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第247章 滑胎(上)
「怪只怪你是趙容的女兒,你明知如此還敢跑進裴家,落得這樣的凄慘下場,活該!」簡愛幸災樂禍,毫不掩飾自己對初夏的輕視之意。
初夏淡瞅一眼簡愛:「你做這麼多的缺德事,不怕有一天會遭報應嗎?指不定到最後你落得個比我更慘的下場。」
「有你墊背,我怕什麼?!你千不該萬不該懷上他的骨肉,是你自找的!現在就算你死在我手上,池也不會多看你一眼,指不定他還會感激我幫他處理了你這個仇人的女兒。」簡愛得意地仰天大笑,這才邁著風-騷的步伐走遠。
初夏怔了一回,看向腹中的孩子,啞聲低語:「寶貝兒,我怕我保不住你了……」
沒有人回答,她傻坐了一會兒,這才倒在沙發上睡得昏沉。
第二天一大早,天氣陰沉,雷聲不斷。一個小時后,便淅淅瀝瀝地下起了雨。
這是入秋後的第一場雨。人說一場秋雨一場涼,初夏站在窗前,也感受到了嗜骨的涼意。
她拉緊了身上的外套,在聽到門外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時,她仍維持原來的姿勢,入神地看著窗外的雨幕以不緊不慢的姿態自天際傾灑而下。
直到對方遞給她一碗葯,她看向對方,正是簡愛。
「是你自己喝還是我喂你,你自己選!」簡愛滿目譏誚:「你應該感謝我,若非我在成全你,以後即便生下孽種,你在裴家也將痛不欲生!!」
初夏接過葯碗,手高高揚起,手中的葯碗便自空中摔落,「咣當」一聲,刺耳的碗碎聲在空中空蕩地迴響。
她倨傲地看著簡愛,冷聲道:「我不接受你的『好意』!簡愛,你有本事直接一刀刺進我的肚子,看能不能把我們母子都殺了!!」
簡愛臉色微變,她揪住初夏的衣領,怒聲喝道:「別以為我不敢!!」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把初夏這個女人弄死,一了百了!
「你這種不要臉的女人有什麼事不敢?!我就等著你拿刀來捅我,一刀把我捅死,我倒要看看,在我死後你是不是就能得到裴池的人和心!」初夏輕蔑地打量簡愛全身上下,冷笑勾唇:「依我看,我今天的下場,就是你將來的下場,你等著瞧,看我看人準不準!」
「可笑!我和池將來會恩恩愛愛過一輩子,我才是最後的贏家——」
簡愛的吼聲未落,門口突然響起裴琴的聲音:「怎麼了?」
簡愛的聲音聽起來很尖脫,好像有些不妥。
「小琴,你來得正好,廚房裡還有葯,你去幫我把葯拿過來!」簡愛頭也不回地道,紅唇勾出邪-惡的弧度。
她本以為裴家人都不在,現在裴琴在正好,拉裴琴下水。如果裴池一不小心追究起來,她可以把責任推到裴琴身上。
更何況,裴池不可能再對初夏有憐惜之情,他甚至可能不知道初夏懷有身孕。
最怕初夏一不小心死了,這樣就可以把責任都推到裴琴這個驕縱大小姐身上。
不過張醫生說了,這是他特意研製的滑胎葯,費了一點時間才做好,不會出人命。
只要不製造出人命,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了初夏腹中的骨肉。
裴琴不疑有它,她去廚房拿了葯,端進了卧室,她聞嗅了一番,不解地問道:「這是什麼葯?為什麼要給她喝葯?」
奇怪了,初夏這個女人生病了嗎?怎麼看都不像。
「這是極為珍貴的補藥。小琴,你來幫我一把,我們合力來喂她。」簡愛沖裴琴使了個眼色。
裴琴正想上前幫忙,卻見初夏臉色有異,她不確定地問道:「你確定是補藥嗎?」
補藥還需要她跟簡愛這個女人來喂初夏?
「很確定,別盡說廢話,趕緊幫忙。」簡愛說著上前掐上初夏的下巴,沖傻站在一旁的裴琴喝道:「快呀!!」
裴琴不滿簡愛對自己呼呼喝喝,冷聲回道:「你要搞清楚一點,我可不是你的手下,你要我喂,你偏不喂!!」
噁心的簡愛,看到這個女人就覺得倒胃口。
簡愛不料裴琴這麼不合作,她強忍著心頭的惡氣,柔聲道:「小琴,是我不好,剛才說話的聲音大了一點。來吧,你來幫我一回……」
就在她說話的時候,初夏突然一肘擊中的她的下巴,她疼得直抽冷氣,摸上自己的唇角,摸到了血絲。
「小琴,還杵在那裡做什麼?幫忙制住她!」簡愛強忍著疼痛,沖裴琴大吼一聲。
裴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忙上前想制住初夏,卻被初夏冷眼一瞪,她有些心虛,忙縮了手。
簡愛看在眼中,暗咒裴琴沒出息。
她沒辦法,唯有叫來守門口的兩大西裝男,讓他們上前把初夏綁在椅子上。
此後,她和裴琴合力,把碗中的葯盡數倒進初夏的嘴裡。
確定初夏把葯喝完后,她才收了手,讓人鬆開對初夏的捆綁。
初夏無力地倒在地板上,她強忍著嘔吐的衝動,艱難起身,緩緩走至簡愛跟前,狠狠一掌甩在簡愛的臉上:「簡愛,你聽好了!總有一天,我會把今天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盡數奉還!!」
簡愛被打得頭暈眼花,她下意識地想還手,才抬臂,便被初夏扣住了她的手臂。
初夏另一手緊扣住她的咽喉,力道之大,令簡愛以為自己隨時會斷氣。
裴琴在一旁見不對勁,忙上前幫忙,她拍打初夏的手臂,大聲道:「你放開簡愛——」
初夏厲眼掃向她,嚇得她縮了手,而後驚覺有點不對勁,指向她的下-身部位道:「你,你怎麼了?!」
初夏循著裴琴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血色漫延,她不覺鬆開對簡愛的箝制。
簡愛趁機推開初夏,初夏被她推倒在沙發上,身體綣縮成了一團……
兩個小時后。
裴琴左思右想,最終還是決定給裴池打一通電話。
「哥回來一趟吧,初夏她……」裴琴說不下去。
想到自己親手殺了自己親哥哥的骨肉,她就覺得自己罪大惡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