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9、斬殺
古往今來，能夠直接感悟天道法則的修真者，可以說是不計其數。
然而能夠跨越天道自行創造法則的，程凡可能是獨一個。
要知道吞噬法則，乃是所有極品法則中最為神秘的存在。
記得當初還在仙界時，程凡就率領過殺神殿進攻天道。
當時的慘烈程度，幾乎快要能和攻打魔門有的一拼。
只可惜，最後的結果是失敗的。
程凡直接被天道釋放出來的吞噬法則，徹底吞噬並穿越到了地球。
他面無表情的盯著絕陽魔神，而後一字一句的沉聲道：「你剛才是不是說，我沒辦法用法則殺你？」
「你該死！！！」
在意識到自己的計劃已經全盤崩毀，不可能再出現任何轉機時。
絕陽魔神的目光，變得森冷異常。恨不得要把程凡整個吞下去的那種。
為什麼會這樣？萬年來的謀划，到最後卻成了一場空。
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站在自己面前。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殺了程凡才能泄憤。
奈何現在的程凡和之前完全是判若兩人。
吞噬法則所幻化的黑霧，早已在周身形成了堅若磐石的屏障。
任憑絕陽魔神如何攻擊，近身程凡的那一剎那都會被迅速吞噬殆盡。
哪怕動用全部力量，亦是如此。
漸漸地，絕陽魔神開始感到害怕並在腦海中，浮現出了就此逃走的想法。
整整自我封印了萬年啊！
好不容易出來，怎能甘心就這麼被法則莫名其妙的吞噬？
然而他的想法早已被程凡看穿。
就見他緩緩抬起右手，吞噬法則再度變化成漫天的黑色巨網。
緊接著，開始對絕陽魔神進行瘋狂的吸收。
無論是魔氣還是仙氣，亦或是手中的兵器。
無一例外，全部飛向了黑色巨網。
「不！」
絕陽魔神的表情，看上去異常猙獰。
他在掙扎，拼了命的想要往回跑。不願被那黑色的巨網所吞噬。
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進去，將意味著萬年的修為煙消雲散。
「不要吞噬我……不要吞噬……」
這一刻，絕陽魔神彷彿看到了天道降臨世間。
內心不由自主的，產生了恐懼的心裡。
他再也沒有勇氣繼續戰鬥下去，只希望能夠活下去。
反觀楚凌寒的俏臉之上，同樣浮現出了一抹忌憚。
這就是最神秘而強大的吞噬法則嗎？
其餘極品法則在其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當然，能夠看到走投無路的絕陽魔神，就已經很知足。
之後就算被身邊的男人抹殺，也無所謂了。
「程凡，你不能殺我！！！」
絕陽魔神在即將被吞沒前，突然吼道：「若你我聯手，君臨這天下不過輕而易舉！」
「不，就算飛升仙界，也一樣能夠幫你成為霸主！」
此時的絕陽魔神，已經開始給程凡畫大餅。
然而程凡的眼中只有漠然。
仙界霸主？老子前世就是仙界霸主，需要你幫？
強如絕陽魔神，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便被吞噬法則強行吸收。
又持續了大約1分鐘，魔氣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這就……死了？！」
灰發老者在下方難以置信的驚呼道。
要知道他們可是全程圍觀，連一秒鐘都不願錯過的那種。
如今看到萬年前的大敵絕陽就這麼隕落，內心卻有種說不出的震撼。
還有太乙人皇，忽然生出一絲絲的惆悵感。
大概是覺得意猶未盡吧。
也可能認為就這麼殺了絕陽魔神，實在太不過癮。
可惜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換成自己估計連一招都挺不過去。
很快，程凡將目光轉向了身邊的楚凌寒。
遲疑了片刻，出聲問道：「我們什麼時候見過面？」
「……」
楚凌寒徹底無語。
眼前的傢伙直到現在都沒認出自己的身份這點，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不過仔細想想，千年前的對方作為無上殺神。
無論任何時候都喜歡獨來獨往，所以不認識自己也很正常。
說不定當初他真的只是出於一絲絲的善良。
「記不得就算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楚凌寒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程凡，繼續問道：「是打算殺了我，還是……？」
「殺你？」程凡輕輕搖了搖頭。
他不喜歡被人算計，而眼前的女人卻一直在算計他。
從地球程凡來到靈界的那天起，就已經開始。
但仔細想想，這種算計似乎又能在接受範圍內。所以程凡回答的很果斷，「沒必要。」
「什麼意思？」
楚凌寒秀眉微蹙，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很冷，「你想說，我根本不值得你動手？！」
「呃，你是怎麼理解的？」
程凡從沒這麼想過，只是單純覺得沒那個必要了。
畢竟兩人也不是什麼深仇大敵。外加魔門之戰時，眼前的女人從始至終就只出過一次手。
與其說對方是魔神，倒不如說是魔門剋星。
親眼目睹魔門的毀滅而無動於衷。
「等你什麼時候想殺我，可以再來找我。」楚凌寒思索了片刻，直接轉身離開。
不等程凡開口，這小妞就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程小友，沒想到你真的殺了那絕陽，還順帶領悟了吞噬法則。真是恭喜恭喜。」
太乙人皇迅速來到近前呵呵笑道。
哪怕程凡現在已經變一副面容，他們依然能夠認出。
這便是靈氣的好處。
只要程凡不刻意對他們進行隱藏，依然能顧認出真身。
還有灰發老者和其餘大能強者，眼中不由得閃爍著些許精芒。
這種光芒當中，似乎還夾雜著些許敬佩。
仔細想想，他們可是一路看著眼前的小傢伙從當初的合體境，走向了如今的巔峰。
就連絕陽魔神都不是其對手，可見成長速度有多恐怖。
程凡見狀，淡然一笑，「拖了各位前輩的福，晚輩才能成功斬殺絕陽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