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9、妥協
離開辦公室以後，凌寒自顧自的朝班級的方向走去。
如果換成尋常的新生，出來以後肯定會又有猶豫。
透過窗外，尋找一下教室所在的真正方位。
等到確定以後再直接下樓。
但凌寒不是，好像早就已經對冥天學府的地形瞭若指掌。
直接下樓便朝著教室的方向前往。
這一幕，不禁令劉茜更加懷疑。
轉身看了眼程凡后，不動聲色的出聲問了句，「看來你對我們冥天學府，非常了解。」
凌寒並未理會，準確說是壓根不想理會。
原因是直到現在，還無法接受來冥天學府充當眼線的任務。
太鬱悶，更無法理解上邊的決定。
想她已經修鍊了上萬年。
明明是不折不扣的千年鬼聖尊，卻不得不將自身的修為壓制到三千年鬼祖。
還要裝成學生，在這裡和一群小鬼上下學。
奈何她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我好歹也是你的學姐。難道這就是你對待學姐的態度？」
學姐二字一出口，凌寒忽然停下腳步。
轉身，冷笑著看向劉茜，「學姐？就你也配？」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瞬間把劉茜激怒。
她是真沒想到，新來的學生居然如此的有個性。
不過為了能夠調查到殺害小斐的幕後真兇。
只能暫且將憤怒壓制下去，繼續問道：「就算我不配，但我們現在已經是同學關係。如果你一直是這種態度的話，未來在冥天學府可能會變得格格不入。這與我們團結互助的宗旨背道而馳。」
凌寒搖了搖頭，繼續朝教室的方向走去。
她覺得身後的女人很幼稚。
連這種話，都能說得出口。
當然，恐怕也就只有聖地學院的學生，才能說得出來這種話。
但凡離開學院，便能體會到什麼叫做真正的殘酷。
見始終沒辦法正常溝通。
劉茜忽然冷著臉，決定開門見山直接出聲質問，「小斐的死，是不是和你們有關係？」
小斐是誰，凌寒壓根就不知道。
畢竟所有眼線之間，都是不認識的。
不過凌寒隱約察覺到，身後的一男一女似乎有什麼目的。
便停下腳步，若有所思的盯著兩人。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
看著神色冰冷的凌寒，劉茜的眼神也顯得異常冷冽，「我只想知道，小斐是不是你們害死的！」
「莫名其妙。」凌寒上下打量了眼劉茜。
覺得這姑娘的腦子裡，是不是缺根筋？
要知道今天可是她第一天入學。
「她想要殺害爭天學院的所有參賽者。想要說出幕後真兇時，突然被眉宇之間的封印殺害。我懷疑她生前一直在被某人控制。潛入冥天學府充當眼線。」
劉茜說的，都是她和程凡之間的猜測。
雖然不知道猜的對不對，但至少現在可以朝著這個目的追尋真相。
凌寒的臉色，明顯出現了微妙變化。
即便什麼都沒說，但程凡依然能夠看出這女人心中有鬼。
只是沒有當場拆穿罷了。
劉茜則繼續開口，「我只想知道幕後真兇，就這麼簡單。不管你究竟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是什麼。」
凌寒表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實則內心，已經駭然到了極點。
她只知道自己這次被安排過來，是為了補充眼線的位置。
上一個冥天學府的眼線，被不知名原因抹殺。
但她根本就不知道，對方究竟是怎麼死的。
眉宇之間的封印？那是什麼？
還是這兩個傢伙，在故意恐嚇我？
再怎麼說，她也是修鍊了上萬年的鬼聖尊。
如果被兩個小鬼給唬住，那就太可笑了。
「是嗎？還是你知道，只是不願告訴我們？」
劉茜的不依不饒，導致凌寒覺得很煩。
直接出聲威脅，「如果你們再繼續跟著我，信不信我直接動手？！」
「動手？就憑你的實力，根本奈何不了我們。」
「……」
凌寒以為自己聽錯了。
眼前這個姑娘，是不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就算自己現在故意隱匿的修為，也是不折不扣的三千年鬼祖。
而且距離四千年，只差臨門一腳。
想要解決他們，不過輕而易舉的事情。
究竟是誰給她的勇氣，敢說這種話？
「你確定？」
凌寒決定給眼前這兩個傢伙，一點教訓。
於是故意將修為，爆發到了三千九百年的鬼祖之境。
同時，周圍經過的不少學生紛紛露出駭然之色。
這裡畢竟是外院，天字第一人也才三千年鬼祖。
然而眼前，卻突然多出一名即將踏入四千年鬼祖境的強者。
換誰，都會覺得很震驚。
然而劉茜，依舊是表現得風輕雲淡。
還有程凡的臉色同樣很平靜。
這不禁令凌寒有些困惑，難道自己的修為釋放的還不夠多？
她想繼續提升，可已經到達了極限。
正遲疑著，程凡的眼神忽然變得異常犀利。
接著，眼中強烈的殺意。
只一瞬間而已，便將凌寒嚇得身形忍不住微微顫抖！
若非親眼所見，她根本不敢相信。
眼前的男人，強的可怕！
自己可是千年鬼聖尊的境界，居然會被一個眼神嚇到渾身癱軟？
這足以證明，眼前的男人絕對不弱於千年鬼聖尊！
為什麼會這樣？
凌寒忽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對男女，自己根本惹不起。
剛想要就此逃走時，卻被程凡釋放的威壓。
當場束縛在原地，動彈不得。
掙扎的過程中，凌寒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
「你們到底是誰？！」
「如果你現在小點聲，聽話些。或許我會告訴你，但現在肯定不行。」
這次輪到程凡開口。
他知道，眼前的女人並非那種一心求死的存在。
準確說，不是專門訓練出來的死士。
那這就好辦了。
只要不是死士，就證明內心深處肯定還是怕死的。
所以總會有辦法逼迫對方，把幕後真兇說出來。
就是過程，可能會麻煩點。
估計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會贏，也無法從兩人的手裡逃脫出去。
凌寒沉默了片刻，最後無奈嘆了口氣，「你們剛才說的眉宇封印，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你背後的那人，在你們的眉宇當中留有封印。一旦背叛，便會瞬間啟動殺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