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9、合作
程凡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便重新回到了蘇杭北區的三層別墅。
他不知道撕裂了多少虛空，來到上空死死的盯著別墅內部。
之前從眼鏡男那裡得到的監控畫面，來自1年前。
換句話說，1年前那縮頭烏龜還在蘇杭生活過。而且殘害了不知道多少無辜女人。
但直到相關部門前來調查時，那人便徹底消失匿跡。
直到過了1年，自己找到了隱武組織並且認識了大元老后，這傢伙再度出現。
很快，程凡再度走進了別墅。
這裡已經太長時間沒人打掃，所以庭院雜草叢生。
現在是凌晨3點，出入此地倒是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畢竟有太多人死在這裡，凝聚的陰氣很重。
陰氣？
程凡忽然想到了什麼，直接一腳跺向地面。
接著出聲暴喝，「是誰都好，給我出來一個有話問你們！」
連接跺了三腳，就見地面突然冒出一顆頭顱。
待到此人從地底爬出時，才發現個頭並不高。
黑西服，皮膚黝黑，方臉粗脖子外加長相有些兇狠。
兩人面面相覷了數秒后，黝黑中年連忙搓手嘿嘿笑道：「上仙大人，您找小的有事？」
「你認識我？」
「當然，上仙大人可是地府的貴客。我兄弟經常在我面前提起您！」
「你兄弟？」
程凡打量了眼面前的中年。
直到看到其胸前牌子上，印有范無救時才立刻恍然。
感情是人們常說的，地府七爺。
沉默了片刻，程凡冷冰冰的回道：「原來是七爺，久仰久仰。」
「別別別，上仙大人喊我小七就行！」
開玩笑，眼前這位爺可是連閻王見了，都得禮讓三分的存在啊！
自己就是個小小的勾魂使，哪兒敢讓對方喊七爺？
程凡懶得繼續客套，指了指面前的別墅問道：「這塊地區，是誰負責的？」
「這裡……」
七爺托著下巴思索了片刻，隨即解釋道：「這裡是由三爺負責。」
「三爺？」
「沒錯，也就是人間常說的牛頭。」
得知為牛頭管理時，程凡不禁疑聲道：「南區不也是他們負責的？」
沒記錯的話，上次因為大戰被迫讓妻女搬家時，就撞見過他們。
沒想到這兩個傢伙負責的區域，還挺廣？
七爺點了點頭，回道：「沒錯。其實整個蘇杭都歸他們管轄，而我和老八就負責隔壁的幾座城市。」
「那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面對程凡的質疑，七爺忙回道：「是這樣的。閻王大人派我過來，繼續調查此處別墅。」
不只有程凡覺得這別墅古怪，陰間也同樣調查了很久。
明明生死簿上有記錄，有多名女性在這裡死亡。應該直接前往輪迴司轉世投胎。
只是左等右等，卻始終不見蹤影。就有鬼差前來調查。
不料當天晚上那鬼差居然也失蹤了。
閻王絕對此事過於蹊蹺，就多派了幾人過來，卻始終得不到任何線索。
轉眼過去1年多，閻王突然想起此事，所以才把黑無常給派來了。
得知原因，程凡不禁疑聲道：「地府也接不到人？」
「對啊，連個魂影都沒。還害我們損失了幾個兄弟。」
七爺忍不住開始抱怨。
「我猜，他們可能已經魂飛魄散。所以你們才接不到人。」
「魂飛魄散？」七爺微微一怔，隨即擺手道：「上仙大人說笑了。」
「就算是魂飛魄散，其實我們那裡也會有記錄在案。不會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
「那如果是動用特殊手段，連你們地府都能隱瞞呢？」
「這……」
七爺突然沉默了。
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只是覺得沒那個必要。
就算在陽間殺了人，而且殺的再多。那也和他們陰間沒啥關係。
他們只是負責把死去的人的引走，至於殺人者依舊會在陽間逍遙法外。
除非有陽間的人或組織，出面將其制裁。
這事兒，七爺有些懵。
但程凡的內心，卻顯得很不平靜。
他懷疑從1年前開始，這隱藏在背後的縮頭烏龜就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並且算到了自己，很可能會找陰間的鬼差幫忙。所以臨走前就已經把所有證據抹除。
「上仙大人，您的意思是……這是兇手刻意為之？」
本來這次過來，七爺就沒抱有太大希望。
想著大不了回去之後再挨頓訓。
不過既然遇見了上仙，說不定事情就能出現轉機。
於是鄭重其事的雙手抱拳道：「上仙大人，還請允許我跟隨您一同調查此事！」
程凡本來是想出言拒絕。
只是想了想，又覺得有陰間的鬼差幫忙說不定會輕鬆些。
索性面無表情的回道：「跟著我可以，但我需要你把那些被殺的無辜女人的名單給我。」
「這個絕對沒問題！」
七爺說罷重新回歸陰間。
倒是程凡走進別墅，想要再仔細觀察一下。
說不定能夠找到更多的線索。
當然，最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傢伙居然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做出這種事。
1年前，那時的程凡已經接手殺神殿，並且進入正規。
同年，炎夏所有詭邪門和武者天堂徹底覆滅。
而在蘇杭的都市裡，居然有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在肆無忌憚的殘殺女性。
關鍵還很有可能是來自靈界的邪修！
把這些串聯起來，程凡越發覺得不可思議。
同時又有些后怕。
好在妻子和女兒都沒成為對方的目標。
要不然，後果將變得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