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人太哲學
我買的住宅距離路西法工作的地方隻有一條街的距離。一腳油門,一過紅綠燈,轉彎,到了。
“原來你已經迫不及待要帶我到酒店開房了?”路西法勾起一邊的嘴角對我邪笑,他抬手支著下巴,藍色的眼睛不住地打量我的身體。
我總算是體會到路西法那麽多年被我調戲的心情,即便有時候心情會很愉悅。然而無時無刻都這樣,多多少少會有些心累,會想打死我這個白癡吧?
“回家!”我扔路西法兩個字,自己率先從車上下去,“我在這裏新買了房子,你上班的時候我就已經把東西全部搬過來了。”
“我老婆果然很顧家。”路西法評價,同時沒忘摸一把我的屁股。
新的住宅配套設施一應俱全,包裝修包家電,拎包即可入住。這裏比路西法之前住的一廳一室幾乎大了十倍的空間,惡魔狀態下都能隨心所欲展開翅膀。
帶路西法來到新居,他的目光未曾在豪華的裝修上停留半秒。他看看我,捧起我的臉就吻了一口,他眼裏流露出孩子氣的歡喜。最後他什麽都沒說,放開我快步走到寬大的玻璃牆下,站在錚亮的黑色三角鋼琴前。
路西法推開琴鍵蓋,右手手掌放到琴鍵上,從左到右飛快掃過一遍,“叮叮咚咚”的聲響在大廳中盤旋。
隨即路西法抬起雙手緩緩放到琴鍵上,左手率先敲響旋律。我一聽就知道是李斯特改編字帕加尼尼的《La Campanella》。這首曲子流傳至今有三個版本,第三版本是傳播最廣泛的,第一版本最難,路西法演奏的是第一版本。
路西法演奏很投入,我猜他大概忘了我將他備注為“路流氓”這件事了,我連忙拿出手機,將他的備注改成“老婆”。之後才拿出煙杆,將腿晾到茶幾,坐在沙發上抽煙。
路西法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眼花繚亂地飛舞,精妙絕倫的琴音從他指尖流瀉。一個個音符直敲心髒,他全身心投入到琴曲中的神態帥得讓人癲狂。
看著他的臉,聽著他的演奏,我的心髒瘋狂地跳動,已經分不清是被他的琴技所征服,還是被他的臉所征服。
幾分鍾後,隨著他的右手完成最後一個音符的演奏,一切的激情澎湃都跟隨他上揚到空中的右手去到某個虛無的空間。
我想起很多年前在第一獄的酒吧遇到路西法的一幕。
那時候,路西法還是天使,金發碧眼的,在一眾魔族中顯得十分另類。那時候,路西法坐在酒吧的立式鋼琴前演奏著自由而奔放的旋律。那時候,我總覺得那架破舊的鋼琴會承受不住他的旋律而散架。
鋼琴最後還是散架了,卻不是承受不住路西法的旋律,而是因為承受不住我的戰鐮。
“你的演奏結束,鋼琴也應該炸了才能夠對得起你的演奏。天使你好,我叫瑪門。”這是我第一次遇見路西法,第一句對他說的話。
明明已經過去那麽久,可是一切都好像昨天發生一樣。從被他吸引,到為他癡迷,一切都曆曆在目。
“哢——”一聲開門聲響起,打斷了我的回憶,眼鏡男和旗袍女捧著提著一堆東西走進門來。
搬到新的住宅後,我就讓他們都變成人類的形態。原因很簡單,家裏總要有人打掃做飯,清潔洗衣服吧?我會讓路西法做這些嗎?那當然不會。那就隻能讓他們做了。
更何況我還支付薪水給眼鏡男,我能不物盡其用嗎?
變成人類的旗袍女還是穿著旗袍,而變成人類的眼鏡男則換成了英倫管家的西裝製服。白袍什麽的,在東方實在太他媽奇怪了!
原本眼鏡男不願意換,直到我說不花你錢,他才終於換上。但事實怎麽可能不花他錢嘛,羊毛出在羊身上。
他們回來後就到廚房準備晚餐,我繼續抽煙,路西法繼續彈琴。路西法經常回頭對我笑,笑得我心肝兒都軟了,我特別想過去抱著他親。
但是很快我就想到,要是我過去抱著他親,大概我會為這種挑逗的行為付出代價,例如被他按在地上為所欲為。
最後我放棄了,並且困惑起來,到底將放鋼琴在這裏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毫無疑問,我被他撩的機會又多了。不過撩就撩吧,其實我心裏也是美滋滋的。
同時,路西法似乎忘記“路流氓”這件事,我特別慶幸,不然今晚還得被他欺壓一番。
而事實證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掉。又或者說,最不想發生的,就會發生。簡而言之,就是路西法根本沒有忘記讓我見識真流氓這件事!
夜深後,我主臥室的獨立衛生間泡澡,路西法毫不客氣地推開門走進來了。
燈光自他頭頂正上方落下,濃密的眼睫在他臉上拉得很長,五官深邃得像石膏像。路西法低頭看了我一眼,笑眯眯,一臉哲學地說:“果然大。”
我:“……”
這他媽的哲學表情,能不能不要那麽不懷好意!
我立即收起躺在浴缸中,大字型英偉的姿勢,瑟瑟蜷縮在一邊:“靠,路西法你給我出去!穿上你的衣服出去!”
“嘩——”浴缸的水湧出。
路西法完全不理會我的抱怨,走進浴缸,還坐了下來。雙腿岔開,坐在我對麵。我瞄了眼,連忙別開視線。
草啊!這混蛋!這流氓!臥槽!我的心跳怎麽了?!
“讓我看看是真的大,還是水的折射影響了視覺效果。”路西法抓住我的腳踝,他沒有蠻橫地扯開,而是用手指緩緩地撓著我的腳板底。他的指尖劃過,將水劈開,水又很快填補回去。
無疑這一招對我來說更加致命。
要重不重,要輕不輕的力度,那種想要滿足卻無法被滿足的感覺讓我心底湧出一股燥熱。而且,這……太他媽癢了!沒過多久,我就整條腿都在抽了,就像被丟到岸上的魚一樣抽動,弄得水花四濺。
“流氓路,你給我停手!媽的,停手!臥槽,老子不洗了,總可以了吧?!”我使勁兒抽回自己的腿,半個身子探到浴缸外麵,連滾帶爬離開。
然而,我他媽就一點兒都沒有意識到我這個姿勢到底有多麽致命!傳說中撿肥皂都沒有我這個姿勢致命!