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進宮
第一百六十一章 進宮
一群御林軍,浩浩蕩蕩的走近了皇宮,這以往在他們看來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殿,如今竟然是這般的渺小,彷彿隨時能夠踩在腳下一般。
兩旁的護衛、宮女、太監,就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見到凌松的一瞬間,全部跪倒在地,齊聲高呼:
「參見陛下!」
「恭迎陛下回宮!」
同樣的聲音,在整個皇宮內回蕩開來,凌松享受著眾人的朝拜,大步向前。這一刻的他,就彷彿真的成為了天子一般,好不威風!
凌松隨意走到一位宮女的身前,道:「把頭抬起來!」
那宮女立刻抬起頭,像只受驚的小白兔,滿臉驚恐的看著凌松。
「孤問你,你們為何要叫孤陛下?」凌松問道。
那宮女顫抖了一下,怯聲道:「陛下九五之尊,理應承清風王位,此乃順應天命!」
「順應天命?」
凌松呵呵一笑,隨後看了眼周圍的人,朗聲道:「你們都這麼想嗎?」
眾人紛紛回道:「請陛下順應天命,入主皇宮!」
「好!」凌松哈哈一笑,忽然揮了揮手,身後立刻走上了一個人。
此人是凌松自己立的史官,也是他創立新國之後的史官!
「你記下,今日孤入主皇宮,不是謀權篡位,而是順應天意!受眾生之願,推翻舊朝,建立新朝!」
「此乃民心所向,眾望所歸!」
凌松朗聲說道,恨不得讓整個皇宮的人都聽見。
他今日雖說起兵造反,可是心裡卻極為在乎名聲,也極看中後世的評說。所以特地找來一位史官,也是為了掩蓋今日謀權篡位的真相。
那史官聽到后,立刻拿筆記下。
之後,凌松便是帶著一眾人馬,浩浩蕩蕩的走向了養心殿。
這是清風帝國曆來君主居住的場所。
無數的人,都在這裡呼風喚雨,又有無數的人,在這門前躊躇不定,膽戰心驚。
凌松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世。
以及整個鎮國侯一脈的身世……
「先祖們被削權之時,每每走到這養心殿前,心情應當也不好受吧……」凌松喃喃一聲,緩緩走在養心殿的石階上。
他走的很慢,一步一個腳印。
彷彿要重新感受一下,先祖的足跡!
然而今日,他鎮國侯一脈,終於不用再膽戰心驚,寄人籬下了!
因為今日之後,他凌家,便是清風帝國的霸主!
……
行至養心殿前,凌松忽然停下了腳步,道:「你們都在這等著,孤要一人進去,見一見……前朝陛下!」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神色一凜,連忙說道:「陛下不可啊!」
「此人狼子野心,陛下一人進去太過危險!」
「若是他負隅頑抗,傷了陛下,臣等萬死莫刺!」
凌松呵呵一笑,淡然道:「孤有數萬精兵,他區區一人,不敢動的。」
凌松搖了搖頭,說罷,獨自一人走上了養心殿。
行至大殿前,忽然一道厲喝聲傳來:
「賊子,去死!」
數到身影忽然從角落裡竄了出來,卻是三四個手握武器的龍衛,渾身包裹著靈力,對著凌松擊來。每一道攻擊,都刁鑽無比,而且都向著凌松的死穴!
然而對方根本動也沒動。
身形忽然一震,一股渾厚的氣息從他的體內瀰漫而出。肉眼可見的,凌松的身後,忽然出現了一頭面目猙獰的豺狼。
而他的修為,赫然在這一刻達到了大武師!
蓬!
伴隨著罡風湧出,那幾個護衛連凌松的身體都沒碰到,就是直接被震飛了出去!
凌松看也沒看他們,推開門,走進了養心殿中。
只見這大殿內,此刻正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他一身龍袍,神色威嚴。
兩眼死死盯著走進的凌松。
不知在想些什麼。
凌松臉色不變,輕輕跨過那道門檻,在江赤心的面前佇立了片刻后,忽然抱了抱拳,恭聲道:
「臣,鎮國侯,拜見陛下!」
「陛下?」江赤心冷笑了一聲,道:「好一個陛下!凌松,你以為孤不知道你在城外屯了兩萬精兵?」
「你的眼裡,當真還有孤這個陛下?」
江赤心忽然嘆了口氣。
似乎有些悵然若失……
目光盯著這空蕩蕩的大殿,不知在想些什麼。
宮女已經跑了,太監也已經跑了。
就連江赤心的一些護衛,也被他給遣返回家了……
他知道,今日大勢已去。
清風皇宮孤立無援,便連那往日他收留的野貓也不遠留下,一大清早的就像是收到了什麼訊息一樣,逃跑了。
一股凄涼感,忽然湧上了江赤心的心頭。
凌松臉色如常,淡然道:「陛下是陛下,孤也是陛下,只不過你是前朝的君王,而孤,是新國的君王!」
「畢竟,孤也是當過前朝臣子的人,給你行個禮也不算為過。」
凌松微微一笑,說道。
「前朝?」聽到這話,江赤心冷笑了一聲,道:「好一個前朝!我清風的基業還未潰散,你就迫不及待的自稱前朝了?」
「你當真以為,自己會成功嗎?」
「當然會成功!」凌松的臉色忽然陰沉了下來,厲聲說道:「江赤心,你可知道,為了這一天孤籌備了多久?策劃了多少年?」
「只可惜江岳那個蠢貨不中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反而還走漏了消息!」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
「孤如今手掌兩萬精品,你區區一人如何反抗?退下吧,孤不想落得一個弒主的名聲。」凌松淡淡說道。
此話一出,江赤心瞬間站了起來。
一股同樣渾厚的修為從他的體內奔涌而出,武魂在身後涌動,赫然也是大武師的境界!
「凌松,你以為,孤會坐以待斃嗎?」江赤心冷笑了一聲,說話的時候,震得整座大殿都是嗡嗡作響。
然而凌松僅僅是釋放修為,便是將對方的氣勢給全部震散。
他的修為,直接壓住了江赤心,讓對方的臉色都是凝固了起來,額頭上流下一滴冷汗。
「沒用的,陛下。」
凌松淡淡道:「這些年我一直馳騁沙場,經歷生死,而你僅僅是在這皇宮內指點江山,坐享其成!修為早就不如從前!」
「這樣的你,又如何與我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