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0、說法
站在中央的，正是前幾天帶領其餘超級勢力高層，歸還楚王劍的老者。
他的面目看上去頗為慈祥，且說話的語氣也很溫柔。
原先他只是飛仙閣一不知名的老者，經常留在後山不受他人打擾。
然而當得知魔門一戰，正道損失慘重時便選擇出山。
現在的他，已然成為了飛仙閣新的閣主。
奈何這座勢力長年累月所帶來的毛病，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解決。
尤其是那強烈的優越感，以及高高在上的傲慢。
更是令他感到頭痛無比。始終想不出來，能夠有什麼好的方案。
反觀程凡挑了挑眉，冷笑道：「還想要機會？」
「是的前輩，還望前輩能夠再給我飛仙閣一次機會！」
程凡能感受到眼前的華髮老者，似乎和飛仙閣之前的那些高層不太一樣。
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收回了殺氣，動身朝內部走去。
真的就差那麼一丁點，程凡就會在此地大殺四方。
屆時飛仙閣必將陷入無盡的煉獄當中。
而世間，將從此少了一座超級霸主。
好在程凡最後都忍住了，來到飛仙閣中央的廣闊大殿。
相較於千年前，現在的飛仙閣要更加氣派。
到處都是金碧輝煌的建築與裝飾，外帶各種霸氣非凡的雕刻。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才是中央帝城的皇室所在。
當然這也側面證實了，飛仙閣確實充滿了野心！
「前輩，請坐！」
華髮老者的語氣聽上去很溫柔，但卻不卑不亢。
他不會因為程凡的身份，而主動迎合。
只是單純把對方，當成了飛仙閣的座上賓。並且示意弟子前去準備茶水。
「喝茶就不必了，之前去靈蘊宗和星門喝的夠飽了。」
當程凡提到帝城另外兩座超級勢力，在場高層無不露出愕然之色。
緊接著，一個個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他們早就商討過，殺神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的寬恕超級勢力。
果不其然，這就已經找來了。關鍵已經去過另外兩座。
「前輩，先前確實是我們多有得罪。但您殺了我們四人……」
誰也沒想到，新閣主居然還敢提這事兒。
就見旁邊不少高層連忙開口，紛紛打斷了他繼續說話。
開玩笑，眼前這位可是無上殺神啊！
只需一根手指，便能直接將飛仙閣碾碎的存在。
這個時候還敢頂嘴，那不是自找死路？！
華髮老者見狀，不禁皺了皺眉。
反倒是程凡提起了一絲興趣，「你剛才想說什麼？我殺了你們四名成員，所以想找我算賬唄？」
說完，就見現場霎時間變得異常安靜。
所有高層頭皮發麻，止不住的哆嗦著身體。
他們懷疑無上殺神這是動怒了，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
山雨欲來風滿樓，這是暴風雨即將來臨的前兆啊！
怎麼辦？難道飛仙閣的氣數，真的要止步於此了？
然而華髮老者的臉色，看上去十分嚴肅。
他就這麼盯著程凡，半響后抱拳解釋道：「前輩，我作為新任閣主，不可能對此事選擇視若無睹。」
「然後？」程凡不動聲色的問道。
想知道這老頭兒，到底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
華髮老者沉默了片刻，鼓足勇氣再度抱拳，「還請前輩，能夠給我們一個說法。」
這討要說法，可把周圍的高層們給嚇壞了。
有的甚至有些後悔，當初就不該把這傢伙推舉成為飛仙閣新任閣主。
奈何飛仙閣的高層以及大能都死傷殆盡。
真正能夠有繼承權的，就只有華髮老者一人，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你想要說法？行，那我就給你說法。」
程凡的語氣，忽然變得異常冰冷，「首先他們傲慢，見到我時各種出言嘲諷和羞辱。」
「其次暴戾，不等我說什麼就準備直接動手。而且打算直接殺了我。」
「當時我的氣息屬於隱匿狀態，無法探查究竟是靈修還是魔修。」
「換句話說。就算我是靈修，當時也可能已經被他們直接抹殺。這算不算說法？」
程凡一口氣說了很多，反倒華髮老者的臉色看上去相當平靜。
確實，這一直都是他最想整頓的地方。
奈何這麼多天過去，發現傲慢與偏見已經在飛仙閣內部根深蒂固。
現在由程凡說出來，反倒更能震懾除他以外的所有高層。
當程凡看到華髮老者此時流露出來的表情，才終於意識到自己可能上當了。
這或許就是對方故意想出來的對策。
再看看周圍高層的表情，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於是轉念一想，自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所以今晚一過，飛仙閣將永遠在靈界的土地上消失。」
終於，華髮老者的臉色出現了變化。
他可從未想過會是這種結果。
連忙擺手，「前輩，這……這……」
「這什麼？我已經說出了我的想法，你還有什麼意見？」
程凡的想法很危險，也令眾人感到異常絕望。
看著眾人那一張張駭然的表情，還有華髮老者那慌亂的模樣。
程凡的內心，不禁冷笑一聲。
敢在我面前玩心機？老子玩不死你！
「還望前輩能夠手下留情！」
華髮老者終於朝程凡繼續開口，「不管怎麼樣，都希望前輩不要對整座飛仙閣下手！」
「不是你找我要說法？現在我說了，你怎麼又反悔了？」
「前輩，飛仙閣已有千年傳承。而且一直以守護天下蒼生為己任。就這麼沒了，絕對是靈界的損失！」
「是么？據我所知，真正守護天下蒼生的只有兩人。白帝城主和仙劍山莊的劍無痕。」
「確實，他們比飛仙閣更敬職敬責。但飛仙閣相較於他們絕對不差！」
看著義正言辭的華髮老者，程凡也沒打算再繼續玩下去。
隨即面無表情的伸出了右手，「不想我滅了飛仙閣可以，不得付出點代價？」
「前輩指的是……？」
程凡直接提出了打造傳送陣的所有材料，五千萬靈石和一堆修鍊資源。
這可把華髮老者給驚得，險些一口氣背過去。
但很快又冷靜下來，默默地出聲問道：「前輩，是不是只要我飛仙閣準備了這些，您就能放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