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1、約定

  離開樓外樓的楚凌寒，表情看上去多少有些不爽。

  她自問不是一個，會輕易將情緒流露在外的女人。

  然而剛才在包廂里用餐時的情景，卻令她的內心，不斷浮現出淡淡的殺意。

  只是一直在剋制，所以沒有出現人員傷亡的情況。

  如果換成是在靈界，估計早就是一片腥風血雨。

  「為什麼剛才在房間里，不直接殺了他？這很不像你的作風。」楚凌寒突然在旁冷冰冰的問道。

  她知道，如果這是在千年前。

  根本無需自己動手，程凡就會直接把那姓王的傢伙碎屍萬段。

  若不然，程凡也不可能成為靈界聞風喪膽的無上殺神。

  程凡聽了卻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等你經歷了，我所經歷的一切。相信應該就會明白。」

  今夕不同往日。

  程凡再也不會因為有人招惹自己，就一定會報復回去。

  何況對方還是只螻蟻，根本就不值得出手。

  當然，他身上的那片逆鱗依然還在。

  倘若有人敢動自己的家人或是親朋好友，他會毫不猶豫的讓其永遠消失在這片世間！

  「算了，反正你早已不再是曾經的你。」

  楚凌寒輕嘆了口氣，忘了現在的程凡和千年前早就不同。

  不能再奢望對方，會流露出曾經的強勢與霸氣。

  「接下來，你打算帶我去什麼地方？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嗎？」

  「好玩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幾天幾夜都不一定能玩完。但今天太晚了，下次吧。」

  楚凌寒得知到此為止時，俏臉微寒。

  她發現自己已經漸漸喜歡上這座城市。

  除了很美以外，各種娛樂設施包括美食都會帶來完全不同的直觀感受。

  這是靈界沒有的，所以她更加明白。為什麼眼前的男人，想要打通靈界和地球之間的傳送通道。

  說不定這麼做以後，真的能讓兩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確定沒有了？」楚凌寒看了眼程凡。

  若仔細觀察，能夠看到眼中那流露出的一絲絲期待。

  這又何嘗不是她曾經，最希望能夠發生的事情。

  跟隨在恩人身邊，期待著對方能夠帶自己玩耍。

  雖然這一天來的很遲，但好在沒有白等。

  「比如？」程凡微微一愣。

  其實楚凌寒一直都還記得，程凡提到過的蘇杭之眼。

  她已經偷偷詢問過，那是蘇杭最佳的情侶聖地。

  但凡年輕男女一起坐上去，九成以上都是情侶。就算不是，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很曖昧。

  然而程凡卻始終，沒再提過這件事。

  「算了，沒什麼。」

  楚凌寒索性搖了搖頭，「走吧，回時間寶瓶。」

  「我勸你最好儘快打造兩界傳送陣。因為再過幾天，我打算閉關。」

  「閉關？」程凡挑了挑眉，「你是打算，飛升仙界？」

  「在凡間，已經再沒有能令我留戀的東西。我不選擇飛升，難道要一直留在這裡？」

  「其實我這裡有個提議，你要不要聽聽？」

  「我知道你的意思，沒興趣。」

  楚凌寒知道程凡的宏圖壯志，想要帶領妻子孩子家人以及整個殺神殿一同飛升。

  她不會認為這種做法太可笑，但會覺得不自量力。

  飛升可不是小孩過家家，你想帶誰就帶誰。

  需要面對的，可是不折不扣的天道！

  天道的殘忍相信沒有修士不了解，尤其是已經踏入合體以後的修士最深有體會。

  修為越高，越能感受到自身的無力。

  因此別說帶一群人飛升。就算想要帶一個人飛升，都絕不可能！

  「呃，仙界共有九重天。每重天都有至少五塊以上的地域，而每塊地域都有三個以上的靈界那麼大。」

  「如果你比我早飛升，很可能這一輩子都無法再相見。」

  程凡只是把自己對仙界的了解，說出來而已。

  但聽得楚凌寒，神色不自覺的出現了變化。

  她確實沒想過仙界會這麼大。

  不，簡直是大到了不可思議。

  如果這是真的，那確實有可能此生都無法再相見。

  「難道我們就不能在頂點相見？」

  楚凌寒的這聲頂點，令程凡不由得露出驚訝之色。

  頂點二字，談何容易？

  哪怕上一世他成功了，但背後付出的艱辛根本無人能夠體會。

  沉默了片刻，就見程凡突然咧了咧嘴，「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倒是沒什麼問題。」

  「那便許下約定，頂點再見。」

  楚凌寒說罷，直接通過仙識打開了時間寶瓶的通道。

  進去之前，再度出聲提醒，「我只給你三天時間，陪你一起打造傳送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