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彩回頭斜斜掃了她一眼,回得理直氣壯:“你們一幫人對付我和球球兩個,我不答應你,現在還能完好的站在這裏?”
說完,她抓著莊烙荀繼續威脅:“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跟鄭家合作,我就把你踹了,聽到沒?”
要說在場的最該生氣的人,應該是莊烙荀才對。畢竟他的身份已經不是秘密,這麽有家世背景的人被人當眾威脅,裏子麵子都掉一地了。
可是呢,讓人完全沒想到的是他那俊逸非凡的臉上非凡沒一絲動怒的跡象,反而還摟著季小彩,溫柔的撫摸著她腦後的馬尾辮,低沉的嗓音更是毫不掩飾對她的寵溺:“我說過,你說什麽我都會照做,你要什麽,我都給。”
他是不說話則以,一說話那真是能撐爆別人眼球。
鄭梁怡和一眾女生傻了般目瞪口呆的望著他。
就連季小彩都有一瞬間怔愣。
她想從他臉上看出配合演戲的成分,可那眼眸深如碧海,她倒影在其中,好似隨時會被他吞噬。
本來隻想裝一把氣勢的,結果讓他這麽深情的宣示,倒把她自己弄得進退兩難。
看著她臉頰一點點泛出紅暈,莊烙荀冷峻的眉眼越發變得溫柔,撫摸她馬尾辮的大手轉到她光潔紅潤的臉頰上。
突然間,他大手頓住,在她臉頰接近耳根的位置,那裏有一道細細的紅痕,明顯是被什麽尖銳的東西劃出來的。
溫柔的黑眸中瞬間寒芒乍現,冷冷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女生。
“誰做的?”
對他突然的一問,在場的人都不明所以。
也是因為他指腹放在自己臉頰上,季小彩這才感到一絲疼痛。
想到什麽,她小臉繃緊,轉身指向其中一個女生,以及被女生握在手中已經被拆卸的手機。
“是她把我手機搶了,還用指甲把我臉劃傷了!”已經把人全得罪了,她也不怕再添把火。
那被她指著的女生對上莊烙荀冰冷的視線,嚇得‘啊’一聲鬆手。
那被拆卸過後的手機後蓋、手機電池、以及主機瞬間落在地上。
季小彩臉色很不好看,推開莊烙荀跑過去將它們撿起來。
裝上電池和後蓋後,本以為應該沒什麽問題,可她試著開機卻怎麽也開不了。
憋了許久的怒火,在這一刻是忍無可忍,她突然揮起手掌朝那女生甩過去。
‘啪’!
清脆的響聲把鄭梁怡和幾個女生都震到了。
那個挨了巴掌的女生回過神來,想也沒想就要對季小彩反擊。
隻是她手掌剛一動,離她們最近的白闕淩突然飛起一腳朝她踹了過去。
這一腳,比起季小彩那一巴掌厲害了不知道多少倍,要不是寢室麵積小,那女生絕對能當場飛出去。
但女生也沒討到什麽便宜,後背直接撞上靠牆的書桌,痛得她瞬間淒厲慘叫。
而白闕淩的暴行嚇得其他女生像避瘟神一樣避開,甚至沒一個人敢去扶那個慘叫的女生。
“白闕淩,你想做什麽!”鄭梁怡突然怒喝道。再怎麽說這些人也是她罩著的,被人這樣對待,也等於是打她的臉。
白闕淩重新站得筆直,單手插在褲兜裏,斜飛著眉眼睨向她,‘嗬嗬’冷笑:“我做什麽?你是眼瞎了沒看到?”
鄭梁怡臉色青白交加,指著他怒罵:“你一個男的也好意思對女生動手?”
“女生?”白闕淩朝那幾個嚇壞的女生掃了一眼,譏笑聲從喉嚨裏溢出,“我隻看到幾條走狗,哪來的女生?”
“你!”
看著她精致的臉都快被氣變形了,白闕淩還一臉無所謂,懶洋洋的朝門口拋眼神:“站著幹嘛?當自己是門神啊!”
莊烙荀冷冷的剜了他一眼。
接著再朝鄭梁怡看去。
鄭梁怡臉上的怒火如同被凍住,美目中突然多了一絲不安:“莊總……那個……我跟小彩之間隻是一場誤會……我跟她是好朋友……”
莊烙荀唇角輕勾,別看他一笑傾城百媚,但從眼到臉再到一身氣息,就沒有一絲絲溫度:“跟她做朋友,你還不夠資格。”
他提腳走向季小彩,牽起季小彩的手,接著朝邱秋看去,低沉的嗓音如同下令般:“把這些人的資料整理好,中午之前交給我。”
邱秋立馬挺直了腰背:“是,莊總。”
之所以她有這種下屬才有的反應,是因為她已經開始在莊氏集團旗下的鑫雅兼職了,如今的莊烙荀真真實實是她的老板。
老板下令,她哪能不從?
而接受到任務後,她整個人也變得精神抖擻起來,先前所受的屈辱似乎都得到了極大的安慰,甚至挑高了下巴瞪著鄭梁怡:“別以為你家有幾個臭錢所有人都要圍著你轉,今天的事我就算不告你,相信你也不會好過!”
鄭梁怡目光惡毒的射向她。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是她萬萬沒想到的。
本以為教訓邱秋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誰知道竟讓季小彩給撞了進來,又把白闕淩和莊烙荀這兩個男人給叫來了。
一向驕傲的她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在這兩個男人麵前,她根本沒有驕傲的資本……
直到此時此刻,她心裏才總算有了絲悔意,甚至開始慌了。
如果讓她爸知道她不但把事情搞砸了,還把家族利益給連累了,不知道她爸會發多大的火……
“莊總……”她把所有不善的情緒收起,討好的看向那個清貴高冷的男人。
“我們走吧。”可惜莊烙荀連個側眼都沒給她,更別說聽她說話了。
在場的人隻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出來,他所有的溫柔和耐心隻給了一個人。
那就是在她們眼中名不見經傳、甚至被她們公認為被人包養的季小彩。
“莊總,能不能聽我說幾句?”見他們要離開,鄭梁怡是真急了,趕緊上前攔住他們。
“有什麽話跟我女人說,她做主,我聽她的。”莊烙荀微眯著眼,冷漠的俊臉和語氣,把拒人於外展現得淋漓盡致。
鄭梁怡咬了咬紅唇,美目泛著淚光,小心翼翼又充滿歉意的看向他身旁的季小彩:“小彩,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今天的事就當誤會,行嗎?我知道冒犯了邱秋,都怪我一時衝動,我會向她賠禮道歉的。”
季小彩同樣微眯著雙眼,看她的眼神比莊烙荀還冷:“你當我們是同學?恐怕我們是高攀不上你這樣的同學吧?帶一群人來侮辱自己的同班同學,若我沒及時出現,邱秋的清白恐怕都保不住了。做出這麽齷齪又惡毒的事,事後一句賠禮道歉就想了結,你是當邱秋沒後台,對吧?不好意思,就算邱秋選擇原諒你,我也會替她出頭的,我看我們還是走著瞧吧!”
說完,她一把推開鄭梁怡,並朝後麵的邱秋喊道:“球球,我們走。”
她拉著莊烙荀先走出寢室,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她一走,白闕淩自然而然的跟上。
隻是在走到門口發生身後沒動靜,他腳步頓住,斜眼回看,有些沒好氣:“還杵著做什麽?等人家再侮辱你一次?”
邱秋憎惡的看了一眼鄭梁怡和那幾個女生,此刻的她們哪裏還有半點囂張的樣子?
特別是那幾個女生,見鄭梁怡都開始討好季小彩,一個個低著頭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
她‘哼’了一聲,拔腿跟著白闕淩也離開了寢室。
很快,寢室裏就隻剩下鄭梁怡和那幾個女生。
其中一個女生跑到受傷的女生麵前,將她扶了起來:“詩詩,你怎麽樣了?”
叫詩詩的女生一臉痛色,之前一直咬著牙硬撐著,這會兒白闕淩他們一走,她才忍不住呻吟,捂著後腰難受的道:“好痛……”
鄭梁怡抬了抬眼,冷著臉說道:“你們送她去醫務室,就說她不小心摔的。”
其中一個女生小心翼翼的問她:“怡姐,我們是不是惹到麻煩了?那個莊總好像很不好惹,還有季小彩,一點都不好講話,回頭她會不會報複我們啊?”
鄭梁怡美目中閃過一絲冷色,在麵對其他同樣擔憂不已的麵孔時,她安撫的笑了笑:“你們不用擔心,有什麽事我都會替你們擔著的。莊烙荀是不好招惹,但我爸上麵有人,他就算不給我爸麵子,也會給我爸上頭麵子的。”
聽她如此說,一群女生才算放了心。
“好了,你們先帶詩詩去醫務室吧,我今天要回家一趟,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鄭梁怡一邊輕鬆的交代著一邊離開寢室。
優雅的步子在踏出寢室時,驀然頓了一下,明豔的臉瞬間變得有些灰白。
該怎麽把今天的事告訴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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