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考核任務 11
灰霧。
呢喃聲。
誘惑的聲音。
虞牧淮冥思苦想，總感覺自己似乎要接近真相了，但是還差一些線索。
她需要了解更多。
這種對未知真相的探索，在經曆過初始的迷茫和慌亂之後，虞牧淮現在隻剩下了好奇和興奮。
隻要她保有靈魂和意誌在，就算失敗了，大不了就是損失一些時之力而已，都是能夠賺回來的。
但是這樣一個新世界的探索，卻是非常新奇的體驗。
想通了之後，剛剛那些虛無而空寂的場麵，那些混亂而迷惘的聲音，就變得不那麽可怕了。
蔣玉虹幾人的對話非常簡單，全部都是與酒吧相關的話題。
或者談論酒水，或者談論音樂，或者談論舞蹈，或者談論其他工作人員。
這裏的人們都非常默契，沒有一個談論外界，也沒有一個人談論客人。
似乎在他們的腦海中，那些方麵的記憶前麵有一個障礙，當思維遇到障礙之後，是會自動回避的。
虞牧淮對他們無意識回避的記憶非常感興趣，想要找機會探知一二。
然而就在虞牧淮準備找個借口，在聊天說話中多套些話的時候，突然就聽到了倒計時的聲音。
聲音來自於牆上的那個鍾，響徹全場。
虞牧淮立刻心生警惕。
當倒計時響起之後，酒吧的氣氛開始變得詭異。
工作人員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站著的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坐著的放下了手邊的東西，沙發上的人們微微向後仰。
所有人都找到了合適的地方，做好了準備休息的模樣。
蔣玉虹、方瑉於兩人本來還在和虞牧淮說著話，當聽到鍾聲倒計時響起後，兩人放下手中酒杯，背靠向沙發。
眾人的表情變得如同之前那般機械，身體卻變得放鬆。他們的眼睛都是張開著的，裏麵毫無神采，也沒有焦點。
虞牧淮也學著他們的模樣，放下酒杯，麵無表情向後仰躺著。
倒計時顯示的是，時針即將來到最頂點，也就是8和0交匯的位置。
就像是普通24小時製的0點。
虞牧淮虛著眼睛，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個任人擺布的玩偶。
那些客人們就是這裏的主宰。
對於這個世界的規則越來越清晰了。
再多一些時間，不用太久，虞牧淮相信自己就能夠摸清這個世界和客人們背後的隱秘了。
時間很快來到了最後幾秒鍾。
就在她疑惑著，倒計時之後會發生什麽的時候，最後幾下“叮咚”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3、2、1。”
……
“叮咚！”
聽著耳邊的鍾聲，虞牧淮猛地睜大雙眼，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
周圍所有人和她一樣，似乎都是在瞬間清醒，他們都恢複了之前正常的狀態。
眾人紛紛繼續著之前手上的動作，有的人拿起酒杯喝酒，有的人站起身準備去衛生間。
看著周圍頃刻間恢複正常的場景，虞牧淮實在是有些懵逼。
她感覺似乎隻是眨了下眼睛，然後再睜開，聽到的倒計時聲音都沒變。
一切就又重新開始了。
她看向了遠處牆壁上的掛鍾，時間顯示是零點幾分。
虞牧淮看向其它的卡座，此時的座位上，那些動物頭的客人們竟然都還沒有過來！
但是很快，門口走廊的方向就傳來了動靜。
那36個客人徑直從門口走了進來，就像是剛剛來到酒吧玩樂的人一樣。
客人們有的聚在一起，有的單獨就座。
陪酒很快圍了上去，開始熱情地接待他們。
服務生拿著酒水單也開始為他們服務。
如果不是因為那些客人們的動物頭，這一切就像是晚上某個酒吧的普通開場。
蔣玉虹仰頭喝下一杯酒，拍了拍虞牧淮。
“牧淮，陪我去下衛生間。”
虞牧淮應了一聲，站起來和蔣玉虹並排向衛生間走去。
“熱場表演還要過一個小時才開始，咱們先好好喝酒。在這裏酒水都是免費的，隨便喝。”
虞牧淮做出非常開心的模樣，和蔣玉虹說著笑著一同走入了衛生間。
一路上，她敏銳地發現某個擦肩而過的陪酒銘牌。
【93.】
可這人明顯不是昨天那個事務所成員。
虞牧淮數了數保安，發現也多了一個人，是十個。
所以現在，整個酒吧裏麵的工作人員依舊是100個。
走了一個再來一個，走了兩個再來一雙。
看那個新93號與周圍人的相處，沒有一點剛認識的陌生感。
看來這人不僅過來了，記憶還是直接灌輸的。
虞牧淮很快就從隔間出來，站在鏡子前左補補右點點，一副補妝的正常模樣。
透過鏡子，她看到其中一個隔間的門打開，從裏麵跌跌撞撞走出來一個人。
虞牧淮立刻轉移了視線，突然就有些心虛。
她的喉嚨滾動了一下，用餘光觀察著對方，手上動作卻不停。
她差點就把打暈的這個胡妙彤給忘了！……
胡妙彤手扶著牆從隔間走了出來。
她做出了幹嘔的動作。
剛剛清醒過來，她隻覺得頭暈腦脹，後頸痛，脖子更痛，差點就對著蹲坑裏吐了。
可是肚子裏沒什麽東西，所以隻是幹嘔，什麽都沒吐出來。
因為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擔心引起外麵人們的懷疑，所以她強撐著打開門走了出來。
來到鏡子麵前，胡妙彤看見了自己這張蒼白無血色的臉。
她此時的衣服和頭發都很淩亂，看著就像是經曆了什麽蹂躪。
實施蹂躪的虞牧淮此時就站在旁邊，她抿了抿嘴，隻敢用餘光看過去，就怕被胡妙彤認出來。
胡妙彤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衣服，收拾好頭發，然後打開水龍頭，捧起水洗了一把臉。
她用力在臉上搓了幾下，就像是在搓那個把她掐暈的人的臉。
“等老娘找到那個家夥，一定要讓她好看！竟然襲擊老娘！！”
胡妙彤的內心憤恨不已，可她隻敢在心底怒吼。
相隔幾步遠的虞牧淮：我感受到了你的低氣壓，請、請淡定……
胡妙彤可以確定，那個襲擊者是女性。
雖然對方全程是背對著她，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是她低頭看到了對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