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超級英雄是反派 27
虞牧淮知道洛季的瞬移間隔時長，所以告訴他外麵的調查還在繼續，蔡珍晴短時間內不會發現洛季的潛入。提醒洛季在查清真相之後，就找個地方藏好，等待下一次可以瞬移的時機。
在第一次得知洛季每次瞬移都要等待4個時的時候，她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這不就是遊戲裏麵的技能冷卻時間嗎？不過你這冷卻也太久了吧，難道不能隨著你等級或年紀增長而減少嗎？”
洛季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你才玩遊戲呢！這有可比性嗎？不要把你那套白癡理論套在我的身上。”
隨著與虞牧淮相處時間越來越久，洛季也漸漸明白了，隻要稍有不慎他就容易在語言和思想上被帶跑偏。
汲取了教訓的詭神，常常在夜裏思考人生。
他不禁懷疑，自己這個詭計之神的稱號，怎麽好像麵對虞牧淮的時候就屢屢受挫呢？
事實證明，詭辯家稱號在各方麵都戰勝了詭計之神的稱號，完！勝！
昨在調查員準備帶走嵐國隊長的時候，洛季就已經潛入了樓下。
之後嵐國隊長打傷人、潛逃，叫救護車，更多調查員進入大樓，整個過程大概是兩三個時。
所以當蔡珍晴派人尋找洛季的時候，他還剩下一個時左右的時間能夠刷新冷卻時間。
距離瞬移使用還有半個時的時候，洛季所在樓層發出廣播，要求所有科研人員集中在一號實驗室，等待來人檢查。
洛季心生不好的預感，他猜測自己的潛入可能被發現了。
於是在得知要集合的消息後，他便將所有得到的線索都用手機發送了出去。
至於會不會被蔡珍晴的人發現，發現後他會受到什麽樣的對待，洛季現在已經沒有那麽在乎了。
自從得知真相之後，他就一直有些渾渾噩噩的。
他現在懷疑自己，懷疑人生。
隻覺得生活無意義，人間不值得。
詭計之神又如何，神這一稱謂，現在看起來就是個笑話。實驗室裏的白鼠就算得到了至高的榮耀，本質也不過是個白鼠。
洛季露出了有些淒涼的笑容，他坐在某個實驗室裏，看著保溫箱裏麵躺著的閉著眼睛呼呼大睡的幼兒，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過了不知道多久，洛季的手機突然不斷震動。
有電話撥入。
前兩個洛季都沒理會，可是對方孜孜不倦地撥打，終於等到洛季接了起來。
虞牧淮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你瘋了嗎？好好的幹嘛不接電話？還以為你出事了呢！沒事不會一聲？”
洛季並不理會對方的態度，而是問道，“怎麽了？來跟我臨別感言？”
“感言你大爺的，腦子進水了？趕緊出來！時間到了，可以瞬移了。我們在公司西南大門處，你瞬移到門外五十米的位置，這裏很安全，你出來後可以再換個樣貌。”
“你們？還有誰？”洛季奇怪地問道。
按照常理，一旦發現了洛季的行蹤，公司一定會在周邊五百米以上的範圍內設立嚴格管控區域，避免他瞬移逃走。
此時公司附近應該都屬於管控區域，虞牧淮這些人是怎麽進來的？
虞牧淮頗為得意地道，“還能怎麽進來的？光明正大進來的唄。你趕緊的，過來就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後，洛季再次歎了一口氣。
感覺幾年歎的氣都沒有今多。
既然不亡他，那就繼續賴活著吧。
活動了一下身體，發現能力果然恢複了。
脫下白大褂，洛季走到攝像頭前麵，對著那頭豎了一個中指，然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出現在外界之後，洛季周圍都是熟人麵孔。
武雀、餘筱婕、楊楠、虞牧淮，甚至大財主邱錦源都過來了。
除了這幾人之外，周圍還有密密麻麻數不清的人。
人們拿著橫幅，舉著手牌，有人臉上還塗著彩色塗料。
覆蓋了幾個街區的人群洶湧而來，紛紛聚集在服務者聯盟大樓門口。
他們或者在呐喊，或者在憤怒，或者在靜坐，或者在祈禱
洛季張著嘴巴，表情有些呆滯，一時竟忘了改變外貌。
虞牧淮一個巴掌拍到他腦袋上，急促而聲地吼道，“愣什麽！趕緊換個外形，不然要連累我們了！”
“哦”來不及計較虞牧淮打他那一下，洛季在這幾人的包圍中蹲下身去。
再站起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一個三十多歲，長相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中年人。
套上武雀遞來的外套，帶上帽子眼鏡。
嗯，全然看不出是誰了。虞牧淮看著洛季，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是在遊行？”洛季轉頭看向虞牧淮，疑惑地問道。
“對啊，再明顯不過了。”虞牧淮有些興奮地看著周圍，滿懷得意地著。
洛季眯著眼睛，上下打量了虞牧淮幾遍，湊近聲問道，“莫非這遊行，是你策劃的？”
虞牧淮欣喜地轉頭，還未解釋出口的計劃就被人猜中，明自己的形象一貫如此機智，她的心都要飄起來了。
“你看出來了？果然啊，這麽衣無縫完美無缺的計劃，一看就是我做出來的對吧，啊啊哈哈”
洛季有些後悔問出剛剛那句話了
“為了救我，你就組織了一場遊行？”
虞牧淮點點頭，然後搖搖頭，“也不全是吧，你是我們的同伴，能救肯定要盡量救的。而且現在民意沸騰，全是要服務者聯盟給個交待的呼聲，所有人都吵著鬧著要個法。
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煽動了一下，人們就從四麵八方趕過來了。
就算是身軀魁梧的大象也怕成群的螞蟻，公司封鎖了這片區域又如何？他們也無法抵擋這麽多人闖入。外麵如此混亂，既讓服務者聯盟頭疼，也能救你出來。
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虞牧淮的解釋聽起來很輕鬆，但是洛季清楚，這寥寥幾句話需要做到，卻是要費不少功夫的。
而且這樣的行為，會使複仇者們暴露的可能性增大。
這群複仇者們全都是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他們之前一直蟄伏在黑暗之中，躲藏於各個不同的地下室裏麵。
踽踽獨行心翼翼，就是怕被公司發現。
然而現在，卻為了救自己出來，複仇者們開了一直隱藏在幕後的先例。
剛剛那個詞是“同伴”。
曾經洛季也以為服務者聯盟那些人是同伴，不過後來他醒悟了，自己隻是工具。。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又有人把自己當成是同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