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2、兩個選擇
如果是以前的程凡，很可能已經殺了眼前的凌風劍尊。
然而現在的他，卻想著要將其留下。如果能為自己所用那就更好了。
畢竟想要在隱武界培養出一名武祖太不容易，更別說是9品武祖。
此番境界，已經足以和化神後期相提並論。
這對他來說都是不可或缺的戰力，就這麼將其抹殺實在太可惜。
只是凌風劍尊聞言，當即冷笑道：「都不死，還能還我自由？這種事，根本不可能存在！」
其實當年他是因為一時的貪念，才拿走了其中一柄龍仆劍。
本來心裡想的，是能通過自身強大的意志力。反過來操控龍仆劍靈。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天真。
這根本不是意志力強不強的問題，而是靈魂直接受到了約束。
倘若敢反抗，靈魂就相當於被架在火上不停地燃燒。
久而久之，靈魂就會煙消雲散。而肉身也就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這也是凌風劍尊無論如何，也要重獲自由的原因。
若得不到自由，那還不如直接去死。
「不，他有可能存在。」
程凡忽然抬起右手，就見手臂上的龍紋綻放出耀眼金光。
接著，其中一道紋路出現了些許變化。
要知道這龍紋是由一柄龍帝劍，和十柄龍仆劍凝聚而成。
最右側那道龍紋，代表的就是其中一柄龍仆劍。
隨著金光不斷閃爍，就見那道龍紋忽然出現了些許裂紋。
空中，一縷白色透明的霧氣隨之沒入凌風劍尊的體內。
毫無疑問，那飄散出去的正是靈魂。
但並非全部，所以凌風劍尊在意識到自己的靈魂回歸了一部分時，面色大喜！
他立刻激動道：「快，把所有靈魂都還給我！」
「做人不能太貪婪。」
程凡突然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的沉聲道：「我說過能還你自由，但不是現在。」
從手臂被烙上金色龍紋時，程凡就能感受到奇特的能量在其中流轉。
直到剛才，才終於恍然原來十名龍仆的靈魂，都在這龍紋當中。
只要他想，隨時都能掌握他們的生殺大權。
此情此景，令龍一等人感到異常駭然。
其實他們的想法和凌風劍尊一樣，以為成為龍仆之後就再也沒有自由。
「為什麼？！」
凌風劍尊目光微寒。
他重新抓住黑色龍仆劍，而後以驚人的速度沖向程凡。
在他看來，只要殺了眼前的小子。那麼靈魂就一定能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體里。
途中，他還不忘朝龍一等人厲聲喝道：「你們還愣著作甚？！」
「只要殺了他，我們所有人都能重新獲得自由！」
龍一等人聽后，眼中沒有任何波瀾。始終低著頭不說話。
「一群廢物！」
凌風劍尊氣勢大漲，決定單獨出手。
殊不知，龍一等人之所以不願出手其實有兩個原因。
其一，他們覺得既然自己已經成了少主的僕人。便是忠心耿耿一輩子不會選擇背叛。
其次，程凡的實力，遠比他們想象中的更加恐怖。
砰！
以為就快要得逞的凌風劍尊，直接被程凡一把掐住了喉嚨。
再是猛地朝地上一摔，陰沉著臉道：「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強？9品武祖在隱武界幾乎天下無敵？」
凌風劍尊在被按在地上的那一瞬間，內心卻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爆發出全部實力出手后。居然會被對方一招輕鬆壓制。
「就我知道的，比你更強的還有數以千計的存在。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不……不可能！」
程凡的這些話，在凌風劍尊看來就是赤裸裸的恐嚇。
他不相信比自己強的，還有數以千計。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這世上，莫非還有千名以上的武聖？
呵，這聽上去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啊！
包括龍一等人的表情，也顯得相當怪異。
「不信？」
程凡眯著雙眼，冷笑道：「最遲不會超過兩個月，我會讓你親眼看到絕望。」
隨著右手鬆開，程凡的表情重新回歸平靜。
反觀凌風劍尊卻已經恐懼到了極點，也不敢再隨意出手。
他只知道，眼前的年輕人真的太強了！
這世上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強大的人類？
難道……
凌風劍尊瞳孔微顫，而後出聲問道：「難道你已經成功破入，武聖之境？！」
提到武聖，龍一等人迅速抬頭震驚的看向自家少主。
石開天和常青劍尊有些困惑，但其餘四人卻很清楚武聖意味著什麼。
那可是超越武祖的，傳說中的境界啊！
已經不知道多少年過去，隱武界再也沒聽說過還有武聖出沒。
程凡聞言，不動聲色的回道：「兩個多月前，我被別人稱之為高品武聖。至於現在……」
「或許差不多該到武帝境了吧。」
靜！
死一般的寂靜！
現場再也沒人開口說話。
眾人無不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望向程凡。
剛才是聽錯了嗎？武帝境？
那不是比武聖還要高一個大境的存在？
從古至今，就聽說過的武聖都少的可憐，更別說武帝。
不對，這世間真的存在武帝嗎？
反應過來的凌風劍尊忽然乾笑兩聲，看上去有些詭異。
他不會真的相信程凡，但又不得不信。
畢竟眼前的少年確實很強，只是不知道上限究竟在什麼地方。
「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跟隨我一同征戰沙場，只要還活著就還你靈魂。要麼現在就去死。」
程凡居高臨下的盯著凌風劍尊。
那突然散發出來的靈壓，瞬間將其壓在地上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