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闕淩鄙夷的哼了哼:“這可不好說!警方查過季雯雯的人際關係,亂得沒法說。據她最近一個前男友說,她已經好幾天沒出現了。”
季小彩又問道:“那她搶走的錢呢?有人聽說過嗎?”
白闕淩拿下巴指了指莊烙荀身邊的那份資料:“據說她前陣子特別豪,突然失蹤,可能是錢用完了。”
季小彩聽到這,趕緊把資料拿起來。
不看則以,越是往下看她臉色越難看。
季雯雯居然去碰那種違禁品!
想想那天她到學校外麵找自己,應該是錢用完了吧。如果她有錢,早就跟朋友花天酒地去了,也隻有沒錢的時候會出現。
想到這,她抬頭問道:“學校外麵有監控嗎?能不能查一下那天的情況,看看我們離開以後她往哪裏去的?”
“這一點我還真忘了。”白闕淩沉了沉臉。
他也沒過多猶豫,叮囑完季小彩好好休息以後就拉著邱秋離開了。
他們一走,病房裏就剩下季小彩和莊烙荀。
今天的莊烙荀是出奇的話少,季小彩知道他是刻意的。抬眸對上他心疼的眼神,她心有觸動,語氣都不由得變溫柔起來:“你也不要太擔心了,醫生不是說了嗎,過兩天就好的。”
莊烙荀重重的哼了一聲。
別看他俊臉繃得冷硬,但手上為她敷臉的動作卻是輕得不得了。
季小彩眸子一轉,主動握住他的手,身體朝他靠了過去。
難得她這麽主動投懷送抱,莊烙荀哪可能把她推開,當然是‘順從’的接收,並把她緊緊摟著。
要說生氣,他確實是氣到想殺人。
可真正氣的還是他自己。
不在他身邊的時候她總是被人欺負,他時時刻刻陪在她身邊,她還是會受人欺負。
作為她的男人,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很失職……
。。。。。。
一點輕傷,季小彩本想回家去養。奈何莊烙荀不同意,非要她在這間特護病房觀察一晚上。
傍晚的時候,莊烙荀正喂她喝著粥,馮奇突然帶了一個人來見他們。
在馮奇介紹下,季小彩很意外。
這個挺著大肚腩的中年男人竟然是鄭梁怡的爸爸。
鄭勇利帶了許多高檔補品,一見麵恭維的話就不斷,不是誇季小彩漂亮,就是誇她和莊烙荀般配。
可惜啊,在他麵前的這一對根本不是尋常人,曾經擁有那麽顯貴的身份,阿諛奉承的話早就聽膩了,就鄭勇利這些吹捧的話,那是真入不了他們的耳。
他一個勁兒在旁邊說好聽的話,莊烙荀麵不改色的繼續喂著季小彩喝粥,別說停下動作與他交談,硬是連個眼神都沒多給他。
一碗粥隻喝了一半,季小彩就推開他的手,皺著眉抱怨:“不喝了,一天都在吃這個,嘴裏淡得難受。”
莊烙荀也不惱,繼續舀了一勺子送她嘴邊:“等你好了,帶你去吃火鍋。”
季小彩懷疑的盯著他:“你說真的?別到時又跟我說那些東西不夠營養!”
莊烙荀沒好氣的捏了捏她翹挺的鼻尖:“我就這麽不值得你信任?”
如果要季小彩說實話,她肯定會點頭的。
雖然他們現在有重修舊好的趨勢,但不代表她就十足的信他。回頭他霸道的來一句‘不準’,她還不是隻能幹瞪眼。
不過當著外人的麵,她還是給他保留了麵子。
然而,她自認為為莊烙荀保留了麵子,可莊烙荀放下身段哄她的情景卻完完全全被鄭勇利看到了,不說鄭勇利有多震驚,但起碼是很意外的。
從女兒那裏聽來的消息和他看到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女兒說莊烙荀包養了她班上一個女生,而且這女生沒一點家庭背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可眼前的這對男女,真的隻是包養的關係?
莊氏集團強勢的入駐胥寧市,但莊烙荀這個當家人卻是極其的低調,一般人別說見到他,就是胥寧市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都很少見到他。他來胥寧市以後,也就幾次大場麵才出現,其餘時候別人都當他不在胥寧。
而這樣一個神秘又擁有絕對實力的資本家,居然會對一個普通身份的女孩低聲下氣?
像他們這樣的身份,養幾個女人真不算什麽,可伺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孩,別說他看不起人,現實中他就真沒見過這樣的!
“那個……莊總……”
聽到他小心翼翼的招呼聲,季小彩抬起眸子,並假裝給莊烙荀暗示,要他注意一點。
“鄭老板,有什麽事可以和我的秘術說,我現在沒空。”莊烙荀頭也沒回的開口。
“莊總,我是為了小女來的。她不懂事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大量別與她計較。我已經狠狠教訓過她了,相信她以後一定會收斂脾氣,絕對不會再任性妄為,您就行行好,原諒她一次吧。”鄭勇利苦喪著一張臉,懊惱十足,“都怪我常年在外工作,沒時間管她,才讓她變得這麽自大狂傲。莊總,福源工業園的項目我也是很有誠意的,隻是最近在資金上真的有些困難,若您覺得我們嘉福不夠格,我放棄就是,隻希望莊總能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他費了不少財力和人力說服銀行放貸給他,眼看著資金有救了,誰知道幾家銀行同時打電話給他,不但要取消放貸,還要追收他未還清的貸款。
他現在是救火不成,反被潑了一身油!
莊烙荀緩悠悠的轉頭看他,狀似很意外:“鄭老板找錯人了,你女兒得罪的不是我家小彩,她得罪的人是白少的女友。你要表達歉意,應該找他們去。”
鄭勇利愣住,目光驚訝的打量著清純秀麗的季小彩。
這個女孩在莊烙荀心中果然與眾不同。
他說的是‘我家小彩’,而不是‘我的女人’……
見他直勾勾的盯著季小彩,莊烙荀俊臉生冷,冷颼颼的朝馮奇睇了一眼:“送鄭老板出去。”
馮奇笑容可善的招呼起來:“鄭老板,你還是請回吧。”
他把鄭勇利帶來的那些高檔禮盒一並遞還給他。
鄭勇利不好意思接,趕緊擺手:“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請莊總和季小姐不要嫌棄。”
馮奇依舊笑著將禮盒塞回他手裏:“無功不受祿,我們莊總又沒幫上你什麽忙,哪好意思收你的禮。這些東西,你還是帶回去吧。”
最後,鄭勇利隻能提著帶來的禮盒灰溜溜離開。
鄭勇利一走,莊烙荀突然接到白闕淩的電話。
掛掉電話,莊烙荀又一通電話打給剛離開的馮奇——
“派人跟著鄭勇利,找到鄭梁怡,季雯雯有可能在鄭梁怡手上。”
季小彩不知道白闕淩在電話裏說了什麽,但聽莊烙荀打完電話,立馬就反應了過來。
“季雯雯怎麽會在鄭梁怡手上?”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著,怎麽混到一塊去的?
“白闕淩剛查出來,季雯雯到學校找你那天,是鄭梁怡帶她走的。”莊烙荀也沒瞞她。
“這麽說綁架和照片的事是鄭梁怡搞得鬼?”季小彩很意外,可細想之後她又覺得一切都能解釋通了。
季雯雯失蹤,不會是季家那幾個人做的,他們就算找到季雯雯也隻會比她把搶走的錢吐出來,綁架她做什麽?
能通過綁架手段陷害自己的人,一定是跟自己有過節的人。
而跟她有過節的外人,除了鄭梁怡外,還有誰?
莊烙荀摸了摸她的腦袋,眉眼溫柔到了極致:“這些事你不用管,你管看戲就可以了。”
“嗯。”季小彩能說什麽?就算確定是鄭梁怡在背後搞鬼,若沒有他和白闕淩,她還不是一樣沒撤。
再說了,季雯雯的死活她真不想管。
季家這些人不給他們一點苦頭吃,誰都學不會安分!
就在這時,有人在外敲門。
見莊烙荀沒打算理會,季小彩忍不住推了推他:“去開門呀。”
莊烙荀抓著她小手放在唇上啄了啄,這才起身。
季小彩臉紅紅的瞪著他後背。
門一開,傳來低柔的嗓音:“哥。”
“你來做什麽?”
“聽說嫂子在這裏,我來看看。”
“她很好,不需要別人惦記。”
“我……”麵對他的冷漠,莊益霓也顯得很尷尬,但還是鼓起勁兒說道,“我沒有惡意,隻是我明天就要離開胥寧市了,我想再見見嫂子而已。”
“但凡輕視她的人,都沒資格見她。”莊烙荀紋絲不動的立在房門口,不但冷漠,語氣中還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季小彩沒想到莊益霓會來看自己,聽到兄妹倆的對話後,她還是忍不住開口:“讓她進來吧。”
她就不信莊益霓敢這麽明目張膽的跑來當著莊烙荀的麵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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