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睡著了

  正如陳雪猜測的那樣，早在不久前，李軍已從病房窗戶逃出來。


  走在大街上，李軍隨意閑逛著，突然李軍見到對麵街道地上坐著一個有些熟悉身影。


  李軍皺著眉頭，走向對麵街道，來到那人的麵前，李軍愣住了。


  果然是他，在醫院裏見過的魁梧男子大牛，大牛低著頭，前麵擺著個破碗乞討。


  大牛身體上滿是傷痕淤青，臉上還有一些幹透的血跡。


  “大牛，你怎麽在這裏，奶奶呢？”


  “軍哥，救救奶奶，奶奶快死了，救救她，嗚嗚嗚…”


  一抬頭，大牛見到李軍，頓時無比著急抱住李軍的腿，嗷嗷大哭起來。


  見到健壯如牛的大漢子，嗷嗷大哭，引起不少路人的注意。


  “小哥，一看這個漢子，就知道是裝的，你別上當。”


  “沒有，俺沒有裝，奶奶真的快死了，求求你救救她！”


  健壯男子大牛聽路人說出此番話，無比著急的說道。


  李軍並未理會路人的話，直接將大牛從地上扶起來。


  “大牛，別著急，帶我去你住的地方。”


  大牛急忙站起身，帶著李軍前去他所住的地方，兩人走進小巷子裏，走拐右拐好長路程。


  終於來到一片廢墟麵前，出現李軍麵前的是一座完全被拆遷成廢墟的城中村。


  在不遠處，一間用塑料布搭建起的臨時住處。


  “大牛，你跟奶奶一直住在這裏嗎？”


  “沒有，俺們的房子被壞人拆掉了，還把俺跟奶奶趕出來，後來有人幫俺們搭建這個。”


  說著話，李軍和大牛已來到塑料布屋麵前，裏麵傳來一個微弱聲。


  “大牛，是你回來了嗎？”


  “奶奶，大牛找人來救你了，是軍哥，幫俺們付醫藥費，給俺錢的那個軍哥。”


  李軍走進來，屋子很窄，簡陋的塑料布屋隨時可能倒塌，小屋子內隻有一張簡陋的床，床上躺著一名隻剩皮包骨的白發老人。


  “謝謝你，你是我們的大恩人，隻是我們現在沒有錢還…”


  “老人家，別說這樣的話，那些錢不用你們還，您身上的傷是怎麽回事？我送您上醫院。”


  老人剛做完手術就出院，躺在床上的老人刀口已裂開，鮮血滲透簡陋的床，不斷滴在地麵上。


  在地下已形成一大片血跡，而且老人身上還有一些傷，看起來應該是被人毆打造成。


  想到這裏時，李軍眼中冒出怒火，到底是什麽人，能如此狠心，這樣都能下手。

  剛做完手術，奄奄一息的老人，他們都敢打，看樣子那些人是想整死老人。


  “小夥子，不用勞煩你了，我的身體，我很清楚，就算上醫院，也沒什麽用。”


  聽著老人用微弱語氣說出此番話，李軍急忙伸手搭在老人的手腕上。


  片刻後，李軍深吸一口氣，臉上神色滿是複雜，正如老人說的那樣，一切都遲了。


  老人已是風中殘蠟，原來的病，加上大量失血，身上的傷，一抬起她，都有可能要她的命。


  “軍哥，奶奶怎麽樣了？”


  見到大牛問出此話，李軍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這時躺在床上的老人微微抬起手。


  大牛見狀急忙來到床前，蹲下身體，老人費力抬起手，撫.摸著大牛的頭。


  “這娃命苦，父母早早去世，從小跟我相依為命，大牛雖有些愚鈍，不過他很聽話。”


  李軍聽到老人說這些，並未開口，隻是靜靜注視著老人。


  “小夥子，你叫什麽名字。”


  “老人家，我叫李軍。”


  “李軍，你是好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以後能好好帶大牛，他有些愚鈍，但為人耿直，我擔心他被人利用。”


  看著奄奄一息的老人，大牛的身世，跟他身世相似，李軍沒有絲毫猶豫答應。


  “行，我答應你，以後我會像親兄弟一樣，照顧他。”


  見李軍嚴肅萬分的神色，老人朝大牛道說道。


  “大牛，以後奶奶不在了，你要聽李軍的話，知道嗎？”


  “奶奶，你不會有事的。”


  “大牛，你是不是想氣死奶奶，奶奶的話你都不聽了？現在給李軍磕三個響頭，他救奶奶，是你的恩人。”


  大牛見到老人生氣的模樣，毫不猶豫的朝李軍跪下。


  砰砰砰…


  連續磕三個響頭，才從地上站起。


  “奶奶，大牛很聽話，已經磕三個響頭，大牛答應你，以後一定聽軍哥的話。”


  老人的臉上露出慈祥微笑，心中最後一絲牽掛也算放下，放在大牛頭上的手緩緩落下…


  “奶奶？奶奶？你睜開眼睛，你說話啊，軍哥，奶奶怎麽了。”


  大牛見老人閉上雙眼，急忙喊道。


  李軍的手指放在嘴唇上，表示讓他安靜，臉上滿是悲傷說道。


  “大牛，別吵醒奶奶，奶奶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