有所思的，朝灰發老嫗出聲詢問。
後者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她確實不希望這樣，卻又很難過的去自己的那道關卡。
還是程凡在旁提醒了一句，「這還不簡單？打一架不就行了？」
「什麼意思？」灰發老者微微皺眉。
她本就看程凡和程戮不順眼，所以語氣聽上去很冷。
「意思很簡單。你和那黑毛怪打一架。誰贏聽誰的。」
此話一出，黑毛怪的表情異常惱火。
反觀灰發老嫗突然質問，「你是故意想害死我？」
「那你特么知道自己打不過，還拉著全族人給你墊背？」
連程凡這外人都能看清的局面，小傢伙她們又怎麼可能看不清？
她們只是礙於灰發老嫗的身份，沒有明說罷了。
「你！」灰發老嫗惱羞成怒的瞪向程凡。
不料下一秒，程凡爆發出來的修為令她下意識退了兩步。
接著難以置信的出聲質問，「你……你的氣息……為何如此恐怖？！」
「從一開始小傢伙就提醒過你們。我們的實力很強，是你們不聽而已。」
「二妹，閉上嘴吧。」
華髮老嫗終於看不下去，朝灰發老嫗出聲提醒。
「姐，我……」
「不用再說了。」
華髮老嫗直接將目光轉向黑毛怪，「是不是只有我們肯公然向你道歉，就可避免在被屠殺？」
看著目光堅決的華髮老嫗，黑毛怪選擇了沉默。
他在思索，到底是繼續屠殺還是接受道歉。
不過期間他還瞄了眼程凡。
剛才那展露出的氣息，令他下意識的感受到一絲忌憚。
所以思來想去，最後朝眾人開口，「行，必須你們所有人當著我面道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