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4、互懟
程凡微微皺起了眉頭，試圖將仙氣從法杖的內部抽回。
他發現，這法杖抽取能量的速度太過霸道。
難怪厲天揚根本無法將其甩脫。
如果長時間放任不管，怕是最後可能會被吸成人干。
見法杖越吸越狠，像是在故意報復他之前的多管閑事。
沒辦法，程凡只能再度召喚吞噬法則。
彷彿吞噬法則的存在，就是天生抑制住這種奇怪兵器的功能。
很快，那種被吸收的感覺終於消失。
至於法杖頭部孕育的白色火焰，也被吞噬的一乾二淨。
黑色法杖開始不停的顫抖，好似在反抗程凡。
不過更像是在生氣，進行瘋狂的掙脫。
可惜，他就是個兵器。又怎麼可能輕易脫離程凡的掌控？
最終只能乖乖地，再也沒了動靜。
但越是這樣，程凡就越是好奇。
他發現這根法杖，好像和其餘的九把祖器完全不同。
除了形狀上並非利器以外。
能量波動，以及用途方面都和祖器有著本質區別。
準確說，這根法杖似乎超越了祖器！
程凡想要釋放仙識，進入法杖的內部進行觀察。
怎料剛到半途，就被儲物戒中的黑暗法旨迅速制止，「瘋了？還是作死呢？」
「什麼情況？」程凡立刻問了句。
能讓這傢伙主動出面，證明這根法杖的來歷確實不一般。
就見黑暗法旨，壓低了聲音略顯不滿，「你不覺得，這根法杖很邪惡？和我們有本質上的區別？」
邪惡一詞，明顯激怒了法杖。
還沒等程凡反應過來，忽然從內部傳出一成熟的女聲，「你禮不禮貌？你要不要臉？！」
「喲呵，原來你能開口說話。我還以為你早就被封印了。」
黑暗法旨的回答，令法杖更加惱火。
「就算老娘被封印了，依然能夠把你吸成破布一張！」
「……」
程凡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裡聽兩件兵器互相吵架。
關鍵黑暗法旨自稱源神兵，最後卻落敗了。
任憑成熟女聲各種回懟，卻一句話也不說。
雖然黑暗法旨最後說了好男不跟女斗。
但明顯是吵輸了，不知道該如何繼續。
說實話，程凡確實沒想到，黑暗法旨居然也有認輸的時候。
平時對方可是威風得很啊！
見了誰都想吞，別的兵器進去也都將臣服於它。
不過這也側面證實了，這根法杖確實非凡。
他悄悄地，朝黑暗法旨出聲詢問，「這根法杖，到底什麼來頭？居然能夠讓你吃癟？」
黑暗法旨嘆了口氣，「好漢不提當年勇，不提也罷。」
「……」
程凡再度無語，心道你特么就是一張破布，算哪門子的好漢？
但還是繼續開口，「給我介紹一下，日後帶你吃香的喝辣的。」
黑暗法旨想了想，最後無奈出聲解釋，「它和我一樣，都是來自黑暗聖地的源神兵。」
「哦？你不是說，世間再無你這般源神兵？」
此話一出，黑暗法旨恨不得給程凡兩個白眼。
誰還不會吹點牛了？
它是承認自己很強，但世間源神兵也確實並非只有它一件。
但有一點可以證實，就算是在源神兵里。
也沒幾件兵器能夠與它相提並論，更別說直接超越了。
「你現在不用太擔心它。這娘們被無上的大封印，壓制住了黑暗能量。所以無法對你造成過多傷害。但如果封印一旦破解，就算是真正巔峰時期的我，也得忌憚三分。現在你該知道它的有多恐怖了吧？」
「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簡直就是個悍婦！」
提到悍婦，程凡的額頭不禁落下數道黑線。
因為刻板印象，導致他很快便腦補出了一手握殺豬刀的彪悍女人。
仔細想了想，還是別去招惹這娘們了。
就在程凡準備將法杖收進儲物空間時，黑暗法旨頓時哀嚎著，「別，你別把它放進來！」
「那我放什麼地方？你不是號稱天不怕地不怕？」
「那也得分情況啊！」
黑暗法旨有些絕望，不得已開口，「你……你不是想去黑暗聖地？我有辦法，但你不能把它放進來！」
從這一點來看，那根法杖確實很強。
「哦？你這是又恢復記憶了？」
之前程凡就逼問過黑暗法旨，有什麼方法可以前往黑暗聖地。
奈何這張破布，說什麼自己的記憶已經混亂。
也只是勉強能知曉自己的身世。
至於其他關於黑暗聖地的事情，大多數都記不得了。
沒曾想，現在連進去的方法都出現了。
程凡不傻，知道這小子就是故意的。
但也沒太過於計較，不動聲色的回了句，「說吧。如果真是個好辦法，我會考慮把它放進時間寶瓶。」
「它就是前往黑暗聖地的門票！」
「只要你能讓它心服口服把你當成真正的主人，它就有能力帶你在黑暗聖地和祖地之間來回穿梭！」
來回穿梭？那是不是和鬼叔類似？
雖然不清楚原理，但可以試試。
只不過以現在的實力肯定不行，必須要想辦法讓那根法杖真正服氣才行。
「既然你記起來去黑暗聖地的方法，那是不是也記起來如何讓我繼續突破了？」
本來程凡只是隨口那麼一問，並未抱有太大希望。
不料黑暗法旨居然真的點了點頭，「確實有個辦法，但沒那麼容易。」
「哦？什麼辦法？」
程凡的語氣聽上去依然很平靜。
但他的內心，卻已經怦怦直跳。
仔細算算，這次來祖地快一個月了。
即便這裡的時間線，和外界不同。但半個多月還是有的。
他想儘快突破以後回去見老婆，見女兒們。
還有剛出生沒多久的薛一。
「還是要找那娘們。它除了會吸收其他人的能量以外，還能幫助想幫助的人突破桎梏。」
話音剛落，程凡直接將目光轉向法杖。
說不驚訝那是假的。
他從未想過只是一件兵器而已，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能力。
於是整個人的態度，徹底變了。
「敢問女俠，尊姓大名？」
這聲女俠，喊的冥焱多少有些錯愕。
可能是猜到了什麼，冷笑一聲，「我懂了，看來你是有事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