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裏的動靜很大,但敢上前看熱鬧的人幾乎沒有。就算有人聽到動靜趕來,也是離得遠遠的,生怕自己靠太近會撞到槍口上。
季小彩朝身後的白闕淩看去,看到他對自己擠眼的動作,立馬就明白了全部。
肯定是他報的警。
他打電話叫他們出來,就是為了讓他們來看這一幕的。
盡管看不到季雯雯在裏麵的情況,但裏麵嚴肅的嗬斥聲連外麵的人都心驚膽顫,更別說包間裏了,不用想都能猜到裏麵的人會是怎樣的狼狽。
“我們走吧,沒什麽好看的。”她拉了拉莊烙荀的手。
不是害怕被季雯雯看到,而是不想被季雯雯看到。在這種情況見麵,誰知道她又會搞出什麽幺蛾子。她要做這些犯法的事,就得承擔該有的後果,她季小彩也是俗人一枚,也不想跟這種人沾上任何關係。
何況,她們堂姐妹之間並不親,唯一能讓季雯雯叫她堂姐的原因也僅僅是錢。
她要離開,莊烙荀自然是聽從她的話,摟著她穿過看熱鬧的人群,很快離開了酒吧。
他們走了,邱秋忍不住拉白闕淩:“我們也走吧,這種熱鬧沒什麽好看的,看多了反而顛覆我的三觀。”
白闕淩勾了勾唇,牽起她的手也朝酒吧外走去。
他本想帶她出來買些需要的生活用品,沒想到竟看到季雯雯和幾個人從一輛麵包車裏下來,幾個人嘻嘻哈哈的往酒吧裏去。
她的出現,意味著綁架和不雅照的事是假的,是有人故意製造犯罪嫁禍給小彩。
像這種人,他怎麽可能會放過她!
就算沒發現季雯雯跟朋友在包間裏的那些事,他一樣會把她送進局子裏!
邱秋被他帶回萬盛公館,在下車的時候她抓著安全帶,扭扭捏捏的就是不下車。
“白闕淩,你說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快了?”
“快?”白闕淩眯著眸子睇著她,“這要是在古代,你都是好幾個孩子的娘了!”
“說什麽呢?”邱秋讓他說得臉蛋俏紅,忍不住鼓大雙眼瞪他,“你這人腦子怎麽這麽迂腐,這都什麽年代了?我看你是學曆史把腦袋學昏了!”
白闕淩不怒反笑,傾過身捏了捏她秀氣的下巴:“怎麽,是怕我做什麽嗎?”
“去你的!”邱秋一把拍開他的手,快速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如逃一般跳到了車外。
白闕淩跟著下車,唇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
邱秋對他連哼了好幾下,不等他朝自己走過來,先朝電梯的方向跑去。
要不是鄭梁怡把她嚇得不敢回寢室,她才不會在這裏受他調戲呢!
。。。。。。
樓上,季小彩和莊烙荀剛到家,白闕淩和邱秋就緊跟著來敲門。
沒多久,馮奇也來了。
人都到齊了,大家也都是有什麽就說什麽。
馮奇先說起派人跟蹤鄭勇利的事,鄭勇利離開醫院後就去找白闕淩了,所以白闕淩才氣得打電話給莊烙荀。從白闕淩那裏沒討到什麽好,鄭勇利就回了家。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收買了鄭家所在別墅區的一名小保安,據小保安透露,鄭梁怡一早就出去了,一整天都沒見回去。
眼下季雯雯找到了,而且還因為某種犯法的事被抓了。
綁架和不雅照的事看似也有了結果。
可就在他們聊到這裏時,馮奇接到一通電話。
掛斷電話後,他臉色沉沉的,說道:“派出所打來的電話,季雯雯已經招供,說是鄭梁怡給她拍的照。”
“這麽說,給季濤發消息和不雅照片並且嫁禍我的人就是鄭梁怡了?”季小彩冷下了臉。盡管早就懷疑這事是鄭梁怡幹的,但找到答案後她依然很氣憤。
馮奇回道:“鄭梁怡發消息給季濤的事,季雯雯表示不知情。她隻交代配合鄭梁怡拍照,而且從鄭梁怡那裏得到了一萬。她還交代,鄭梁怡昨晚給了她錢以後就沒再出現了,她也不知道鄭梁怡在哪。因為手裏有了錢,加上今天鄭梁怡沒去找她,她才約了幾個朋友去酒吧。”
邱秋在旁邊突然驚呼:“鄭梁怡不會是逃跑了吧?”
季小彩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
馮奇接收到莊烙荀的暗示,立馬撥打了一個號碼出去。
很快,他掛斷電話又說道:“鄭梁怡定了今天下午去國外的機票。”
季小彩忍不住惱罵:“她還真是夠狡猾的!居然算到了我們不會放過她!”
白闕淩冷‘嗬嗬’直笑:“你在寢室給了她那麽大的難堪,還有莊烙荀親自去校長那打招呼,她就算厚著臉皮留在學校,也不會有好果子吃。要是我,也會選擇離開的。”
季小彩還有些不解的地方:“那鄭梁怡都離開胥寧了,鄭勇利幹嘛還舔著臉來找我們?”
一直沒開口的莊烙荀沉凝道:“鄭勇利也應該知道鄭梁怡不適合再留在胥寧,今天他突然出現,想必是替鄭梁怡打掩護的。”
季小彩想想鄭勇利出現的情景,雖然他又是替女兒道歉又是求莊烙荀高抬貴手,可事後想想,還真是缺了很大的誠意。
明知道是鄭梁怡惹出來的事,他卻沒把女兒一起帶上。
她和莊烙荀故意冷待他,他似乎也不著急。再說了,女兒要出國,他作為父親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明知道女兒要出國,他還故意跑出來到他們跟前晃一晃,這動機實在可疑。
白闕淩也附和他們的看法:“鄭梁怡這一跑,就算我們想收拾她也不容易了。看來,鄭勇利在資金方麵的困難比我想的還嚴重,說不定他早就做好離開胥寧的準備,隻不過計劃有變,鄭梁怡比他先跑而已。”
季小彩疑惑的問他:“有多嚴重才會讓他想跑?不是說他家在胥寧市挺有地位的嘛,難道他舍得胥寧的一切?”
白闕淩衝她笑了笑:“我之前不是說過,他前些年是賺了不少,然後才在胥寧有了些名氣。不過這幾年他的投資都打了水漂,加上豪賭輸出去的,別看他手上還有一個在建的樓盤,其實早就停工了,現在不過是做些表麵功夫掩人耳目而已。他若是能拿下莊烙荀手裏拿個項目,或許還能起死回生,可惜鄭梁怡得罪了你們,他是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他要跑,我是一點都不意外。”
馮奇冷笑:“他還想跑,有這麽容易麽?”
莊烙荀淡淡的勾了一下唇角,隨即對他抬了抬下巴。
馮奇心領神會:“我知道該怎麽做,回頭我就匿名發封舉報信,就算一時半會兒扳不倒他,也要把他困死在胥寧。”
這晚上,他們聊到夜深才散。
邱秋被白闕淩強拽著去樓下了。
看到她那不情不願的樣子,季小彩都差點把她從白闕淩手上救下來。但莊烙荀硬是沒給她出手的機會,親自把邱秋和白闕淩送出了大門。
好不容易這兩盞電燈泡從他家搬走,他有那麽傻,會再把電燈泡留在家裏?
等他從大門回來,季小彩忍不住給他一對白眼鄙視。
小氣鬼!
看出她的不滿之處,莊烙荀挺了挺背,一本正經的說道:“那廝幫了你不少,我也挺感激他的,如今他有追求的人,我們略盡點心意也是應該的。若把你同學留下來,反而有恩將仇報的嫌疑。”
季小彩掉著黑線,都懶得彎損他,直接回房了。
就他對白闕淩介意的程度,怕是巴不得有人把白闕淩收了。把自己的小心眼說得這麽義正言辭,也真是沒誰了!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她知道邱秋有些被迫,但她還是相信白闕淩的人品。他要是不靠譜的男人,那全世界都沒幾個男人靠譜了。
回到臥室,她正準備拿睡衣去浴室洗澡。
聽到腳步聲,她突然轉身,皺著眉對他說道:“不知道為什麽,我心裏突然毛毛的,總覺得像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一樣。”
按理說,她今天應該比前陣子更踏實才對。
鄭梁怡跑了,不用擔心她在學校和自己作對。季雯雯也被抓了,季濤也沒理由再找她麻煩了。
就算還有個煩人的奶奶和二姑,就她們倆,她還真是沒看在眼中。
明明該好好放鬆一下的,可她卻感覺心口發慌。
莊烙荀走到她身前,突然將她打橫抱起,不以為意的在她耳邊說道;“有天大的事為夫都會替你撐著!”
“你幹什麽呀?快放我下去!”季小彩在他臂彎裏掙紮起來。
“不是要洗澡嗎?正好,我也要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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