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背叛的理由
「原來京城的周御醫也說過了,本王妃之所以不能開口講話,不是因為嗓子有問題,而是因為幼時受到驚嚇不敢開口講話而已……」她慢條斯理地說。反正這具身體不講話是心理原因,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她這個理由很充分。
「可是,我家王爺對本王妃一往情深,成親之日,我竟然發現自己可以講話了,這或許是蒼天看我這些年可憐,從而對我的憐惜吧。王爺為此可是高興很久,這些天還念叨著要派人上山給菩薩填些香油了。」莫子晚說的好像恰有其事的樣子,滴水不漏。
展歆亭她們找不出一點兒岔子,一個個聽了還要陪著笑臉。
「現在願意看醫書了,那就完全是為了我們家的王爺了。你們也知道我家王爺的身體情況,無論如何,作為她的王妃,我都想盡一點兒微薄之力。」嘆息再嘆息,莫子晚唱作皆佳。
這話有幾分道理,展歆亭和展唯亭放心了。
「我也喜歡閑暇之時看些醫書,不知王妃看的是哪位醫師的著作?」長孫明秀笑著問,順手拿起了子晚放在桌子上的醫書看了一眼。
「原來是張致敬的醫書,這可是基礎藥物書籍。王妃真是有心了。」她自然地誇著子晚。
兩個人有相同的興趣愛好,就有了共同的話題。
莫子晚就著這本書的內容,開始和長孫明秀交流起來了。長孫明秀倒是提出了許多自己的見解,反觀莫子晚卻了解的甚少,不時地向她請教一些藥物方面的知識。期間,展歆亭和展唯亭也會驚呼地跟著問幾句。
這個場面倒是相談正歡,比上一次太子妃來的時候,大家的關係要融洽地多。
莫子晚看著長孫明秀的目光裡帶著一絲的尊重,這讓長孫明秀也稍稍放下了心。莫子晚並不是太聰明的人,太子多慮了。
「什麼事,讓愛妃這麼開心。」幾個人正聊得高興了,楚風揚從外面走了過來。
楚風揚一身白衣,上面綉著暗銀色的水波,走動起來,就像流動的溪流。再加上他本身長得俊俏,在陽光下就像是從天上下來的仙人般。
展歆亭、展唯亭和長孫明秀不得不讚歎不承認惠王爺的確是天下難得的美男子,就是太子和勤王也比不上。
但是想到這位妖孽一般的王爺卻是個短命鬼,她們又暗自偷笑起來了。對莫子晚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羨慕和嫉妒了。
「不是讓你少理那些無聊的無關緊要之人嗎?身上的傷口剛剛好些就坐在外面這麼長時間,要是傷口再裂開怎麼辦?」楚風揚絲毫也沒有理會展歆亭她們的意思,一臉著急關心的樣子,嘴裡說的是責備子晚的話,可是在院子里的人全都能聽出來,他的語氣里全是對子晚濃濃的溺愛。
被惠王爺貶低到無聊的人一類,展歆亭、展唯亭的臉色都很難看,可是她們還沒有那個膽子和惠王爺較真,這可是個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主呀,皇上也沒有放在他的眼中了。
來的時候,太子也再三囑咐,千萬不要和惠王擰著干。她們記得可牢了。
長孫明秀笑著迎上去給惠王爺行了半禮,「都是我們不好,和王妃相見恨晚,倒是忘記了王妃身上有傷的事情了。」
常言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是楚風揚是誰呀,他可是京城中最囂張最不按理出牌的人,這樣的人當然也不會將任何人放在眼中。太子府的一個高級妾,還沒有那麼大的面子讓惠王為她折腰。「你算什麼東西?」楚風揚冷笑著瞪著她。
展歆亭、展唯亭見到一直都是以太子紅顏知己自稱的長孫明秀,到了惠王這兒吃了這麼大的虧,心中早就笑翻了,就等著她臉上那層虛假的面具破裂了。
長孫明秀是長孫家第二房的嫡女,一直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人物。嫁入太子后,那也是受盡了萬人的景仰,哪裡受過這樣的羞辱,頓時她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不過,還真不能小看了她,眨眼功夫,她的臉色就恢復到了自然的狀態。她略微尷尬地望了子晚一眼,「王妃,不好意思打擾了,我們這就回去了。」
莫子晚瞪了楚風揚一眼,「長孫側妃今天可是教會我很多藥理的,王爺怎麼能這樣對待她呢?」一副小女人姿態,語氣中還透露出些刁蠻。
「理會那些人幹什麼?要是想學的話,可以跟著府里的璇璣學習。要是還不滿意的話,大不了將宮裡的周御醫請過來。」楚風揚的語氣中帶著不以為然,但是口氣卻軟下來了,帶著難得的溫柔。
莫子晚嘟著嘴巴不說話,只是用水淋淋的大眼睛委屈地看著他。
「好了,都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大不了我不再說就是了。」楚風揚放下身段哄著子晚。
展唯亭、展歆亭她們聽了看到了心中更加不是滋味了。無論太子、勤王是如何地寵愛她們,也不會像惠王爺這樣低聲下氣地哄著莫子晚一樣哄著她們。
「那你向長孫側妃道歉。」莫子晚不依不饒地說。
楚風揚……
他轉過頭瞪著長孫明秀,就是做戲,這個女人也受不了他這一禮。楚風揚沉默著瞪著無辜的長孫明秀,那態度很顯然。
長孫明秀豈是那種不識趣的人。
「王爺也是心疼王妃,才一時心急,哪用得著道歉呀?我們看了還為王妃王爺之間伉儷情深而高興了。」一轉眼的功夫,長孫明秀的臉就恢復了正常,依然是那個微笑待人的溫婉側妃。
「就是,王爺和王妃這麼好。我們看了可不就是高興?要是皇上看到了,還不知道樂呵成什麼樣子呢?」展歆亭捂著嘴巴笑著說。
「長孫側妃、展側妃,多謝你們過來看望本妃。今日就留下來和我們一起用餐吧。」莫子晚熱情地邀請幾位。眼神非常誠懇,讓人不忍心拒絕了。
楚風揚站在一旁聽了她的邀請,目光頓時變得冷颼颼的看著那三個女人。
展歆亭、展唯亭和長孫明秀就是沒有吃過東西,她們也沒有那膽子答應她的邀請。何況這三個人也只是為了完成太子和勤王交代的任務而來了。
「王妃的身體還沒有好利索了。今天過來打擾這麼長時間,已經讓我們姐妹幾個慚愧了。用餐的話,還是等今後有空再說吧。」展歆亭笑著拒絕了她的好意,笑話,真要留下來,她害怕消化不良了。
「真是可惜,本王妃一直都沒有多少閨中好友,難得今天和你們相談甚歡。本想著多和你們待一會兒的,幾位側妃就急著回去了。」莫子晚戀戀不捨地說,「王爺,都怨你。看看,都是你一直冷著臉才嚇怕了三位側妃的。」轉而她又向著楚風揚撒嬌。
「等你身體好利索了,什麼都由著你。」楚風揚溺愛地說,上前扶住她,眼中也只有她一個人的身影。
再留下來也沒有多大意思,還會打擾人間夫妻之間的恩愛,說不準還會惹惠王爺發怒了。
「這些都是我們帶來的禮物,請王妃不要嫌棄了。」展歆亭很識趣,溫和地笑著將帶來的禮單呈給了莫子晚。
「讓你們破費了,這怎麼好意思呢?」莫子晚紅著臉說,「上次,太子和勤王可是送來不少的好東西了。」
當然是好東西了,上次送來的東西都是難得的珍品,就是展歆亭、展唯亭這樣見過大世面的人看了都心疼。可是太子和勤王為了彌補太子妃和勤王妃造成的錯誤,卻不得不送過來。
展歆亭心中再不樂意,面子上也不敢流露出分毫,她的膽子還不夠肥了。要是在這節骨眼上臨了再惹怒了惠王爺,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只是一點兒的小心意,希望王妃不要嫌棄就好。」她低低地笑著說。一邊還裝作熟稔的樣子偷偷給莫子晚使眼色。
「那我就不客氣地收下了。」有人示好,莫子晚就「勉為其難」地收下了禮物。
三個側妃圓滿完成了任務,就真的告辭帶著身邊的人回去了。
莫子晚或許是真的太寂寞了,一直不顧楚風揚的怨氣,送了她們三個到了院子門口。
她對待三位側妃的態度可比對太子妃、勤王妃和她那個所謂的姐姐強多了。
「看清楚了什麼?」回到了院子,莫子晚哪裡還有剛才一點點軟乎乎的感覺。這時候的她倒是和平常的楚風揚有些相像,都是很清冷的模樣。
玉璣子打著收拾接收禮物的幌子進來了,璇璣的借口也很好,過來看看想從禮物中找些好的藥材用於王妃身上。而玄夜和藍顏負責的就是楚風揚和莫子晚安保工作的,幾個人聚過來也不顯得怎樣扎眼。
不過,莫子晚這句話可不是問他們幾個大男人的。
玉璣子、璇璣等人就好奇地等著,難不成太子府和勤王府的側妃過來,還能從幾個女人身上發現什麼不妥嗎?
「兩位展側妃身上的玉佩都是同一系的,應該是上好的軟玉做成的。」知棋第一個回答。
「這有什麼好奇的?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獨特的標誌,展歆亭、展唯亭本來就是姐妹,姐妹兩個佩戴同樣的玉佩是很正常的事情呀。」璇璣說。
楚風揚和玉璣子他們卻默不作聲,子晚身邊丫頭都不是一般人,能發現不同或者可疑的地方,應該是有別情的。
「人家姐妹有相同的軟玉沒什麼奇怪的,但是咱們府中有人也有這樣的一塊軟玉,到底值不值得奇怪呢?」雪鳶輕聲問。
王府里也有人有這樣的玉佩,楚風揚他們的臉色終於微微變色了。
「我們王府里也有,誰呀?」雪雁傻乎乎地問。
「要不說你獃子了。」雪鳶氣呼呼地說。
「你們不覺得趙羽嫣和兩位展側妃長得很想象嗎?」莫子晚淡淡地問。
有了她的提醒,藍顏他們這才恍然大悟,「王妃是說,趙羽嫣和展家有關?」璇璣目瞪口呆地問。他整天忙於研究醫術,忙著壓制楚風揚身上的劇毒,忙著為王爺解毒,連毒術都顧不上,還不是太精通。哪有時間去注意觀察女子身上的配件呀。
藍顏和玄夜腦子裡裝得滿滿的都是惠王爺的身家性命,對於這樣的事情也從來沒有關心過。
玉璣子是個管家,管理著王府大大小小的人和事,需要觀顏察色,可是趙嬤嬤一直都是以王爺恩人的面孔存在的,他怎麼會往這方面去想呢?
就是楚風揚也從來沒有注意到這個方面。
現在聽到莫子晚這麼一說,幾個人細細一想,可不是,展家兩個姐妹在外貌上還真有七八分和趙羽嫣像。
「忘記上次那位趙小姐為王爺送銀耳雪梨的事情呢?」知棋看著傻愣愣瞪大眼睛的雪雁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平時讓你留心點,記性到哪去呢?」
莫夫人將知棋和知畫送到莫子晚的身邊,除去這兩個丫頭會武功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兩個丫頭,做事不但認真而且還有識人的本領。本想著惠王府里人員複雜,將她們放在子晚的身邊便於為莫子晚梳理人際用的,哪知道這一次竟然派上了大用場。
「我怎麼沒看到?」雪雁泄氣地說,三個人過去,就她一個沒有發現,讓她深受打擊。
「所以,平時才讓你多動動腦子的呀。」雪鳶用手指戳了她一下腦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
「嗯嗯,我會注意跟著你們學的。」雪雁虛心接受別人的建議,點著頭答應了。
雪鳶她們知道她的個性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都暗自在心中搖著頭。
「紅綾,有機會將她身上的軟玉取過來看看。」莫子晚優哉游哉地吩咐。
「就今天晚上吧。」紅綾大大方方地說,好像這件事一點兒也不難,趙羽嫣鐵定會答應她似的。
「嗯。」莫子晚也點頭同意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紅綾還真的輕而易舉地將趙羽嫣佩戴著的玉佩取來了。想想也簡單,主僕兩個都是用毒的高手,像迷藥之類的東西對於她們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了。
「還真是像。」莫子晚將玉佩用手指捏著掛繩舉到半空中,對著燭火看。
這塊玉佩色澤透亮,可以隱隱看見有流動的雲霧在中間流動。要是對著燈火看的話,還會看到穿孔的地方有一個小小的特殊記號。
玉佩是不是展家的,大家都不知道,但是玉佩上展家獨特的記號,作為惠王府里搜集情報資料的藍顏他們還是認識的。
「真的是展家的標誌。」璇璣驚訝地說。
他開始對自家王妃身邊的丫頭佩服不已了,王妃身邊真是能人圍繞呀。只看了那麼一眼,竟然就讓她們給惦記上了。
其實了,趙羽嫣的運氣有些背。這塊玉佩,趙嬤嬤再三叮囑過她千萬不要讓人看到。所以她一直都是將玉佩掛在脖子下面,藏於衣服之下的。
對於趙嬤嬤奇怪的舉動,她還好奇地追問過了。
趙嬤嬤為了敷衍她,告訴自己的女兒,這塊玉佩是她爹留給她的,是祖傳之物,價值連城。要是放到外面碰著磕著就不好了。
這話一半是真一半是假。這玉佩是趙羽嫣的老爹留給她的,也的確是價值連城,但是此老爹可不是趙羽嫣認為的那個死翹翹的無緣老爹。
玉是好玉,趙羽嫣識貨。既然價值連城,她也就聽話的將玉佩貼身佩戴了。
不過,那天為了引起楚風揚的注意,趙羽嫣不僅認真打扮了,而且穿了一身性感開放的低胸衣服,巧不巧的,她低頭的一霎間,露出的玉佩就被這兩個丫頭見到了。
那塊玉佩價值不菲,即使趙羽嫣是趙嬤嬤,王府一個奶娘的女兒,憑著她們的月銀,要想買到這樣的玉佩都很難。
知棋和雪鳶都是從大戶相府出來的,好東西壞東西一眼就能瞧明白了。為了這個原因,兩個丫頭還在背後將趙嬤嬤偷偷罵了一頓。大貪墨販子,肯定是貪墨了不少王府的銀子,才這麼的有錢。她們還想著找個機會對莫子晚說道說道了。
可是還沒等她們告狀,嘿嘿,運氣就來了。
「趙嬤嬤為什麼和展家有了牽扯呢?按理說,她是皇後身邊的紅人,是從南家出來的,展家和我們可是對頭呀。她怎麼有機會和展家人接近?又為了什麼出賣皇后呢?」璇璣有些迷惑,趙嬤嬤跟在皇後身邊,黃白之物應該並沒有缺。按照她平時的行為,對皇后也算是忠心耿耿,否則的話,皇后也不會放她回去嫁人了,還賞賜了那麼多豐厚的嫁妝。
「你低估了一個女人的心思喔,一看就知道你沒有喜歡過女人。」難得這時候莫子晚還有心思和大家開玩笑。她捉狹地對璇璣擠擠眼睛。
璇璣臉色一紅,惠王府里大多都是侍衛和小廝,他哪裡有時間找女人。別說自己了,就是剩下的幾個也如此。
「等有機會給當紅娘。」兩個人在一起研究醫術,之間的關係比較熟悉。莫子晚笑眯眯隨意地和他開玩笑。
「王妃是說,趙羽嫣是趙嬤嬤和展家裡一個地位比較重要的人生的,回去嫁人根本就是個幌子?」玉璣子皺著眉問。
「你估計真相了,這些都是我瞎猜的。一個女人為了自己所喜歡的男人,讓她上刀山下火海她也願意。」莫子晚打著哈哈說。
幾個人苦笑,王妃只要能說出來的話,往往就是**不離十的。沒想到,他們千防萬防,原來敵人就在身邊卻不自知。
楚風揚心中怒火滔天,在他小的時候可是常常聽到自己的母后十分挂念這個身邊貼已的丫頭,哪知道竟然是養著一隻白眼狼。想到自己的母後有可能是被趙嬤嬤所害,他的眼中暴戾就越來越重了。
「到底是不是,這也是我們所猜想的。王爺還是好好調查一下就知道了。常言說得好,雁過留聲,水過流痕。趙嬤嬤只要做過,她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的。」莫子晚綳著臉說,不忍心再逗弄他們了。
「查。」楚風揚從嘴裡擠出一個字,顯然心情很差。
等散場,楚風揚和莫子晚都洗漱過後了。
「今天該給你針灸了,趴下吧。」她讓紅綾她們取來了一套銀針。
「出去。」楚風揚揮揮手,陰沉地說。
到現在他還只是習慣在莫子晚面前「袒胸露背」。
紅綾和黃芪還想著跟著莫子晚好好學習一下針灸之術的,聽到惠王爺小氣的命令,兩個人只好無奈地離開了。
莫子晚拿起銀針,集中精力在楚風揚的各個重要的穴位開始扎針。或許是過於集中精神,不大一會兒她的鼻尖就開始冒汗了。
楚風揚也不好過,全身像針扎似的,又像有車子碾過一樣,整個人疼得淋漓大汗。
「忍著點,我要取針了。會吐血,不用緊張。」莫子晚一邊和他念叨,手下一邊開始極快地取起針。
果然疼,楚風揚此刻感覺自己的五腹六臟就像火燒似的,不僅疼痛難忍,還有氣流外竄的痛苦。
「好了。」不得不說莫子晚是個高手,一轉眼的功夫,惠王爺身上的針就全取出來了。
楚風揚的喉嚨發甜,一時間忍不住,側過臉,終於一口、兩口、三口……的黑血吐了出來。
一直吐了大約有大半碗的黑血,然後才止住了。
「莫子晚等他平息過後,端來一杯白開水遞給他。
楚風揚接過杯子簌了口,這才覺得好些了。」進來吧。「子晚輕輕地對門外喊。
楚風揚一伸手,很快地將褻衣穿好了。這時候,紅綾和黃芪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葯進來。」不冷不熱正好。「黃芪笑嘻嘻地說。
知畫、知棋和樂嬤嬤也掀起了帘子進來。知畫手腳麻利,將惠王吐血的盆端出去處理了。」謹慎些,不要讓人發現了。「莫子晚吩咐。」知道了。「知畫端著盆已經出去了。」將這碗補藥喝下去。「莫子晚將葯遞給楚風揚。」這葯只是補藥,對於你身上的毒並沒有太大的作用。「她又涼涼地補充。
楚風揚接過葯一飲而盡。
葯非常苦,可是他從小就是在藥罐中長大的,這點苦對於他來說,實在算不得什麼了。
莫子晚看著黑漆漆的湯藥,嘴裡都覺得苦的慌,惠王就那麼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喝下去了,得多苦呀。她於心不忍,拿過一個蜜餞丟給惠王爺,」吃下去會感覺好些。「
楚風揚其實不覺得苦的,可是這顆蜜餞包含了自己王妃對他的關心,他樂呵呵地接過來吃下去了。」很甜。「他輕輕評價,也不知是說蜜餞甜還是顯擺自己內心的甜蜜。
這個人的腦袋是不是壞呢?那麼苦的葯他竟然說是甜的。莫子晚聳聳鼻子搖了搖頭不以為然。」解除了兩種外在的毒,對於你來說是件好事。最起碼通過吃藥和針灸能除掉身上為此中的毒。「莫子晚似乎又在安慰他。」有你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楚風揚一語雙關。
惠王爺也會溜須拍馬?莫子晚決定忽視他。」吃了葯就要將被子好好蓋住了,要是能再出一身汗會更好。「楚風揚的身體長期中毒,他的身體幾乎是寒性的,就是在正夏天,他身上也不會出一點兒汗。莫子晚曾經為此還偷樂過了,他簡直就是一台天然的空調。」你也過來。「楚風揚招呼她。
忙了這麼長的時間,莫子晚也覺得累了。紅綾她們早就將屋子裡的東西收拾好,退出去了。」好。「子晚甩掉腳上的鞋子,然後樂顛顛地爬上床,翻過楚風揚滾到了自己的被窩中,躺好!
楚風揚伸出手將她的小手抓緊,放到了自己的大手中緊緊攥著。」不是要睡覺嗎?「莫子晚低低地說。大晚上的,這是幹什麼呀?她的臉微微有些紅,還有些不自在。」喜歡抓著你的手睡,這樣安心。別掙扎,睡吧!「他說的理所當然,並且閉上了眼睛。
莫子晚想摔開他的大手,可是看到他滿臉疲憊的臉色,心又軟下來了。
算了,只是抓手,就像小孩子臨睡的時候喜歡抱著自己心愛的東西睡覺一樣,這樣會讓他安心。莫子晚在心中不住地安慰自己,這樣糾結了一會兒,竟然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一直都盯著,可是趙嬤嬤那邊還是一點兒的動靜也沒有,就是她身邊的人也很本分。除去……「玉璣子說到這兒停住,」就是那幾道菜還沒有停下來。「他尷尬地說。
有耐性!莫子晚暗自揣測,對手還不是一般難纏了。」繼續盯著。「楚風揚冷著臉說。」就是,不信那個老傢伙這麼沉得住氣。「藍顏惡狠狠地說,想到王爺這麼多年受得苦,他就恨不得一劍劈了那個老貨。」等不得,有這麼一條大蛇等著,做什麼都不方便呀。「莫子晚嘆息,」你們是怎麼為王爺辦事的?「她笑眯眯地數落玉璣子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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