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墜落
時間在接下來的幾個星期裏開始變得異常緩慢，詹姆斯常常連著幾天消失，然後出現的時候旁邊一定帶著個新的男朋友。萊多一直在告訴我這是他的房子，而且詹姆斯也沒有讓我住在這的想法，隻是如果我要走的話他肯定會把門鎖上。
“好吧，”我投降了，“那麽……你們倆整天呆在這裏麵不出去？”
克萊多從房裏麵走出來，他穿過客廳在一邊倒了杯水。此時是早上九點多，萊多在廚房裏切著麵包片。
“嗯哼，”克萊多走過來坐在一邊，“我和他在打賭看看誰能堅持在房間裏呆的久些，”他接著在我耳邊輕聲說道，“我們已經三個星期沒出去過了。”
聳了聳肩，克萊多把一張報紙扔了過來，我把它放到一邊，反正自己也看不懂，萊多曾在兩天前的下午對我說要教我法語，但是當克萊多在一邊提醒我說他教的都是罵人的話時，萊多果斷的拿起一個蘋果往他頭上砸了過去。
“還生氣嗎？”萊多端著麵包片從廚房裏走出來問到，我搖了搖頭：“從未生過氣。”
“Liar！”他倆同時拿起麵包指著我異口同聲的說到，我擦了擦汗。
“……好吧，但——氣憤和生氣不能相提並論。”
“哦，當然，”克萊多說著咬了一口手中的麵包，“氣憤是指的發火——”
“而生氣指的是心理不平衡，”萊多接嘴道，然後兩個人同時說：“可這有什麽不同嗎？”
“發火的等級上升後就到了心理不平衡，說實話，我一直認為你很淡定的，但你在這件事上做的的確有些過了。”萊多說著飛快的吃完了一塊麵包，克萊多皺了皺眉。
“我隻是在說我自己認為的。但很顯然，他完全可以不管我，如果我冒犯他了的話。”
萊多笑著搖了搖頭，他在克萊多吃下第二塊麵包之前喝下了一杯水，克萊多的眉毛越皺越緊。
“如果你上過戰場，你就會明白詹姆斯這樣做是對的——或許你該聽聽他的解釋，雖然他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全告訴了我，你可以——”
“不，我不想聽。”我打斷他說到，“我一點也不想——還有麵包片嗎，我吃完了。”
克萊多隨即把腦袋轉了過來，一臉不敢相信的盯著我手中的盤子，萊多指了指廚房：“冰箱裏還有點火腿片，放好幾天了，你可以把它吃完。”
我拿起盤子便往廚房裏走去，等我走進去後敲門聲響了起來，萊多走過去把門打開，見到詹姆斯正一臉高興的站在外麵，旁邊還帶著一個看上去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人。
“你改口味了？”萊多指著那位同樣有著滿臉胡渣的人問著詹姆斯，詹姆斯聳了聳肩：“沒錯。”說完他倆便親了一下，萊多滿臉抽搐的把路讓開，詹姆斯帶著那人飛快的就往房間裏走去。待到幾十秒過後，克萊多從沙發上抬起頭：“五十塊賭他們呆不了半天。”
萊多挑了挑眉：“一百塊，賭他們過不了一個小時。”
說著他便往廚房那邊看了一眼，克萊多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忽然就覺得自己這一百塊是輸定了。
當然了，正在廚房裏吃火腿片的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想什麽，等我吃完那一盤子火腿走出來後他們已經根本沒事的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我走過去在一邊坐下，他家的電視和詹姆斯的一樣，似乎什麽台都能收到。
“你猜她家地下室裏關著的那人是誰？”萊多看著電視問著克萊多，屏幕上正放著DH第二季，我拿起一杯水隨口就說：“那是她兒子，有精神病。他哥哥把自己的女朋友殺了之後嫁禍給他，他們的媽媽不知道，所以把他關在地下室，怕被警察抓走。”
“Oh!Comn!”他倆大叫著拿起一個抱枕就扔了過來：“我最煩劇透了，你既然看過那就別說話。”
“不，這不對。”克萊多忽然說到，“好像是他自己把他哥哥的女朋友殺了吧？”
我聳了聳肩，萊多一臉不善的盯著克萊多，克萊多滿臉不在乎的看著電視。一邊的房間裏忽然傳來一聲巨響，似乎是什麽東西給塌了。
“有人在裏麵嗎？”我轉過頭問到，克萊多點了點頭：“詹姆斯回來了，聽這動靜，估計是他們把床弄塌了，再過十多秒就能出來。”
可他的話音剛落詹姆斯就走了出來，他有些搖搖晃晃的走過來倒在沙發上，一個人滿臉尷尬的跟在後麵。
“坐吧，”萊多對那人說到，一臉看好戲的樣子，那人嗬嗬的笑了幾聲便坐下了，詹姆斯猛地撲上前把他壓到沙發上，克萊多和萊多同時“額”了一聲，我下意識的拿起遙控器過來把聲音越開越大，但好像聲音再大也不比詹姆斯這邊引人注意。
“嗨！麥克！”蘇珊·梅爾在電視裏叫著她後來的相好，“你今晚有空嗎？”
麥克看上去相當的猶豫不定，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然後廣告便在蘇珊·梅爾的笑容中出來了——
一款最實用，最精致的廚具，而且永不掉色，隻要你還活著，它就永遠能像銀器般光芒閃耀……
“我恨廣告！”克萊多說著按住我的肩膀把我轉過身去，“這種廣告少兒不宜，你還是不要看的好。”但是萊多拍了拍他的肩膀，克萊多沒有理他，身後又傳來了一陣聲響，聽上去不知道是沙發倒了還是他們又摔了。
“好了都轉過來吧，”詹姆斯在後麵說到，於是克萊多就把我又轉過去，詹姆斯和那人抱在一起坐在沙發上，兩個大叔看上去有點別扭……
“古德萊夫。”詹姆斯介紹到，克萊多和萊多都輕輕的揮了揮手，我拿起遙控器把電視的聲音放小了，詹姆斯把頭轉到我這邊：“你還沒跟人家打招呼呢。”
“小詹姆斯·洛夫安特，”我快速的說，“他們都這麽叫我。”
萊多他倆捂著嘴笑了起來，古德奇怪的看了詹姆斯一眼，詹姆斯在他脖子上咬了一下。
“哦——嗬嗬——”古德把他推開：“你的胡子真硬，你就不能把它刮了嗎？”
四周忽然一頓，我不知道怎麽的，特別想聽到詹姆斯對於這個問題會做出什麽樣的答案出來。隻見詹姆斯搖了搖頭，他的手貼著古德的胸口滑動著，然後他解開古德胸前的一顆扣子，手熟練的伸了進去。
“你可以接受我的胡子嗎？”他這麽說到，然後便上前吻著他的脖子，萊多他倆人輕微顫抖了一下，然後拉著我的兩隻手就站起來往門外走去，詹姆斯在後麵說到：“別走啊，現場直播，你們不想看看嗎？”
“哦，詹姆斯。”萊多轉過身去，“現在的情況證明你的舉動毫無意義，你改變不了某個人的決定。”
“那麽，你呢，小詹姆斯，”他忽然對我說到，“你認為呢？”
當一個人企圖刺激某人的時候，他會把那人以前在意的東西搬出來——我腦袋裏這麽想到，萊多這時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下意識轉過身，詹姆斯正咬著古德的乳頭。
“我認為你上大街上直播會更好，”我說著把視線轉向克萊多，“這有攝像機嗎？也許鬼狼會希望拍下來然後放到網上去。”
詹姆斯抬頭看了我一眼，我沒察覺到什麽不妙，但克萊多和萊多快速的把我推出去然後把門關上了。
“你可真會氣人，”克萊多指著我笑道，“不過，我也想那麽做來著——我們現在去哪，萊多？”
我還是沒聽懂他在說什麽，我哪裏有氣詹姆斯？
“去醫院吧，”萊多說，“有十多天沒見冰狼了，不知道他能走動了沒。”
克萊多點頭同意，於是他倆便往樓下走去，我轉過頭看了看，詹姆斯在這時把門打開了，他摟著古德洛夫就走了出來。
“我也想去看看沃德，”詹姆斯笑著把門關上，“我腰上帶著把槍，可能又朝他開一槍也說不定，你說呢，古德？”
我轉過身快速的往樓下走去，詹姆斯最近有些令人煩躁了，我想我知道原因，但……
不管了，當我來到樓下時克萊多和萊多已經把車開了出來，詹姆斯從後麵跟上來，他先把古德給塞了上去，然後朝我使了個眼色，我一愣：“你想讓我坐你倆中間嗎？”
車上的三人把頭伸出來，詹姆斯吹了個口哨：“很顯然你沒有選擇權利，小詹姆。”
說著他便把我推了上去，隨即他也坐了上來，車子便在一片詭異的氣氛中行駛了。剛開始的時候還好，詹姆斯隻是看著窗外，可是等車停到一個紅燈處的時候，他忽然轉過身撲了上來壓在我腿上，一隻手飛快的解開了古德的皮帶，古德沒反應過來，剛要阻止時他的腦袋便伸了上去，古德震了一下，然後便下意識的摁住了詹姆斯的腦袋。
“你就不能說句話嗎？”我不滿的對古德說到，古德對我笑了笑，然後就很享受的仰起頭呻吟了一聲，手慢慢的揉著詹姆斯的頭發。萊多和克萊多坐在前麵把頭轉過來一臉嫌惡的看著這一幕，待到紅燈過後汽車的速度明顯上升了很多。
十多分鍾後車子停在了醫院門前，詹姆斯戀戀不舍的把頭抬起來幫古德把皮帶拉上，我推開門快速的走了出去，詹姆斯摟著古德在幾秒後走了出來，克萊多和萊多出來後我急忙走到他們旁邊去。
“別理他們，”他倆異口同聲的說到，然後萊多停在了我的耳邊：“我現在支持你的決定。”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詹姆斯和古德正曖昧的走在一起，忽然間古德就轉過身就把詹姆斯按到了一邊的車上，然後他把他的腦袋摁著，往下便吻著詹姆斯的脖子，停車場所有的人這時都看了過來，萊多和克萊多搖了搖頭，兩人同時拉著我就往前快速的走去。
……
……
……
“哦，上帝啊！”克萊多在電梯裏大叫了一聲，“他們就不知道，不知道……”
“臉紅？”萊多在一邊提醒道，克萊多點了點頭：“他們就不知道臉紅嗎？”
我聳了聳肩，但他倆都沒看見，電梯門在幾秒後打開了，我跟著他們往前走去，進到病房裏一看，發現冰狼已經差不多快好了，手上的斷骨也被接了起來，這時候看上去居然就像是沒受過傷一樣。
“那是！”萊多把護士趕走後說到，“這醫院可是我們私有的，裏麵有大量的專家。”
冰狼笑了笑，他看到我還是挺高興的，但我這時卻想起了之前見他的時候，如果我當時一走了之的話，他現在就可能不在了吧。
“抱歉，”我上前說到，他大聲的笑著，“For what？”
萊多在一邊倒了杯水給他，克萊多坐在一邊用匯報的語氣和他說著：“他和詹姆斯為了你吵了一架，倆人分了，然後詹姆斯現在每隔幾天就帶一個人回去，剛剛他倆還在停車場狂吻來著，這會估計在電梯裏繼續著呢——”
門口傳來的笑聲打斷了克萊多的話，詹姆斯慢慢的走了進來，他見到冰狼還是有些不太高興。
“……如果你要拿槍的話，我就——”
“我沒帶槍，小詹姆。”他攤開手說到，我尷尬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子，它們看上去沒啥不同。
“古德呢？”萊多抬頭問到，詹姆斯聳聳肩：“上廁所去了，你現在怎樣，沃德？”
冰狼剛想說話，一個護士端著藥瓶在這時走了進來，詹姆斯給她讓了條道，那護士換好藥後快速離開了，古德在這時出現在了外麵的走廊上，詹姆斯把他喊進來，冰狼皺了皺眉。
“多麽令人興奮的衣服啊！”他忽然諷刺道，“我還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改口味了？你在刺激誰呢？”
詹姆斯在古德臉上親了一下，“你說我刺激誰呢？”
克萊多果斷站了起來：“我要去買點東西，”他說，“可我身上沒錢，萊多，你去嗎？”
萊多反應很快：“嗯，好的——”
於是兩人便演技極差的走了出去，我也想跟著他們，但詹姆斯在他們出去後便把門關上了。冰狼從床上坐起來，看上去並無大礙。
“你能幫我看著下小詹姆嗎？”詹姆斯看著我對一邊的古德說到，古德有點納悶，但還是點了點頭，冰狼警惕的看著他倆，但都不說話。
“額——那個——”我忍不住開口，“我想上廁所。”
“不能！”詹姆斯頭也不回的說到，冰狼剛要說話，我忽然間煩躁起來，他這時轉過頭看了我一眼，“再等一會，行嗎？”
“詹姆斯，你不會連這種事也要管吧？”冰狼說到，“難道你真的無聊到了這種地步？”
詹姆斯一笑：“我隻是想過來告訴你一聲，還記得我曾在飛機上的提議嗎？我現在正想那麽做。”
“提議？”冰狼皺了皺眉，詹姆斯走過來推著我往外走去，我聽見冰狼在病房裏喊了一聲不要，詹姆斯帶著古德拉著我迅速的走進了電梯裏。
“這是要去哪？”我抬頭問到，詹姆斯朝我笑了笑：“你很快就會知道的，我保證。”
……
……
……
喧鬧，嘈雜，火爆，眩暈……這是我對這個地方的第一印象，說實話當詹姆斯帶我來的時候我曾在腦子裏想過到底會是什麽地方，我原以為是一個公園，要麽就是郊外。所以當他把我帶進這酒吧的時候，我一點反應也沒有。
“你……你帶我來這幹嘛？”我下意識的往他那裏走去，他在吧台那裏要了杯酒，一個人在樓上朝他吹了聲口哨，古德習慣性的往上一看，隨即就對他搖了搖頭。詹姆斯拍了拍一邊的椅子讓我坐下：“這可是所有同性戀都想來的地方，你不會討厭這吧？”
我看了看周圍，一個人拿著根鐵鏈走過這裏，我看到鐵鏈的另一頭套在另一個人的脖子上，左邊不遠處有人正在口交，酒吧的音樂聽上去讓人頭暈。
“實際上……我真有點討厭這裏。”
“Oh,comn！”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拉著古德就往一邊走去：“我和他去放蕩一下，你呆在那別動，不要理會任何人。”
“唉——你——”
但他已經走遠了，那服務員這時走過來用英語問我要點什麽，我心說都沒錢，要你個頭啊要！
在椅子上坐了十多分鍾左右詹姆斯還是沒有回來，我忽然對周圍產生了一種恐懼，於是便趴在了桌子上，那服務員很好心的給我倒了杯水。
……如果Justin當時進了酒吧，那會咋樣？我心裏胡思亂想著，這是QAF第一季第一集，如果Brian當時沒有把J帶回家的話……好吧，這是編劇問題，不是人物問題，但——但Mike好像也不錯，隻是就像簡介上說的那樣，好好先生是最煩人的，第一季的時候隻是在醞釀。
我眼睛盯著自己前麵的那杯水，我把它移過來，又移過去，眼睛隨著它轉動著。
——如果楊桃沒中病毒的話，那該多好！我接著想到，這是火炬木小組第三季第幾集來著？但傑克上校很……那什麽，雖然不希望編劇腦殘，但如果第四季楊桃不複活的話我就在夢裏砍了他！……對！砍了他，砍了——
“嘿！”一個聲音忽然響了起來，“你把水灑在我身上了！”
我急忙抬起頭一看，發現手中的水少了一大半，剛剛想的太入神了……
“我……我很抱歉，”我急忙說到，“但這水灑在上麵能讓你看起來更性感，你看，周圍的視線全都在看你。”
……那其實是想看熱鬧的，那人轉過頭看了一眼，頓時就有人邀請他去跳舞，他轉過身高興的往桌子上拍了一下，“給他一杯伏特加。”他對服務員說到，然後從手裏扔出了一張鈔票，那服務員飛快的把一杯酒放到我麵前，那人隨即就跟著另一個人走了。
圍觀的幾個人散開了，我拿起那杯酒放到嘴邊假裝喝著，周圍的人來了又走，走了又來，但詹姆斯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我有些不耐煩了，忘了手中拿著的是一杯酒，仰頭便喝了下去，隨即立馬就開始咳嗽起來。
“你還好嗎？”旁邊的一個人問到，我咳嗽著搖了搖手，把杯子放回桌上，過了好一會兒才恢複過來。
“嗯……我想現在你能回答我的問題了，”旁邊的聲音說到，“你還好嗎？”
“很好！”我說著轉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飛快的把視線轉開。
他往這邊湊了一下，我往另一邊挪了一下，他笑著又湊了過來，我站起來往一邊走去，他把我拉了回去。
“行了行了，”他笑著道，“不玩了，你等人還是？”
“等人。”
“哦。”
他點了點頭，然後便不說話了，又過了幾十秒後他歎了口氣，站起來就走了，我鬆了一口氣，那服務員在後麵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過頭去：“這是那邊的先生給您的，”他把一杯酒放到我前麵，“請問您還有什麽需要嗎？”
“他就不能別那麽幹嗎？”我說，那服務員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我把酒推過去：“我剛看到他的鼻涕掉在自己的酒杯了，你確定這不是那隻？”
這實際上是開玩笑的，先前已經用過一次了，但這服務員和上次那個服務員一樣，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失笑了一聲把酒拿了回去並對那先生說了幾句，隨即我就看到那位先生一臉通紅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酒杯。
“有趣。”一個聲音在身後說到，我轉過身去，發現一人正看著剛剛我被戲弄的那個人。
“他現在要懷疑每一杯酒了。”他說，“科格爾·斯強克，能問下你的名字嗎？”
“實際上我不想說。”
“哦？”他坐在了一邊，身體忽然傾了過來，他把一隻手按在我的肩膀上，“為什麽？”
我急忙站了起來，但轉身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我說了聲對不起後就想繞過他往前走去，但他隨即把我推了回去，後麵那位把我抱住了。
“你在這時應該要擺出高興的表情才是，”那人說到，幾個人在這時圍了上來，那人把我鬆開了，我急忙往一邊走去，那幾個人在旁邊圍成了一個圈，這些人都比我高，我忽然有了一種被圍觀的感覺。
“我想離開，你就應該把路讓開。”我語氣不善的說到，他們一愣，忽然間就笑了起來，隨即他們用法語大聲討論著，我一句也沒聽懂，但接著就有兩個人走上前架著我往前走去，我大叫了一聲，但好像沒人聽見。
那位斯強克轉過身朝我笑了笑，他們架著我往樓上走去，我用腳踢著他倆，但他們都沒什麽反應，這時我看到詹姆斯從一邊跑了過來，但被人一擋就又消失了。他們在一個角落裏往我嘴裏強塞了幾片藥進去，我開始感到有些迷糊，看什麽都很眼花，我能感受到他們把我鬆開了，一個人推著我往前走去，我的腳不由自主的動著。
幾分鍾後，我不知道自己到了哪裏，但我聽到了關門的聲音，隨即我的手被人抓住了，我無力的抵抗了一下，一個人從後麵抱住了我的腰，他們把我的衣服脫掉了，然後把我吊在一根鐵鏈上。
“我說過，你應該會很高興的。”
一個聲音仿佛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使勁的眨了眨眼睛，有人把我的褲子也脫掉了，隨即有人含住了我的陰莖，我猛地動了一下，又有一個人從後邊把我抱住了，他輕輕的咬著我的肩膀，然後把自己的家夥插了進去，一陣疼痛傳來，接著我便看到模糊的視線中飄來了一片黑色，幾秒後，我就什麽也看不見了。
……
……
……
情況仍在繼續著，我腦袋裏越來越清楚，各種感覺也越來越清晰。我發現我的腦袋被人抓住往後仰著，有人在咬著我的乳頭，我感覺到自己被幾個人圍著，我大喊了一聲，隨即一張膠帶便貼了上來，我發出唔唔的聲音，後麵那人把東西抽了出來，但很快的便有一人插了進去，我的感覺再次變得模糊，一雙手在這時握住了我的陰莖，他在我的脖子上咬著；一隻手抓著我的兩個乳頭，有個人從我的側腰往下吻著……
我墜落了，就像眼前的這片黑暗一樣，它有征兆的奔了過來，可我無法阻止——
啊——
我大叫了一聲，一陣劇烈的疼痛傳了過來，我感覺到有隻煙頭在胸前轉動著，後麵有人抽出來，又有人插進去。前麵的煙頭沒了溫度，但很快的又有一隻伸了過來，疼痛漸漸的被麻木了，有人說當你離開的時候，你的身子最為放鬆。
模糊間，我聽到了一聲巨響，所有的感覺全都不見了，周圍好像變得慌亂起來，十多秒後我被人放了下來，有人叫著我的名字，聽上去仿佛很遠，很遠，但我的意識隨著這聲音而慢慢的清晰了起來，眼前不在是朦朧一片，我清楚的看到了冰狼的那雙藍色的眼睛。
“你還好嗎？”他有些慌亂的問到，然後從一邊扯了張毯子蓋在我身上，我搖了搖頭，眼淚卻不由自主的落了下來，喉嚨動了幾下但發不出任何聲音，他緊緊的抱著我，可我沒有任何感覺。
“我們離開，好嗎？”他輕聲說到，我沒啥反應，他隨即把我抱了起來，他的身體有些搖晃，我看到他身上還穿著病服。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這時響了起來，冰狼的腳步停住了，我轉過頭一看，詹姆斯站在門邊，他怔了怔，不知道說什麽好。
“額……嗨，沃德，你怎麽……”他感到有些尷尬，但冰狼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當他走過詹姆斯的身邊時，我聽到他說：“如果沒這把握，就別讓自己後悔，行嗎？”
“I just……”
“能讓開嗎？我已經打了電話讓萊多過來，如果你沒事的話就請和你的那位繼續，你已經做了很多了。”
“沃德，我隻是——”
“滾！”
我把頭深深的往他懷裏埋去，他的心跳跳的很快，萊多和克萊多的聲音響了起來，他們跑過來用法語問了一句話，冰狼搖了搖頭，我接著便聽到了詹姆斯離去的聲音。我把頭抬起來轉過去一看，隻見詹姆斯搖著頭往遠處走去，他走得很慢，萊多張了張嘴想把他叫住，但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