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抱歉的意義
陽光透過幹淨的玻璃形成淡淡的光暈，牆角的那盆植物似乎不澆水也能活下來，天花板正中的那個模型被從陽台上進來的微風吹得搖搖欲墜。詹姆斯的手機在這時響了起來，他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然後翻到一邊拿起手機一看，隨即把它扔到一邊。
“起床了。”他坐起來說到，然後自個就走了出去，我拿起他放在一邊的手機看了看，發現屏幕上顯示的全是亂碼。
“保密係統，”他在衛生間裏說到，“你想要個不？這東西很好用，隻要你能正確的選擇知道號碼的人就行。”
我笑了笑，心想我拿著這種東西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我要給誰打電話？那個孤兒院院長？？？
“誰知道你的號碼？”
“瑞切爾，”他說，“還有家裏那十五個煩人精，我很討厭其中的兩個哥哥和三個妹妹，但你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情況下他們還是有點娛樂作用的，前天他們還打過一個電話過來，說咱們的老媽找了個外地的老頭，兩人在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就上床了。”
說著他裸著上身就走了出來，我站起來往一樓走去，他邊穿衣服邊說：“過會兒你陪我去酒吧，我得盡快的找個對象，不然家裏那群人就又要給我弄幾個所謂的美麗姑娘過來了。”
“什麽？”我轉過頭，“這好像……沒我啥事吧，我去那幹嘛？”
他這時穿好了衣服，我正站在樓梯口邊，他走過來猛地就把我扛在肩上然後就下了樓，“沒事你也去，不然我就讓這裏斷電，看你這宅男能堅持到什麽時候。”
“好吧，”我說，“我想要個電話。”
他嗬嗬的笑了一聲，然後打開門把我放了下來。
“嘿！詹姆斯！”旁邊的鄰居對他打著招呼，“你應該在三個小時前就出門的——這是？”他忽然看到了我，“這是傳說中的小詹姆斯嗎？”
“這些人不知道他已經去世了，”詹姆斯側過頭對我說到，我點了點頭，他隨即轉過頭對那鄰居應了一聲：“就像你看到的那樣，他去年可沒這麽高。”
那鄰居嗬嗬的笑了笑，詹姆斯走到一邊把車庫打開，然後他招呼我過去。
“這是達茨嗎？”我看著那車說到，昨天我並沒有看清楚這SUV的品牌，現在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厚重的車型讓我馬上就想到了這名字。
“不錯，”他打開車門說到，“你可是在這裏第一個能認出它的人。”
“就像你說的，宅男除了‘宅男’這個詞不清楚之外，他們什麽都知道。”
“好了，進去吧。”
他笑著把我塞了進去，隨後車子就發動了，那鄰居又對他打了聲招呼，詹姆斯則提醒他正在把水往別人家的玫瑰花上澆去。
車子在半小時後跑上了高速公路，詹姆斯不停地說著一個個冷幽默的笑話，我在一旁聽著直冒汗，隻好閉上眼睛裝睡，並且隔幾分鍾就應他一聲，他對我的裝睡視而不見，正當我真的快睡去時，他猛地把車一停，我睜開眼睛一看，發現車子已經停在了一個酒吧前。
“隻是在一個小縣城裏，”他看著那酒吧對我說道，“其實我更喜歡瑞切爾那裏，但瑞切爾顯然不想我再去了。”
“這可不一定，”我說，“說不定她正需要你去呢。”
他笑了笑，“需要有個人給她揍一頓嗎？”
說著他就把車門打開走了下去，這路的一旁是條河道，很寬闊，邊上有幾個老人正在練太極，幾個路過的美女看到詹姆斯從車上下來都對他指指點點，有個長發的姑娘把肩膀露了出來，詹姆斯搖了搖頭，然後把我從車裏拉了下來。
“誰說這裏的姑娘保守我就揍誰。”
我輕輕的笑了笑，那幾個姑娘顯然是不能走路了，她們此時像一個模特一樣擺著姿勢，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詹姆斯。
“也許禍國殃民的麵貌在你身上完美的體現了出來，”我拿他打趣道，“不過說實話，你們這群歐美男的長得都差不多，而且一過三十五歲就準是迷死人的帥大叔，你多大了？”
“今年剛好35，”他拍了拍我的腦袋說到，然後拉著我快速的走進了酒吧裏，那幾個姑娘跺了跺腳，正要跟進來時被保安攔住了。
“為什麽他們能進去？！”一個姑娘不滿的大聲說到。
酒吧裏很冷清，大概是因為白天的緣故導致酒吧裏沒多少人，詹姆斯拉著我熟練的走到一張桌子前，然後對服務員點了兩個小菜，這時我就看到詹姆斯後麵的那張桌子上坐著的那個人對我曖昧的笑著，我急忙往旁邊挪了挪。
“我們為什麽要白天來這裏，”我小聲的對詹姆斯說，這裏讓我出了一身的汗，而且空調似乎沒多大的用處。
他聳了聳肩，隨後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說：“你來久了就會知道，這裏在晚上是混亂一片。”
“這種酒吧在晚上都是混亂一片。”
服務員這時把菜端了過來，詹姆斯給了他一點小費。
“你電視看多了，”他拿起叉子對我說到，“不過這也是句實話。”
說著他便吃起了東西，我是真不知道自己來這是幹什麽的，桌子上的菜我隻是小口的吃了幾下，那味道就像放多了醬油。詹姆斯吃的津津有味，我看他像個難民一樣就把自己前麵的那盤子推了過去，他抬起頭看著我，“你不餓嗎？”
“沒啥胃口。”我聳著肩對他說道。
他點了點頭，但還是把菜推了回來，然後他朝周圍掃視了一眼，幾秒後他站起來說：“你就呆在這裏別走，除非特別情況下不要跟任何人說話。”
說著他就從我旁邊走了過去，我轉過身一看發現一男的正對他舉起酒杯。
我就趴在椅背上看著他坐在那男的對麵，極為無聊的看著他們互相賊笑著，那男的在我看來除了壯一點外沒啥可吸引人的地方，他的頭發披在肩膀上，而且一笑就露出白得有些異樣的牙齒。
但總的來說，他還是不錯的……不然就是詹姆斯的品位有點問題了。
正看著他們胡思亂想著，忽然就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過頭一看，發現那服務員舉著一杯酒放在了我前麵。
“這是那位先生給您的，”他說，“您還需要什麽嗎？”
我伸長脖子往那服務員後麵看了一眼，發現還是那張桌子的那個人，他仍然在對我笑著。
“我確實需要——請你幫我把這酒送回去，然後再對他一句話。”
那服務生摸了摸了腦袋，“什麽話？”
“提醒他剛喝了一口有自己的鼻涕的酒。”我說。
服務生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拿起酒就走了回去，我看到他把那人桌前的酒拿走了，那人顯然有些不太自然。就在這時，又有人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轉過頭，隻見一人正站在後麵對我笑著。
“我能坐下嗎？”他笑著說。
這家夥長得不錯，就是看上去不像個同誌……
“隨便。”我對他道。
於是他就走到我對麵坐下了，我不知道該如何對他打招呼，他隻是在那裏勾起嘴角賊笑著，我有些鬱悶，不知道該說什麽。
就這樣堅持了有五分鍾左右，他輕咳一聲正了正身子，然後把手放到了桌子上：“你怎麽會來這？”
“您老這是假裝和我認識很久嗎？”我和他對視道，“很顯然，我兩來這的目的都一樣，不過我是陪別人過來的，你是陪自己過來的。”
他嗬嗬的笑了幾聲，似乎有些尷尬。
“我看上去很老嗎？”
“如果我是你的話就絕不會穿一件紅色的襯衫搭一條深藍色的牛仔褲再加一雙綠色運動鞋，那不能讓你看上去很老，但能讓你看上去像個大染缸。”
他盯著自己的服裝仔細的看了一遍，忽然間他就笑了笑，走過來坐到我旁邊，說：“你研究的這麽仔細，是想用你的手替我換一套嗎？”
“我是山人，”我把手撐在桌子上說到，“山人自有妙計。您老看上去這麽強壯有力，難道就隻有穿衣服而沒有脫衣服的本事？”
這是在赤裸裸的諷刺了，也許不能這麽說，但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他的臉馬上就黑了起來，一股很不自然的樣子，我笑著看著他，十多秒後他回到：“好吧，你話裏帶刺，不過我想能在你麵前失去脫掉自己衣服的能力也是件令人高興的事。”
“你這是在找我搭訕呢還是在說你患有嚴重的肌肉萎縮呢？”
這句話說的稍微大聲了一點，剛說完就聽見噗的一聲從隔壁桌傳了過來，我轉過頭一看，發現一哥們正用紙巾擦著嘴，一邊咳嗽著一邊對我豎大拇指。
我轉過頭把視線轉向那人，他還是保持微笑著，就好像我剛剛什麽話都沒說一樣。
“武龍，”他伸出手對我說到，我和他握了一下，然後又打趣道：“你肯定有個弟弟叫舞獅。”
隔壁桌的哥們此時已經坐到了離這桌最近的位置，那武龍朝我笑了笑，說：“當然，他就在褲襠裏呢，我肯定他看到你會很高興——你不說自己的名字嗎？”
“源林，”我對他說，“你確定他會興奮嗎？我覺得偉大的哥哥能讓他更興奮，因為這家夥顯然是你。”
他飛快的把自己的口袋給擋住了，但這不能改變他藏有性藥的事實，隔壁桌的哥們已經捂著肚子笑個不停了，他那大拇指不停的豎著。
“如果是我的話就肯定不會讓你這麽說了。”那哥們對我說到，我朝他聳了聳肩。詹姆斯這時發現了我這邊的情況，他吹了個口哨，大聲的說：“嘿！那家夥，如果你搞不定小源的話可以出門右轉，我記得那裏可有幾個饑渴的美女正等著給人弄爽。”
那舞龍舞獅已經不怎麽淡定了，他看了看詹姆斯一眼，剛要說話時詹姆斯又搶先說到：“看你這樣也算個上乘，放到妓院裏估計也是萬花叢中過的小帥，不會連個未成年都搞不定吧？”
“我17了，行不？”我對他說，隨後底氣又明顯不足起來：“11月才滿……”
詹姆斯聳了聳肩又把腦袋轉了回去，我看了看那舞龍舞獅，他看上去已經不想呆在這了。
“我……我還有點事，失陪了……”
慢走……
我笑著對他揮了揮手，他走了幾步後忽然一頓，緊接著他又走了回來，坐到原來的位置上，說：“剛剛是我不對，節奏進行的快了一點，現在重新開始，我叫武龍，你好。”
……
“做人要厚道啊，小弟。”他見我沒啥反應就拍了拍桌子，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麽的很想笑。
“抱歉，”我捂著嘴有些顫抖的說到，“請您老解釋一下厚道這個詞的意思，有人說我刻薄，有人說我內向，可還沒人在我身上用過‘厚道’，我也沒有那時間去研究一下厚道這詞的用法，所以你能說下你的高見麽？”
他對我嘖了一聲，然後就把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雙手放在上麵，說：“‘厚道’這詞挺適合你的，因為你長得如此厚重，而且能說會道。”
“聲帶還正常的家夥都能說會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快成啞巴了？”
“好吧，我受不了你的美式腔調。”
“抱歉，我好像一直在說中文。”
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然後站起來頭也不回的就走了出去，我目送著他關上大門，隔壁桌的那哥們此時坐回了他最開始呆的地方。
我又無聊的靠在了椅背上，詹姆斯那事估計是吹了，隻見他倆握了下手後詹姆斯就站起來一個人往回走，他見我正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時便聳了聳肩，剛想說什麽的時候他忽然眼睛一亮，快速的往一邊走去，我順著他的路線一看，發現一雙曖昧的藍眼睛正盯著他。
詹姆斯上前和他說著話，那人看上去有英格蘭的血統，當然我這麽想是沒有任何依據的，那人讓我想起了一個英劇演員。
兩人似乎聊得很好，十多秒後詹姆斯就摟著他對我揮手道：“可以回去了！”
我一愣，就這麽快？但詹姆斯已經走到酒吧門前了，我急忙跟了上去。
外麵的陽光此時已經有些火辣，詹姆斯把我塞進了車子後排，然後他倆就一直在前麵用我聽不懂的語言說著話，我這時仔細的打量了那藍眼睛一眼，斷定他不會超過25歲。
車子開動了起來，我聽著他倆那如催眠曲的對話搖搖欲睡，他倆越談越興起，最後詹姆斯摸著那人的腦袋笑了起來，這兩人的姿勢有些奇怪，我趴在後座上往前一看，發現那藍眼睛正在解詹姆斯的皮帶，然後他腦袋就直接湊到了詹姆斯的兩腿間，詹姆斯把車停下了，仰起頭就發現我在偷看。
“你想試試嗎？”他拍了拍我的腦袋說到，我搖了搖頭，然後坐回到後椅上。
幾分鍾後車再次的開了，詹姆斯按著那藍眼睛的腦袋不讓他從自己的兩腿間離開，兩人就這樣一直開到了目的地，我快速的走了下去，詹姆斯摟著他就衝進了屋子裏，車門開在一邊，連鑰匙都沒取下來。
取下鑰匙慢慢的走進屋子，詹姆斯和那藍眼睛已經滾在了二樓的床上，我坐在沙發上把電視打開，但視線裏仍然不受控製的出現他倆的身影。
詹姆斯已經把那藍眼睛壓在了床上，他十分用力的脫掉那藍眼睛的衣服，然後兩隻手抱住他的腦袋就吻了上去，兩人激烈的親吻著，二十多秒後，詹姆斯把一隻手伸進了藍眼睛的褲子裏，那藍眼睛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隨他碰著。
“你真有趣。”那藍眼睛忽然說了一句我能聽懂的話，我揉了揉眼睛看著他倆，就好像當初看QAF一樣。
“你想讓我做什麽？”詹姆斯吻著他的肩膀說到，那人呻吟了一聲，“怎麽做都行。”
我拿起一邊的雜誌猛地拍到了自己的臉上。
詹姆斯抱著他的腰，一隻手有節奏的抓著那藍眼睛的乳頭，那家夥的胸肌很豐滿，他很享受的閉著眼睛讓詹姆斯抓著，詹姆斯這時忽然猛地一翻身，兩人摔下了床，然後那藍眼睛忽然大叫了一聲，接著便沒了聲音。
半個多小時後兩人搖搖晃晃的走了下來，那藍眼睛搖搖晃晃的好幾次差點摔倒，不過詹姆斯說他隻是想睡覺了，他把他扔在了沙發上然後自己就去洗澡。
“你做過這事嗎？”那藍眼睛幾分鍾後忽然開口說到，我正看著電視上的廣告呢，轉頭一看發現他脫掉了自己所有的褲子，一手握著已經再次舉起來的家夥微笑的看著我。
“啊……那個……不，”我眨著眼說到，“樓上有海報，或許你可以躺在床上打下飛機。”
“我知道你說話有點不給人麵子，但我就這樣呆在這，你是看不起我嗎？”
我把遙控器放到茶幾上然後站起來就走，他的速度比我更快，在我站起身來的那一刻猛地往前一撲把我撲到沙發上，然後他按住了我的手，一雙腳緊緊的把我夾住了。
“我知道你想要我這麽做的，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出來了。”
我使勁的掙紮著，但他越按越緊，嘴唇也離我越來越近，就在這時，我聽到有扇門被打開了，隨即我就看到那藍眼睛往後飛去，詹姆斯一拳打在了他臉上。
“他對你做了什麽事嗎？”詹姆斯看著他對我說到，我說沒什麽事，那藍眼睛站起來就往外跑去，詹姆斯拿起旁邊的一個花瓶就扔了過去，正中腦袋，那人馬上倒在了地板上，後腦勺慢慢的開始流出血液。
詹姆斯走過去把他提了起來，扔到沙發上。
“這隻是警告，”他蹲下去揪著那藍眼睛的頭發說到，“以後再這麽做的話我就不能用欣賞的目光看到你的頭皮上隻有一個破洞了——小瘋子，廚房裏有醫療箱，你拿過來。”
他轉過頭對我說到，我點了點頭然後快速的跑進了廚房，在一個很久沒用的消毒櫃裏找到了那箱子。
隻用了幾分鍾的時間詹姆斯便把那人的傷口處理好了，他站起來看了看在一邊不知道該做什麽事情的我，不由得笑了笑。
“你就不能試著在剛剛那種情況下不那麽淡定嗎？如果我沒在這裏，你不就完了。”
我聳了聳肩，不敢把自己的視線接上去，他或許說的是實話，我又想起了他對瑞切爾太太說過的一句話：當小瘋子的身體不受自己控製時他就不會拒絕任何人，除非那人想深入。
“也許我就是個麻煩精，”我吸了吸鼻子說到，“我感覺不到危險，因為我知道沒這必要。”
“那要是某一天我也這麽做呢？”
“那意味著我需要一個手機。”
他嗬嗬的笑了一聲，然後用手理了理我的衣領，我已經戴上了瑞切爾太太送給我的那枚金色的十字架，詹姆斯的眼神在觸碰到那十字架的時候忽然一變，他猛地把我拉了過去，我忽然間慌亂起來，用力的踩了下他的腳，但他沒理我這舉動，抱著我就走進了一邊敞開的衛生間裏。
“你在幹什麽？！”我終於吼出了一句話，但他隨即把嘴唇蓋到了我的嘴上。衛生間裏開始噴水，他把我甩到牆上，然後扯下了我的衣服。
就在這時，那十字架從我脖子上掉了下來，在地板上發出一陣聲響，詹姆斯停了下來。
“我真這麽做了，”他在我耳邊輕聲說到聲音顫抖，“我真這麽做了……”
水仍然持續不斷的從上麵砰下來，他的身體忽然也開始顫抖，我仔細的感覺了一下，發現他居然在哭。
“我很抱歉……”
他緊緊地抱著我，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漫天的水霧夾雜著如暴雨般的水珠從上麵落下來，我有些發冷，但他沒有關上的意思，那水就一直噴著。
“不，沒這必要，我隻是——”
“我很抱歉……”
他把我的手放到自己的背上，我愣了一下，然後就像他那樣緊緊的抱著，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身上發熱。
“不，真的沒必要，你隻是——”
“我很抱歉——”
“好吧，那我不說話了。”
水珠漸漸的停止了，我動了動身子，發現他已經停止了哭泣，現在正笑著看著我。
“我、很、抱、歉……”
他一字一頓的說，我眨了眨眼，“你已經說過了，我的意思是沒這必要，你隻是——”
他猛地貼上了我的嘴唇，然後一隻手從後背直接伸入了我的褲子裏，他往下在我的胸口上吻著，另一隻手用力的捂住了我的嘴巴。
“我、很、抱、歉……”
他忽然又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