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9、張局

  正因為許憐南做著這樣一份工作，所以才會這麼快接納破碎虛空。

  畢竟炎夏的武者，本身就是很不可思議的存在。

  擁有超乎常人的實力，甚至可以擁有恐怖的力量，和引動天雷地火的能力。

  只不過來這裡被研究的武者，大多都已經隕落。

  至於實力方面，最強也才地武尊者。而且還是剛踏入地武尊者沒多久。

  想要真正被研究透，沒有那麼容易。

  程凡在得知這裡的工作環境時，不由得挑了挑眉，「沒想到我們國家，還有這樣一處研究室。」

  說實話，這是程凡壓根就沒想過的事情。

  但存在即合理，所以出聲問道：「那如果我把我的目的告訴張局，你覺得他會同意？」

  「他……」

  本來許憐南想說，肯定不會同意。

  但想到剛才只需兩三秒，就能橫跨上千公里時又突然改口，「不清楚，大概吧。」

  只是簡短的六個字，足以證明她現在的內心已經在動搖。

  相信如果換成任何一名研究室的工作人員，都會為此感到不可思議吧？

  「首先，你得見到張局才行。」

  「好吧。」

  程凡跟隨許憐南，很快來到了張局所在的辦公室。

  這期間，他曾見過大約10名身著白大褂的傢伙，從旁邊急匆匆的經過。

  沒有人開口交流，也沒有人回去仔細觀察別人。

  因為工作緣故導致這裡的節奏，比外界快了好幾倍。

  不過這種感覺，程凡倒不是不怎麼討厭。

  辦公室門前。

  許憐南思索了片刻，隨後轉身看了眼程凡。

  那種眼神，多少有些複雜。

  過了很久才忍不住出聲提醒，「我們張局其實很單純。他只喜歡埋頭搞研究，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程凡聞言，便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

  畢竟是搞實驗的。無論科學還是非科學，都喜歡把自己的一生賭在這上邊。

  所以程凡對於這種性格的人，還是挺能理解。

  許憐南之後敲響了房門，就聽裡邊傳來一清脆的女聲，「請進。」

  這女聲，聽得程凡微微一怔。

  接著有些愕然的望向許憐南，「你們的張局，是女的？」

  他一直以為這位張局是男的，關鍵許憐南對其充滿了那種頗為曖昧的崇拜。

  只是聽到聲音以後，整個人徹底懵了。

  反觀許憐南秀眉微蹙，「你這是什麼話？難道這聲音還不夠有辨識度嗎？」

  「……」

  正是因為太有辨識度，所以程凡才會驚訝。

  關鍵聲音聽上去屬於那種很成熟，也很溫柔的類型。

  大約，30出頭？

  許憐南突然就有些不放心，讓程凡單獨進去。

  她怕眼前的男人，可能會和張局鬧掰。

  正猶豫著要不要一同進去。

  不料程凡已然動身，獨自進了辦公室。

  話說這裡的環境，和外邊幾乎沒什麼區別。

  通體以白色為主基調，並且看上去有些狹小簡陋。

  除了會客用的沙發，辦公用的桌子和椅子，以及兩顆綠植以外就沒剩什麼了。

  此時的辦公椅上，正坐著一名扎著單馬尾的女人。

  因為低著頭，看不清具體長相。

  但就第一印象而言，給程凡的感覺很文靜。

  很像是江南一帶小家碧玉型。

  尤其那雙抬到桌面上，進行研究的雙手看上去很小。

  卻要握著大了好幾倍的精密儀器。

  「麻煩您先去沙發上坐會兒，我這邊很快就能結束。」

  張局再度頭也不抬的出聲提醒，

  然而就算程凡坐下，依然看不清對方的長相。

  因為戴了一副，幾乎將整張小臉都罩住的白色口罩。

  程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著開始觀察牆壁。

  雖然整間辦公室看上去比較撿漏，但強上卻掛著一副又一副畫像。

  這些畫像里的人物，看上去多多少少有些古老。

  因為都穿著古人才會穿的衣服。

  有個別的，頭上還戴著異常精美的發簪。

  這種畫像大概有七八副。但奇怪就奇怪在，每一幅畫像上的人物都沒有臉。

  準確說，是長了一張很模糊的臉。

  五官什麼的也都能看清，但如果拼湊一起又會讓人覺得很詭異。

  莫非，這就是所謂藝術家創作出來的傑作？

  「抱歉，讓您久等了。」

  張局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精密儀器，而後抬頭莞爾一笑。

  雖然只能看到一雙眼睛，卻正如許憐南說的那樣，看上去真的很單純。

  眼中綻放著對生活工作，極為熱愛的光芒。

  但就這雙眼睛而言，程凡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卻又記不太清楚。

  本來正想著，要不要想辦法讓對方摘一次口罩？

  不料張局突然解釋，「抱歉，工作關係，我還無法摘口罩。還請你不要覺得這是沒有禮貌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