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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葵花寶典

  卧室里。


  陽光透著窗紙已經把屋內烘的很暖。


  王琛醒了,準確說是被人不小心蹬醒的,他無語地看著床那頭睡得橫七豎八的王文秀,心說這女人平時看上去氣質絕佳,沒想到睡覺姿勢這麼奔放。


  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夢,王文秀髮出囈語,「別……別殺我爹爹……別……」然後再沒了聲響。


  王琛努力抬頭看了眼,只見熟睡的王文秀眼角上掛著一滴晶瑩的淚珠兒,被照射進來的陽光映襯的尤為矚目。


  唉,可憐的女人。


  滿門一百多口人被害死。


  還被逼迫著嫁給仇人,如今無家可歸。


  不知道為何,王琛心中莫名一酸,替王文秀的悲慘人生覺得不值,算了,哥們兒以後對她好點吧,凡是都尊重點她。


  她是跟了自己不假,想要強上估計也沒啥大問題。


  這點王琛心中十分明白,不過咱們都是經過九年制義務教育的人,應該懂得尊重他人,不能在別人不自願的情況下發生什麼齷蹉的事情,他不是什麼正人君子,道理還是明白的,如果對方不是自願,自個兒還是人么,還要不要……解鎖更多姿勢了?


  既然準備尊重他人,王琛肯定不會趁人之危做什麼,於是,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握住了王文秀的玉足。


  哇。


  好精緻的腳。


  裙擺遮掩不住她柔美的曲線,裡面就是讓人浮想翩翩的纖纖玉腿,若隱若現的還能看見大腿上嫩嫩的肉。


  王琛咽了咽口水,用右手輕輕撫摸王文秀的腳背,左手受傷了不怎麼方便,否則他都想兩隻手一起感受下溫熱嫩滑的滋……


  咚咚。


  咚咚咚。


  門被敲響,外面傳來王雲倉的大嗓門,「琛哥兒,有好多人找你!」


  話音剛落,對面睡著的王文秀猛然睜開眼睛,死死地看過來,壓低聲音輕斥道:「公子,你幹什麼?」


  王琛呃了一聲,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假裝抓著她的腳塞進被窩,假惺惺道:「古話說腳寒百病生,我看你腳在外面,怕凍著,又恐驚醒你,想動作幅度小點蓋被子里。」


  王文秀可是聰明女人,眨眨眼道:「為何妾身感覺你不懷好意?」


  剛想否認,外面再次傳來王雲倉的聲音。


  「琛哥兒,你起了沒?」


  好你個老小子!

  壞哥們兒大事,你死定了!

  「我去去就來。」王琛直接從床上爬起來。


  向外走去。


  打開門,看見一臉猥瑣的王雲倉正笑嘻嘻站著,也不知道為啥是得意。


  王琛隨手掩上門,沒好氣道:「大清早擾人美夢,啥事?」


  「都日晒三竿了,哪是大清早。」王雲倉指了指外面,道:「李老爺、錢員外他們都來了,說要拜會您,商量大事。」


  嗯?

  商量大事?


  商量什麼大事?

  沒搞清楚狀況,王琛便道:「我進去換身衣裳,你先去招……慢著,你先跟我進來。」說完,他對著裡面喊了句,「被子蓋蓋好,我帶人進來。」


  等候了半響。


  直到裡面傳來王文秀應聲,他才帶著王雲倉進去。


  裡面。


  昨晚沒脫衣服的王文秀此時已經正襟危坐在喝茶的小圓桌旁邊,頭髮也簡單打理了下。


  剛走進來的王雲倉瞠目結舌指著她,結結巴巴道:「林……林少夫人?」下一刻,他嚇得跳了起來,急乎乎說下去,「琛哥兒,我的好琛哥兒,林家都被定性為謀反了,你還私藏罪犯,要被連帶受罪的啊!」


  王文秀很氣定神閑地看著兩人。


  隨手關上門,王琛沒回話,交代道:「雲倉兄,這裡哪有林少夫人,她叫王文秀,是你養育十七八年的女兒,族譜上都有記載,只是一直沒有辦理戶籍,對不對?」


  王雲倉平時有諸多劣跡,但是腦子不是一般靈活,否則也不會出現當初「倒頭就拜」的戲碼,他馬上反應過來,堆滿笑容道:「對,對,她是我大女兒王文秀,待會我就趕回村裡讓二爺給她補辦戶籍,嗯,族譜上有些疏漏,待會我帶點銀子給族老們,讓他們給添上去。」


  哥們兒就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王琛換上北宋的服飾,戴了個讀書人的帽子,才和王雲倉邊說邊往外去。


  梳洗了下。


  準備去會客。


  ……


  客廳。


  王琛見著滿堂三四十號人,椅子不夠,剩下不少人都坐的長凳子。


  眾人一見他進來,紛紛起身問候。


  「布洲子。」


  「多日未見,風采依舊啊。」


  「哎喲我說布洲子能被真龍親睞,封為正五品開國子,原來是天上星宿轉世。」


  幾十個人七嘴八舌,王琛都沒能聽清楚幾句,不過他看得出,大家對自己都有種巴結的意思,誒,星宿轉世是咋回事?


  不明所以的王琛暫時性沒追問,而是和眾人寒暄了一陣子,才坐回到主座上,喝了口茶道:「不知諸位前來找我有何要事?」


  眾人看看只坐了半個屁股在椅子上的李老爺。


  自打聽說王琛是天上星宿轉世,李老爺恭敬不已,他放下茶杯,微微拱手道:「布洲子,不知您可知咱們通州城有三大行會。」


  行會這玩意王琛聽說過,不是現代社會網路遊戲裡面那種,其實性質也差不多,一般而言,是指早期商人、手工業者為了互相幫助,維護同行業或者同地域的利益而建立的組織,最早可以追溯到唐朝以前。


  正常行會為了保護同行、同業或同鄉的利益,他們會聯合成立會館,建立諸多行規幫約,其共同特點就是壟斷市場、排除自由競爭。


  不過通州城有三大行會,王琛還真不知道,問道:「哪三大行會?」


  「第一大行會乃是林家的林金行,第二大正是我等結盟的靜海社,第三個嘛,是諸多外來客商組織的,勢力頗小,不提也罷。」李老爺慢悠悠說道。


  王琛問道:「李老爺你找我不可能就介紹三大行會吧?有何要事直言了當。」


  李老爺和錢員外對視一眼,咳嗽了聲,站起身單手負在背後道:「老夫乃是靜海社的行首,這次和諸多兄弟前來,是想邀布洲子您的王記一起入社,並且我年事已高,想退位讓賢,把行首交付於布洲子您。」


  「是啊,我們靜海社想請您出任行首。」


  「還望布洲子不要拒絕,您當行首對王記好處肯定多。」


  「咱們互相幫助,爭取在您的帶領下成為通州城第一大行會。」


  錢員外和諸多商人紛紛表示。


  行會的首腦一般叫做行首、行老或行頭。


  社會地位肯定是不錯的,另外,因為行首,需要的威望必定非常高。


  只是王琛不明白,靜海社玩的什麼戲碼,要找自己當行首?要知道至今為止,王記都沒加入過什麼行社,哪怕現在加入,都是新晉「會員」,憑啥會讓自己當行首?

  他想了想,說道:「要我當行首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們總得說明原因。」


  錢員外站起身,笑吟吟道:「不瞞您說,如今林家被滅,林金行一盤散沙,如果短時間內找到一個威望隆高的人出來,同樣可以恢復昔日輝煌,但我靜海社不甘久居人下,想成為通州城商業的制定者,自然,需要有個能帶領我們披荊斬棘的行首,布洲子您是王繼恩公公的義子,又和官府關係匪淺,再則,王記貨物神奇異常,能吸引外地商人求購,所以我們想請你當行首,一方面維持官府關係,另一方面,憑藉你如今的威望,吸納林金行原來的同行前來加盟。」


  其實並不只是如此。


  他們聽到林家被滅和王琛或多或少有關係,內心實在惶恐。


  生怕一個不小心在商業上得罪了王琛,然後重蹈林家覆轍,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我打不過你,還不能加入你了?

  比如現代社會NBA的杜蘭特,打不過勇士隊,他索性就加入了勇士隊,這不,連著兩年奪冠了?

  靜海社打的相同主意,想把王琛這個「核武器」拉進去,震懾其他商行。


  王琛一聽,大致明白什麼意思了,知道當行首好處多多,只不過嘴裡還假裝謙虛道:「我王琛何德何能讓諸位厚愛,王記加入靜海社沒問題,至於行首不行首,實在恐難擔任。」


  錢員外勸道:「行首非您不可啊!」


  李老爺也道:「是啊,我等誠心誠意,布洲子切莫拒絕。」


  其他人也你一句我一句說了起來。


  「我們還指盼您帶領我們越做越大。」


  「布洲子,拜託了,請你當我們靜海社行首。」


  王琛樂呵了,露出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學著趙匡胤龍袍加身時說過的話,道:「你們想富強靜海社,找我當行首,這沒什麼問題,但咱們必須約法三章,凡遇到大事,必須聽我命令,如果不答應,這行首我不做也罷。」


  「行行行,都聽您的。」李老爺大喜。


  錢員外更是興高采烈道:「那我等回去準備,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便先對外宣布您當了咱們靜海社的行首,然後找個黃道吉日,正式授禮。」


  「好啊。」


  「總算說服布洲子了。」


  「這次我們靜海社要飛黃騰達了。」


  諸多商人喜氣洋洋,他們都知道王琛有通天的關係,再加上王記商品稀奇,若是王記願意,能帶動他們各自的生意,自然巴不得不會和他們有利益衝突的王琛當行首。


  談完事情。


  眾人把入行的好處說了遍。


  一開始王琛還以為就多了股勢力,沒想到好處還真不少。


  首先,行會有歸屬感,大家會互相幫助,有什麼資金短缺啊,都可以找人商量挪一些,其次,人脈網路龐大,做生意嘛,肯定需要人脈的,第三,信息渠道,靜海社幾十個會員,每個都有不少市場實時信息,有助於商品銷售。


  最關鍵,抱團合作的話,遇到什麼事兒,只要行會牽頭,強強聯合、資源互補、以弱帶強,便能夠摧枯拉朽掃平競爭對手。


  什麼資源共享等等就不用說了。


  反正王琛知道百利而無一害。


  約好權利交付日期,眾人又寒暄了一陣子,這才起身要走。


  王琛送李老爺、錢員外等人到門口,忽然想到一件事,拉住錢員外問道:「剛才你們說我天上星宿轉世怎麼回事?」


  錢員外一怔,隨即笑著指了指王雲倉,「你堂兄告訴我等,你出世之時異象連連。」他簡短的把王雲倉說過的話說了遍。


  聽完后,王琛險些一頭栽倒,回頭瞅了瞅王雲倉,這老小子眼神飄忽,壓根不朝著自己看,明顯在心虛。


  「那我等先告辭了。」錢員外拱拱手,走了。


  李老爺等人也打了個招呼,一一離開。


  等到門口只剩下王琛和王雲倉兩人,他假裝露出笑眯眯的神色,緩緩朝著王雲倉走進,「雲倉兄,嘖嘖。」


  王雲倉乾笑了兩聲,「琛哥兒,有啥事嗎?」


  「有啥事?」王琛舉起手來,大吼一聲追打而去,「瓜皮,受死吧!」


  王雲倉知道闖禍,早有準備,見狀「哎呀」怪叫一聲,扭頭便跑,兩條腿蹬得跟風火輪似得,別提逃竄的有多快。


  ……


  打鬧了一會。


  王琛心情不錯地回到了卧室,想讓王文秀喬裝打扮一下出城去解決戶口的事情。


  然而,走進去還未來得及和王文秀說話,外面再次傳來王雲倉猥瑣的聲音,「琛哥兒,又有人找你。」


  王琛對外喊道:「又是誰啊?」


  聽聲音王雲倉應該湊到了門縫邊上,壓低聲音道:「小翠姑娘。」


  話音剛落,王文秀急忙站起身跑到門邊上,打開門。


  只見打扮的像難民的小翠見到她哇地一聲哭出來,撲到她懷裡,抽泣道:「少……少夫人,我……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王文秀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不哭不哭,進去說話。」


  兩人走了進來。


  王琛看著王文秀安慰了一陣子小翠,沒說話。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小翠才止住哭聲兒。


  這時,坐在床邊的王文秀才拉著小翠手,問道:「我讓你藏的東西帶來了嗎?」


  小翠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淚痕,用力點點頭道:「帶來了,原先我以為你和林家人同歸於盡了,想著把東西交給王公子就自盡下去陪您。」


  一旁看著的王琛心中嘆息了下,唉,這兩女子也算是有情有義,一個當初為了小翠放下臉面來求自己,另一個不談會不會真的像說得那樣,最起碼身懷傳國玉璽海圖和藏寶圖都沒有溜走,可想而知,情感濃厚到什麼地步。


  小翠從衣襟內側拿出一份東西遞給王文秀。


  王文秀打開布包裹瞧了一眼,這才起身來到王琛旁邊,款款一拜,把手裡東西遞過來,「公子替妾身報得血海深仇,妾身自然也信守承諾把此物交付與您。」


  王琛當然知道這是傳國玉璽的海圖和藏寶圖。


  傳國玉璽是何等存在?

  那是讓上古無數國家足以發動戰爭爭奪的絕世寶玉啊!

  他心臟噗通噗通跳個不停,伸手接過,抽出第一張白色布匹展開,上面歪歪曲曲畫了很多看不懂的路線,王琛汗了下,自己根本看不懂海圖啊,隨即,他又拿起第二張白布瞧了瞧,同樣,上面畫著一些不明所以的路線和植物、山嶺的畫像。


  得,全都不懂。


  林少夫人似乎看出來了,解釋道:「這份海圖需要經常跑海的人才能看明白,至於藏寶圖……估計天底下只有妾身和小翠才能看懂,原先我想和林家同歸於盡后,給小翠找個好託付,不指望公子娶她當正室,只要給個名分,哪怕側室便可,她便能帶你去尋寶物,否則你斷然找尋不到。」


  王琛:「……」


  你這女人心機真深。


  都抱著必死的決心,最後還要算計哥們兒一把,想讓我娶小翠?


  ……


  得到傳國玉璽海圖和藏寶圖。


  王琛放進了空間里,隨後又叮囑王雲倉幫小翠也安排個身份,最後讓比較機靈的馬化騰花重金去聘請林家長生庫的掌柜唐先生,自己則是朝著縣衙而去。


  縣衙。


  內堂,沒有第一時間見到周知縣。


  大概等了半個多小時,周知縣才從外面匆匆跑進來,他進來后坐都沒坐,火急火燎道:「布洲子,我正在處理林家謀反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你有什麼事儘快說,待會武德司的人可能過來,我可能沒空陪你。」


  王琛知道周知縣肯定忙,急忙把事情說了一遍,「我聽說林家有些產業會充公事後唱賣……」


  周知縣多精明的人,都沒等他話說完,便打斷道:「你想要什麼都沒問題,待會我讓朱縣丞去辦。」


  王琛道:「鈔引鹽商資格、林家兩間大腳店,還有一萬畝地。」


  周知縣二話不說,「行,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哪怕咱倆關係匪淺,你同樣需要出錢,只不過我能給你價格便宜點。」


  王琛問道:「大概需要多少錢?」


  周知縣想了下,「鈔引鹽商行商權和賣酒權不要錢,我有權轉給你,不過林家賣鹽的閣樓和兩間腳店要錢,按市價的話加一起得一萬五千貫,我可以只收你五成,七千五百貫吧,畢竟我也要和上面交差,另外,咱們通州城上好淤田一畝地賣價兩貫五百文,這個好辦,我能給你一畝一貫錢的價格,你總共拿一萬七千五百貫出來即可。」


  卧槽。


  這麼多東西要一萬七千五百貫?


  哥們兒至今在北宋只賺到一萬九千多貫,去掉各種開銷,大概還剩下一萬八千貫,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不過王琛心裡清楚,即便拿出去一萬七千貫,自己還是佔了不小的便宜,否則按照市場價算的話,最起碼要付出四萬貫錢。


  省了兩萬兩千五百貫錢啊!

  換算成RMB等於少花了兩千多萬呢!


  王琛抹了抹額頭冷汗,看來自己要努力在北宋賺錢了,否則收購好東西回現代社會賣的錢都沒有,想完后,他道:「一萬七千五百貫沒問題,什麼時候給縣衙?」


  周知縣道:「地契、房契過戶的時候給,我還有事,先走了。」說著他便抬步要朝外走。


  王琛想到一件事,急忙拉住道:「周知縣,還有件事,我想問問林遠圖怎麼樣了?」


  提起此人,周知縣哈哈大笑道:「這廝當真膿包。」他壓低聲音,「昨晚我讓人還未動手,林遠圖便忙不迭地承認自己謀反,還說只要不打他什麼罪都認。」


  王琛暈了下,這貨骨頭太軟了吧?但轉念一想,林遠圖並不是骨頭軟,而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畢竟不論怎樣,縣衙這邊肯定要坐實林家謀反的罪名,如果不承認,殺了林遠圖都可能,更別說各種嚴刑拷打了。


  承認就不一樣了。


  林遠圖一頓毒打都不會有,縣衙還要好吃好喝供應著,因為最後要送去京城聽候皇帝發落。


  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周知縣又笑吟吟透露道:「告訴你個事,我聽武德司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林遠圖極有可能會被受以宮刑。」


  王琛啊了一下,「謀反不是滿門抄斬嗎?為啥宮刑?」


  周知縣嘿笑了聲,「還不是你弄出來的畫像太逼真,武德司見到林遠圖手捧傳國玉璽的畫像,必定要調查處傳國玉璽蹤跡,但是呢,林家謀反,肯定不可能留後,所以啊,先咔嚓了再說。」他還伸手做了個剪刀的姿勢。


  見狀,王琛覺得褲襠一涼,日,砍頭也比宮刑好啊。


  唉,怪之怪林遠圖這貨名字不好,叫什麼不好,非要叫林遠圖,不知道《笑傲江湖》里那位「林遠圖」為了練辟邪劍法自己把自己給切了嗎?

  周知縣走了。


  王琛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古怪地笑了笑,心說,別林遠圖就是創造《葵花寶典》的前朝太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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