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沒什麽是不可能的
盡管毫無頭緒盡管大勢不會瞬間傾倒盡管對自身極度自信但老者依舊不會無動於衷，玄界周遭相鄰的三個異界其中一個已完全淪陷，其餘兩個亦大差不差，每一界之內近半數奇珍異寶盡數歸攏於玄界天府，這意味著此刻的玄界相當於曾經的兩個，這些奇珍異寶涵蓋非常之廣，不僅是無生靈之物，其中不乏天資卓絕者，可不管是何物皆蘊藏氣運，自其本世界內帶來的氣運，這種東西十分玄妙，即便是老者費盡心力鑽研數千載依舊毫無所獲，雖然對其一無所知但冥冥中的直覺讓老者視若比之玄界相當之物，後來氣運越積越多自身經久未曾波動的境界竟在悄無聲息的邁向前方，他看不見前頭是什麽景象當年止步於此十萬載老者曾自負的認為再無比自己更強悍之人，如今一點一滴來自前方的氣息既使得老者欣喜若狂又使得他膽戰心驚，若是前方無路我自是寰宇唯尊可若是前方仍舊有大道那自當有比我強悍之人，他年若是想對玄界行我如今所行之事豈不……
??每每念及此處老者總是思緒翻湧難安，以至於成為心魔，唯有他日再度淩駕於一切之上才可消去夢魘，所以他一刻不停的侵犯異界，斬殺意誌以後加緊速度掠奪氣運，不過這一界尤為不同，氣運堪堪才至半數，雖然其餘兩界亦是半數但後續氣運仍然在緩緩被掠取，而此界卻是紋絲不動，任憑“天”這些年搜刮何等寶物何等驚豔之人才仍舊不增添絲毫氣運，好似餘下的氣運皆被一人占據或一物占據，這些年老者本體高居玄界雷劫獄若非實在心緒難平斷然不會與身外身顛倒本體來此異界，雖說在此四界內自身已是無敵之姿但萬一遇到些境況害的自身受損恰在此時又遇四界外同等強者，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老者這般被害妄想綜合症已至晚期中的晚期之人任何一絲一毫的風吹草動都會心緒不寧，方才一刹那或者更短的瞬間閃過一抹不安，雖然不知為何但想來與此界定然有關。
??“霄燁亦是必死之人，接下來不用多去理會，到是他無意間墜入的地界需得找出來，哪怕是混沌之中墟澤之內也要不惜一切代價摧毀，這是你首要目標，其次便是收攏人才，那半數氣運應是不在物上而是在人上，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千年之後若此界氣運仍然無法聚齊，自去雷劫獄受刑。”老者語氣平和眉目淡然，可話語中的急切令“天”戰戰兢兢，他不是害怕完成不了這兩件事便要受刑的恐懼而是對於老者此刻的態度恐懼至極，曾經拜於老者門下修行時何曾見師尊有過此等情緒，萬事萬物皆難入其心，這時為何這般急躁，難道真有強敵環飼不時即將進犯嗎？難道師尊也勝不了嗎？難道……
??“你的心亂了。”輕飄飄的一句話當即將“天”嚇得跪趴在地，“弟子……弟子……是，師尊！弟子心確實亂了，有愧師尊教誨。”本想著找些借口差點步入深淵當即改口立刻承認過錯，可惜此次老者不會再放過他了，本體在此異界施展術法遙遠的玄界內雷劫獄地上第三層牢門大開，真仙晉升之時所遇雷劫狂暴湧出直入青冥，本是夜半三更瞬間便被肆虐的青紫色電光照徹一時間雷劫獄周遭亮如白晝，夜雲被層層撕裂，轟然雷鳴宛若要滅世，瞬息間遠去不過滾滾雷聲依舊攪得此處低等修士心神動蕩。
??灰蒙霧氣中矗立在天外雲端的高塔頂端一麵容清秀若孩童的男子自溫柔鄉中抬眼望向青冥之上輕笑道“嗬！你那個弟弟還真是會惹事啊，竟讓老師動用此等劫雷，這般滋味我可是試過的好生難受啊。”被他擁在懷裏的嬌俏女子生的極好看，一張俏臉生得那叫個有鼻子有眼的，期間比例不多一毫不少一分，難以形容的美，此刻一雙美眸中盡是擔憂的望向天外，似是想要看清些什麽。見佳人如此心優男子悻悻然的收斂起笑意緩緩道“沒事的，老師動用此等劫雷隻是為了教育一番，不會損及本源的，當年我還因此破了個小境界呢，想來以小舅子的運勢定會因禍得福，妙容，不用太擔心。”
??“哼！誰說要嫁給你了，這般自覺的就叫起小舅子來了。”
??“哈哈哈！你還跑的掉嗎，那不是早晚的事。”
??青紫色電光數息間觸及空界屏障，完全沒有絲毫遲滯的撞了上去，本該對外界一切進行排斥的屏障絲毫沒有抗拒，反而有些迎接著令劫雷如入無人之境，不過那道煌煌雷霆剛入空界，正準備擺開架勢胖揍霄燁一頓的老者當即收束神識匯於靈台，眉心當即騰起火光，昏暗的大殿內頓時明亮。
??雷霆穿過層層劫雲吸收掉其內雷劫近半之威越發壯大，一連穿行數百劫雲不過須臾間青紫色雷霆已然褪去青色完完全全化作紫色電光，聲勢更上一層，沿途所過法則震動，粗大如柱的雷霆包裹在紫色電光內陡然升空而去，一直到將近脫離此界的高度時又驟然停下，一直注視著雷霆去向的老者見雷霆久久不動彈當即破口大罵“我真是服了那個老鱉登！提莫的！真是老成了鬼精！你不是也想找我嗎？能就放這道天雷進去吧，到時自知是何處來的神念一直注視著的，到時你就會發現……”說到最後不說了，氣得霄燁差點沒罵出聲。
??“嘿！老癟犢子玩意兒！就知道你得上當，哈哈哈！”老者突然大笑起來，震動著整座仙殿，爽朗之極的笑聲好似積壓億萬載不得出的怒氣此刻盡數排解，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本源法則氣息波動令霄燁驚詫至極，他發現自己最引以為傲的丹田金光竟宛若見到皇帝的臣子那般恭敬，這！這！這怎麽可能！
??似是察覺到霄燁的心中所想老者收斂笑意輕蔑的看著他不悅道“沒什麽是不可能的。”
??雷霆炸碎，嗯？雷霆怎麽炸碎？確切地說雷霆被剝奪了大部分的天威，僅剩下些許不痛不癢的狐假虎威濫竽充數試圖迷惑老者，而真正蓄滿威勢留作“天”的後手之用的雷霆悄然下潛，即便近五倍光速可依舊難逃老者的追視，不惜引燃靈台為神識添把火造出太初之光用作追蹤，縱是對本源危害甚大可是隻要能找出那個藏匿在此界之中連原來的意誌都無法發覺的地方哪怕傷害再加重幾分亦是不礙的，原先原野上的老者以身外身假裝道傷時便在引誘，此刻依舊在引誘，他知道這般暗地的行事一定會被發覺可是對方也會露出痕跡，屆時自身本體在此界內不顧反噬不顧一切的尋到仙殿徹底鏟平此界禍端，到時那半數氣運即便不在那兒也終會被找出來的，一旦此次事情做成老者有信心憑這圓滿的氣運徹底越過淩霄境，即便達不到下一境界但至少在看不見的大道上邁出一步，那時再將另外兩界氣運盡數掠奪便可再向前行出一步，同理繼續擴張繼續侵占異界終有一日會徹底登臨淩霄境之上，老者在感知到那股微弱至極甚至連自己都差點沒發現的神識時差點忍不住大笑起來，老者不動聲色的等著神識徹底進入這片完全建造在自己本源法則內的地方時悍然出擊，瞬間天地為之肅殺，時間與空間頓時被截流，跪在地上的“天”一動不動麵無表情，他被放逐了，感知不到任何可感知的，唯有比混沌更極致的虛無，短短一瞬猶如千萬載那般漫長，這就是師尊的實力嗎？這就是同為淩霄境的差距嗎？我怎麽會這麽弱？那顆道心出現了裂隙，若是往常老者定然要慎重對待修補“天”的道心，不給未來計劃留下絲毫隱患，但此刻的他實在無暇理會外事外物，將本源置於大道外對他來說也不是小事，本身損耗極大，早已可創造生命星辰的內府被剝奪得近乎瓦解，青絲間閃過一抹銀色，可若是如此對於老者來說雖然嚴重但不是太嚴重，可那神識之中所蘊含的令老者不寒而栗。
??永恒流轉行無軌跡消無蹤跡，氣運尚是能認識到，可命運是何？眾生皆知命運之名可誰能認知到，凡夫俗子？真仙？亦或是淩霄修士？都不是，沒有生靈可以，所以也沒有生靈願意沾染，未知即是恐懼，本源於此老者也不例外，那抹不安再次閃過心間，這就是變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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