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見證人
意外,每天都在我們的生活中上演——鄰居們告訴了你他家的一件新家具,而你從未相信他們買得起它;小區住宅的管理員向你告訴別人的投訴,而你始終認定自己沒有做過;朋友們告訴了你一個婚禮消息,而你從未覺得那對新郎新娘合適過——相反,你覺得他們根本就不應該在一起。
“把小源叫醒吧,已經七點了。”冰狼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躺在沙發上說到。他有了兩個黑眼圈,嘴裏除了在十秒鍾內打五個哈欠之外還每三秒就歎一口氣。詹姆斯一臉好笑的看著他:“昨天你去酒吧了?狂歡之後那家夥要給你錢?還對你說不收錢就是婊子?”
“我——不是這樣的!!”冰狼大聲回到,聽上去詹姆斯已經問過很久了。“你到底去不去叫小源,你不去我去。”
“我就在這呢。”我在二樓的走廊上說到。實際上,在詹姆斯起床的時候我就醒了,隻是出於不知道的原因,我不想和他說話,所以我就繼續窩在被子裏呆了半個多小時。
詹姆斯朝我看了一眼:“要吃早餐嗎?”
“必須要吃!”瑞切爾太太端著一大盤少見的油條和豆腐腦走了過來,“自己做的,我想這能提升你的食欲。”
“……好吧,”但其實我不怎麽想吃,兩天前的法院之旅讓我對那裏更害怕了,雖然那個法官和上次那位不一樣,這位幽默、風趣,看上去也不像是受過賄賂的人。
餐桌上,冰狼和詹姆斯一直討論著法庭上的事情,我注意到詹姆斯總是把手放到自己的口袋裏去。他的口袋鼓鼓的,這讓我懷疑他是不是帶了一把槍,但這顯然不可能。瑞切爾太太把一盤剁得碎碎的辣椒推到我麵前,詹姆斯回頭看了一眼把它推到一邊。
“早上不宜吃辣椒,行嗎?”說著他便繼續回過頭和冰狼討論,我剛想說話時瑞切爾太太把我攔住了,她徑直走到倆人中間看著詹姆斯。“我想啊——如果你能喜歡把自己的意見爛在心裏的話,這或許能讓小瘋子和詹姆斯的感情變得更好。”
詹姆斯覺得莫名其妙:“什麽?”他說著回過頭:“你覺得我管你太嚴了嗎?”
“啊,這個——沒有!”我急忙說到,“你不是從來不管我的嗎?”
瑞切爾太太瞪了我一眼,我趕緊把視線轉向桌子上的那碗豆腐腦。“你幫別人穿衣,幫別人起床;幫別人說話,幫別人洗澡……好吧,最後麵那個不算——但你現在要幫別人吃飯嗎?還是你覺得由你把這辣椒吃下去會更好一點?”
詹姆斯張了張嘴巴,然後把辣椒推到我麵前:“隻能吃一點,不能多了。”
“嘿!——”瑞切爾太太大聲叫道,詹姆斯轉頭看著她,我趕緊把剩下的豆腐腦吃完了,吃完後便看了他們一眼:“可以走了嗎?我吃完了。”
詹姆斯點了點頭,然後站起來衝瑞切爾太太笑了笑,瑞切爾太太一臉要發火的盯著他。冰狼對我招了招手讓我過去,我和他快速的往門邊走去,詹姆斯在幾秒後經受住了瑞切爾太太的一句:“你就是個——雖然這麽說血腥了點——你就是個開膛手傑克!你是個傑克!傑克!傑克!傑克!”
“好吧,你那泊車仔呢?”詹姆斯等她的聲音消失後問到,“你那艾瑞克·帕克呢?你和他假結婚欺騙醫療保險的原因是為什麽?好玩嗎?還是——”
“嗯哼!”冰狼提醒道。
“早上好。”詹姆斯說著拿了根油條就跑了過來,瑞切爾太太仿佛在顫抖,我們趕緊走出去。“你的意思是艾瑞克把她當停車場了?”我邊走邊問,詹姆斯聳聳肩:“我沒那意思,隻是瑞切爾最近的舉動很奇怪,她——”
“在醫院邂逅了一位絕症病人?哈——是夠奇怪的。”冰狼搖了搖頭說到,詹姆斯走到一邊把車開過來,我轉過身問冰狼:“你和……我不是在表示什麽,但詹姆斯曾說你和楓……所以……我想……他生我氣,對嗎?”
“沒有!”冰狼回答得很快,我趕緊點了點頭,他接著說:“楓他……金楓他過幾天要出院了,你要去看看他嗎?我會幫你瞞住詹姆斯的。”
“瞞住我什麽?”詹姆斯的聲音在後麵響了起來,我轉過身去:“沒什麽,就是我想去遊泳,但怕你知道,所以冰狼才說他會瞞住你的。”冰狼聽後在後麵掐了掐我的腰,我很隱蔽的踩了下他的腳。詹姆斯愣了愣,然後便把車門打開,“上來吧,”他說,“還是你開車,沃德。”
“但你就不能去遊泳了。”在我上車後詹姆斯忽然說到,冰狼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半個多小時後,車停在了法院旁邊,冰狼對詹姆斯說今天有極大的可能開不了庭,因為朱翠的腿可能還需在醫院裏觀察一陣子,維特·格雷如果醒過來的話,他會讓朱翠放棄的,因為維特和朱翠是兩種人。
“但人不可貌相。”詹姆斯回到,隨即這句話就不完全的應驗了——當我們在走廊裏看到朱翠在維特·格雷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走動時,維特·格雷的眼睛裏顫抖的瞳孔不是在證明他有多痛苦,而是在證明他有多憤怒。
“看來今天事有不妙,”冰狼小聲的在詹姆斯耳邊說到,“你要我跟那法官打聲招呼不?維特·格雷現在看上去很憤怒,他好像已經是什麽都能做的那種人了。”
“不——”詹姆斯回絕,我看了他們一眼,忽然就覺得此行簡直就是多次一舉。“你們還是在找樂子嗎?”我問他們,“我們沒必要來這裏的,是嗎?你們明知可以用更簡單的方法解決這件事情,但你們就樂於在大庭廣眾之下看別人笑話,對嗎?”
“昂嗯——你能看到這點,真令人高興。”詹姆斯拍了拍我的腦袋說到,冰狼趕緊把他拉住了,我轉過身便往法庭裏走去,但走了十多秒之後冰狼在後麵告訴我走過頭了,我有些尷尬的走了回去,詹姆斯笑著拉著我走進法庭裏,那法官正在桌子後麵玩弄著小錘子。
“律師都來了?”法官抬頭說到,“那好,那就讓我們開始吧。朱翠小姐狀告詹姆斯·洛夫安特教唆未成年**一案現在正式開庭,現在請雙方律師闡述證詞,然後——場麵話我就不說了,我還有場無聊的專利案件,所以還請你們快些,我好盡早下班。”
冰狼和那邊的律師都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便一前一後的說著自己的觀點。幾分鍾後,雙方爭執得越來越激烈,但那法官用手撐著腦袋坐在椅子上,嘴裏不停的打著哈欠。
“——如果洛夫安特先生沒有任何企圖的話,那麽為什麽他要把我當事人的兒子留在身邊,你又怎麽解釋我當事人的兒子在酒店裏被人……咳咳……法官大人,我請求這份當時酒店的錄影為證據A,請批準我——”
“反對!”冰狼站了起來,“如果我把你XXOO了,你會希望我再把當時的場景拍成電影再當著眾人的麵放出來嗎?”
“所以你這是心虛嗎?”對麵的律師笑了笑說到,“法官大人,我相信法律上會——”
“會怎樣?”法官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以後想在自己的臥室裏偷看的話,我不介意。但這裏是在我的法庭上,我拒絕所有的色情錄像帶在庭上出現,所以你還是另找證據吧。”
“這個證據很重要!”律師堅持著,“如果你看到過的話,我相信你就會——”
“我會嘔吐,對,這是肯定的。”法官說,“這也就是拍GV的人拚命掩飾自己名字的原因了。律師,這錄像帶不能放!”
“可是——”
“我想你能回答下為什麽你當事人要把他兒子拋棄嗎?”冰狼開口問到,法官朝那邊的律師聳聳肩:“你現在得回答這個問題了。”
“呃……這個……額……”律師低下頭想了很久,他從未問過自己的當事人這個問題,他也沒想過這問題會被對方糾纏著不放。“這問題和教唆未成年**有什麽關係嗎?”律師抬頭問到,法官把視線轉到冰狼這邊,冰狼回到:“你好像忘了你當事人想要的是這個孩子,而不是詹姆斯·洛夫安特。”
“很顯然。”法官說到,陪審團們都笑了起來。
“哦,好吧——”律師接著說,“我要傳召一個證人,他現在就在庭上。”
法官正了正身子:“可以,你能召喚證人。他可以站起來讓我看看嗎?
“哦,當然,我想他可以。”律師笑了笑,然後他走過來站到我前麵用英語說到:“你能站起來嗎?我需要你發個誓,然後坐在法官的旁邊回答幾個問題。”
冰狼趕緊打斷:“反對!小詹姆並沒有被列在證人上。”
“哦,我今早修改了一下表格。”律師走回去拿起一份文件分別交給了冰狼和法官。“我想現在你能看到了……下麵那個是真正的印章,你不用摸它了。”我下意識的往詹姆斯那邊靠過去,詹姆斯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沒事的,隨即我就發現他對那法官使了個眼色,那法官輕輕的點了點頭。
“你能走上來嗎?”那法官帶著輕微的笑意對我說到,詹姆斯拉著我站起來,冰狼小聲的對我說:“這法官會打斷一切不利的問題,你隻要用真實的答案回答就行——如果你能撒謊的話,那更好。但是當你坐到證人席上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默認發誓了,所以——”
“我明白了,冰狼。”我打斷他說到,“我在電視上看到過這一場景,我絕不說出兩個詞以上的句子——除非問題很短。”
“很好。”冰狼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到,接著他用手按住詹姆斯讓他不要說話,法官用眼神示意我該走過去了,於是我便朝那裏走了過去。當我坐下時,法官轉動了一下他前麵的杯子,我驚訝的發現那杯子上刻了一行字:“你不會離開的,我保證。”
對麵的律師走上前來。
“——你是什麽時候遇到詹姆斯·洛夫安特的?”
“今年。”
“——你喜歡他嗎?”
“抱……抱歉?”
“——你在什麽時候對他產生愛意的?”
“反對——”冰狼一臉好笑的站起來,“此問題與本案無關。但是如果小詹姆想回答的話,我也沒什麽意見,因為我也想知道呢。”
法官咳嗽了一下:“下一個問題。”
律師皺了皺眉,似乎感覺到了什麽。他低著頭想了一會,然後才問到:“當詹姆斯·洛夫安特帶你去酒吧時,你當時的感覺是怎樣的?”
“反對!”冰狼在我回答前說到,陪審團的成員這時都笑了起來。“你法學院沒畢業嗎?”冰狼問,“這個問題含糊其辭,你在試圖讓證人回答錯誤嗎?”
……額,這個問題……含糊其辭了嗎?我納悶的想著,隨即就明白了冰狼話裏的意思,心裏不由得尷尬了一下。“律師?”法官叫到,那律師看了陪審團一眼,幾秒後他調整了自己的問題:
“——當詹姆斯·洛夫安特帶你去酒吧時,你知道自己將處於什麽環境下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
“——當詹姆斯·洛夫安特把你一個人扔到吧台邊上時,在你看過的電視裏能讓你產生一些其他的想法嗎?你當時是想找個人爽一頓還是想著埋怨詹姆斯·洛夫安特和你親生父母一樣把你棄之不管?”
“反對!”冰狼現在已經笑出來了,坐在後麵圍觀的那些人也都笑了起來。“對方在故意誘導證人,我現在請求法官終止對方的提問。”
“且慢,容我再問一個問題。”那律師急忙說到,然後他似乎等不及法官開口了:“請問——當酒吧裏的那件事過後,是沃德·斯皮登把你帶走的,還是詹姆斯·洛夫安特把你帶走的?”
我看了詹姆斯一眼,他正用莫名的眼神盯著我,這對我的想法毫無用處,於是我又看了看冰狼,發現他對我點了點頭,我想他應該說的是——別撒謊。
“沃德·斯皮登。”我開口說道,“但詹姆斯隻——”
“提問結束。”律師說著走了回去,我張了張嘴,不知道答錯了什麽。冰狼這時走上前。
“——你對詹姆斯·洛夫安特心生恨意嗎?”
“沒有。”
“——為什麽?”
我眨了眨眼,感覺冰狼的氣勢比剛剛那位律師還要咄咄逼人,這讓我不知道該怎樣說話了,詹姆斯饒有興趣的看了我一眼,我一見他這種眼神就有些發火。“你是八婆還是記者?”我回到,“這個應該算附加提問吧?”
冰狼一愣,法官急忙輕咳了一聲:“這問題與本案無關,證人可以不回答。”
冰狼鼓著臉轉過頭看了看詹姆斯,詹姆斯朝他攤了攤手,然後自己便站了起來:“當事人請求提問,我想——”
“反對!”對方律師站了起來,“他倆關係複雜,這會直接導致證人回答錯誤,但……”他注意到了法官那有些凶狠的眼神,“但如果在不破壞法庭紀律的情況下,我們應該在他提問題的時候給證人接上一個測謊儀,並且我要求重新提問。”
“同意。”冰狼回答很快,這讓對方律師愣了愣,“同意?”
“對,同意。”冰狼說,“那樣能看出來你的問題究竟能讓他的心跳加快多少。”
“好吧。”法官說,“那麽就暫時休庭吧,五分鍾後在開庭,測謊儀需要時間才來到這裏,我們——”
“我不同意。”我在他敲下錘子站起來說到,所有人都看著我。“如果你們懷疑一個證人所說言論的真實,那這個證人的存在將毫無意義。因此我拒絕這個提議,並且如果你們堅持的話,我將請求撤除證人身份……貴國法律有這條規定吧?”
“額……這個……”法官轉了轉眼珠子,“……實際上……沒有。但你確實拒絕了,而法律的決定是建立在合理的情況下的,所以我答應你這請求——那就讓我們繼續吧,除非這位律師忘了自己要問什麽。”
冰狼點了點頭然後走過來,從他的臉色來看似乎已經在生氣了:“——在你遇到詹姆斯·洛夫安特之前,你有一個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嗎?”
“嗯……沒有……”
“提問完畢。”
說完他轉身就沉著臉回到了座位上,那邊的那位律師又站了起來:“重新提問。”法官點了點頭,於是他便走了過來:“——你剛剛的那句話讓我想到一件事。請問你是本國人嗎?”
冰狼聽完後就想站起來,但詹姆斯把他拉住了。我看了他倆一眼,有些納悶現在是怎麽回事。“不是。”我回答那位律師。
“——那你有本國國籍嗎?”
“……沒有……”
“法官大人。”律師轉過身去,“小詹姆斯並不是本國人,他也不具備本國國籍,關口處也沒有此人記錄,所以我斷定他是一個偷渡者。現在我以政府的權利要求本法庭的執法人員逮捕小詹姆斯,並擇日遣送回國。鑒於他在本國無任何不良記錄,所以這次開庭應做無效……或者可以轉交國際法庭,如果你們願意。”
周圍幾個穿製服的大步走了過來,我站起來就往一邊退去。法官臉色有些難看的看著冰狼,詹姆斯這時站了起來。“慢著!”他說,“遣送需要12小時的時間,小詹姆如果在這12小時裏獲得了本國國籍,他就可以繼續呆在這裏,是嗎?”
法官點了點頭,他讓我又坐到椅子上,穿製服的人不再上前。“你有什麽好主意嗎?”法官故意問他,“我可想不出來有什麽辦法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獲得國籍。”
“事實上——有。”
“哦?”
法院的門忽然被推開了,洛夫安特夫人、瑞切爾太太和艾瑞克·帕克以及風狼、炎狼、土狼、萊多、克萊多……甚至連古德萊夫都走了進來。他們全部穿著禮服,朱翠的律師回過頭叫了一聲:“這是怎麽回事?”
一席白衣的瑞切爾太太走上前:“法官大人,我想這位律師剛剛已經說過此次開庭無效,而我們都同意他的觀點正確,所以這法庭在那時起就無效了。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對吧?”
“法官大人,”律師回過頭去,但法官隻是笑笑:“你起的頭,律師。”說完他便看著眾人:“我可以留在這欣賞一下嗎?”
冰狼朝他鞠了一躬:“你同意就行。”說完他轉過身對著各位來旁聽的客人說:“如果有人覺得無聊,可以離開,不過我們歡迎任何一位留下來的人——”
沒人走動,也沒人離開。我掃視了一下眾人,詹姆斯這時走上前把我拉下證人席,他的嘴角露著陽光般燦爛的笑容。他拉著我走到法庭的中間,然後忽然間就抱住我吻了上來,我聽到周圍傳來了口哨聲、呼喊聲以及朱翠發出嫌惡的聲音。我不明情況的眨了眨眼,幾十秒後詹姆斯把我鬆開,接著他後退了幾步,忽然間就單膝跪地,一隻手從口袋裏掏出一枚銀戒。“我知道這有些狗血,”他拉著我的左手說到,“但你要知道,我無法想像出比這更好的場景了。你或許會驚訝,但我希望在你驚訝之後能做出我希望的那個答案,我的枕邊從今以後隻有你一個人——隻有你。”
周圍都寂靜下來,我看到朱翠滿臉怒氣的坐在椅子上,洛夫安特夫人站在後麵麵露微笑。我往後看去,當接觸到那法官的目光時他對我點了點頭,所有的人都麵帶笑意的看著我——這是遊戲嗎?我想,詹姆斯是心血來潮還是計劃很久?他為什麽能讓這麽多人支持他的決定?我要同意他還是拒絕他?如果同意他的話誰會哭泣?如果不同意他的話我又該前往哪裏?我後退了幾步,眼睛的餘光看到了維特·格雷。我並不認識他,我想,我不知道他的喜好,也不知道他的事情,他會在什麽時候對我厭煩?他會後悔自己的決定嗎?
我走向維特·格雷。
“你同意嗎?”我問他,維特·格雷明顯一怔,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什……什麽?”
“我……我……我相信你是我父親,所以——”我動了動喉嚨,“我需要知道,作為父親的你,同意不?……爸?”
朱翠在一旁站了起來:“你應該問我!我是你媽!”她的聲音在寂靜的法庭裏擴散著:“你應該問我!!我不同意這事!!這令人惡心!維特,你不會答應的吧?……維特!”
“你……你叫我‘爸’?”維特眼中含著淚水,“如……如果你想知道我的想法的話,那麽……好吧,我同意,我的兒子,我為你高興——”
朱翠轉身離開:“我跟你完了,維特·格雷!我今天就要和你離婚!!!”
“你可以找我,”法官笑著道,“我可以幫你解除這關係,不過好像你們不是在這結婚的,那麽……恕我無能為力。”
所有人都笑了起來,我轉過身看著詹姆斯·洛夫安特,他食指和拇指握著的銀戒此時正閃閃發光。“你聽見了?”我對他說,“我不想睡在地板上的床上,我要你把床搬到二樓那懸空的玻璃上去——如果你願意的話。你每天不能一個人起來,無論我睡得多死,你都要叫我起床。”
“哦,天啦——”詹姆斯站了起來,“我有一大堆的方法讓你起床,可我知道這些方法裏隻有一個效用極大。”
他把銀戒套上我的手指,我注意到他的手指上早就套上了。法官用力的拍了拍手走下來,他手中拿著一個本子:“我想你們不需要教會的儀式了,那麽——”他把本子打開,“簽上自己的名字,我幫你們蓋個章,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倆就可以賴在舊河大道的別墅裏不起床了。”
冰狼在一邊大聲說到:“法院外麵的廚師已經就位,請各位嘉賓自由的享受喜歡的美食,我們希望你們能玩得高興,同時也希望你們能津津樂道!現在就讓我們出去吧!把空間留給這兩位新人——他們肯定有很多事要做。”
眾人會心一笑,然後便陸陸續續的走出去了。洛夫安特夫人原想上來說幾句話,但瑞切爾太太愣是摟著她的肩膀然後兩人推推搡搡的走了出去。待所有人都走了之後,詹姆斯抱著我走到窗邊,我看到下麵的人群們一個個都歡笑不已。
“我想去床上了,你呢?”詹姆斯眨了眨眼說到,我掂起腳看了外麵一眼,“外麵這麽多人呢,要怎麽出去?”
“把你按在桌上就地解決也行,很快的。”
“啊???”
“哈哈……有後門的,我們從後門溜出去就行了。”
“你能堅持那麽久嗎?我是說……像這樣……”
“嘿!你越來越大膽了!”
“嗯?你現在才發現嗎?”
“……好吧,看我讓你連走都走不了,就在這了!”
“嘿——嘿!我開玩笑的——”
砰——
“嗯……eh……”
Eh……en……
Ah……o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