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 老宮主的疑惑
「進來吧。」
大殿之中,驀然傳來蒼老的聲音,聽到這話,凌雨瑤一揮手,便是讓所有的婢女都退下了。隨後她轉過身,看向楊塵,說道:「楊塵,你跟我進去吧。」
「好。」
楊塵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直接跟著凌雨瑤向著裡面走去。
穿過大殿,二人進入了一個內屋,只見在屋子裡面,是一張撐著紗簾的床。床的裡面,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她原本是躺著的,在聽到動靜之後,緩緩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直坐。
「瑤瑤,你回來了?」這身影緩緩說道,語氣中夾帶著些許的慈祥,聲音也是柔和了下來。
「是,老宮主,我們回來了。」凌雨瑤微微欠身,行了個禮。
「嗯?」就在這時候,老宮主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語氣中有些狐疑的問道:「瑤瑤,你身旁的人是誰?為何,他身上沒有廣寒宮的氣息?」
此話一出,楊塵立刻上前一步,對著老宮主抱了抱拳,說道:「在下楊塵,來自無盡島嶼,見過老宮主!」
「楊塵……」
聽到這個名字,老宮主的語氣似乎有些顫抖,她直接拉開紗簾,露出了一張布滿褶皺,蒼老的面龐:「你叫楊塵?」
「老宮主,您怎麼了?」凌雨瑤走上前去,連忙攙扶住了她。
「楊塵……」
這個名字,好像對於老宮主觸動很大,只是她仔細的看了眼楊塵之後,卻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不是他,你不是他……」
「老宮主,什麼不是他?」凌雨瑤滿臉的好奇之色,也是看了一眼身後的楊塵,眸子里露出狐疑之色。這傢伙,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向來淡然的老宮主,都如此激動?
然而看著老宮主,楊塵的心裡卻是嘆了口氣。
這個人,她如何不認識呢?
楊塵的目光,落在了紗簾上,一個紅色的小掛飾上面,眸子里也是流露出追憶之色。
這個掛飾,是當初他送給老宮主的。
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竟然還一直掛著。
老宮主擺了擺手,眼眶似乎有些微紅,她推開凌雨瑤,重新坐回了紗簾之中:「小友莫要怪罪,只是你的名字和老身曾經的一個故人一模一樣,所以在聽到你的名字后,老身心有所感,讓你見笑了。」
楊塵笑了笑,說:「老宮主如此挂念友人,若是友人知道了,一定也會十分感動的。」
「他不知道,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老宮主搖了搖頭,長嘆一聲。
星辰大帝已經消失了八萬年,八萬年不見蹤影,她等了對方整整八萬年……
已經消失了這麼久的人,如何會回來?
「老宮主,您說的人到底是誰啊?」凌雨瑤小心的問道。
「沒什麼,一段孽緣罷了。」老宮主擺了擺手,目光看向楊塵,神色也是收斂了起來:「小友,你方才說你是無盡島嶼的人?無盡島嶼應該是妖族領地吧?你妖族的人,來我廣寒宮做什麼?」
「老宮主,楊塵是有事情想要拜託您老人家。」不等楊塵說話,凌雨瑤就是率先開口了:「老宮主,您還記得前段時間,皇城內的荒古聖體嗎?」
荒古聖體……
聽到這四個字,老宮主的眉頭皺了皺。
這個事情前段時間在皇城內傳得沸沸揚揚,她雖說不再過問廣寒宮,可是對於這其中的事情也是略知一二的。
「怎麼,這位小友莫非和荒古聖體有關?」老宮主打量了眼楊塵,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身上發現一些什麼特殊的東西。
凌雨瑤聞言,湊到了老宮主的耳旁,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宮主,他就是獲得了荒古聖體傳承的人,他的體內,存在著荒古聖體!」
「什麼?」此話一出,老宮主渾濁的眸子內,驀然有著精芒爆出,彷彿閃電一般。她的身體,猶如泥鰍一樣從床上滑了下來,伸出那乾枯如柴的手臂,一把抓住了楊塵的衣領子:「你說什麼?這傢伙獲得了荒古聖體的
傳承?」
「老宮主,您做什麼?」
凌雨瑤也是嚇了一跳,連忙從地上站了起來。
只見老宮主那張面龐上,忽然流露出一抹陰沉之色:「荒古聖體乃是天底下最強的聖體,既然你獲得了荒古聖體,那就不能讓你離開了。」
「老宮主……」
凌雨瑤微微一愣。
楊塵面色如常,平靜的問道:「老宮主是什麼意思?」「老身想要你體內的荒古聖體!」老宮主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她抬起右手,其上湧出冰寒。在冰霜的包裹下,老宮主的整隻右手竟是忽然充盈起來,皮膚慢慢的飽滿,最後整隻右臂赫然如同少
女一樣。
然而,這隻看起來纖細的手臂上,卻是散發著攝人的氣息。
「老宮主,不要!」凌雨瑤驚呼一聲。
然而太遲了!
就在凌雨瑤準備阻止老宮主的時候,對方的手臂已經是直接伸向了楊塵,似乎是想要直接抽出楊塵的骨頭。
然而,就在老宮主即將觸碰到楊塵的時候,只見對方忽然抽出了身後的驚邪劍,放在身前一擋。
崩!
清脆的顫鳴聲,從劍上傳來,即使是驚邪劍,在經受了老宮主這一掌之後,也是劇烈地顫抖起來。
楊塵連退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了身形。
八萬年了……
這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暴力啊?倒是和凌雨瑤一模一樣,難怪她會看中凌雨瑤!
「驚邪劍?」
就在此時,驚呼聲忽然從老宮主的口中傳出,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楊塵手裡的劍,眸子里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驚邪劍?你為何會有驚邪劍?你與武者協會的吳山河,到底是什麼關係?」老宮主臉色微變,有些激動的問道。
名為楊塵……
身懷驚邪劍……
雖說相貌不一樣,可是其他的,未免也太巧合些了吧?難道他真的是?楊塵臉色如常,平靜的說道:「老宮主,驚邪劍本就是我的東西,只是在下寄放在吳山河那裡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