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報案
13.報案
牛醫生道:「是呀!趙大寶,你這種想法就不對,沒出大事就想讓事情不了了之,你這是在姑息壞人,你作為一村之長,可不能助長這種風氣,你這樣做,讓不知道的人,會誤以為你和這兇手有什麼關係,所以你要故意幫他掩蓋事實真相。」
牛醫生性格耿直,嫉惡如仇,所以說話也直接。
趙大寶的汗下來了,他在村裡一直是很得民心的,而且他的話就是王法,一言九鼎,就因為他的許多做法是順從村民的心意,而不是順從法律法規。
像趙玉祥家的這種事,別說沒有造成嚴重後果,就是兒媳婦真的把婆婆毒死了,只要他們自己家人不說,大家也就當沒這回事,不會報公安,這裡離縣城又遠,消息也閉塞,時間一長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現在趙小玲就死咬著這件事不放,老太太又聽她的,更重要的是,還有牛醫生和另外兩個外人,這事看樣子是壓不住了,弄不好,讓自己惹火上身了呢!
趙大寶權衡利弊之後,不得不吩咐道:「福來,寶財,你們倆去鎮派出所跑一趟,說趙家溝趙玉祥的老娘吃了米線,中了毒,她懷疑有人對她下毒。」
趙玉祥父女幾個卻不淡定了,他們心裡明白,下藥這樣的事,劉桂花做得出來,十有八九,這事就是她乾的,要是報了公安,查出來了怎麼辦?
趙小平道:「大寶叔,你怎麼能夠相信趙小玲這個野種的話呢?她說米線里有毒就有毒?她說有人下毒就下毒?從村裡到鎮上,路那麼遠,不說讓來福哥寶財哥累一趟,讓派出所的人白跑一趟,他們只會怪你報假案,對你有名譽不好。」
趙小玲道:「我奶奶確實是中毒了,這個有牛醫生可以作證,所以就算是公安的什麼也沒查出來,也算不上是報假案,趙小平,你這樣阻止村長報案,是不是做賊心虛,因為心裡有鬼,所以害怕了?」
趙小惱怒道:「趙小玲,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害怕了?我有什麼可害怕的?」
「誰心裡有鬼,誰就怕報案。」
趙小玲把話說到這份上,沒有人敢再說反對的話了。
趙大寶道:「來福,寶財,你們倆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
來福道:「現在去鎮上,恐怕今天晚上趕不回來了……」
「沒事,你們就住鎮上一晚,費用我給你們報。」
來福和寶財高高興興的去了。
「大寶叔,麻煩你讓他們離開我家,我奶奶身體不好,需要休息。」趙小玲指指院子內外擠得滿滿的人。
趙大寶今天對這個趙小玲感覺很不舒服,她不是一直是一個不聲不響的人嗎?今天自己堂堂一個村長,卻一直被她牽著鼻子走。
之前被她擠對著派人去鎮上報案,他就一肚子不高興了,現在,她又吩咐他把人趕走,他一村之長,為何要聽她一個小丫頭的指使?
趙大寶指著地上的趙玉祥父子三人道:「小玲,你看,你帶來的人把他們打傷了,爬都爬不起來,你說怎麼辦吧?總得給他們一個交待吧?」
趙小平道:「賠醫藥費,大寶叔,你得給我們作主,他們當著這麼多人打傷的人,如果我阿爹和弟弟留下什麼毛病,你們養一輩子,趙小玲,把你賣十次也賠不起。」
「這事等派出所的人來了一起解決,因為事出有因,你們先打人的,他們只是正當防衛,如果他們不還手,難不成就等著挨你們的打,是你們不自量力,雞蛋碰石頭。」
趙小平氣得咬牙切齒,「趙小玲,你別太得意了?」
她暗下主意,等這兩個男人走了,一定好好收拾她一番。
可是目前,她不敢把這種狠話說出來。
趙玉祥是疼得不行了,哀求牛醫生道:「牛醫生,你快給我瞧瞧吧,我疼得支撐不下去了。」
牛醫生搖搖頭,「我看你是骨折了,我不會看這個,我不懂骨科。我只會看頭疼腦熱肚子疼的病。」
一直沒出聲的陳一凡道:「我可以給你治,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趙玉祥剛才已經親身領教過羅大慶的手段,看陳一凡比羅大慶還氣勢不凡,他相信他們能夠把他一招弄得骨折,也能夠讓他的手恢復如初。
趙玉祥已經疼得冷汗直冒,只要能夠解除他的痛苦,現在讓他幹什麼都行。
「好漢,你說,你說,什麼條件?」
「從今往後,你們家任何人不得再對趙小玲和她奶奶動半點的歪念頭,如果再欺負她們,讓我知道了,我讓你,還有你家的人這輩子都不能用手吃飯了,我保證讓這天下的醫生都治不好你們的骨頭。」
趙玉祥認慫的連連點頭,「好好,我記住了,保證不會再為難她們。」
「還想讓她們賠醫藥費嗎?」
「不賠了!不賠了!」
「還想讓她們養你們嗎?」
「不用,不用!」
趙玉祥一邊點頭,一邊因為牽動傷口而疼得面孔扭曲變形,卻又要努力沖陳一凡保持一副恭敬的樣子,那樣子很是滑稽,圍觀的人看了都不禁哈哈大笑。
陳一凡走到趙玉祥面前,冷不防的抓住他的右手一拉,趙玉祥猝不及防中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陳一凡嫌棄的後退離他兩步,「別叫了,看看手是不是沒問題了?」
趙玉祥看看自己剛才嚴重變形骨頭突出的右手現在已經正常,他輕輕的動了動,不疼了,再動動,真的不疼了。
趙玉祥一軲轆爬起來,晃著手,「好了,真的好了,什麼葯都不需要吃就好了。」
羅大慶好心提醒,「你別得意,三天之內你那手不能用力,否則成了習慣性的脫臼,這樣的疼痛也一遍又一遍的,你們這裡又沒有醫生,你這輩子會過得很麻煩的。」
趙玉祥聽了小心的放下他的右手,諂媚的道:「好漢,把我兩個兒子也看看,他們怎麼會爬不起來了?不知道是傷到了哪兒?」
羅大慶一手一人把他們提了起來,兩個人又是一陣殺豬般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