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4、差距
看到天夜聖尊的所作所為，在場不少管理層全都沉默了。
還有剛趕過來沒多久的不死聖尊，臉色瞬間煞白！
雖然天夜聖尊只是北冥聖尊的一具分身，卻也是有思想的獨立個體。
並且還是他，最為尊敬的師父。
雖然明知道遲早會有這一天的到來，但還是無法輕易接受。
然而命運如此，天夜聖尊自己也沒得選。
要說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繼續好好看一看這片世間。
反觀北冥聖尊在接收到能量以後，自身的修為突然間開始暴漲！
從最初的七千年聖尊境，一路突飛猛進。
短短不到半分鐘的時間，渾身便被八千年聖尊境的鬼氣所籠罩。
眾人見狀，無不感到頭皮發麻。
關鍵他們從未想過，原來修為還可以這樣提升。
但並不是人人都能掌握這凝聚分身的功法。
「既然你選擇了犧牲自己，那我便不會讓你失望……」
北冥聖尊從鬼霧中，重新出現。
他的氣息變了，身上的那一席雪白長袍和銀色的利劍。
也在鬼霧當中發生的改變。
一側雪白，一側漆黑。
如同仙魔合體般，給人以無上壓迫力！
就連同樣為八千年聖尊境的三名副會長，都能隱隱感受到些許壓力。
從而驚嘆於，北冥聖尊的天賦與聰明。
這種辦法確實很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但事實證明，對方確確實實的做到了。
反觀程戮看到眼前一幕時，那孤傲自大的眼神逐漸消失。
取而代之的，則是淡淡的迷茫。
他很清楚，自己同樣也是一具分身罷了。
真身就在他的身後，是不是在未來也要面臨同樣的抉擇？
不，他永遠也不希望成為真身的修為。
若非如此，他也不會想盡一切辦法去討好程凡，並且簽訂主僕契約。
但他真的就只是一具分身，無權選擇。
「我知道，就算踏入八千年聖尊境，依然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的目標是贏你半招。」
北冥聖尊很有自知之明。
別說八千年聖尊，就算是九千年乃至萬年巔峰鬼聖尊。
都沒有任何贏得可能性。
所以這個半招，只是所有攻擊手段中的半招。
但卻聽得周圍人群，無不倒吸涼氣！
他們都聽到了什麼？
如此強大的北冥聖尊，居然會說自己不是對手？
那對面的年輕人，究竟該有多強啊？！
程戮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自然的笑容。
接著深呼吸，決定不再多想。
而後勾了勾手指，「來吧，讓我看看你如何勝我半招。」
話音剛落，北冥聖尊的黑白利劍突然飛向半空。
而後化作成千上萬道劍影，瞄準了程戮。
再是一聲令下，所有劍影齊刷刷的朝程戮的方向暴射而出！
這一招，是他最大的底牌。
曾在深淵修鍊時，所領悟的無上殺招。
再配合現在的恐怖修為，就算是冥遵見了都有些頭皮發麻。
並且捫心自問，如果是自己遭遇這招，能否全身而退。
最後的結果是能，但肯定要付出一定代價。
「師父……」
看著如今的北冥聖尊，不死聖尊突然跪在了地上。
眼中充滿了悲傷與無奈。
同時又暗恨自己，居然在師父臨終前都沒能好好的打聲招呼。
但現場也並非所有人，都會為此感到傷感。
好比其中的幾名堂主或是長老，開始思索著既然長老席位空出了一個。
是不是可以引薦自己，或是引薦他人？
隨著所有劍影不斷射向程戮，北冥聖尊的臉色多少有些緊張。
他不知道能否成功。
但只要能讓對方受傷，足矣！
待到所有劍影消失，程戮所在的方向已然捲起了漫天塵霧。
眼前的景象，看的眾人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都很想知道，這強勢的一招。
最後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
很快，塵霧開始消散。
當程戮依然站在原地，並且毫髮無損的浮現在眾人眼前。
現場，霎時間變得一片寂靜！
沒有人開口說話，全都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別說受傷了，就連一根頭髮都沒掉落。
冥遵，三名副會長以及奎淵和兩位老前輩的表情，也跟著變了。
兩位老前輩相視一眼。
能夠從彼此的眼神中，看到濃濃的駭然。
這算什麼？簡直就是個怪物吧？！
誰又能想到，會是這樣一種結果？
倒是北冥聖尊苦笑一聲，搖了搖頭，「我早該猜到，會是這種結果。」
他已經把和分身合體以後的最強一招用了出來。
毫無保留，也就沒有任何遺憾。
於是淡然一笑，「你贏了，我輸的無話可說。」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爆發出陣陣嘩然。
而程戮掏了掏耳朵，「想勝我半招的傢伙，聖地還沒出現過。」
這話聽上去很狂，卻也沒有人敢說他狂。
因為實力在這裡擺著。
然而很快就見北冥聖尊輕輕抬起右手。
接著猛然攥緊，就見身體當中好似有什麼東西緩緩飄了出來。
仔細一看，那是團黑色的霧氣。
待到黑霧被分離出來以後，居然幻化成了天夜聖尊的模樣！
全場再度變得寂靜無聲。
「師父？！」只有不死聖尊大喊一聲。
接著就見天夜聖尊微微一怔，再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模樣。
轉身驚呼，「你……居然把我放出來了？！」
「什麼叫放出來？從一開始，就是你在主動。我可是什麼都沒說過。」
若仔細觀察，北冥聖尊的修為又重新回到了七千年聖尊境。
他根本就沒想過要吸收天夜聖尊。
只是想順勢看看自己的能力，究竟能達到怎樣的地步。
可惜事實證明，差距依然大到肉眼不可及的地步。
天夜聖尊沉默了片刻，隨後鄭重其事的抱拳，「謝了。」
這聲謝，聽上去好像很隨意。
但能看出他的內心，還是非常激動的。
更有種死裡逃生的感覺。
而情緒有些變化的程戮，看到眼前的一幕時。
好像內心，同樣受到了某種變化。
轉而瞄了眼旁邊的程凡。
直到發現對方也在看著自己時，又嚇得連忙將眼神收了回去。
原來，就算合體以後，還是能有生還的機會啊。
但他不能確保，自己的真身是否也會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