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148章 善者不來

  女人避得這麼明顯,只差沒鑽進他的懷裡,還真會挑地方藏自己的臉。


  「你是裴大少?」明艷少女在看清裴池的臉后,興奮地尖叫一聲。


  裴池受不了女人的花痴,差點沒捂上耳朵。


  現在的女人沒幾個正常,眼前的這位差不多也是這樣。


  「裴二少?」少女在看到一旁的裴澤后,再發出一聲可怕的尖叫。


  裴澤很享受,他優雅地回以一笑:「你好,請問美人叫什麼名字?」


  「我叫夏蘭。」夏蘭興奮地回道,她把自己身邊的男人拉到跟前:「這是我未婚夫冷彬!」


  冷彬的視線定格在初夏的頭頂,剛才不知是不是他眼花,總覺得這個女人有點眼熟。只是沒來得及看清楚,女人已跑了。


  最奇怪的是,她為什麼要這樣趴在一個男人的腿上,不怕悶死自己嗎?


  夏蘭見冷彬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頗感不悅,卻又不敢生氣。


  她輕拉冷彬的手臂,對他道:「親愛的,來見過裴少和顧少,以後咱們指不定會跟裴顧兩家有生意上的來往。」


  冷彬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兀自盯著初夏的頭頂直瞧。


  夏蘭見冷彬心不在蔫,循著他的視線看去,而後眸中閃過不屑。


  噁心的女人到處都有,今年特別多,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對裴池做這種事,難怪裴池不屑看她一眼,原來是分身乏術。


  「那種女人別再看了,看多一眼都降低你的格調!」夏蘭挽上冷彬的手臂,不滿自己的男人看一個這樣的噁心女人。


  冷彬看一眼夏蘭,視線還是不自覺地往初夏的頭頂瞟。


  初夏明顯感覺有人在看她,大概也知道是誰,最讓她鬱悶的是,裴池非常非常地噁心,居然故意挪動了身體,好死不死地拿那個位置對準她的臉。


  如果不是為了避開某些熟人,她何至於受這種屈辱。


  她極力想錯開男人的某個噁心部位,他卻像是知道她的目的,突然間用力扶上她的頭,偏偏往他的那部位挪,她差點沒當場發飆。


  裴池還嫌玩不夠,沖夏蘭和冷彬道:「不如坐下來,一起玩吧。」


  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能抵抗到幾時。敢挑他的懷裡鑽,這個女人沒死過!


  初夏聞言,臉色慘白,裴池這回玩大了,她這樣跟裴池耗在一起,還不得被憋死?


  夏蘭巴不得跟這些大人物一起,她興奮地應允,拉著冷彬坐下。


  冷彬的視線始終定格在初夏的身上,看了好一會兒,他沖初夏道:「這位小姐,會不會悶壞了?」


  看女人的樣子,不像是夏蘭說的那種女人,而像是在避什麼人,在藏自己的身體。


  「沒關係,我們家的初秘書一向喜歡特立獨行。」裴池擱在初夏頭頂的頭不斷加大力道,逼這個女人往他的重點部位挪。


  他給女人親近他的機會,是這個女人有福氣,這個女人如果不感恩戴德,就是她不識趣。


  初夏不敢吱聲,苦不堪言,裴池這個臭男人壞到了骨子裡,太噁心!!

  他給女人親近他的機會,是這個女人有福氣,這個女人如果不感恩戴德,就是她不識趣。


  初夏不敢吱聲,苦不堪言,實在是裴池這個臭男人太噁心!!


  初夏眼見自己被裴池這個壞胚子欺負得毫無還手之力,索性出招,一掌用力拍在裴池的臀上。


  裴池不料女人會突然反擊,他幾乎彈跳而起,放在初夏頭頂的手在同一時間也鬆了力道。


  初夏忙挪了個比較正常的位置,用力呼吸。


  裴池還想繼續折磨女人,這回初夏搶在他前頭髮難,又一掌打在他的臀-部,令裴池的臉色極為難看。


  他居然被一個女人接二連三地輕薄?!該死的死女人!

  「裴總,還好吧?」顧一念見裴池的臉色變了又變,瞅一眼以怪異姿勢趴在裴池腿上的初夏,淡聲問道。


  「還行。」裴池咬牙回道。


  一行人邊說邊聊,只有初夏以怪異的姿勢趴在裴池的腿上藏自己的臉。


  說真的,她快悶壞了,這些人到底要聊到幾時?


  客套了一回之後,冷彬的視線再次定格在初夏的頭部,問道:「這位初秘書要不要露露臉,透透氣?」


  他著實好奇這個女人長什麼樣子,為什麼一直以這樣的怪異姿勢趴在裴池的腿上。


  裴池聞言,看向初夏,假笑回道:「初秘書對我的這個部位情有獨鍾,原因是,她非常迷戀我,一直在找機會對我投懷送抱!今天終於抱上了我的大-腿,怎可能輕易放過這個親近我的機會?」


  初夏無法作答,唯有揮手,示意裴池趕緊讓這對男女離開游泳池。


  他們不走,她真的快要憋死了,時間長了,這樣趴著,她的腰幾乎快要折斷。


  裴池又和夏蘭冷彬聊了一會兒,最後也受不了夏蘭的尖銳聲音,直接趕人。


  夏蘭和冷彬不甘不願地起了身,冷彬離開時,還不斷看向初夏,沒看到這個女人的臉,有點遺憾。


  待確定夏蘭和冷彬走遠,初夏這才從裴池的大-腿起來,長吐一口氣,感覺能夠自由呼吸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


  「初秘書不是喜歡抱我大-腿嗎?」裴池譏誚勾唇。


  如果不是他大發慈悲,只恐這個女人已死在他的大-腿上。


  「是啊,所以才抱了這麼長時間,我先上個洗手間。」初夏說著,急匆匆跑遠。


  在游泳池實在不安全,夏蘭那個女人很可能隨時冒出來,她還不如借上廁所之名,跑回酒店,躲在客房再也不出來。


  她急匆匆往酒店趕,待去至房門前,卻見顧一念優雅地等在她客房的門口,閑適而立,形成一道好看的風景線。


  男人看起來格外的打眼,她一看到他,立刻有了精神,就像是打了雞血。


  暗暗鄙視了自己一回,初夏才緩步去至他跟前問道:「顧總不在游泳池玩遊戲,怎麼回酒店了?!」


  「初秘書不是上廁所嗎?怎麼回酒店了?」顧一念把話題原封不動地拋回給初夏,眸色清潤如水。


  初夏暗忖這人一點也不可愛,她冷下眉眼,沉聲道:「顧總的客房在那邊,麻煩借過!」


  顧一念很爽快地讓道,初夏開門后,顧一念迅速閃身入內。初夏微一怔,急步跟在他身後問道:「顧總想幹嘛,這是我的房!」


  顧一念回頭看一眼初夏,「為什麼初秘書對裴總與眾不同?他可以進來睡你,我卻不能進來看一眼?」


  「什,什麼睡睡我,你不要亂說好不好!」初夏急得漲紅了臉,這人明明長得無公害,說話卻這麼下-流,反差大得讓她嗔目結舌。


  她記得當年的顧一念不是這樣的,總是一本正經,從來不苛嚴笑,哪像現在,越來越壞了!

  「是啊,也許是初秘書把裴總給睡了。」顧一念舉一反三,立刻想到另一種結果。


  初夏再次啞然,突然間發現沒辦法跟顧一念溝通。


  她站在客房門口,沉聲道:「顧總還是請吧。」


  顧一念聽初夏的聲音有點不對勁,原來總是樂呵呵的女人也會有生氣的時候。


  「我來是問你,裴總不知道你的身份吧?」顧一念瞬間把話拉到重點,淡聲問道。


  初夏臉色難看,她沒有作聲,因為不知道顧一念問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


  「不回答,就是默認。是了,初秘書只顧著和裴總談情說愛,怎麼可能老實對裴總交待自己的出處?」顧一念笑了笑,眼中卻是一片冰冷。


  「你到底想幹嘛?」初夏沉聲問道。


  她這回看出來了,顧一念來者不善、善者不來,這人來這兒,有一定的險惡目的。


  「我想幹嘛?」顧一念輕笑出聲,聲音叮咚如泉,他眸光如水,看著初夏,一字一頓地道:「如果我說,命令你離裴池遠一點,你怎麼說?!」


  初夏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和裴池是夫妻,要怎麼離遠一點?奇怪了,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千萬別告訴我,顧總突然間發現愛上我,愛得要死要活,所以不准我身邊有任何男人!」初夏譏誚勾唇,冷眼斜睨裴池。


  這個男人以為這樣就能威脅她,想必打錯了如意算盤,她進裴家有自己的目的,不會輕易罷休,即便是這位她曾經愛得要死要活的男人來阻止,那也不可能!

  「初秘書變得如此伶牙利齒,比當年的黃毛小丫頭來得有趣,也許有一天我會看上你。現在我只是看不慣自己的小玩-偶被其他男人奪走,你如果不跟他劃清界線,我會把你的一切都抖出來——」顧一念緩步去至初夏跟前,輕拍她的肩膀道:「紙包不住火,我有一千種方法慢慢弄死你,初秘書,好自為之!」


  他徐聲說完,便邁著優雅的步伐走遠。


  初夏氣極之下,一腳用力踹上房門,以發泄自己心裡的火氣。


  「可恨!!」她發出一聲咆哮,良久,才緩緩回復了平靜。


  現在唯一的方法只能見招拆招,這回的案子有點棘手,自一開始就屢屢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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