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我去哪?我警告你,你別亂來!”季小彩更是警鈴大震,瞪他的眼中帶了不少怒氣,“還有,我睡不睡覺跟你有什麽關係?這裏又不是你家,你給我出去!”
她把話都說成這樣了,她就不信他還不走!
然而,現實又一次讓她傻眼了。
莊烙荀傾過身,突然將她摟到懷裏。大手揉著她腦袋,像哄孩子一樣呢喃的在她耳邊輕道:“聽話,別鬧脾氣,好嗎?”
季小彩咬著唇,鼻子突然發酸,眼淚不爭氣的從眼眶中滾落出來。
偏偏他呢喃的話說個不停:“我知道,我虧欠了你太多太多,多到你足以恨我一輩子。曾經是我醉傾權勢,從來沒有想過你究竟要什麽,是我一次一次的讓你寒心,也是我親手把你推進了死亡之門。我不求你原諒,隻想這輩子好好愛你、疼你、陪你……”
“你說夠了嗎?”盡管眼淚已經決堤,可季小彩還是鐵了心打斷他,婆娑的淚眼中全是對往事的憎恨,“說這些有用嗎?我原諒你又能怎樣,就算回到過去,我心也死了!我曾經隻想做個普普通通的人,可是在你身邊,我連哭都隻能偷著哭。這輩子,白大哥成全了我,讓我可以不再受任何約束,讓我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讓我可以隨時哭隨時笑,我請問你,我為什麽還要回到你身邊做你的附屬品,為什麽還看你臉色、聽你命令、失去一切自由?”
“你什麽都不用做,這輩子換我跟著你,看你臉色,聽你命令,你說什麽我就做什麽,好嗎?”
“你!”季小彩哭著哭著差點哭嗆。
這絕對不是曾經的那個男人……
他怎麽可能說出這種話?!
莊烙荀低下頭,指腹輕拭著她臉上的淚水,深沉如海的眸子裏溢滿了無盡的溫柔和心疼。
他也沒有做別的,隻是重複著為她拭淚的動作,好似她哭多久他就能為她擦多久。
季小彩忍無可忍,一把拍開他的手,再推開他,轉身,給他一麵冷漠的後背。
莊烙荀抿了抿薄唇,伸出去的手本想將她再抱住,但在即將碰到她的時候,他大手突然轉移了方向,從她腰間繞過去,將她放在身前的手準確的握住。
接下來的事一點都不意外,他的手直接被她甩開。
他也不惱,繼續伸手出去,再握緊。
再被甩開。
再繼續纏上去。
如此反複多次,季小彩自然是火大無比。
這次不光把他大手甩開,連帶他人都給推開。
“離我遠點,看到你這張臉我就煩!動手動腳的,你不覺得別扭嗎?”
他們都變了,她不知道他看她是什麽感覺,但她怎麽看他都不習慣。
跟以前比起來,不是說他變醜或者變帥了。這男人,不論是曾經還是現在,都長得跟妖孽一樣,隻不過五官不同,感覺自然就不一樣。
當然,比起曾經的他來,現在的他臉皮厚了不知道多少!
莊烙荀非但沒生氣,反而低低的笑出了聲。
故意把俊臉湊到他眼前,揚眉道:“那就多看看,看久了就習慣了。”
“誰稀罕!”季小彩直接把他俊臉推開,繼續拿冷背對著他。
本來她是想清靜清靜的,結果被這男人一攪合,她更是煩躁得不得了。
莊烙荀眸光輕閃著,大手又繼續朝她伸出去。
“快睡覺好不好?睡飽了,我帶你出去玩。你喜歡去遊樂場還是水上世界?要不我們又去看電影?”
季小彩猛的打了個哆嗦。
提到看電影,她突然想起上次跟他一起看恐怖片,當時的他……
她猛地回頭,脫口罵道:“不要臉,一把年紀了還學人家小年輕裝怕鬼,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莊烙荀兩手撐在床上,額頭抵了過去,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似的揚起唇角:“難道我就不能怕鬼?”
“我看鬼才怕你!”
麵對她凶神惡煞的小樣子,莊烙荀眉眼間染上了笑,握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臉上:“你確定我現在的模樣真如此嚇人?”
手心裏傳來溫熱的觸感,耳邊又是他如沐春風般溫柔的嗓音,特別是他此刻的樣子,簡直就是個沒臉沒皮的無賴,活脫脫的在調戲她。
季小彩惱羞的抽出自己的手,一拳頭打在他肩膀上,哽咽的哭道:“你走開!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可我想看到你,想你時時刻刻都在我身邊。”
“你……”
隨著他越來越麻溜的情話出口,季小彩越來越惡寒。
他是真的變了,還是隻是一時興起?
“還不睡覺,是想我做點什麽嗎?”莊烙荀突然湊近她紅唇。
“你敢!”季小彩脫口惱道,推開他的同時趕緊把旁邊的被單掀開,將自己裹得緊緊的,然後背對著他,再不理會。
說心裏不怕那是假的。
盡管他們曾經是夫妻,可現在各自都有了變化,他要再對她做什麽事,她可真的接受不了。
好不容易重生,她現在清清白白的,打死她都不會再讓他糟蹋了!
莊烙荀也沒追著過去再逗弄她,隻是安靜的坐在她身後,默默的看著,眉眼間除了數不盡的溫柔外,還夾雜著絲絲無奈。
明明他們就是夫妻,如今卻連碰她都變成了一種奢望……
而且他還有好多的話想跟她說……
。。。。。。
季小彩本以為自己睡不著,畢竟身邊賴著這麽個男人。
可挨著枕頭沒過久,她竟真的睡了過去,還睡得特別沉。
聽著她平緩的呼吸聲,莊烙荀這才又傾過身去,把她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被單扯出來,糾正好她的睡姿後,才又輕輕的蓋回她身上。
眼前的睡顏清純秀麗,雖然失去了曾經的俏皮,可不管她如何變化,在他心中,依舊是她。
依舊是他的妻。
看著她在睡夢中還緊皺著眉頭,他漆黑的眼眸中也流淌著心疼,輕抬指腹,溫柔的落下,細細的為她撫平。
吻,情不自禁的印上她白皙的額頭……
突然間,有人敲門。
他俊臉瞬間沉下,替她牽了牽被單,這才起身走出臥室。
大門外,鄭梁怡敲門的手定在空中,精致的妝容下是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
“你、你是莊總?你怎麽會、會在這裏?”
她絕對不會認錯的!
上次她陪著爸爸去參加市裏的一個項目啟動儀式,當時她爸就私下裏給她介紹過,別看這莊烙荀年紀不大,早就幾年前就已經接手了國內知名企業莊氏集團。除了家大業大外,據說莊家某個人物在政界還有著非同尋常的身份。
這位莊氏集團的少爺可是名副其實的鑽石單身漢!
隻不過她爸爸說此人性格孤僻,想接觸他不容易,很多人想接近他都吃了閉門羹。
然而,這樣一個高不可攀的男人卻出現在這裏……
這地方究竟是什麽寶地?
不但白闕淩在這裏買房安家,連莊氏集團的少總裁也在此!
“你找誰?”莊烙荀清冷的睇著門外的人,對於她的驚訝以及她怎麽認出自己的,他沒一點好奇和想追究的意思。
“莊總,請問季小彩住在這裏嗎?我是她同班的同學,聽說她住在這裏,但我不知道她住哪一戶。”鄭梁怡換上了優雅得體的微笑,謙卑的解釋著來意。
黑色的雪紡連衣裙包裹著她高挑的身材,性感又不是端莊,精致的妝容更是美豔奪目,像她這樣的美女走在路上那絕對是百分之百的回頭率。
然而,莊烙荀清冷的眸子微眯,眸底深處不見絲毫溫度,反而帶著幾分犀利的審視。
“你找她有什麽事?”
“我找她……”鄭梁怡想剛回答,突然間一頓,忍不住又露出驚訝,“莊總,你也認識季小彩嗎?”
“你找她有什麽事?”莊烙荀不耐煩的沉了沉臉。
“我、我聽說她爺爺受傷住院了,而且她今天沒去學校,作為她的好朋友,我不放心所以來看看。”
“她在睡覺,沒空。”
“……”這不聽則以,一聽直接把鄭梁怡震傻了眼。
天都還沒黑,季小彩就在睡覺?
透過莊烙荀挺拔的身側,她暗暗的朝屋裏瞥了一眼,這地方裝潢得特別簡陋,倒是像季小彩住的。
但是,就是因為這是季小彩的家,她才會這麽震驚。
堂堂的莊氏集團總裁,出現在季小彩家中已經是很不可思議了,可他們大白天的也關著門同處一室,這其中絕對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就不明白了,白闕淩對季小彩各種體貼,這莊烙荀怎麽也跟季小彩這樣親密?
季小彩到底有什麽好,怎麽就把這樣的兩個人給吸引到了?
“莊總,聽說白闕淩也住在這裏,請問他家是哪戶?”
“對門。”
“我之前敲過對門,可沒人開門,你知道他去哪了嗎?”
“不知道。”
“那……算了,我也隻是隨便問問。我今天來主要是找小彩的,我能不能進去等她?沒見到她,我實在不放心。”鄭梁怡立馬又將話題轉到季小彩身上。
莊烙荀微微蹙眉:“她剛睡下,你要找她,明天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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