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3、成王敗寇

  程凡萬萬沒想到，前段時間帶回來的小應龍，居然會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成長為滔天巨龍。

  好在這湖水的面積夠大也夠深，要不然還真就快養不下了。

  面對湖面突然探出的金色應龍，黑影的臉色也在瞬間變得古怪起來。

  他最近一直在調查程凡，而且將程凡所有底牌都查的很清楚。

  自以為瞭若指掌，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在湖裡藏了這麼一張巨大的底牌。

  很明顯，金色應龍的威力絲毫不比黑龍靈身差。

  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條巨龍同時發出龍吟，而黑龍靈身的身體明顯向後退了半米。

  雖然肉眼很難察覺，但這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如果黑龍出不來，那麼黑影的如意算盤將會徹底落空。

  黑影沉著臉，迅速飛向黑龍並釋放磅礴能量，助其掙脫空間枷鎖來到地球。

  反觀程凡則飛嚮應龍的頭頂，並且手握長戟與之抗衡，

  這是人和龍之間的戰鬥，更是不同龍類種族間的對抗。

  金色應龍也是感應到了有邪惡的同類出現，才會選擇出面戰鬥。

  再配合程凡的浩瀚靈氣，以正面壓制住了黑影和其身後的黑龍。

  倘若周圍有人在觀戰，必然會露出駭然之色。

  此等壯觀景象，平時只存在於玄幻當中。

  沒曾想，今日居然會在地球顯現。

  只可惜，這裡根本沒有其他人。更沒有任何媒體或交通工具能進入。

  包括飛機都不得不被迫更改線路。

  因為龍老那邊，已經事先通知。

  他並不知曉紫荊名苑到底發生了什麼，卻知道那裡是程凡和殺神殿的地盤。

  「沒想到你的成長會這麼快。」程凡低頭朝應龍開口道。

  後者聞言，還以為這是奴僕對主人實力的讚歎。

  於是釋放出來的能量，比先前更加恐怖！

  開玩笑，這可是它第一次在僕人面前大展神威。怎能讓對方看笑話？

  何況一日為主人，終身為主人。

  最忠誠的僕人遇到了危險，自己這當主人的哪兒能見死不救？

  就這樣，一人一龍的氣息開始瘋狂攀升。

  直到持續了一分多鐘的樣子，蒼穹之上的黑龍終於承受不住。

  最後發出了凄厲的哀嚎，並縮回腦袋再也不敢出現。

  隨著蒼穹的洞口漸漸消失，應龍也重新回歸湖底。

  而現場，也終於恢復平靜。

  對於黑影而言，從黑龍退縮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意味著自己輸了。

  關鍵輸得徹底，連一丁點翻盤的可能性都沒有。

  這還如何翻盤？單打獨鬥贏不了，更別說對方的身後還有一條恐怖應龍！

  但他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不甘心到咬牙切齒，恨不得直接將牙齒全部咬碎。

  同時攥緊了雙拳，任憑尖銳的指甲將手心刺穿鮮血直流，也感受不到絲毫痛楚。

  明明自己依靠時間寶瓶，修鍊了整整百年。

  明明自己有邪神和魔神的雙重青睞，以及黑龍靈身的幫助。

  沒想到最後還是輸了，一敗塗地！

  為什麼？就因為湖面上的傢伙，是靈界人人聽后聞風喪膽的無上殺神？

  「說吧，芸芸到底在什麼地方。」

  程凡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朝高空的黑影出聲詢問。

  聲音聽上去很平靜，沒有絲毫波瀾。

  他現在擁有直接抹殺對方的能力，卻沒打算將其抹殺。

  不為別的，對方才是趙欣然真正的丈夫，芸芸真正的父親。

  自己說到底都只是冒牌的，所以沒有資格這麼做。

  「你不是說過，我是個連女兒都能交易的畜生？」

  「既然我是畜生，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真的殺了她？」

  「成王敗寇。我勸你最好還是殺了我吧。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替芸芸報仇。」

  黑影的回答，令程凡眉頭緊皺。

  都說虎毒不食子，他一直認為對方不可能真的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但當初的那場交易卻又始終環繞腦海。

  於是臉色逐漸變得陰沉，並且自雙手運轉天地靈氣。

  他已經探查過無數次，試圖尋找到芸芸的氣息。

  只可惜，始終沒能成功。

  這種感覺，就好像女兒憑空在這世上突然消失。

  「我再給你最後10秒鐘的時間，把芸芸還給我！」

  程凡不想再繼續耽誤下去，直接讀秒。

  直到還剩最後三秒時，黑影依然沒有要鬆口的打算。

  只是站在高空露出一抹淡淡的冷笑。

  戰鬥已經輸的徹底，那自己還有什麼臉面繼續活下去？

  或許只有死亡，才是最好的歸宿。

  「1……」

  程凡終於數到了最後一秒。

  見黑影執迷不悟，盛怒之下突然沖向了高空。

  只是剛打算動手時，黑影的身上卻傳來芸芸的喊聲，「爸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