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刀劈獨孤九劍
殷昊沒有想到，他來思過崖竟然被風清揚發現了，卻也不懼，他的目的，就是這位老先生。
「小傢伙，你剛才的問題可不禮貌！」
哪怕風清揚涵養再高，被問了一句是不是挖掘墳墓得到的獨孤九劍？臉上也掛不住。
「獨孤九劍，聞名天下，所向無敵，號稱天下第一劍都不為過！」
殷昊笑道。
「你小子有見識！」
風清揚臉色稍霽。
「我聽聞，在很久的以前，有一位絕世強者，名為獨孤求敗，敗盡天下而無一對手，可對？」
「這等隱秘之事，你竟然也知道？」
風清揚的語氣凝重幾分。
「獨孤求敗，自命「劍魔「，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更無抗手，無可奈何，惟隱居深谷，以雕為友。嗚呼，生平求一敵手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殷昊繼續道，「獨孤求敗，又將劍法分成幾種境界！其一，利劍無意，取其剛猛鋒銳；其二，軟劍無常，取其招式變幻，捉摸不定；其三，重劍無鋒，取其大巧不工之意；其四，木劍之境，舉重若輕之後，舉輕若重，一柄木劍，可有雷霆之力；其五，無劍之劍，手中無劍，心中有劍，天下萬物無不可為劍！」
「你去過劍冢？」風清揚大吃一驚，「不對，當年我誤入那裡，發現這等記載之後，卻一陣風雨飄搖，山洞崩塌，墳冢坍下淹沒，成為廢墟，你是如何知道的？」
「你果然是挖墳得到的獨孤九劍！」
殷昊露出了笑意。
風清揚臉色陰沉如水：「你這是讓我殺人滅口啊！」
「你是怕晚節不保，還是影響華山清譽？」
殷昊抽出了背後的長劍。
「不管你是哪派的弟子，也不管你是什麼來歷，為今之計，你只有一條路可走，隨我隱居在這華山深處！」風清揚一嘆，「本以為看淡一切，可如今，還是放不下華山。獨孤九劍，必須為我華山之物！」
「人生在世，功名利祿，又有誰能夠放下？老先生之顧慮，在下能夠理解！」殷昊笑道，「但理解歸理解，想要我隱居深山，那就看一看您老有沒有這個能耐了？」
「小傢伙很狂啊！」風清揚一甩袖子，倒背雙手，揚起頭說道，「老頭子我，不說大話，放眼江湖，誰是對手？方證？清虛？統統要往邊上站，唯一能夠和我相抗的，也就只有東方不敗！小傢伙，還是跟我走吧，說不得，老夫要是高興了，傳你幾招，就讓你受用無窮！」
「是嗎？」
殷昊輕笑一聲，青光劍如光似電，就刺向了風清揚。一劍分化，出現了十個劍尖，分襲風清揚全身各個大穴。
「好一個迴風落雁劍，一劍十分，就連劉正風恐怕都沒有這等造詣！」風清揚讚歎一聲，閃身躲過，他並指如劍，刺向殷昊的腋下，同時道，「你應該是衡山派的弟子，又如此年輕，肯定就是最近瘋傳的光明劍劉昊！」
「風老先生也並不是不過問世事嘛！」
殷昊長劍一轉，削向風清揚的手指。
兩人你來我往，轉眼間就是十八個回合過去，卻各自都沒有碰上。
「這是百變千幻雲霧十三劍！」
「這是衡山有雪，南嶽支天，牧野流星，靈劍幻化！精妙異常，已經返璞歸真！」
「還有衡山五神劍，可惜啊，衡山派上代宗主早早喪命，沒有全部傳承下來，雖有其形，卻失了幾分精髓，可你演化的卻也不錯，有著獨到之處！」
「咦，你竟然連青城派的松風劍法都會，而且精通異常，領悟了精髓！」
「這是、恆山派的劍法，綿密嚴謹，長於守御，而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處突出殺著，劍法綿密有餘，凌厲不足，適於女子所使的武功，極其擅長防守，也只有武當山的太極劍法超越一籌，卻被你將陰柔之力，推演出了幾分剛猛凌厲，陰中有陽，厲害、厲害！」
「七星落長空，岱宗如何，泰山十八盤，五大夫劍，你竟然連泰山派的劍法也都會，甚至絕學都到了手中，匪夷所思！」
「嘶！這是嵩山快慢十七路劍法！」
「我華山劍法，太岳三清鋒，養吾劍法，希夷劍法，奪命連環三仙劍，你竟然也全部都會！」
「五嶽劍派的劍法，青城派劍法，你不但全部精通，而且融會貫通，信手拈來，有了幾分返璞歸真的味道！」
「匪夷所思，難以置信，若不是親眼所見，老夫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
風清揚徹底的震撼了。
不知不覺，他已經使出了全力，用出了獨孤九劍，也只是勉強將殷昊壓制。
「可惜啊，還是無法抗衡獨孤九劍！」殷昊嘆息，「獨孤九劍，料敵於先機，窺盡天下劍法之精髓，尋找破綻，所謂的后發先至，也不過是擊於破綻之處。這一套劍法，實際上，也就是考驗閱歷，見識，眼力和出手的恰到好處。」
「不錯！」風清揚道，「此劍法，就在於料敵於先機，擊於破綻之處，讓人防不勝防，一旦失守，就會被一擊而殺！」
「告訴我，你為什麼精通其它派的劍法絕學？你可知，這可是江湖大忌，傳揚出去，誰也不會放過你！」風清揚的臉色冷了幾分，「如今，我更不能放過你了！」
「破劍式，破盡天下之劍！」
風清揚早已從地上取來一柄長劍，他劍光飄忽，羚羊掛角，詭異莫測，防不勝防，讓殷昊都不停的倒退，險些失守。
「你劍法有如此造詣，內功也深厚的可怕，假以時日，必然會超過老夫，而且這個時間不會太長，少則兩三年足矣。那時你融合天下劍法，甚至可以做到無招勝有招，放眼天下，哪怕東方不敗也不一定奈何得了你！」風清揚驚嘆連連，「老夫一生，見過無數天才，可與你相比，都天差地別，哪怕被老夫看好的令狐沖、張小四，也遠遠不及你！」
「可惜可惜，你竊取各派絕學，還有華山之秘，老夫絕不容許你再離開華山一步！」
風清揚說著，劍法更加凌厲。
「是嗎？」殷昊冷冷一笑，他的身法陡然一變，快如閃電，迅捷莫測，手中之劍，也化作一道白光，快的難以想象。
突兀的變化，讓風清揚都稍微忙亂，也驚呼道：「這是辟邪劍法，當日我見林遠圖施展過，你竟然也會，而且精妙之處，不弱於他。莫非你修鍊了辟邪劍譜？不對，那等功法，需要自宮，而你明顯完好無損，怎麼可能？」
他是徹底的驚了。
「如今，你還能留下小子嗎？」
殷昊出劍更急。
「這等邪異劍法你都會，那老夫更不能放你離開了！」
風清揚徹底的認真了起來。
在劍法上，他的造詣堪稱天下絕頂，再次將殷昊逼退。
噗噗噗……！
轉眼間，就在殷昊身上留下了幾道劍傷。
「想比您老，我還是有所差距！」殷昊輕嘆一聲，就大笑道，「風老先生，你可知道，為什麼我會華山劍法？要知道，華山授徒極為嚴格！」
「姦細！是誰？」
風清揚臉色萬分難看。
「四年前，我送一人上山，他就是張小四！」
「什麼？怎麼會是他？」
風清揚略微錯亂！
「好機會！」殷昊眼睛一眯，爆喝道，「吃我一刀，斬業即斬人！」
手中劍跌落，他抽出了背後的戰刀，一刀劈出，宛若開山裂石，一往無前，敵不死我就亡。
同時，他一身的煞氣，洶湧而出，宛若地獄打開，鬼行人間，讓風清揚臉色狂變，身子一顫，眼神慌亂。
噗……！
一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