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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4

  顧煙自從和楊瑞在廣州見過一次,回去以後就把他的微信拉黑,兩人再就沒了聯繫。


  她深知陸晧謙的底線在哪裡,在廣州時已經清楚的領教過,她要是越界,下場一定是死的很慘。


  上班的時候,她收到以前大學同學發來的微信,說楊瑞前段時間被警察抓起來了,最近才被放出來,現在還失業在家。


  她知道這件事後,震驚了好一段時間,還是不能相信。


  想不通,楊瑞這種人怎麼會做錯事,念大學的時候,楊瑞就是個很有理想,很有上進心的人。


  無論如何他也做不出犯法的事情。


  馬上就要到元旦,大學同學都在張羅著同學聚會,要一起回瀋陽聚聚。


  算起來,顧煙打從大學畢業開始,就再沒有去過瀋陽,她也想回去看看,生活了四年的地方。


  她特別想念,瀋陽中街的肉串,還有中街冰點。


  那時候她還在讀書,她的學校在沈北。


  她在的那幾年,瀋陽還沒有全線通地鐵,去中街需要做將近一個小時的公交車。


  高中畢業以後,顧煙從小城市初到瀋陽,當時覺得那座城市大又繁華,現今再看,和上海相比,遙指不及,用陸晧謙的話來講,過去的她,一直都在坐井觀天的生活著。


  公司元旦會休假三天,顧煙提前在電腦上訂動車票,一看將近十個小時的路程,眉頭皺了皺。


  她想要買張飛機票,可惜心有餘,而錢包不足,捨不得花那麼多錢,浪費在交通出行上。


  這就是不想靠男人,需要付出的代價,過的苦哈哈的,每天都在算著怎麼樣才能錢夠花。


  顧煙在心裡是沒指望,陸晧謙可以陪她一起回瀋陽。


  先不說他有沒有時間,能抽出身,陪她去北方。


  就說瀋陽最近暴雪,氣溫已經到了快要接近零下三十度,對於一個南方人來說,又怎麼能忍受的了。


  陸晧謙雖然在興城呆過一段時間,可那兒的冬天,最冷不過零下十幾度,和瀋陽相比,簡直就是大巫見小巫,不是一個級別。


  「幹嘛要訂火車票?」身後低沉的男聲傳來,眼前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中。


  顧煙急忙關掉訂票的頁面,秀眉一揚,炫富道:「這是動車票,不是火車票.……」


  陸晧謙冷峻的臉上,拂過一道淡笑,「那不是都一樣,想去瀋陽,就訂機票好了。」


  已經被發現,顧煙也沒什麼好隱藏的,她重新打開了網頁,目光從陸晧謙身上移開,落在電腦屏幕上。


  她單手撐著下巴,呢喃道:「價錢不一樣,買機票太敗家了。」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沒有錢要跟我說,為什麼要和我分的那麼清?」顧煙的倔強,讓陸晧謙心頭,燃起一絲不滿。


  他總有一種感覺,顧煙和她變得有些生分,錢非要算的清清楚楚,兩個人在一起,真的有這個必要?

  男人賺錢,不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過上好的生活。


  「等我嫁給你以後,你別嫌我敗家就好。」顧煙一竿子支到了好遠,暫時她不想拿陸晧謙的錢,跟男人要東西,她從來就張不開嘴。


  陸晧謙面沉似水,「我陪你去瀋陽吧,那邊有一個公司,我有股份,那邊的老闆總讓希望過去一次,我一直沒有抽出時間。」


  他心裡實在不希望,顧煙要坐將近九個小時的長途車,也想陪她出去走走。


  顧煙挑了挑眉,輕笑:「那裡冬天很冷,別凍壞你。」


  陸晧謙半靠在書房的檀木桌上,抱肩低眸看著顧煙道:「你在那裡讀大學,天冷了怎麼辦?男朋友抱著你?」


  顧煙掃了眼陸晧謙,「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那些年還小,去不起賭場,坐不了女人大腿上,大冷天只能在外面抱著取暖,這不過分吧。」


  陸晧謙被顧煙回嗆,微微勾起薄唇,「你要想去sw賭場,我隨時都可以帶你去,讓你坐在我腿上,當著所有人的面,這樣解氣嗎?」


  一陣沉默。


  顧煙才嗤笑了一聲,「你那麼要面子,我坐在你腿上可以嗎?」


  「當然可以,只要你高興。」陸晧謙粗糲的指腹緩緩劃過顧煙的小臉,又加了一聲,「小笨蛋。」


  顧煙凝眸抓住陸晧謙的胳膊,心疼的撫摸了一下,他傷口基本上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在手臂上留下了疤。


  陸晧謙拿起辦公桌上的煙盒,低頭攏火點上,朦朧的煙霧中抽了幾口,眯著眼睛盯著顧煙。


  顧煙瞥了眼他,「你這種神情,像是個小流丨氓似地。」


  陸晧謙聲音醇厚又磁性的開口,「怎麼不是老流丨氓,變年輕了?」


  顧煙怨念的皺了下鼻子,「被我滋潤的那麼好,老同志有沒有種老樹逢春的感覺。」


  聽顧煙這麼形容自己,陸晧謙忍不住笑道:「是,老樹都開花了,發芽了,沒看我最近穿衣服都變了好多,為了讓自己變得年輕一點。」


  顧煙取笑陸晧謙道:「你就穿了格子襯衫一天,就說變了好多,每天都是黑白灰,一點都不洋氣。」


  「那我總不能穿的不倫不類吧。」陸晧謙指間夾著煙,怕熏到顧煙,站的離她遠了些。


  ***

  豎日,凌晨四點。


  陸晧謙就把顧煙帶出了門,別墅門口早已有車隊在等候。


  顧煙這才知道,臨近年底,陸晧謙這是要帶她去寺廟拜佛,他要親自去拜訪一位方丈。


  對於一位沒有一點宗教信仰的人來說,被這麼早叫起,顧煙心裡氣的快要炸毛。


  車隊駛到羅店梵王宮,時間已經是凌晨六點,天還沒有全亮。


  顧煙很難理解,這些有錢人的世界,她前幾天還看過新聞,針對那些富人的調查顯示,這些人里信教著能夠答到百分之50.

  這點讓顧煙想不通,難道人的命真是天註定嗎?真的有神明指導,我們從出生起,就按照安排好的人生軌跡再走。


  連陸晧謙這樣精明的人,他也會這樣的虔誠。


  他花費15億建寺廟的事,已經不算是什麼新聞。


  趁著陸晧謙去和方丈聊天,顧煙一個到處亂晃,漫無目的的走出寺廟,發現附近有很多算命攤。


  剛從寺廟走出來,她就被幾名江湖術士搭訕:「小姐你一看就是有福之人,但最近恐怕有波折,我給你講講破解之道」


  「小姐請留步,你的面相可不是一般的

  顧煙一路頭也不回,走了大半,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地,她在一個算命攤前駐下腳步。


  眼睛細細打量著,蓄著白色鬍鬚的老人,他外貌乾瘦如柴,雙眼枯窘,臉上布滿溝壑深紋。


  估摸著,估摸著這老爺子,差不多快要八十歲。


  「師傅,您是怎麼收費的?」顧煙坐在算命攤前的小馬紮上。


  她本身是不信這些的,可是身邊有個封丨建迷丨信的頑固分子,多少也受了些影響,想要自己聽聽,到底準不準。


  「批八字100元,八字合婚150元」老人家嗓音有些乾裂枯啞,沙啞的像是飽經風霜,喝了大半輩子鹽。


  顧煙一聽價格,頓時覺得肉疼,花幾百塊,就聽他說幾句話,這錢未免也太好賺了點。


  她咬了咬牙,決定奢侈一回,心跟滴血似地打開錢包,抽出三張大票,拍到算命攤上。


  她心裡揣了個心眼,想要想探探這老頭說的到底準不準,現在騙子那麼多,總不能看他年齡大,就覺得是個好人,不是信口雌黃。


  顧煙先把陸晧謙的八字給了老人,看他算的準不準。


  老人看著八字,神色一凝,隨後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了好一陣,

  這才開口道:「這個八字,命貴格..正氣官星,財官兩旺,印綬天德,獨殺有制,傷官生財,坐祿逢財,官星帶合,日貴逢財,此人是大貴之人。」


  顧煙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光聽著一連串的財字,是說陸晧謙就是個有錢的命?

  她開口道:「您麻煩用白話跟我說一下,我聽不懂。」


  花了那麼多錢,她可不想是來聽文言文的,沒有那麼高造詣。


  老人捋了捋鬍鬚道:「這個八字是生的特別好的八字,命裡帶大財,官星福祿,這也就是生在現代,否則是個當皇帝的命,此人有膽識,有謀略。」


  顧煙一聽,好像還真有點意思,這才繼續問道:「我如果和他在一起,會有好結果嗎?」


  老人解惑道:「你們應該是不適合的,也要看你怎麼把握了,從八字上看,對方婚姻宮很不穩定,應該是二婚命,命里會有兩個老婆,按照他的排盤,現在應該已經是個名震八方的角色,為人城府深,你呢從八字上看,屬水旺,應該駕馭不住對方。」


  顧煙暗暗叫奇,別的暫且不管,就說是陸晧謙曾經告訴過她,說他命里只有兩個老婆,現在看來,還真不是單純為了哄她的,原來真有其事。


  這也就是說,只要跟陸晧謙結婚,那麼這輩子就不會有離婚這樣的事,發生在自己頭上。


  命這種東西,信則有,不信則無,但是有些話說出來,真的吻合貼切,想不信都不行,科學沒有辦法進行解釋。


  顧煙熱切的問道,眼神充滿期待,「師傅,您幫我看看,我多大年齡可以結婚,我能不能嫁給這個男人,我想問問,我跟他合適不合適。」


  老人閉上眼睛,動了動手指,緩緩開口道:「你呢還要再等兩年,你的婚姻宮才可以動,你是晚婚的命,和他結婚應該是沒問題的,至於你的正緣是不是他,這點老朽是算不出來的,按照你的八字看,你為人性格善良隨和,對方呢城府深,你要慎重考慮,說句不好聽的,只要是他想跟你玩玩,你也沒有辦法。」


  顧煙眉頭輕不可見的蹙了一下,嘟囔道:「怎麼還要等兩年,那我都多大了,快要三十歲了,到時候他在給我扔了,真就成了待嫁的老女人了。」


  花了幾百塊,聽的雲里霧裡,顧煙等陸晧謙和方丈聊完天出來,一上車,她就靠在了陸晧謙的身邊。


  她問陸晧謙說:「陸晧謙,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我,兩年以後嗎?還是更久。」


  顧煙冷不丁的問題,讓陸晧謙一愣,回答他說:「不出意外的話,明年五月份就娶你,為什麼說是兩年以後?誰告訴你的。」


  陸晧謙給出的答案和算命老頭說的時間不符。


  顧煙現在心裡像是有塊大石頭似的被塞住,心裡害怕陸晧謙說的意外發生,到時候他的第二個老婆,再不是自己,這都是沒準的事。


  熏染著一身檀香味的陸晧謙,輕笑開口:「怎麼了寶貝?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嫁給我?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不能讓你這麼一直不明不白的跟著我。」


  「我剛才去算命了,你把你的八字給我,我哪天再找別人算算。」顧煙不確定,她知道的是不是準確的,想要和陸晧謙重新確定一下。


  陸晧謙勾了勾唇角,寵溺地揉了揉顧煙的頭髮。「寶貝,我最近已經夠不順的了,不能再算了,你信那些路邊的江湖術士幹嘛?他們都是騙人的,聽話,別算了。」


  顧煙抬手,瞪大眸子,「他說以後是大富大貴的命,也是騙人的嗎?」


  「這個倒不是騙人的,因為你會嫁個有本事的男人,想窮都窮不到你。」陸晧謙用力一扯,將顧煙的身體攬在懷中,將一串佛珠戴在了纖細白皙的手腕上。


  這串佛珠是寺里方丈贈與他的,可以化孽障保平安,而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就是幫顧煙求這串佛珠,自己怎樣倒是無所謂,只要顧煙順利就好。


  「辟邪的嗎?」顧煙抬腕看著纏繞在腕間的佛珠。


  陸晧謙吻了下顧煙的手腕道:「保平安的,我專程過來,就是為了這串佛珠。」


  顧煙疑聲開口:「你是專程為我過來的?怎麼沒為自己求。」


  「你平安就好,我無所謂。」陸晧謙脫下了西裝外套,蓋在了顧煙的身子上,隨後又吩咐司機說:「空調開大一點。」而自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黑色襯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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