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末世之清除計劃 27
會場內的氣氛被帶動起來,一時熱鬧非凡,每個場館都湧入了不少觀眾。
幾乎是在同時,各個地方的鐵籠產生了一陣又一陣躁動。
各個安置點之中,人數最多的鐵籠紛紛打開門,開始一個個向外拉人。
這些鐵籠裏麵都是最普通的人,管理者也不管誰是誰,打開籠子,哪個方便順手,就把哪個提溜出來。
整個公園之中都用立體環繞聲放著音樂,期間在舞台上偶爾會穿插著歌手們的現場表演。
除了琪琪這位一線歌手之外,還有其他一些二三四線的歌手們。
虞牧淮靠在鐵籠裏麵,經過兩個多小時的休息,她的體力已經恢複如初。
她透過麵具,冷眼旁觀著外麵的一切。
這個世界,已經越來越畸形了吧。
身為規模最大、準備最充裕、門票最貴的“瘋狂馬戲團”,這裏的項目繁多,令每個第一次來的顧客都眼花繚亂。
射擊場、角鬥場、跳躍火圈、在野獸的獠牙下求生存.……
原本是公園的地方,現在處處都被血腥和尖叫聲、哭嚎聲、槍炮聲所覆蓋。
如果把這個世界毀了,算不算是完成那三個心願了?
大白無奈,“你確定憑你一己之力,可以毀了一個世界?
而且我可不能保證,毀掉原主的世界之後,她還會心甘情願達成交易。
好想把這一切都毀了。
虞牧淮莫名覺得內心有些暴躁,這是之前許多個世界都未曾有過的感覺。
她是第一次產生想要滅世的衝動。
小虞,你畢竟是剛開始執行任務,經曆的世界還不多。每個世界都有他們自己的價值觀,其中有一些是你一開始很難接受的,這很正常。
但是你不要被自己的暴虐情緒所影響,經曆過越多,你就越需要學會平靜。”
虞牧淮閉上眼睛,深呼吸了幾下,默默思考著大白這段話。
畢竟很多人還是有故土情懷的,除非是徹底的極端的、內心極其陰暗的kb分子,不然沒人會有這樣心願的。
就算世上大多數都是汙濁不堪的人,也總會有少部分人在其中保持著一些純淨。
若是為了大多數的肮髒,而毀滅這些純淨,那你和那些暴徒又有什麽區別呢?
但是她內視自己,仿若身處於一個廣袤無垠夜空之中,周圍都是或大或小的星星。
在一片星辰之中,她既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又感覺到自己似乎有無窮盡的能量。
置身於其中,她慢慢變得平靜。
漸漸的,她的腦中似乎過濾掉了外麵的嘈雜聲,隻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不知不覺之中,虞牧淮竟然進入了一個極其微妙的冥想狀態。
在外界看來,她隻是靠在鐵籠上閉目休息。
但是非常奇妙,她似乎可以漸漸脫離自身一些沉重的枷鎖。
在這樣安寧的虛空之中,虞牧淮感覺有什麽東西一遍遍衝刷著自己,洗滌著自己。
“從善,從善,醒醒!快點醒醒!他們過來了!”
這是靈魂深處的安寧。
虞牧淮望向離她最近的一顆星,她緩緩抬起手,內心有一絲觸動,仿佛在與那顆星建立起連接。
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剛剛那是什麽?”
“小虞!你太棒了!恭喜你,剛剛那是虛無之中的魂星!”
“魂星?從沒聽說過.……”
突然,虞牧淮的冥想被打斷,她被搖醒了。
一瞬間,外界的喧囂聲、吵鬧聲再一次湧入,衝擊著她的心靈。
可是這一次她明顯感覺到,剛剛那樣無可遏製的暴虐情緒已經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從未有過的平靜。
隻有當你有所感悟,進入剛剛那樣的冥想境界,讓你的靈魂去感應,才能進入虛無之中,見到魂星。
在隻有這麽一點時之力和靈魂力量的時候,就能夠領悟到魂星。小虞,你怎麽會這麽厲害呢~~”
“聽起來似乎很厲害的樣子,魂星有什麽用啊?”
“小虞呀~在茫茫大千世界無數位麵之中,每時每刻都有數不清的靈魂在輪回,在這個過程中,會有少量的靈魂力量飄散出來。
那些消耗的靈魂力量並不會出現在正常的世界之中,而是會集結起來,成為一個個魂星。
魂星隻存在於虛無的意識世界中,平時的狀態是看不見,也摸不著的。
虞牧淮回過神,眼前立刻出現施喻言那張帶著麵具的臉。
他正搖著虞牧淮的肩膀,試圖將她搖醒。
“從善!你怎麽了?身體還沒好嗎?是剛剛那樣的後遺症嗎?你別不說話啊,真的很嚇人!”
“用處大著呢,主要是幫助強大你的靈魂力量,還能夠洗滌其中的雜質。對於你這樣需要經常進入不同世界的人來說,效果是很明顯的。
這樣以後,就算你一開始進入的身體很孱弱,在強大的靈魂影響之下,也會讓你具有更多的力量。
這個你以後可以去慢慢探索的,現在還是看看你周圍。”
“你什麽時候走神不好,偏偏在這樣的關鍵時候走神!你知道剛剛有多危險嗎?”
“剛剛怎麽了?”虞牧淮疑惑地問道,她剛剛沉迷於虛無的魂星之中,對外界的動靜沒有絲毫的察覺。
“剛剛他們進來抓人了,不知怎麽,一眼看中了你就要帶走,不管我說出多少錢他們都不肯罷手。
虞牧淮眨眨眼睛,用手撥開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雙手,聳聳肩說道,“我沒事啊,我很好,剛剛有點走神,不好意思。”
施喻言見對方的確是無礙,這才長籲了一口氣。
隨後他又是擔心又是著急,不自覺的口氣都有點衝。
然後羅勝站了出來,他自動願意代替你提前出去。
我已經往羅勝的賬戶上打了足夠他一輩子的錢,希望他可以平安通過那些項目吧。”
說完這些之後,施喻言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
虞牧淮明白,對於他這樣一貫良善的人來說,讓他人頂替自己出去麵對險境,是件羞於啟齒的事情。
還沒等她寬慰的話說出口,施喻言就繼續說道,“這一波來的管理者和之前的人不一樣,他們沒那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