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娛樂圈凶案現場 17
竇夢雖然基本上相信了虞牧淮的推理,但是真正看到這些證據被搜出來的時候,還是震驚不已。
“鄭老師、鄭子皓他、他為什麽會殺蔣恒?難道就是因為綜藝那件事嗎?”
在竇夢看來,這是她完全無法理解的。
因為身為藝人,每時每刻都有可能遭遇黑粉,甚至是路人的攻擊。
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在社交網路上,特別是沒有實名製的地方,網民們的謾罵是會非常嚇人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你不會知道,屏幕後跟你聊天的是人還是狗。”
正是因為在網上說話大多都不用承擔後果,所以很多人會用極盡惡毒的詞匯,來肆意羞辱一些事件裏麵的相關人。
竇夢因為不喜歡參與那些炒話題的事情,也不需要緋聞或者熱度來增加她的音樂傳唱度,所以經曆的網絡暴力算是比較少的了。
曹勤雖然為人放蕩,但是因為他資曆老,在一起玩的大多也是圈內人,因此相關爆料不多,外界的風評一向還不錯。
若是沒有強大的心裏承受能力,那還是不要來蹚娛樂圈這個渾水了。
在場這些藝人,沒有一個沒被罵過。
根據祁馨的記憶來看,就算她19歲成為最年輕金鴨獎影後的時候,網上都有很多踩她的聲音。
有質疑她實力的,有說她很水的,甚至還懷疑她背景深,影響了評委判斷的.……
崔哲更是被傳為高學曆、高情商、高素質的三高主持人。
呂思妍是新人,雖然也經曆了不少坎坷,但是受到網上的謾罵還是比祁馨和周崇軒要少得多。
有的時候,語言就是一把刀。
法院都還沒有宣判祁馨的罪名,網友們卻已經替法官蓋棺定論,認定了祁馨就是殺人犯。
因為從小就在娛樂圈摸爬滾打,祁馨的心理承受能力絕對算是非常強大的了。
可最後還是因為遲遲無法擺脫凶手的嫌疑,加上每天海潮般湧來的罵聲,導致她徹底崩潰,自殺身亡。
我之前在聚會上就聽說過,鄭子皓自從退役之後,因為與之前得獎的生活落差太大,所以心理有一些問題。
他太喜歡受人追捧的感覺了,所以才會簽下經紀公司,想要進入娛樂圈,再一次出現在大眾視野裏麵。
一聲聲,一句句,就是刻在祁馨心頭的刀,就是推她墜入深淵的手。
曹勤雙手抱在胸前,嘖嘖搖頭,“可惜了可惜了,這樣一個運動員,真的是可惜了。
不得已之下,經紀人帶他去看了心理醫生,診斷出有很嚴重的躁鬱症。
這是一種抑鬱與暴怒會交替出現的雙相情感障礙症,病人會很難控製自己的情緒。
可是卻沒想到,第一次綜藝節目就遭遇那麽大的挫折。
據說他那段時間隻要看到網上與他有關的評論,就會暴躁不安,脾氣極差,甚至會動手打人,嚴重影響了生活。
那段時間,綜藝節目的幕後人員都不願接觸鄭子皓,因為他的脾氣太怪了,也就麵對鏡頭的時候還稍微能控製住一些。
反正自那件事之後,他的狀態就一直不好。本來聽說今年好了許多,卻沒想到,竟然是在謀劃殺人。
本來鄭子皓就此一蹶不振,想要退出娛樂圈,回家好好調養身體。
可是因為與經紀公司簽了五年合約,與綜藝節目也簽了一個季度的合約,所以不得不繼續拍下去。
這件事在場的人都知道,卻沒想到,竟然會因此導致這麽嚴重的後果。
若鄭子皓的動機真的是因為這個,那隻能說,蔣恒的真愛粉、路人粉等人,遞給了鄭子皓這把致命的刀。
嘖嘖嘖,心理不健康的人太可怕了,以後一定要遠離。”
虞牧淮抽了抽嘴角,就曹勤那樣癖好怪異花樣繁多的人,遇到心理有問題的人幾率很大的好吧.……
“所以剛剛小周,你突然過來摟住我,是為了摸我身上有沒有證據?”
周崇軒尷尬地笑了笑,點點頭承認了。
無論如何,今夜死了兩個人,這樣的結果都是令人唏噓的。
崔哲一直在旁邊默默圍觀,直到現在,他才問出了內心的疑問。
周崇軒聳肩攤手,癟了癟嘴,望向了一旁的虞牧淮,“這些都是馨姐告訴我的,她指定讓我檢查你們三個,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聽到這話,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虞牧淮。
崔哲哦了一聲,隨後有些疑惑地問道,“那你們為什麽不檢查小呂小蘭她們,而隻是檢查我們三個男人呢?小周你當時那樣的舉動,我還以為你有和曹勤一樣的癖好呢。”
聞言,曹勤斜睨了崔哲一眼,不滿地嘖了一聲。
我們五個女人住的兩個房間,距離樓梯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就算遇到英姐,應該也是在房間這邊,而不至於走到樓梯附近。
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以為我去找幾個男人幫忙,所以向著男人住的房間那邊走去,在樓梯附近遇到了凶手。
虞牧淮輕咳了一下,解釋了起來,“英姐會從房間出來,應該是感到害怕,所以想要找我。
她會摔下樓,肯定是因為和凶手在樓梯附近相遇了。
周崇軒案發的時候跟我在一起,停電的時候老劉還在廁所解大手,兩人都沒有時間作案,所以還可以再縮小到你們三人身上。
因為大家都沒有來得及回房間,所以隻需要找機會摸摸看,就知道凶手是誰了。”
然後不知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導致英姐可能發現了凶手身上藏匿的水杯,所以凶手一不做二不休,將英姐推下樓去。
在我確定客廳的密封袋被動過之後,我就縮小了凶手的範圍,肯定是對麵那五個男人之一。
聽到虞牧淮的解釋,眾人都恍然大悟,明白了過來。
同時不由對虞牧淮表示佩服,稱讚她在這樣恐懼危急的環境中,還能思考到這麽多。
虞牧淮敷衍地笑了笑,並沒有多說話。
眾人現在都已經很累了,也沒有多說什麽客套話,便各自回了房間。
樓下的鄭子皓早就已經沒有了罵髒話的力氣,山莊內部終於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