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傳·那麽你自由嗎

  我總算是和路西法在一起了。這麽一個好消息，我當然第一時間和阿斯莫德分享，五千年營業額的一半，這可不是什麽少數目。聽到我這麽一個好消息，阿斯莫德當成就瘋了，嘴裏不斷叨念：“不可能，這不可能。你肯定是騙我！”“老婆！她不信我們在一起！”我高聲道，立即召喚出路西法。路西法隱藏在門後，聽到我呼喚他緩緩走出來，金發白衣與玄黑的地板，黧黑的牆壁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阿斯莫德的眼睛都掉到地上去了，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了。“老婆，親親！！”我抬手招路西法過來，揚起脖子，將鞋底一樣的臉送到路西法麵前。路西法笑，低頭就吻了吻我。阿斯莫德惡心地打了一個顫，繼眼睛後，她的的下巴也掉到了地上，“該該該不會是假的路西法吧？”阿斯莫德顫抖著手指向我們。我摸著路西法的背，將他六支聖光翅膀都抖了出來。阿斯莫德終於還是沒話說了。不過也就因為路西法在她才沒有說話，當我沒和路西法在一起，她馬上揪我，在我耳邊說道：“路西法不會和你認真的吧？他是大天使長，你是大惡魔，如果把我那一票給你，你就是魔界的王的！你倆怎麽在一起？”“我兩怎麽在一起這個問題還需要回答嗎？我兩就是現在這樣在一起啊。”我覺得阿斯莫德的腦子有些不好使，另外她還提到一個問題，“等你把你那票給我再說吧，你每次都是投自己，還好意思說出來。”“小瑪門，你真的是白癡！你就沒想過身份懸殊這件事嗎？”“身份懸殊？沒想過。我隻是覺得你很嫉妒我。你現在比李維坦更會嫉妒。”“……”阿斯莫德直接被氣吐血了。我知道路西法是大天使長，是天國的副君，本應和我們勢不兩立。但事實卻是，我和路西法在一起好好的。這就是本應和事實存在的差距。和路西法相處越久，我就越發現他不適合天界，不，應該是天界不適合他。他是一個創新者，一個改革者，他敢於破舊立新，更擅長接受一切新事物。然而天界卻不需要任何改變，路西法的一切想法都不被天界接納。天界隻需要朝拜者和歌頌者，神也一樣。和路西法在一起，我們會偶爾提到這些話題，但更多時候我都隻是陪著他瞎聊，到處瞎逛。明明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情，我卻感到格外充實。路西法很受天使尊重以及敬畏，不僅僅是那些小天使對他是這樣的感情，就連那些地位顯赫的天使對他都是同樣的感情。他們敬重路西法，比敬重神更甚。路西法偶爾會帶我去認識他在天界的朋友，是他的朋友，也更是他忠實的最隨者，都是那些赫赫有名的天使。當中我還看到那天那個在路西法書房的女天使。“殿下現在品味變得那麽獨特了？我以前隻知道他喜歡成熟的女性，現在竟然對還沒成熟的紅毛黑珍珠感興趣。”薩麥爾侃侃其談，惹得周圍的天使都笑起來。這裏是第五天，薩麥爾在南部這裏舉行了茶會邀請了路西法來參加。其實他們是打聽到路西法最近總是和一大惡魔廝混在一起，想見見我到底是何方神聖，所以讓路西法將我也帶來。“老婆，我砍他，你沒意見吧？”我側過腦袋，小聲在路西法耳邊說。“去吧。”路西法摟住我的肩膀，輕輕拍了拍。於是我展開雙翼，提起戰鐮就上。薩麥爾反應不慢，問了路西法一句“殿下怎麽了”，路西法笑著沒回答，薩麥爾連忙拿起重劍應對。我和薩麥爾乒乒乓乓就開始打起來。眾天使和路西法打了招呼，路西法慢悠悠地拉過兩張椅子，讓邊上的仆人倒了兩杯茶，他端起一杯其中一杯慢條斯理地喝著，和眾天使一同看熱鬧，不時還閑聊兩句。打了好一會兒，我不小心露出一個破綻，薩麥爾的重劍立即往我刺過來。我隻能抬起戰鐮以此減緩這道攻勢的衝擊，然而重劍久久未曾攻到，連風聲都停住了，我抬眼一看。一道寒冰將距離我隻有半米遠的重劍冰封住。薩麥爾怔了怔，回頭看路西法：“殿下你太護短了。”路西法抿了口茶，微微笑起來。他轉而看我，對我招招手：“過來吧。”我收起戰鐮，抖抖雙翼“撲啦”一下飛到他身邊，坐在他給我準備的位置上。“我輸了。”我對路西法說。路西法遞給我一杯茶，笑笑道：“下次贏回來。”“天啊，從沒見過殿下那麽溫柔。”眾天使紛紛受不了地別過視線，路西法依然從容平靜，低聲問我想吃什麽。我就這麽和路西法廝混在一起，龍蛋孵化之後，就把小龍也帶上，頗有一家三口的視感。在這段時間裏，我一點點了解路西法，知道他的想法，知道他的理想，就好像走進了他的生命中一樣，也讓他一點點烙印在我身上。知道他喜歡喝茶，我就到處搜羅上好的茶葉以及各種新品種茶葉；知道他愛看書，我連魔界的禁書都弄了來給他看。路西法忙，我幾乎天天跑耶路撒冷找他。對於如此不務正業的我，阿斯莫德他們恨鐵不成鋼，氣得幹瞪眼，不停地吐槽“天天往天界跑，還有沒有當魔界高官，當大惡魔的自覺”等等。然而我隨意丟出這個季度的財政報告表，他們紛紛閉上嘴了，不甘地瞅我看，瞅著我又雙叒叕飛去天界找路西法，繼續恨鐵不成鋼。我現在也算是耶路撒冷的名人，“我的天啊，我竟然在耶路撒冷看到了大惡魔”“你看到和路西菲爾殿下在一起的大惡魔了嗎”“看，大惡魔”。不必質疑，他們口中所說的就是我。有天使傳，路西菲爾殿下的魅力果然強大得無人能擋，即便是大惡魔也對他死心塌地。也有天使傳，路西菲爾殿下怎麽把大惡魔招惹到天界來，太過玷汙天界了。對於前者，我的反應是：當然，我老婆魅力無法擋；而對於後者我的反應則是：滾，敢鄙視我老婆。路西法在耶路撒冷的鄰居貝利爾對此則評價：“大搖大擺走在耶路撒冷街頭的大惡魔，找遍天界史都不會有第二個，真的是


  囂張得史無前例。”路西法笑著說：“我就是喜歡他那麽囂張。”隻是到了後來，我也開始忙了，根本無法天天往耶路撒冷跑，每天隻能通過魔珠和路西法聊聊天。我在第三獄忙著規劃新城，忙著開發新區，每天不是開會，就是在實地考察的路上，忙得根本不可開交。所以這天看到路西法來到第三獄來找我，別提我有多開心了。“老婆老婆”的聲音在整個宮殿內響起，我直接撲到路西法的身上，抱緊他；“怎麽來也不先告訴我一聲，今天你不用工作嗎？嗨，黑珍珠你也來了？”黑珍珠正是那條小龍的名字。路西法讓我取的名字。小龍“呀呀”地嘶叫，開心地揮舞著翅膀圍著我轉。“有時間嗎？出去走走吧。”路西法伸出手指，小龍立即飛往他的手指，他再將手指點在肩膀上，小龍則站到他的肩膀上。我立即摟住他的腰：“當然有！你想去哪兒逛？”工作什麽的，哪兒有路西法重要，他可是特地來到魔界找我的！然而路西法卻不是去什麽地方，而是來到惡龍峽穀，他抬抬手，將肩膀上的小龍放飛到空中。“這裏才是適合你的地方。”路西法說。黑珍珠聽見他的聲音，飛到半空中急急地停下來。黑珍珠轉過身，精靈的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路西法，有幾分無助地扇著雙翼。“去吧。” 路西法揮揮手。黑珍珠俯衝而下，“呀呀”地圍繞著他轉了幾圈，然後往空中飛去。“你怎麽把黑珍珠給放走了？”我困惑。“它在天界不自由，天界不適合它。”路西法的目光望向遠方，藍色的眼眸如無風的湖麵，金色的長發在風中自由地飛舞，紛紛揚揚。他明明很向往自由。我看了他一會兒，說：“那麽你呢？你自由嗎？你適合天界嗎？”路西法眼裏泛起一絲漣漪，他望向我笑起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是回答不適合，還是表達對我的無奈。我心裏有些煩躁，上前將他抱在懷裏，任性地說：“別留在天界了，來魔界吧。看到你沒有自由的樣子，我難過。”我已經料到路西法會送我一個“笨”字，自從他不叫我“小孩子”後，他就改而喊我“笨”。“好。”路西法果然是給出一個字。可這個字……我怔了怔，好一會兒才意識過來他說了什麽。“老婆！！！”我激動得跳起來，整個人掛在他身上，然後捧著他的臉就開始猛親。他也抱住我猛親，結果一不小心就幹柴烈火了。事後我和他相擁在一起。路西法說，這段時間他會很忙。我點頭。路西法說，他有時間就會聯係我。我還是點頭。不管路西法說什麽，我都點頭。突然，路西法定定地看著我，眼神有幾分詫異。“怎麽了？”我問。“沒什麽，可能我眼花了。”路西法說。溫存過後，路西法便離開了。他有意願再來一次，我也有意願再來一次，然而魔珠不斷閃爍，我被催回去工作，路西法隻能離開。後來一段時間，我和路西法的聯係越來越少，直到有一天失去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